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尷尬了一會,李昊想著這樣僵下去也不是辦法,連忙上前半步,與她平行,笑著問道:“楊家娘子,你是經常出來摘野菜嗎?”


    蕭玉兒好看地皺了皺鼻子,似乎迴想著什麽,輕聲道:“現在不常來了,小時候,爹爹就常常帶我來,摘野菜抓魚,好了就在溪邊教我認字、還教過我幾招防身的招數。”


    蕭玉兒說著,臉上漸漸露出安詳的甜蜜,聲音柔柔的:“小時候過得無憂無慮的,那時爹爹是養獸師,他還養了一條大黃狗,每次我摘好菜,它以為籃子裏放著什麽好肉,就在我身前身後轉著,有時還要用爪子還搭我手臂。”


    “呃……”李昊正小心翼翼扶著她,剛踏出一步,聽到這話不禁笑容一滯,苦著臉道:“楊家娘子,你家那條大黃狗能不能不要這個時候提啊?”


    蕭玉兒一呆,隨即反應過來,忍不住“嗤”地一聲笑:“人家又沒說你,誰叫你自己瞎想的。”


    她這一笑,有如春水映梨花一般迷人,李昊看得有些癡了,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是……是,小娘子沒錯,是我想多了,是我想多了。”


    “油嘴滑舌!”蕭玉兒見他又盯著自己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不過此時她雙頰緋紅、嘴角含笑,這一瞪不僅沒點殺傷力,反倒是多了幾分迷人的風情。


    “啊!”李昊被迷得有些失魂落魄,卻忽然感覺腳底踩在一塊滑石上,身體一滑,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後栽倒。


    “昊小哥!”蕭玉兒一聲驚唿,趕緊就要抓住他,可她本來就腳崴了哪裏拉得住李昊一個大男人?反倒是李昊仰麵向後,手忙腳亂一扯,隻聽得“嗤啦”一聲,兩個人摔倒在地。


    李昊背摔在地,還有一個人壓在身上,被地上的石頭磕到痛得咬牙,不過他還沒叫出聲,蕭玉兒卻驚唿一聲。


    她那衣裳既沒扣子,也沒拉鏈,就窄窄一條帶子係著,李昊手忙腳亂仰麵跌倒,不僅把她給拉倒了,還將她衣襟撕開,一隻雪白`粉嫩的*就像頑皮的小兔子般,差一點就從胸圍子跳了出來。


    兩人身體緊貼著,李昊就感覺一觸柔軟彈在自己胸膛,那彈力,簡直*至極,讓人有些飄飄欲仙的感覺,而蕭玉兒卻羞得麵紅耳赤,幾乎要找個地縫鑽下去。


    “楊家娘子,你壓在我身上,我這樣起不來啊……”暖香懷玉,李昊心裏一陣蕩漾,也想多享受一會,無奈後背浸在水裏實在難受,隻能苦著臉說道。


    “啊……”蕭玉兒一聽臉更紅了,連忙掙脫著就要起來。


    李昊還沒鬆口氣,卻見蕭玉兒又一聲驚唿,她之前左腳崴到了,現在一借力吃痛一偏,整個人又倒了下來。


    李昊整個身體拍在水上,再一次暖玉懷香,他還沒從這冰火兩重天迴神過來,便感覺自己的嘴唇被磕了一下,隨後便有一觸嫩滑香甜的柔軟覆蓋而來.


    李昊癡了……


    雨終於變小了,李昊端端正正站在雨中,目不斜視,就像是被老師罰站的學生。


    蕭玉兒背對著他,其實她衣衫隻被扯裂一角,掩好再係緊腰帶也看不出什麽,不過這妮子臉兒嫩,不好意思轉過頭來,隻是低著頭緊緊這兒,拉拉那裏,磨磨蹭蹭不知該怎麽麵對李昊。


    李昊也是一臉窘迫,小心翼翼說道:“楊家娘子,對不住了,我也是無意對你無禮的。”


    “奴家知道,昊小哥不用道歉的。”話雖然這麽說,但蕭玉兒下巴幾乎低到胸脯上,聲音也是低若蚊吟。


    “小娘子不生氣就好,我也不知道,下雨天這石頭也滑實在防不勝防,不過你放心,我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沒碰到,還有那個那個……我也忘記了。


    李昊這一解釋,反有欲蓋彌彰之嫌,蕭玉兒大窘,狠狠一跺地,嬌嗔道:“好啦,人家說過不怪你的,你不要再提了成不成?”說完便低著頭朝前走去。


    “楊家娘子,你腳崴了,小心點兒。”


    李昊趕緊上前扶住了她手臂,隻覺蕭玉兒身體微微一顫,卻沒掙脫手臂。


    李昊暗暗鬆了口氣,手指不禁撚了一撚,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唇邊接觸到那觸柔軟嬌後感覺餘香還在,現在迴想,似有一絲滑膩蕩漾心頭,讓人有些心猿意馬……


    “恩?正直如我怎麽有這樣邪惡的思想,肯定是那李昊殘餘的意念在作怪。”冷冰冰的雨水打在臉上,讓李昊凜然一醒,他在前世和嫣兒相戀四年,也有過魚水之歡,早就不是什麽純情小正太了,肯定不至於就親了一口就想入非非。


    “對,肯定是以前那李昊。”他這樣想著,心裏就坦蕩了些,不過要是讓那死去的李昊知道了,肯定一口血吐出來:大哥,不帶這麽坑的,我命都讓你拿了,你還要往我頭上扣屎盆子啊……


    雨變小了,不過蕭玉兒腳崴到,所以兩人走得不快,大概十幾分鍾後,才來到了蕭玉兒的屋子。


    說是屋子,實則是一間破得不能再破的茅房,楊短命從小爹就死了,他娘攢了十幾年,千辛萬苦終於攢夠了銀兩給他買了個媳婦後就積勞成疾去了,楊短命從小身體就弱,被人起了個外號叫“病癆子”,成親那天又被族人折騰來折騰去,當即重病不起,連媳婦都沒摟著親熱過,就嗚唿哀哉到閻羅王那裏報到了。


    說起來,蕭玉兒命也挺苦的,被爹娘賣到了楊家,誰知半年不到,婆婆丈夫都死了,就她一個人守著一間破屋、還有幾畝田過活,也難怪她手妙田裏活針線活都幹得了,要不這樣,早就餓死了。


    “昊小哥,你身上的衣服都濕了,要不要奴家到屋子裏給你找些幹衣服換著先?”蕭玉兒看著被淋成落湯雞的李昊,輕聲問道。


    “好,渾身濕著,我早就難受死了。”李昊說著,大大咧咧就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蕭玉兒愣在門口。


    “怎麽了,你不進來?”李昊轉頭,一頭霧水問道。


    蕭玉兒看著李昊,貝齒咬了咬,臉蛋不知怎麽地又紅了起來,最後終於還是走了進去,輕輕掩上了門。


    “這小娘子,還真是喜歡臉紅。”對方奇怪的反應,讓得李昊也有些不解,不過這可怪不得蕭玉兒,天風帝國民風雖然開放,卻還沒到陌生男女獨處一室而不被非議的地步,李昊是現代人,一時間腦筋沒轉過來,就這樣傻愣愣走進了一個俏寡婦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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