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齊璟熙進了宮院,幽曼便折身準備迴她自己那院,隻不過在走到一處轉角處時,她卻遇著了個意外之人。


    見著那人幽曼隻微頓了下,隨後便迴複了先前的神情來。


    在淺笑著微福了下身算做打了招唿後,幽曼移身越過了那人繼續朝前走了去。


    直至她走到另一處轉角消失在了那走道上後,本是因突然見著她而呆愣下來的穆玲瑗才徹底迴過了神來。


    她臉色有些難看的朝邊上的嬤嬤笑問道:“嬤嬤,剛那人,你知是誰嗎?”


    那嬤嬤還不認識幽曼,但她卻認出了隨在幽曼身邊的那嬤嬤。


    那嬤嬤與她同樣是一直服侍著皇後的人,再一想今兒宮裏又接進了一位聖花會花仙候選人之事,她便已明白了幽曼是誰,所以開口迴道:“老奴若沒猜錯,她當是今兒被接進宮裏來的那姑娘才是。”


    穆玲瑗聽此袖下的手猛握了下,在暗咬了下牙後她接問道:“那嬤嬤可知她是哪家的姑娘?”


    那嬤嬤迴道:“這老奴便不太清楚了。老奴隻知那姑娘是陸姓之人。”


    穆玲瑗聽此冷著眼低眸了會,隨後抬頭看向了剛幽曼消失的那地方。


    雖然剛剛兩人隻簡單的碰了下麵,但穆玲瑗知道自己並沒看錯,那人絕對就是她那本應已死了的庶妹。


    她真的沒想到,那該死的人如今竟會如此光明正大的行在這皇宮之中。


    在永福廟時她便有些奇怪,她那庶妹怎會那麽輕易的便跳了河。


    現在想來,原來那竟是她金蟬脫殼的計謀。


    隻是。


    穆玲瑗不由輕皺了下眉。


    她那庶妹應當已失身了才是,那為何能通過宮外考驗場那的進場驗身處。


    難道。


    穆玲瑗想到那個可能後暗握的拳頭不由更大力了些。


    在努力的深唿吸了下後,穆玲瑗讓自己壓下了因那猜想而生出的怨氣。


    她看來當真是又小瞧了她那庶妹了。


    當時為著不讓她再來參加這次的聖花會,她順著那穆婉秋的計謀讓她失了身,本以為她當會徹底同這聖花會絕緣才是,卻沒想當時沒讓人當場抓到她便罷了,後邊竟還讓她想到了計謀消失了去。


    如今她不但新換了個身份,竟還成功的進到了這宮裏來。


    不用誰說,穆玲瑗也知道她之所以能這樣,定是齊璟熙在幫她,不然隻憑她自己那能力,絕不可能賣通得了驗身處的那些人。


    穆玲瑗深唿了口氣後眼眸越發冰冷了起來。


    她本覺得這一世讓那女人以爬床的形式與他相見,他便能厭惡了她去,卻沒想最後他卻仍是起了喜歡她的心思。


    如今讓她來參加這聖花會,怕是也是想著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了她迴去吧。


    穆玲瑗暗哼了聲。


    他想娶了那女人迴去,除非她死了,不然他休想。


    她可以不要他了,但卻也絕不會便宜了那濺女人去。


    這次的聖花會她不但要將花仙之稱再次握入手中,也會讓那濺女人再不似上一世一樣,便是失敗了也讓人驚歎不已。


    她會徹底讓她以慘敗的形式從這皇宮中走出去。


    穆玲瑗眼光冰冷的抬起了腿繼續朝她要去的地方走了去。


    這一世她的考驗並未發生什麽變化,若無意外的話,她那庶妹的考驗當也如她一樣,不會發生什麽變化才是。


    隻要將她庶妹後邊能依靠的靠山拉攏到她這邊來,到時在無人做靠山的情況下,她倒要看看,還有誰能為她做什麽主。


    她那庶妹以前不過是個小小的庶女,而現在即便換了個身份,想必也不是什麽高貴的身份才是。畢竟這京裏可沒有什麽高官是姓陸的。


    到時隻要她得到了那花仙稱號,再讓她那庶妹做出什麽危害她的事,那她便絕對能萬劫不複了。而那時,她絕對不會再讓她使出什麽金蟬脫殼的計謀出來。


    一個危害過聖花會花仙的人,她倒要看看,齊璟熙還有沒有能力能護得下她。


    想到這穆玲瑗輕勾了下嘴角。


    上一世她那庶妹最大的靠山便是寧德太後,若非有她在後邊護著,她早便能將她那庶妹暗害了去,可偏偏就是因著有她,她所有的手段便全失敗了去。甚至最後還因此招世人唾罵直至身死。


    這一世一入宮她便照著她曾做過的事成功接近了寧德太後,如今寧德太後已然全身心接納了她起來,到時見她被人誣害,想必她定然也能如上一世護著她那庶妹一樣護著她才是。


    到時便是有齊璟熙在她身後護,她那庶妹也絕逃不掉她該因得的責罰。


    上一世護著她的人,這一世卻成了推她進深淵的人,隻要一想到這,穆玲瑗便覺心裏興奮了起來。


    隻是這份心情,在她如往常般笑眯眯的走進寧德太後寢宮裏時差點碎裂了下來。


    對於齊璟熙的到來,寧德太後是有些意外的,畢竟她這小孫與她的感情,其實算不上親厚。


    隻是見他提了食盒過來說想同她一起吃個飯,她便也沒將她拒之門外。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她這小孫送來的東西竟如此好吃。


    除了辣味的東西她少食了幾口便停了筷外,其它的她基本全都喜歡得很。


    因著那些吃食不錯,寧德太後便開口詢問了下做它的人是誰來。


    齊璟熙看著那些吃食一臉柔情的向她介紹了下幽曼。


    而穆玲瑗隨著人進來時,正好見著的便滿麵柔情的正說著話的齊璟熙。


    寧德太後邊吃著東西邊聽齊璟熙說道著做吃食的那人,因此她並未注意到已進了來的穆玲瑗。


    在聽完了他那介紹,再觀他那神情,寧德太後笑問道:“看你說起她的那神情,可是中意那姑娘?”


    齊璟熙輕點了下頭道:“孫兒確實極中意她,若無意外,她當會是孫兒的王妃。”


    門簾外的穆玲瑗聽此本因見著他而緊握了下的拳頭不由越發用力了些。


    若非她死死忍著,她麵上那神情怕是都要扭曲起來了。但雖未扭曲,她臉上本是帶著的那淺笑,也因著她那忍耐而消失了完去。


    穆玲瑗心中非常氣怒。


    又是如此!總是如此!隻有提起那女人時他才會一臉溫柔,而對她卻從來都不會那樣。


    他想娶了她進門,門兒都沒有!


    上一世她沒讓他得程,這一世,她也絕不會讓他得程。


    她上一世的苦難全因那濺女人,這一世她即能重來,那濺女人便休想活出頭來。


    她一出身便是低濺的庶女,那便該一直低濺下去!


    穆玲瑗努力的又讓自己勾起了嘴角來,在深唿吸的保持好那微笑後,她才繼續抬腿走進了裏邊福身打斷了齊璟熙他們道:“給太後娘娘請安。”說完她笑著又朝齊璟熙福了一身道:“給王爺請安。”


    見她進來,寧德太後笑著朝她招了招手道:“哀家想著你倒也是時候到了才是。”


    穆玲瑗因著白日要做事,所以多是傍晚時才會過來同寧德太後請安,因此寧德太後都記住了她會來的時段是什麽時辰。


    在讓穆玲瑗坐在了她邊上後,寧德太後才又開口笑道:“怎麽,你竟識得我這孫兒嗎?”


    對於齊璟熙寧德太後是少有見著,但卻並不是不知道,畢竟她如今雖偏居後宮不理事,但卻並不代表她不知事。


    齊璟熙的性情如何,來同她說道皇宮內外事情的人自然也與她說道過。


    性子冷傲,不近女色,亦少出門會宴,這便是他留給外人的印象。


    京裏能識得他的後宅之人有多少,不用明說寧德太後也能猜得出怕是沒多少才是。


    穆玲瑗笑著迴道:“小女祖母生辰那日曾見過王爺,而後也曾在永福廟裏與王爺相遇過。”


    說完穆玲瑗接道:“說到此,剛才小女在外邊正巧遇著了今兒才被接進宮的那陸家小姐,看著竟當真同我那妹妹很相像呢,不知那姑娘是不是便是那日在永福廟上被王爺抱著在寺裏賞景的那姑娘?”


    齊璟熙並未迴答她那話,而是將手中的筷子放迴桌上起身告退了起來道:“祖母今兒看來是有客,孫兒便不做過多的打饒了。等明兒孫兒再來看望您吧。”


    對於穆玲瑗,齊璟熙如今的心裏是非常的厭惡的。


    先前在帶著幽曼離開了永福廟後,為了知道穆府後邊會做什麽,他是留了人在廟裏看著的。


    對於穆府找出來的那屍體是怎麽來的,別人不知,他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他隻是沒想到,一個看看端莊賢惠的人內心裏竟會那樣的狠毒。


    隻為著把那不知羞恥的名頭安在明明在外已然身死的人身上,她不但活活將一人淹死了去,甚至還在其之前找了人去奸汙了那替屍之人。


    不但如此,在迴了京後,她還直接將那人的家人也全都暗暗處理了去。


    那心狠手辣的勁,連他都有些望塵莫及。


    更別說,她做那麽多事想破壞的還是他所喜愛的女人的名聲。


    隻可惜當時他知道的有些晚了,不然,一開始他便不會讓她得逞了去。


    如今見她又出現在了他麵前,齊璟熙心裏隻厭惡得一點也不想再多呆了。


    若不是他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時她已然進了這宮裏來,他怕是早便讓她為她做的事付出代價來了。我淨的靈能繞地球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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