“你是誰,想要幹什麽?!”


    身後一聲大喝傳來,然後伴隨著一陣破空聲,兩個身影猛然自空中騰躍而來,在一陣翻滾後落到了白河麵前。


    出現在白河麵前的是兩個衣衫破舊,須發髒亂的男子。


    兩名男子一人手持著一把散發著凜冽寒氣的大刀,一人手持著一名散發著灼熱高溫的長劍,但因為他們的胡須和頭發實在太長了,所以根本就看不清他們的麵容,就更不說通過麵容來分辨出兩人的年齡了,但通過聲音,白河還是能猜到出現的這兩名男子的應該都是中年人。


    “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


    看著白河,兩名中年男子中,那名手持大刀的男子問道。


    “你說我為什麽出現在這裏,肯定是為那個而來的啊!”


    白河失笑,指著王座上軒轅黃帝的骸骨道。


    對於這兩人的身份,單憑麵容判斷,自然是什麽也看不出來,但是通過兩人的兵器,白河的心中卻有了眉目。


    如果不出意外,這兩個不修邊幅的男子應該分別就是當年大名鼎鼎的南麟劍首斷帥以及北飲狂刀聶人王了,也就是風雲中主角聶風的父親和大反派斷浪的父親。


    白河還以為這兩個家夥都被火麒麟殺死了呢,但是沒想到竟然沒死,看來這兩個家夥應該發現了龍脈,並且在一起守護龍脈了。


    隻是不知道離他們進入淩雲窟到底過了多長時間了,這兩個家夥難道就一直待在這裏沒有出去,那他們整天都在幹什麽,白河有些疑惑。


    總不會每天一天到晚都在修煉吧,這樣枯燥的生活可是會把人逼瘋的!


    不過想到這兩個家夥是同時代的高手,而且在當時還是分別被成為南麟劍首和北飲狂刀的,隻可惜當年聶人王為了妻子顏盈選擇了隱居,所以這兩個在當年在天下大名鼎鼎的高手沒有來得及一戰,不過現在隻有兩人待在淩雲窟裏,在這樣無聊的生活下,兩人估計應該沒少切磋過。


    “你也知道龍脈?!”


    一旁的手握火麟劍的斷帥皺了皺眉。


    “既然你知道龍脈,那你可知這龍脈的來曆。”


    “這龍脈乃是黃帝陛下的尾椎骨所化,承載著我們九州的氣運,由黃帝陛下的屍骸鎮壓,隻要龍脈一直在這裏,我們華夏就永遠不會為外敵所侵,九州亦將永享太平,如果你妄取龍脈,極有可能將引發大災難!”


    聶人王沉聲道。


    “我知道,但我還是要取。”


    白河很是平靜地道。


    “為什麽?”


    聶人王很是不能理解,身為一名華夏子民,竟然置九州的安危於不顧,這實在太讓他感到不解了,而且看白河的麵容,明明不是那種陰邪之人,應該是不會這樣做的才對。


    “哈哈,哈哈哈……”


    白河突然笑了起來。


    “你為什麽笑?”


    性格略顯冷冽的斷帥已經將手中的火麟劍微微抽了出來,對於眼前這個古怪的青年,既然無法用語言勸導,那他隻能用武力強行製止其奪取龍脈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火麒麟就在這個青年身後卻沒有阻止這個青年,難道這個青年將火麒麟收服了?


    想到這裏,斷帥的臉色不禁凝重了起來。


    “身為一名華夏人,我對軒轅黃帝陛下自然也是無比崇敬的,對於皇帝陛下願意以自己的屍骨護佑華夏,永鎮九州,我也很欽佩,但是雖然我相信龍脈或許的確擁有護佑我們華夏的能力,能夠避免戰亂的發生,但是對於其能夠保護我們華夏免於外敵入侵,我卻是絲毫不敢苟同。”


    “這龍脈隻是我們九州華夏文明的龍脈而已,怎麽可能幹預得了其他的民族?而且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世界是什麽樣子,朝廷完全隻是一個擺設,還不如雄霸的天會下有威懾力,現在每個地方的武林勢力就是當地的土皇帝,對治下的民眾極盡剝削,因為窮文富武,煉武需要花費大量的資金,但是他們又不會賺錢,自然隻能剝削治下的民眾了,而且對於那些不屈服自己的小勢力,那些像天下會的大勢力也往往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雖然九州沒有大型戰爭發生,但是你認為現在的這個世界就是黃帝陛下想看到的?如果我們華夏永遠處在這種狀態,沒有任何進步,民眾也總是麻木的活著,那那些外族總有一天會打到我們華夏的家門口來到的!”


    白河沉聲道。


    “這……”


    聽到白河的話,聶人王不禁陷入了沉思,但是一旁的斷帥卻突然打斷了聶人王的沉思,道。


    “你說的這些也不過隻是你的猜測而已,其他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如果讓你取走了龍脈,現在九州的平靜將極有可能被打破,我們不敢賭,也賭不起!”


    “我…….”


    白河不禁啞然失笑,不過他也能理解,畢竟他是知道劇情的,也有前世的曆史作為警戒,但是聶人王和段帥卻沒有,華夏民族天性求穩的性格特點讓他們根本不敢做出這種有關整個國家和種族命運的決策,而隻敢維持原狀,但既然無法用語言說服,那白河也隻能用武力鎮壓了。


    想到風雲中畸形的社會,身為古代政府的朝廷沒有一點存在感和威嚴,反而是身為土皇帝的天下會雄霸天下,而以雄霸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性格,白河實在不敢想象其會是一個關心民生疾苦的人,在這種畸形的社會下,竟然還沒有爆發起義,雖然這是一個高武世界,強大個體的力量能夠抵得上千軍萬馬,但是也著實讓白河很驚訝。


    而現在白河才終於知道了這種畸形的社會形態為什麽能夠存在至今,估計十有八九就是軒轅黃帝的龍脈強行在鎮壓著九州的氣運,為了避免九州發生動亂而強行維持了這個畸形社會的存在。


    想到這裏,白河越發覺得龍脈唿喚自己是有原因的了。


    “那你們出手吧,反正我也沒想過用語言就能說服你們,我隻能說我們的觀點都沒錯,隻是所站的高度和角度不一樣罷了。”


    白河緩緩道。


    “接招,火麟蝕日!”


    談判破裂,斷帥一出手便是自己家傳絕學蝕日劍法中的最強的一招——火麟蝕日,無盡的赤紅劍氣從其手中的火麟劍上猛然暴射而出,仿佛組成了一個罩子一般從白河頭頂猛的蓋下,但是白河卻僅是眉頭一皺,然後漫天的七色神光便猛地刷出瞬間將斷帥給定在了空中,無盡的劍氣也在七色神光之中悄然凝滯。


    “下來吧!”


    白河直接虛空一抓,斷帥便被七色神光猛地刷了下來,摔到了白河的麵前,此時白河還沒有解除七色神光,在七色神光的禁錮下,斷帥是動都不能動,但是他的心中卻好像是見了鬼一樣。


    “你…..你這是什麽武功?!”


    斷帥瞪大了眼睛,很是難以置信得道。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誰的武功能練出七色光的,而且這種七色光不僅能將人禁錮在半空中,還能夠將人甩下來,這種武功,簡直就像是傳說中的神通一樣,而不是凡間武學!


    “嗬嗬……武功?你就當它是吧。”


    白河無所謂地笑了笑。


    “聶前輩,你也要來切磋切磋嗎?”


    看著聶人王,白河道。


    “不了!”


    聶人王連忙搖頭,他和斷帥的實力相差仿佛,但段帥卻在眼前這個青年的手中連一招都沒有走過,自己上去無疑也是自取其辱,而且他還注意到了,青年身後的火麒麟看著斷帥的眼神像看傻子一樣,他還沒見過火麒麟露出過這麽豐富的表情。


    火麒麟以前對他們從來都是當蟲子的,看都懶得看一看,偶爾自己和斷帥比武打攪到了它,它還會發火,但是在青年身後,火麒麟卻顯得格外安靜,而以火麒麟的暴躁性格以及頭上的身體上的傷,雖然已經差不多都恢複了,但是還是能看出痕跡,這明顯是被人打服了的啊!


    “既然你們都沒有意見,那我就過去取龍脈了。”


    白河對著聶人王緩緩道。


    但話雖然是對聶人王說的,可白河看的卻是火麒麟,身後的火麒麟並沒有什麽異動,還是很安靜,身為守護龍脈的神獸,火麒麟沒有阻住自己去取龍脈,看來果然是龍脈在主動召喚自己。


    白河深吸了口氣,然後緩緩向著不遠處的王座走了過去。


    越是接近王座,那股強烈的吸引力就越是強大,最後隨著白河到達了軒轅黃帝的遺骨麵前,軒轅黃帝身後的尾椎骨突然爆發出了璀璨的光芒,竟然脫離了骨骸向著白河飛了過去,瞬間便沒入了白河的身體。


    隨著龍脈的入體,白河體內頓時爆發出了一陣璀璨的銀光,伴隨著一聲嘹亮的龍吟,一條形貌奇異的銀色神龍突然從白河體內衝了出來。


    “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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