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曼見著齊璟熙手上的東西疑惑了下,她伸手將它拿過來左右翻看了下。


    在見實在看不出是什麽東西後,幽曼奇怪的問道:“這是什麽呀?”


    齊璟熙道:“這物叫人皮麵具,顧名思名,是附在人臉皮上的麵具。人戴上它後隻要不取下來,便水火不浸。”


    幽曼聽此眨了下眼,待明白過來它是什麽後,她眼睛猛的亮了下道:“當真!”


    天呐,人皮麵具!她還是花型模樣時曾聽一些鬼魂同孟婆聊天時說過,沒想到這個世間竟也有。


    在左右又翻了翻手上的東西後,幽曼兩眼亮晶晶的望著齊璟熙道:“王爺,這東西是誰做出來的呀?”


    她以前改裝隻能靠胭脂水粉,但那些東西至多改個麵色,再加些麻子印記什麽的。且它們遇了水還會花。所以在裝扮好後,必須得好生注意不讓臉上碰到了什麽水氣才成。


    但人皮麵具可不一樣,她可是聽說便是一醜人也能變得貌美如花的。


    如此神奇的東西,要是她學會了。


    幽曼想到這眼中的神情不由更亮了起來。


    齊璟熙道:“本王府中之人,怎麽?”


    幽曼聽此未等他說完便拉著他的胳膊道:“那你可不可以讓他教教我這是怎麽做出來的呀?”


    齊璟熙輕挑了下眉道:“你想學?”


    幽曼狂點了下頭道:“想,非常想。”說完她滿臉期待的問道:“可不可以呀?”


    齊璟熙聽此輕唔了聲道:“之俊性子甚傲,你若想學,怕是會有些困難。”


    幽曼聽此忙道:“因難些沒什麽,隻要他能教我便成了。”說完她攬著他那胳膊晃了晃道:“王爺快帶我去尋他,等我看過了他是怎樣的人,便能知道要怎麽去討好他了。”


    聽到‘討好’齊璟熙輕皺了下眉。


    不過一會他便鬆開了眉頭問道:“便當真如此想學他這門手藝?”


    幽曼再次狠狠點了下頭道:“想。”


    齊璟熙聽此想了想道:“那等本王同他說過後再領你去見他吧。”


    他的女人都還沒討好過他呢,又怎麽能讓她去討好別人。


    隻是之俊那,不知要怎樣才能讓他應承她這要求下來。


    幽曼聽此想了想,隨後道:“也成。”


    她這樣貿然的去找那人求他教她手藝確實突兀了些,等他同那人說過而那人沒同意她再去尋他,這樣便也不算太突然了。


    兩人說道了此後幽曼又仔細研究了下手中那麵具,隻是見確實看不懂後,便隻得讓齊璟熙教她怎麽戴起了它來。


    在折騰了好一會後,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夥子便出現在了王府院裏來。


    待出了院門幽曼見齊璟熙還攬著她那腰便忙拍下了他那手去道:“王爺,我現在是你的待衛,在外邊你不能再這樣攬著我了知道嗎?”


    齊璟熙聽此微頓了下,隨後輕皺著眉輕嗯了聲。


    這侍衛的身份看來還是不太好,等下次他得讓她扮做女人才成。


    幽曼見此滿意的輕點了下頭,隨後後退了一步退到了齊璟熙身後道:“王爺得先走,我要隨在你的身後才成。”


    齊璟熙見此皺著的眉頭不由更深了些。


    這侍衛的身份真是太不好了,他下次必須讓她換迴女裝才成。


    兩人一個在前邊深思著得給身後那人的女裝安個什麽身份才好、一個則因終於能出門而心情愉悅的跨著大步跟在後邊走著。


    這邊因著是京城,所以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鬧市裏的街道上都是人來人往的。


    兩人在街道上玩了大半天,在幽曼肚子咕咕響了時,兩人才隨意的尋了個飯館準備把午飯解決了去。


    在隨著小二行過大堂準備上二樓雅間時,大堂走道邊上正好有幾人正在熱火朝天的談論著一些事。


    “你聽說了嗎,日前宮外的選仙會上,聽聞是穆太尉府中那嫡孫女拔得了花首呢。”


    “哪沒聽說,聽聞昨兒個她便被宮裏的人接進了宮去,從今兒開始,宮裏怕是就已開始對她進行起了最後的考驗來了才呢。”


    “這個我也聽說了,這次被接進宮的,就隻有她一人,若無意外,怕是最終的花仙人選便會是她了才是。”


    “誒,這便難說了,畢竟宮外的采選還在繼續呢,誰能說得準後邊會不會再有人脫穎而出呀。”


    “如今距離聖花會開始隻差一月了,若當真還有人,早便被人知道了不是嗎。宮外的采選處不是都傳出了,就隻有穆家那姑娘是被宮裏接了進去的人。”


    “對呀,別處選好的人也早都進了京來比驗了,如今即隻她一人脫穎而出的進了宮去,那想必最後就隻可能是她了。”


    幽曼在聽到穆玲瑗那名號時便頓足了下來。


    走在前邊的齊璟熙見她未跟上不由停下了步子迴身道:“怎麽了。”不過在也聽到了周邊的議論後,他倒是明白了她頓足的原由。


    幽曼聽到他的聲音迴過了神來,在輕啊了下後,她突然拉著他急忙忙的朝二樓跑了去。


    邊上本領著他們走的小二見此自然趕忙追上了去。


    待去到了二樓,在讓小二領著他們去了給他們的包間後,幽曼揮退了那小二道:“行了你先下去吧,菜的話你做主幫我們隨意上幾個上來便成了。”


    來這地方吃飯的人倒也會有人因不知點什麽而讓他們隨意上些菜,所以聽此那小二並沒說什麽便離開了去。


    見他出去了,幽曼把門關好拉著齊璟熙坐下嚴肅著臉道:“王爺,我大姐姐她真被皇上他們接進了宮,且準備定下她去做這界聖花會上的花仙?”


    齊璟熙想了想道:“雖還未徹底定下來,但若這月月低仍無人能比過她從宮外的選取中脫穎而出的話,這界的花仙頭銜確實會落到她頭上去。”


    幽曼聽此不由有些疑惑的問道:“我要沒記錯,聖花會上的花仙人選不是要德、才、貌都兼備的嗎?我大姐姐不久前才背上了一個誣害庶妹的罪名,怎如今卻還能去參加那聖花會花仙的采選呀?”


    北裕國有一種豔麗無比的白花。


    聽聞北裕國剛定國時國內很是混亂,而後北裕國當時的開國皇帝在外出勘察民情時偶遇了那花。


    因著那花極大,在全開的情況下正好能睡下一個人去,所以當時北裕國那皇帝便因好奇而躺了下去。


    結果沒想,他竟在那花中夢到北裕國越發強壯了起來的事,而後幾年,北裕國的情況也確如他夢中的一樣,甚至還慢慢成了附近幾個國裏最強盛的國家。


    北裕國的開國皇帝當時見此,便十分高興的將那花定名成了北裕的聖花。


    因著每三年那花才會開一次花,所以北裕國便也每三年舉行一場聖花會。


    因著是聖花會,世人覺得若能有個花仙挑花會舞便更好了,所以宮裏每次聖花會前都會從國裏各地尋出一位才貌頂級的人去當花仙。


    而能去參選花仙的人年齡必須得在十五至十八歲間,且不但要求樣貌才氣好,其品性也必須是人群中的佼佼者才成。


    即說了是從國裏各地精選出來的人才能當上花仙,那每次得到花仙稱喂的人自然是最為光榮的人。


    畢竟那寓意著在北裕國裏,她便是她那界人裏才、貌、品性,甚至身上的其他性情也都是頂絕的人。


    不但如此,每一界的花仙,在成了花仙後的命運也都是極好的。


    像上一界的花仙,她便成了太子的太子妃。


    而當今的皇後,也是在得了花仙稱謂後才成了當朝天子的嫡妻的。


    所以民間也有定言,所有能當上花仙的人,最終都是要嫁入皇室的。


    而近百年來,那定言也確實是真的,所有被選出來的花仙之人,最後確實也全被皇室之人娶迴了府去。


    穆曉清因著一直被關在安王府中,所以最終穆玲瑗嫁入安王府的契機是什麽,幽曼並不知道,但如今即聽了她怕是會去做那什麽聖花會的花仙,那幽曼可以猜想,也許正是因著此她才最終被宮裏的皇上皇後賜了婚了。


    隻是她不明白,為何她都被她按了個謀害庶妹的名頭了,怎還能有資格去參選聖花會花仙。


    齊璟熙聽此一一將穆府對她那次假死時設計的應對方式同她說道了下。


    待聽完了他那說明後幽曼久久未語。


    等過了好一會後,她才道:“這麽說,我那大姐姐使了計讓我徹底被定成了同人私會,而後為著不讓人查出而自殺了去的不知恥女人便算了,她還利用著我那死讓世人又一次感受到了她那賢良大度?”


    齊璟熙輕點了下頭道:“你假死前說她在穆老夫人大壽上給你下藥的事,穆府裏隻說是隻虛烏有的事,而後他們在寺下的山河裏打撈出了‘你的’屍體,而那屍體,京裏的仵作看查後給出了確實已非完壁之身的說法。”


    說完他接道:“你說她誣陷你的事都是假的,世人自然便已偏向了她。而後她又不計前嫌的在永福廟裏為你抄經念佛了七天七夜,目地是想著讓你能得已超度,所以世人自是又都道她賢良大度了起來。”


    幽曼聽此沉默了好一會,隨後問道:“他們打撈的那屍體,穆府說是我,別人便相信了?一點都沒懷疑?”


    齊璟熙道:“那屍體身上的衣物飾品都是你跑走時穿的,而屍體腳上的鞋也與你留在寺裏的那隻鞋成對,寺裏的人也確定了那些東西確實是你衝出去時穿在身上的,且穆府也有‘貼身服侍’你的丫鬟出來做證,說那屍體身上有的那胎記是你身上才有的。這麽多證據下來,外人自然便不會再去懷疑她的真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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