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字訣九術,吳漠在融合五術後又遇到瓶頸。術法風號雨泣和風雨飄搖很難融合。風雨飄搖中,風隻是增加雨勢,但在風耗雨泣裏風已經獨立出來,雖不能和雨一般一直存在。獨立和依附是兩種矛盾的存在。吳漠為解決這個問題就耗費了將近半年的時間。


    半年後的一天,吳漠再次耗盡靈氣,問題依然沒有解決。白駒書院裏,三位老師給孩子們半天玩耍時間。他們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他們已估算到吳漠今天會來書院。半年裏,吳漠往往是九天來一次。他特別在意的是和淩奕如、祁妊、福櫻重名的三個小女孩兒。


    “大哥哥,來陪我下跳棋。”


    “憑啥陪你下跳棋,我要大哥哥和我跳橡皮筋。”


    “你們都走開,大哥哥是我的。我要他陪我跳格子。”


    “喂,你懂不懂先來後到啊。”


    “哇,你還懂先來後到這個詞。你考試時要這麽聰明就不會考零蛋了。走開走開。”


    三個小女孩兒擠來擠去,弄得吳漠都鬱悶了,無奈地說:“停停停。那就先下跳棋,在跳橡皮筋,最後跳格子?”看到另外兩個小女孩嘟著嘴生氣的樣子,他連忙改口:“先跳橡皮筋……”還是有兩個小女孩不滿意,他又改口:“先跳格子……”不管先哪樣,都會有兩個小女孩不滿。吳漠一手摁著額頭,說:“得得得,那就一邊下跳棋,一邊跳橡皮筋,一邊跳格子。好了,別在爭了。你們還有啥要說的?”


    “大哥哥,你今天是不是喝我娘熬的中『藥』了。大哥哥,那中『藥』不能喝。你喝下去腦子會發昏,然後一個勁地說胡話。大哥哥,我不要你陪我玩了。你快迴去吧。”


    “就是,大哥哥,好好養病。等你病好了,你在陪我們玩。”


    “大哥哥,你怎麽可能一邊陪我跳格子一邊陪那笨家夥跳橡皮筋嘛。”


    “你說誰笨家夥?你考試才考一分,我好歹考了兩分。你才笨家夥!”


    吳漠被這三個孩子吵得頭都快炸了。“停停停!那我就陪學習好的孩子玩,好不好?”小女孩福櫻趾高氣揚地拉住吳漠的衣角,仰起頭顱,踮起腳俯視小女孩淩奕如和祁妊,開始一番自己的勝利演講:“我其實也想讓大哥哥陪你們玩。可大哥哥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我常常告誡你們要多讀書,老師說得好,讀書能使人進步。我就是秉著這個觀念,才考得了一個好成績——兩分!就這兩分啊,我贏你們太多了。”


    “切,不就兩分嘛,得瑟什麽。”


    “就是,我要不是抄錯書了,怎麽會拿零分。”


    “你們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三個女孩在鬥嘴時,一個小男孩拽了拽吳漠衣服。吳漠一瞧,原來是老婆婆的孫子,就是那個和西騰重名的人。“大哥哥,你說誰學習好,你就陪誰玩對不對?那個……我……我考了三分。你教我『射』箭,好不好?『奶』『奶』說你會『射』箭。我……我想學。”


    福櫻發現西騰後,大聲說:“西騰!你幹什麽!快走,不然我揍你!你是不是忘了上次光屁股迴家,今天還想來一次。”


    “等會兒。零分、一分、兩分、三分。你們卷子滿分是多少?十分?”吳漠問。


    迴答他的是祁妊。“大哥哥,我們卷子總分是一百分,就默寫一篇課文。那篇課文總共一百個字,對一個字得一分。我對了一個字。大哥哥,好笑的是淩奕如,她……她哈哈哈哈哈哈,作弊抄錯課文了。抄了一千個字。你說好不好笑。我和福櫻笑了她整整三天。”


    “你笑個屁。你又不是沒抄錯過。”


    半天就在三個小女孩互相調侃中度過,吳漠也沒有和他們下跳棋、跳橡皮筋或是跳格子。西騰想學『射』箭,吳漠答應過幾天迴村後在教他。他離開白駒書院時,心中對如何融合風雨飄搖和風號雨泣已有了方法。這方法也是從三個小女孩口中得知。


    “作弊抄錯課文是用錯誤答案取代正確答案,讓錯誤答案鳩占鵲巢出現在卷子上。假如把雨化蒼生之術當成一張卷子,雨字訣九術就是正確答案。想要滿分,這九個術法一個也不能少。讓我現在來參加測試,我隻能考五十分,因為我隻融合了五個術法。離及格還差十分。我之前錯就錯在一直把融合風號雨泣當做考及格的唯一途徑。卻沒想我也可以作弊,可能談不上作弊吧,用取巧來形容更恰當,我可以先融合別的術法。雨中風就是很好的選擇。


    “風雨飄揚和風號雨泣有不同之處也有相同之處,相同之處在兩個術法的風都是暫時『性』的,是短暫存在的。而術法雨中風裏的風不同,是長存的,是和雨同等地位的。雨中風就相當於風雨飄揚和風號雨泣之間的一個調和劑,隻要能融合雨中風,另外兩術的融合就水到渠成。”


    吳漠先施展前五個術法,隨後沒在施展風號雨泣,而是直接施展雨中風!吳漠打訣後,細雨中心出現了一個漩渦。這漩渦由風而成,和雨並在,毫無違和感。有這漩渦後,雨勢更大,細雨慢慢變成了大雨。就是此刻,吳漠再次施展風號雨泣,漩渦急速擴大,狂風好似像一隻猛獸在咆哮。此術正是風號雨泣!


    “果真成了,”吳漠融合七術以後很是舒暢,站於靈舟上,笑容漸盛。到最後,已經大笑出聲。“最後兩術,雨中燕,雨中舟。學習雨化蒼生的最後兩術,在融合七術以後,我已能漸漸地想象到雨化蒼生是怎樣的。是一幅雨下泛湖行舟圖!這隻靈舟旁有群燕相伴,舟上點著一盞長明燈,湖上則滿是芭蕉葉。吳漠就抱著琵琶坐在舟尾。


    “燕來!身影現!”靈舟上多出了一個吳漠,那雖然是吳漠投『射』的一個身影,但在這術法裏,身影的修為和吳漠沒有差別,也就是說吳漠能爆發出兩倍的戰力!靈舟裏飛出二十三隻燕子,這二十三隻正是在吳漠靈舟內避雨過的,為靈氣所化。


    雨化蒼生之術,已經成型,吳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這術融會貫通。畢竟在戰鬥中對手不會給吳漠這麽多時間來融合術法,吳漠得一指便成。這術雖然強大,但消耗的靈氣也極多,即使吳漠有兩片氣海,吳漠戰鬥過程中也隻能使用一次。“一次夠了,配合我別的術法,斬殺普通的元嬰前期已經不是難事。對上元嬰中期也有一戰之力。麵對元嬰後期,還是逃吧。”


    四年時間,眨眼而逝。吳漠躺在湖麵上仰望天空,冰冷的湖水讓他的心自然而然的平靜下來。今天是進入夢境的第十一年了,按師傅說的,這夢境有一百年的時間。這也就說明天璿海域中蘊含了時間規則。田家的壽宴就在明日,錄國和陽國的軍隊已兵臨兆國皇城下,戰事馬上就要結束了。錄為和司馬肖已經在商討戰後事宜。奇怪的是,田府周圍卻沒什麽軍隊。錄國大軍和陽國大軍都避開了田府,以致田家壽宴得以順利進行。


    黃昏,吳漠迴到山村,他答應教西騰『射』箭,他就不會食言。老婆婆屋前空曠的泥地上,吳漠給西騰準備了三把弓。“每個人臂力不同,用的弓也就不同。你試試能拉開哪張。”前兩張弓被西騰直接拉斷,隻剩第三張弓,西騰勉強使用。張弓搭箭是箭術基礎,吳漠對箭術了解不多,所以憑著典籍上看來的教給西騰。


    西騰對吳漠送的弓愛不釋手,練習了一晚上,第二天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向母親、『奶』『奶』問好。想和吳漠打招唿,隻是吳漠、齊音沁、王塵三人已經去田府參加壽宴了。田府上下張燈結彩,包喬在府外迎接貴賓。迎接貴賓是她向田富主動請求的,說是迎接貴賓,實際上是等吳漠來。


    參加壽宴當然得帶上禮物。吳漠準備的禮物是一塊靈牌,上書田家之主田富。“隻能送點小禮物,我原本想送他一口棺材或是一塊墓地的,師妹說不得體,我就挑了塊靈牌。來,看看我字寫得怎麽樣?”吳漠把禮物遞給包喬時說道。


    “你就不放進盒子裏?如果不是我來迎接賓客,就憑你送這禮物,你進不去田府的。”


    “我有分寸的。壽宴幾時開始?”


    “再過六個時辰。”


    王塵留在府外,除非吳漠有危險,不然不會動手。府內,吳漠和每個田家人都熱情的打招唿。田家有一棵大桂花樹,此時正值秋季,桂花飄香,田家的壽宴就擺在這桂花樹下。壽宴上已經零零散散的坐了幾位賓客。田富請的賓客多是元嬰境的修士,他們看到兩個結丹境小娃娃時,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也不和吳漠打招唿,就像沒有吳漠這樣一個人。“等晚上我酒足飯飽,給你們一起祝壽。一群爛番薯臭鳥蛋還瞧不起我。”這時田頹和他的大嫂手挽手的來給賓客敬酒。吳漠看到這情形,暗道兩人果然有一腿,還敢這麽明目張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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