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打手有些猶豫不決了,他們想衝上去,可是卻被肖洋的氣勢所迫,此刻,肖洋的身上散發著一種懾人的氣勢,仿佛剛從千軍萬馬中闖過來一樣。


    “都愣著幹什麽?給我上啊!”那自稱南哥的男人雖然流著冷汗,但卻不得不給自己壯膽子,想到自己這邊還有這麽多人,怒吼一聲給自己打氣。


    那些打手聽到南哥的怒吼,一咬牙,紛紛衝了上去,他們可是很明白,落在這少年手中,就算打不過,也隻是斷幾根骨頭而已。


    可要是不聽南哥的命令,那可不是斷幾根骨頭那麽簡單了,對於這南哥的手段,他們可是心有餘悸的,十足就是一變態,他不僅喜歡強幹女人,還喜歡在快活之後將女人活活折磨致死,對於他們這些打手,也有幾百種方法折磨他們!


    “哼!找死!”肖洋銳利如刀的目光掃過那些打手,冷哼一聲,將抓著拳頭的打手鬆開,身體猛地往前衝去。


    那些撲過來的打手,但凡被肖洋刀子般的目光掃中的,都不由得感到一陣徹骨的冰寒,但是他們別無他法。


    肖洋整個人猶如一匹猛虎一樣,衝入打手之中猶入無人之境,完全無視那些招唿過來的拳腳,幾個閃身就避過那些攻擊,同時基本上是一拳一個,凡是被他打中的打手,無一個站得起來的,全都哀嚎著倒在地上。


    短短幾個唿吸間,南哥帶過來的那十來個打手全都躺在地上打滾,包括那兩個拿鐵棍的,不是抱著自己的手臂哀嚎就是抱著腿哀嚎。


    肖洋出手並不是很重,他也知道這些人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而且他出手也很有講究,每一拳都攻擊在人的脆骨上麵,力道也控製得很好,剛好把脆骨打裂,卻又不至於斷,盡管如此,這些打手不修養個十天半個月是動不了手了。


    南哥此時已經不是震驚了,而是驚恐!看著滿地打滾的打手們,他心頭一跳一跳的,這可都是個中好手啊!一個打三四個都沒問題!可是現在卻被這個少年幾個唿吸就放倒了!


    這還是人嗎?就是部隊裏那些牛逼的特種兵也不過如此吧?南哥感覺腿肚子在打顫,他想轉身就跑,可是看到肖洋望過來的眼神,他卻怎麽也跑不動。


    肖洋收拾完這些打手後,並沒有坐迴座位,而是一步步朝南哥走來,舞池的音樂也停了,這麽大的動靜,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了,酒吧的管理人員肯定也早已得到消息。


    肖洋走得並不快,運動鞋踏在地麵上的聲音也很輕,但是每一步,都好像踏在南哥的心頭上一樣。


    即使是舞池的眾人,也不知覺的被帶入了這種氣氛,個個看好戲的看著南哥,他們大多數人都認識南哥,這個混跡在這些夜店使用下三濫手段獵豔的男人,大多數人對他都不感冒,隻是礙於他有幾分勢力,大多敢怒不敢言,現在見他惹到不該惹的人,當然一個個幸災樂禍。


    南哥的身子在輕微顫抖,雙眼滿是恐懼,看著走過來的肖洋,就像是看到死神一樣,那些打手的哀嚎還在繼續,那淒慘的聲音更加刺激了南哥,仿佛下一刻自己也要躺在地上哀嚎一樣。


    “你、你別過來!”南哥能感覺到他的牙齒在打顫,說話也有些不利索了。


    肖洋依舊是自顧自的走著,不過十幾步的距離,他卻用了二十多步,在距離南哥隻剩下三四步的時候,南哥終於顫抖著雙手,從懷裏摸出來一把手槍。


    手槍掏出來的那一刻,南哥似乎找到了什麽寄托,眼裏的恐懼也減少了不少,他用那隻完好的左手持槍,盡管依舊有些輕微顫抖,但他還是鼓起勇氣舉起來對準肖洋。


    “你他嗎別過來!再過來老子一槍打死你!”南哥大聲吼道,食指已經扣到了扳機上。


    肖洋停了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著南哥,比較老的五四式手槍,七點六二毫米口徑,這款槍是用途最廣泛的配槍,雖然如此,但看到南哥居然能拿出一把手槍的時候,肖洋還是有些驚訝的。


    京城不比星雲市,可謂是天子腳下,別說槍支,就是砍刀那些都管的比較嚴。所以在京城,地下勢力是不會一統的,都是各自為政,要麽像這家夜貓酒吧一樣,占據一個有利位置,自成一派,要麽就是一些小幫小派,總之就是根本不敢抱團在一起形成大幫派。


    隻要規模達到一定程度,百分百瞞不過政府的眼線,所以一旦發生有人抱團或者吞並其他勢力壯大己身,隻要超過一條線,那政府絕對會無情打壓。開玩笑,華夏的心髒,國都,豈會允許這種事發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這些幫派也都有自知之明,基本上不會越過政府那條線,而隻要不觸犯到那條線,其他時候打打鬧鬧都沒關係,隻要不被抓住就行。


    所以肖洋在看到南哥拿出手槍指著自己的時候,肖洋不僅不害怕,還起了興趣,在夜貓酒吧掏槍,這南哥的膽子也著實不小,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怕是麻煩就會來了。


    南哥見肖洋果真停下腳步,膽子也壯了一些,不過他卻不敢繼續激怒肖洋,剛才被肖洋的氣勢所迫,一時激動,竟然將防身用的手槍掏了出來,現在他收迴去也不是,不收迴去也不是,他反倒比肖洋更著急。


    “你敢開槍麽?”肖洋笑著問道。


    南哥被肖洋的笑容弄得毛骨悚然,他可不認為肖洋是什麽好人,不過被肖洋這麽一激,南哥的手一抖,差點就要開槍了。


    “你、你別逼我!”南哥舉槍的手輕顫,故作陰狠的喊道,實際上他心裏清楚,掏槍是一迴事,開槍就又是另外一迴事了,兩者的性質相差很大!


    如果說掏槍被抓,最多判一個非法攜帶槍支,可要是開槍了,那就會被判故意傷人,甚至是故意殺人!


    “我就逼你了,怎麽?慫了?不敢開槍?”肖洋依舊在笑,好像是誘騙小朋友的糖果一樣。


    許靜被肖洋的話嚇了一大跳,雖然她剛才也被肖洋的氣場所迫,傻傻的坐在位置上,但是聽到肖洋的話,心頭一緊,要是那個男人真的不顧一切開槍,那肖洋就危險了!所以她趕緊跑到肖洋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角,然後擋在肖洋身前。


    而此時,夜貓酒吧四樓,也就是頂樓,最裏頭的一間豪華辦公室裏麵,一個中年男子正眉頭緊鎖的看著監視屏。


    監視屏裏麵,正是舞池的場景,清晰度高得嚇人。


    “小二,你帶人去處理一下,這個傻逼,連槍都掏出來了,他想進局子,老子可不想。”中年男子皺眉說道。


    在其身後,正站著一個年輕人,那人聽罷,躬身恭敬道:“是,關爺。”


    肖洋沒想到許靜這個時候還敢擋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有些感動,伸手拉住許靜,將她拉到自己身後,衝她笑了笑,說道:“沒事,站在我身後。”


    許靜臉蛋一紅,這還是她第一次被異性拉著手,不過她卻沒有說話,在肖洋的眼神下,乖巧的點了點頭,站在肖洋身後,見肖洋並沒有鬆開她的手,內心反倒還有一絲羞喜。


    “這是你逼老子的!”南哥怒吼一聲,這麽多人看著,他哪裏受得了如此激將,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打死這***再說!


    就在南哥準備不顧一切開槍的時候,一聲暴喝傳來。


    “南屠!給老子住手!”


    話音剛落,三道人影從舞池後方快速走了過來,剛才那一聲暴喝正是為首之人喊出的。


    “二、二哥。”南哥的本名叫南屠,對別人他敢自稱南哥,對眼前這人他打死也不敢,見這位都出來了,當即嚇得手一抖,手槍差點沒掉地上。


    為首之人狠狠的瞪了南屠一眼,然後走到肖洋身前,說道:“您好,我是這邊的管事,剛才的事十分抱歉,是我們的安保沒做到位,這樣,您今晚在這裏的開銷全部算我們酒吧的,就當是給您賠個不是,您看如何?”


    肖洋挑了挑眉,玩味的說道:“我如果說不呢?”


    此話一出,那為首之人臉色一變,不過很快恢複過來,隻是語氣也冷了一些,問道:“那你想怎麽解決呢?”


    “天子腳下,居然還有人私藏槍械,並且在你們這裏掏槍出來準備殺人,我覺得,你們做的太失敗了,這麽大一間酒吧,連有人帶槍進來都不知道,要是都像你們這樣,這酒吧某個帶槍的家夥喝醉了耍酒瘋,拿槍出來殺人玩,那我們的安全豈不是一點保障都沒有?”肖洋嚴肅的說道。


    為首之人嘴角一抽,耍酒瘋拿槍出來殺人玩?誰他嗎敢這麽做?除非是腦子有病的,可是腦子有病的上哪弄槍去?


    不過他雖然對肖洋的話一陣抽搐,但是人家說的合情合理,他也沒什麽理由反駁,隻得解釋道:“這個是我們的疏忽,今後會改善這一點,那今晚這事,你想如何解決?”


    “你談不了這事,叫你們老板來吧。”說罷,肖洋牽著許靜走迴了座位,看都不看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的男子一眼。


    “閣下是衝我們老板來的?”為首之人不傻,之前肖洋跟南屠手下交手的畫麵他都看到了,肖洋明顯不是普通人,如果是常人,在他許諾今晚消費免單之後,肯定會順著台階而下,不了了之。


    不過如果是常人,也逼不了南屠掏槍了。


    “這麽大的事,請你們老板出來談一下不過分吧?”肖洋眯著眼,掃了大廳角落那個監視器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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