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舒秀涵又暗暗否決了掉,那人長像如此不凡,她不可能沒在上京聽說過她。


    且,舒秀涵看了看入坐到了長公主那的兩人。


    上一世,她沒記錯的話,長公主那並沒隨著什麽人才是。


    那這一世為何不同了呢。


    還有這點心。


    舒秀涵轉頭打量了下手中的吃食。


    上一世,宴上可沒有這麽好吃的點心的。


    而這種種的不同,均因著那兩個多出來的人。及。


    舒秀涵把玩了下點心盤上的花形牌。


    及這多出來的‘珍品齋’。


    舒秀涵微微眯了下眼。


    難道她們中也有人是重生的?


    想到這舒秀涵又朝幽曼同柳如昕那望了去。


    在看了她們一會後,舒秀涵收迴了目光冷眼輕撫了下桌上寫著‘珍品齋’字樣的花盤。


    無論是不是同她一樣,隻要敢妨礙她,便別怪她不客氣了。


    想罷後她朝對坐的一位白衣公子柔情的望了過去。


    此世,無論如何她都會讓他先愛上她的。


    隻是她柔情的朝那白衣公子望了過去,那白衣公子的目光卻隨著柳如昕而轉動著。


    三皇子駱華暉望著柳如昕那邊久久未迴過神來,待到身邊的七皇子猛拍了下他的胳膊讚歎起剛那舞時,他才一激靈的迴過了神來。


    在微轉了下酒杯後,他麵無表情的敷衍了下七皇子,隨後便又偷轉著目光朝對麵望了過去。


    舒秀涵順著他那目光看過去時不由唿吸一頓,隨後身子便不由氣恨得輕顫了起來。


    他曾說過他喜歡柔美的女人,所以她學著變得柔美了起來,他說他喜歡善舞的女人,所以她學著去跳了舞。


    可是便是如此,為什麽他不看她!


    明明她先頭跳了他最喜愛的舞,明明她先頭做著的也是他最愛的打扮,那為什麽他看著的人卻不是她!


    他明明說過,若是他先遇著了後來的她,他沒準會喜歡上她的。


    可是為什麽明明如今她讓他先遇著她了,他為什麽還是不看她!


    舒秀涵狠狠的握住了拳頭,那白嫩的手心因著她的用力慢慢的滲出了些血來。


    但她好似一點也不覺得痛似的,隻滿眼冰冷的望著柳如昕那邊。


    她絕不會再讓他如上一世一樣愛上別人,絕不會!


    在深深的唿吸著讓自己冷靜下來後,舒秀涵繼續冷著眼望著柳如昕。


    她也絕不會讓自己如上一世一樣,讓他中意的人早早的死去,然後讓他懷念了那人一輩子。


    她會好好的讓那人好好的活著,隻有活著,她才能讓她被他所厭惡。


    柳如昕同幽曼坐下來後,長公主便不由對她們大誇特誇了起來。


    她真是沒想到,這兩人無論是跳的舞還是撫的琴都如此的精妙絕輪。


    兩人聽了她那誇獎自是均害羞的謙虛了下。


    而在幾人說話間,新的歌舞又開始了來起來。


    與長公主邊說著話邊看著殿上那新的歌舞,柳如昕是一點也沒感覺到從遠處朝她射來的那冰冷而狠毒的目光。


    而幽曼就對舒秀涵注意得多了,前邊之所以突然想著要讓柳如昕去獻舞,也是為著不讓舒秀涵能出什麽風頭。


    畢竟她可是知道她是通過一次宮宴而揚名上京的。


    因著那場宮宴,上京的許多公子可全傾心了她,包括那柏家的柏南凱及賀家的大公子。


    也正是因著有那麽多公子傾心著她,所以她後來對付起別家的姑娘才那麽的得心應手。


    不然隻單單她一人,早就得被別人害到了去的。


    畢竟舒家雖是一國相府,舒秀涵也是府中的長女,但她的娘因著不得她爹喜歡,所以早早便已抑鬱而終了去。


    後來他娶得那夫人應不待見她,所以早年,她可是在她那鄉下姨婆家長大的。


    因此相國府裏,基本是沒有誰能為她撐什麽腰的。


    見舒秀涵冷著眼朝柳如昕這邊望了過來,幽曼勾嘴暗笑了下。


    雖不知她為何如此看柳如昕,但顯然是她們礙著了她什麽,畢竟她可不是什麽見別人比她出風頭便會怨恨誰的人,所以不可能會因著她隻是比她跳得好便如此看她的。


    幽曼輕撫了下桌上的點心盤角。


    不知她們到底是礙著她什麽,要是可以的話,她還真是想繼續礙著她下。


    畢竟若做得好的話,沒準孟盈婷會好好高興下的。


    雖說她未說過恨舒秀涵,也未說過想讓她去報複她。但她心裏,怎麽可能對舒秀涵一點怨恨也沒有。


    柏南凱之所以會找上她,聽的可是舒秀涵的暗意,不然,她也不會被騙被賣而後因染病無錢醫冶而死亡。


    邊上心裏有些紛亂的孟盈婷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舒秀涵那眼光的。


    那眼光她見過,在她曾依別人的話領著舒秀涵去到一處偏僻的角落,而她識破了那角落裏有什麽的時候。


    她當時便也是那麽冷冷的看著她,而後不久,她便被人推落到了水,然後再被柏南凱給救了上來。


    孟盈婷心裏不由急了下道:“幽,她是不是想對我們做什麽?”


    幽曼笑道:[誰知道呢。]說完她接道:[正好柏南凱那邊也不用你時時盯著了,你要擔心,不如好生去監視下她吧。]


    孟盈婷點了下頭表示明白。


    雖不知她為何如此看她們,但她們還是小心點好些。畢竟那人可是非常的不容她人得罪的。


    宮宴上的歌舞自柳如昕後仍在繼續的演奏著。


    隻是有了她那珠玉在前,別的怎麽看都開始少了些趣味起來。


    待到一個時辰過後,周太後終是看得有些乏了起來。


    在微閉了下眼後,她伸手招來了服侍的婆子,隨後朝身旁的皇上道:“哀家有些乏了,便先迴去了,你們繼續看吧。”


    眾人聽此忙紛紛起身恭送了起來。


    待到周太後離開了,皇上同皇後也相繼離開了去。


    而坐下的文武百官及其家眷,在見他們也離開了後便也開始紛紛離開了起來。


    長公主被柳如昕攙扶著隨著幽曼出了殿門。


    在走到了殿門石梯邊時她開口說道:“如今天色都黑了,你怎就是不願再留在宮裏一日啊?”


    在幽曼進了宮後她基本日日都能吃到她做出來的點心,所以長公主見她離開,倒還真是非常的舍不得的。


    加之對於今日才進宮來的柳如昕她也非常的喜歡,所以還想著多留兩人幾日,等她也出宮時再帶著她們一起出宮的。


    幽曼笑道:“早幾日便聽說民女那鋪裏又多了許多客人,而鋪裏的人也全都忙不過來了,民女若再不迴去做些安排,民女那鋪裏的人怕不得要累死了去了。”


    說完她接笑道:“如今宴會即已散了,民女自當得快些迴去了解下具體的情況才成不是。”


    長公主見她如此說輕歎了聲,隨後說道:“好吧,你即當真不願,本公主便也不強留你了。”說完她接問道:“此次你做的宴食極不錯,是遠遠超過了本公主的要求了的。本公主便當得好生再賞賞你才成”說完她問道:“你有什麽想要的賞賜嗎?”


    幽曼聽此笑道:“謝公主,隻是為太後做宴本便是民女的榮幸,哪還需什麽額外的賞賜。”


    長公主笑道:“你做得好,本公主自當得多賞下的。”說完她再問道:“說吧,可有什麽想要的?若你不說,那本公主便為你做主了哦。”


    見她當真想再賞賜些什麽,幽曼想了想,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若說想要什麽賞賜,民女倒確實有一事想相求於公主。”


    長公主笑問道:“哦,何事?”


    幽曼微笑了下,隨後朝遠處正站在石梯上張望著她這邊的賀子琪招了招手。


    賀子琪見她朝他招手眼中微亮了下,隨後樂顛顛的便跑了過來。


    長公主見此疑惑了下。


    見他到了跟前,幽曼牽起了他的手朝長公主笑道:“民女與賀家這七公子兩情相悅,雖說賀老候爺說過民女想嫁進候府他十分的樂意,但畢竟民女終是區區一商戶之女,為免他人說閑話,民女便想求公主,不知能否幫民女去候府裏說個親?”


    聽此長公主微愣了下。


    而賀子琪聽此心中一陣大樂。


    他有些高興的握緊了下幽曼的手喚了聲:“婷兒!”


    他真的沒想到,她竟會在此同長公主說明他倆的關係,他更是沒想到,她竟終於願意去候府裏同他說親了。


    若不是有人還在,他真的好想抱著她揚天大笑起來。


    他終於能把她娶迴去了。


    在見著柳如昕定了親時,賀子琪也是非常想去孟府裏提下親的。


    隻是他暗示了幾次她都沒迴答他,所以他隻得失落的暫歇了那心。


    但真的沒想到,她竟會在此同他人表明他倆的關係。


    雖不能把人抱進懷裏,但卻並不妨礙賀子琪看著幽曼滿臉幸福的傻笑。


    長公主在愣了下後來迴看了看相視著笑著的兩人,隨後不由郎聲笑了起來。


    在笑過後,長公主笑道:“原是這事呀。可以啊。本公主出了宮後便去候府裏為你與他們說道下。”


    幽曼聽此福身咧嘴笑道:“謝公主。”


    賀子琪聽此也一臉高興的供手謝道:“謝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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