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曼看著這單方麵被虐的情形無語了會。


    徐元忠見他不行了便朝幽曼道:“到你了。”


    幽曼聽此輕呃了聲,在嗬嗬笑了兩聲後她道:“你這法子我已會了,便不用同你對練了吧。”


    說實在的,這一場對練來下,隻能說這是場對練,而不能說這是場教學。


    畢竟要擱那些不懂什麽身手的人身上,這一通看下來,絕對是什麽也學不到的。


    徐元忠聽此輕嗨一聲道:“那哪成,你都沒練過,怎麽就知道自己會了啊。”


    說完他上前兩步捏了捏幽曼的胳膊道:“你這細胳膊小腿的,這法子是最好的活命法子,你若不去練好,待上了戰場,真的一會就被人殺死了的。”


    說實在的,幽曼對他這樣的熱心腸有些無奈,


    在歎息了一聲後幽曼道:“好吧,你即不信,我便與你對練下吧。”說完便去地上撿起了剛徐元義拿著的那槍。


    在耍了個花槍後幽曼朝徐元忠道:“那我們便開始了。”


    徐元忠把槍比到身側道:“好,來吧。”


    幽曼好笑道:“如今是我要來擋別人的槍,所以當是你衝過來才是吧。”


    徐元忠聽此愣了下,隨後撓了撓腦袋道:“好像是這樣。”說完他接道:“那好吧,那我過來啦。”話音剛落,他便衝了過去。


    一近幽曼的身徐元忠便把槍揮了過去。


    幽曼剛用手中的槍抵住他那槍便覺手中一重。


    幽曼見此不由無奈的搖了下頭,教人時使這麽大力,受教的人若是弱些,怕是不用一會被得被傷了的吧。


    在順著那力道後移了下後幽曼把槍一翻,隨後不過瞬間徐元忠便被迫轉了個方向。


    徐元忠被這一出弄得呆愣了下。


    幽曼迴身後用槍輕拍了下徐元忠的背,隨後道:“我學得還成吧。”


    徐元忠啊了兩聲,隨後迴過神來猛拍了拍幽曼的背道:“成啊,你真是太厲害了,沒想到我就那麽一講,你就真學會了。”


    說完他拉著還在地上躺著的徐元義道:“你學學人家,你看這才多久啊,他馬上就學會了。”


    說完他又拍了拍徐元義的後背道:“來,咱倆再來,他都學會了,我也一定要把你也教會了才成。”


    李淡言聽此苦了下臉。


    幽曼見著他那苦哈哈的神情忍笑的輕咳了聲,隨後朝徐元忠道:“要不我來教教你這弟弟?畢竟我倆都是新學的,彼此對練下,也能同時進些步不是。”


    徐元忠聽此想了想覺得倒也有理,所以便抱著銀槍站到了一旁去道:“好,那我便在邊上看著你們。”


    幽曼見此笑了下,隨後把手中的槍還給了徐元義。


    她同徐元義都屬於身子弱、力道小的人,所以對敵最有利的法子便是借力打力,而徐元忠那避敵的法子便與它有些異曲同工之處。


    一個教一個練的,不久之後徐元義倒也能應付個一兩招下來了。


    徐元忠見此自是高興之極,所以又哈哈笑的要再加入進去。


    幽曼同徐元義聽此都不由無奈了下,隻是見他蠢蠢欲動的,他們要攔怕是也攔不下,所以便隻得認命的同他一起對練了起來


    三人在那空地處練了許久,最後見時辰有些晚了,徐元忠才又一手一人的攬著他們迴了睡帳那。


    隨後幾日,他們那些新兵基本都是上午跑五十圈練習,下午便撿箭訓練。


    待這樣訓練了七八天後,軍營裏的人才開始讓他們練起了對打來。


    說實在的,徐元忠那身手確實不錯,至少他們睡帳裏的人沒一人打得過他,且他每次同人對打,都掌握不了力道,所以每次同他對打的人,結束時都被打得滿身是傷的。


    這一來二去的,帳裏的人自然便不太願意同他對打了,


    徐元忠見此便天天逮著幽曼來對練,因為帳裏的人,隻她不會被他打到。


    幽曼對此很無力,畢竟她是不會被他打到,但每次躲他的手腳她也很費力的好嗎。


    最後為著不讓他再來尋自己,幽曼試著在幾招內把他打趴了去。


    隨後她就捅了馬蜂窩了,因為徐元忠見自己竟那麽快就被她打敗了覺得興奮之極,那來尋她對打的熱情更是熊熊燃燒了起來。


    幽曼覺得即無奈又無力的,最後還是找了個要教徐元義的借口她才算避開了他去。


    但便是如此,每日傍晚解散後,她也還是要同他交上幾手他才會罷休。


    在這日日的訓練中,徐元忠終於能一口氣跑完五十圈了,幽曼領著些人也能一口氣跑完三十圈了,而此時,他們去往軍營那邊的時間也到了來。


    新兵營離於州城不離,但軍營卻離於州城有些遠了。


    一日天還未亮,一行人便出發了去。


    待他們坐在軍車上行了三日多的路後,一行人才算真正的到了邊關的軍營處。


    一下馬車,幽曼便見軍營中來來往往的急步走著許多兵士。


    不時的還有人抬著些身上粘滿了血跡的人往一處跑著。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剛下馬車的人,因著受不了,有些人甚至捂著嘴幹嘔了起來。


    這當是剛剛經曆一場戰爭才是。


    一壯漢正在指揮著人把傷員抬進醫帳,見送新兵的馬車進來了他立馬便跑了過去道:“快,著兩隊人給老子去抬傷員。”


    送新兵過來的人聽此趕忙指了兩輛馬車的人給他。


    那大壯漢見此大吼了聲:“筠涵,領著他們去外邊把傷員抬進來。”


    蘇筠涵聽此趕忙快跑了過來道:“快快快,隨我來。”


    幽曼這車的人腳才剛站穩便被人催著朝營外跑了出去。


    兩隊人馬剛跑出不遠,便見一群人正彼此相扶著慢慢朝他們移了過來,他們有些人臉上帶著傷,有些人身上帶著身,而有些人,則是拖著條空蕩蕩的褲腿在慢慢的挪著。


    新兵們哪時見過這等場麵,所以不少的人都呆愣了下來。


    蘇筠涵領著人把走路困難的人扶到了抬布上,在起身見身後那些新兵有些還在呆愣著,他不由大吼道:“還愣著幹嘛,還不過來把他們扶到軍營裏去!”


    那些本突然見著這景呆愣下來的人聽此一個機靈,隨後便馬上依言跑了過去各扶著個人朝軍營走了去。


    這來到軍營的第一天,幽曼他們連睡帳都沒進,便一直都在來來往往的抬那些受傷的士兵,待所有出戰後活著的人都迴來了後,他們才被人領著去了他們那睡帳那。


    而因著才來這第一天便直麵了如此殘酷之景,許多人晚上都做起了惡夢來,便連徐元忠也難得的安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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