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曼領著許馨蘭她們進屋時便聽秋娘正笑得開懷著。


    在有些好奇的走過去後,幽曼笑問道:“娘,你們在說什麽呢,如此高興?”


    聽到她的聲音秋娘迴過了頭來笑道:“正說著你小時候的趣事呢。”


    說完她起身摸了摸幽曼的頭發道:“倒是娘想錯了,教養著你的那師傅,確實是蠻疼愛你的呢。”


    幽曼心裏有些莫名,不過倒並沒表現出來。


    在移了下身子後幽曼同秋娘示意了下她身後站著的許馨蘭她道:“娘,這是文軒的娘。”說完她又同秋娘介紹了下許媃蘭道:“這是文軒的二姨。”


    許媃蘭長像柔柔弱弱的,別人看著,至多也隻會歎一聲這姑娘長得可真好看。


    但許馨蘭則不同,她再怎麽說也曾當過皇後,所以身上或多或多都帶了些莊嚴的貴氣。


    雖說這幾個月一路過來,因著玩得高興,所以她身上已柔和了許多,但在不特意改扮之下,外人一眼看去,還是能查覺到她身上的莊貴之氣的。


    見著許馨蘭時秋娘微愣了下,而聽幽曼介紹她竟是文軒的娘,她不由有些詫異了起來。


    因著在宮裏保養得好,所以雖說已三十好幾了,但許馨蘭看著卻也不過才二十來幾的樣子。


    而許文軒已近二十了,所以看著,當真不像是她能生出來的樣子。


    在詫異過後秋娘不由連連感歎著沒想到許馨蘭看著竟如此年輕。


    許馨蘭聽此隻用得體的微笑迴應著她那感歎。


    在感歎了一會後秋娘才反映過來說了如今之久的話,她竟還失禮的讓兩人站在外邊。


    她趕忙要請著兩人進屋後再說。


    許馨蘭見此笑道:“不用了,我們本便是過來幫忙的,哪有直接進屋去等著的理。”說完她左右看了看,隨後指著一處正包著水餃的地方笑道:“要不我們便邊包著餃子邊繼續聊如何?”


    秋娘聽此自是沒什麽意見的點了點頭。


    許馨蘭同許媃蘭的長像都很不錯,見她們進了院,原本就有好些人在暗暗的注意著她們了,如今見她們也坐到了院裏來幫忙,一些好奇心強盛的人便圍到了她們身邊熱心的同她們聊起了天來。


    許媃蘭來時便被幽曼特別交待過了,所以別人問什麽她都隻負責微笑著,一切的問題都是許馨蘭在迴答的。


    一群人邊聊著天邊做著事,沒過多久,該上桌的菜便開始一一上起了桌來。


    許大漢因著高興,所以將附近的鄰裏都請了,隻是許家的院裏就那麽大,所以最後還是在隔壁又擺了幾張桌子才把人全坐下了去。


    許大漢邊端著酒杯邊拉著幽曼高興的向她介紹著坐下的那些叔伯嬸姨們,待喝多了後便又拉著幽曼哭哭笑笑了起來。


    畢竟對於他閨女的迴來,他當真是太高興了。


    因著迴來時幽曼便已有了打算,所以早已讓鋪裏的小二去通知先頭為她們鋪裏送食材的人,今日十文食鋪歇業一日,今日份的食材暫不用送了。


    所以在吃完她那接風宴後,她便繼續留在了家中陪著秋娘同許大漢他們。


    而鎮東的錢玉澤那處,昨兒他一迴去便忍痛將自己留了好些年的胡子剃掉了去,今兒一早他滿麵春風的走出院裏準備去十文食鋪那。


    錢老夫人正在前院裏修剪花草,見他出來,她好生愣了許久,隨後在認出了他是她兒子後,她不由輕摸了下錢玉澤的腦門道:“兒呀!你同娘好生說說,你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


    她家兒子自能長胡子後便開始修起了胡形來,這麽些年下來,那胡子都長他臉上不知多少年了。


    她先頭說那樣看著顯老的很,讓他把它剃了,這樣也好尋個媳婦迴來,結果這家夥死也不願。


    這麽些年下來她都說累了,所以都不想再理它了,結果他竟不聲不響的竟就把它給剃了!


    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


    想罷錢老太太甚至還抬頭確認了下太陽是不是真升錯地方了。


    錢玉澤啪的一聲將手中的金扇打開,隨後扮做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扇了扇問道:“怎樣,娘,孩兒這樣看著不錯吧。”


    錢老太太看著他那金光閃閃的金扇抽了下嘴角,隨後一把奪過那扇子嘮叨道:“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拿著這閃眼睛的東西到處走。”


    說完不由用扇子輕敲了下他的腦袋接道:“你說我同你爹都正常的很,為什麽你就長成了這麽一副日日愛穿金帶銀的模樣啊。”


    愛穿金帶銀也就算了,每每搭配起來的衣物還讓人不能直視的很,她說給他重新搭配他不要,她同他說道他那搭配不好也說她不懂欣賞,真真是心累得很。


    錢玉澤拿迴他那扇子道:“娘,你不懂,這樣看著才顯得你兒子我金貴。”


    錢老夫人聽此翻了下白眼道:“娘一點也看不出你哪裏金貴,娘隻看到了你人傻錢多還吝嗇。”


    穿著這樣出去都不知被多少人愉了錢袋了,甚至遇著的打劫也數不勝數了,但他仍是一如既往的沒把這臭毛病改掉。


    而明明家裏也蠻富裕的,每每賣個東西卻都得同別人計較大半天,為此都三十好幾了,也沒哪家姑娘願意嫁給他。


    真真是要讓她操心到死才成了。


    錢玉澤聽此汗言了下道:“娘,有你這樣說你兒子的嘛。”說完他接道:“好啦,不同你說了,你兒子我呀,可還有事要忙呢。”說完便要繞過她準備離開了去。


    錢老夫人見此忙手急眼快的拉住了他的衣領道:“等會,你還沒同娘說,你沒事好好的把胡子剃掉做啥呢。”


    錢玉澤被她拉著衣領哎喲叫了兩聲,隨後掙脫她那鉗製嘿嘿笑道:“你孩兒我呀,看上了一姑娘,正準備好生把她勾迴家呢。”


    錢老夫人聽此微愣了下,待反映過來後她不由驚喜的叫道:“當真!你終於看上哪家姑娘啦!”說完她一臉高興的猛拍著錢玉澤的背哈哈笑道:“可以啊兒子,你終於老樹開花啦。”說完她便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錢玉澤聽此黑線了下,什麽叫老樹開花,他還沒老好嗎!這麽說兒子,她到底是不是他親娘啊。


    笑過後錢老夫人問道:“快說說,那姑娘姓甚名誰?是哪家的?家住哪?多大啦?她對你的感覺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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