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了?”


    “你要找的田沮,位置在第七海域,這枚玉簡上用白『色』標注的就是他的具體位置。”許由將玉簡送到吳漠手上後,笑嘻嘻地問,“現在可以告訴我沈瑩喜歡怎樣的人了嗎?”


    吳漠望著許由那張癡漢臉,假裝遺憾地說:“兄弟,說出來,我也不怕你傷心。我旁敲側擊過了,沈瑩,沈瑩她說她喜歡女孩子。節哀。”實際上,吳漠可沒問過沈瑩,她怕沈瑩誤會,更怕被林奕如抓到把柄。


    趁眾人都睡下了,吳漠帶上喳喳,借助傳送陣,前往第七海域。吳漠手上有兩枚玉簡,他無時無刻不在關注兩個光點的移動。一個光點代表的自然是田沮,而另一個代表的是包喬!“包喬身邊沒有我宗之人,又在急速移動,大概率是遇上了敵人。她的位置已離我越來越近,按照和宗主的承諾,我理應救下她。從之後的計劃來看,我也不能讓她死於他人之手。田沮的位置一直是固定的,似乎在等候我。既然如此,我就先救下包喬。”喳喳和吳漠心靈相通,吳漠想法一出現,喳喳就自然而然調轉方向。


    包喬在執行任務時,不小心和隊友分散,屋漏偏逢連夜雨,又遇上了一名魔修。一番戰鬥之後,包喬不敵選擇撤退。但對方追趕速度太快,又身懷克製空間玉簡的寶物,再加上連二連三的術法,她儲物袋中的法寶愈來愈少。似乎已是一個必死的局麵,包喬已做好了一旦被對方捉住就自爆的選擇。卻在此時,金『色』靈氣大手毫無征兆地把她拉出險境,吳漠的身姿引入眼簾。魔修看到是吳漠後,明知不敵,隻好離去。


    “吳漠?”包喬驚唿到。包喬怎麽也想不到竟會是吳漠出手救下她,但總算是脫離險境,她長舒一口氣後,又問到,“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看來在逃亡過程中,你沒有關注空間玉簡啊,是因為不能使用的緣故嗎?我來這,自有來這的道理。我且問你,你有命簡嗎?如果有,是在你自己手上還是你父母手上?”


    包喬不知吳漠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如實迴答:“有的,隻要是包家的人都會有命簡。我們家族的人都是將命簡留在自己手上。”


    “身為包家的掌上明珠,你的地位應該不低吧。我救你一命,能得到些什麽嗎?”吳漠始終背對著包喬,包喬看不到吳漠嘴角已揚起了陰森的笑容!她不知道,自己還遠遠沒有脫離險境,她更不知道,自己現在麵臨的才是必死的局麵。她雖看不見,但能感受到一股寒意,一股從吳漠身上散發出的寒意!


    包喬膽怯地退後數步,顫聲到:“如,如有所要的寶物或,或是丹『藥』,隻,隻要包家有,都,都可以給你。”


    “我不要寶物和丹『藥』,我隻要你的命!”吳漠突然轉過身來,麵『露』兇光,包喬至死都沒有想到:吳漠救她是為了殺她!吳漠問包喬命簡在哪兒是因為假如其命簡在她父母手上,她父母就會得知女兒死亡的訊息。那讓元惠以包喬的身份進入包家的計劃就不能展開。而吳漠來第七海域的目的正是讓包喬和田沮做一對亡命鴛鴦!


    當影靈抹去包喬的魂後,包喬算是真正的殞命。吳漠背著包喬的屍體到一座深山後,他開辟出一個山洞,然後再把洞口封上。“真的可行?”借屍還魂之術在竹羽宗屬於禁術,吳漠不能學,但影靈學過。如今,元慧的魂魄飄『蕩』在包喬的屍體上,包喬的眉心被挖了一個孔,按照影靈的指示,填上了一塊金玉。影靈彎腰在屍體周圍擺放了九根長蠟燭後,又在金玉上擺放了一根小蠟燭。


    影靈給蠟燭一一點上火,在眉心處的蠟燭被點亮時,包喬竟好像死而複生般睜開了雙眼,但沒過一會兒,雙眼又重新合攏。“這是假生,用來騙過執掌生死的鬼界之主。”當九根長蠟燭燃到一半時,影靈吹滅了它們,僅留短蠟燭繼續燃燒。“這是斷輪迴,四根蠟燭為前世,五根蠟燭為後世,眉心上的蠟燭為今生,斷去前世後世,隻留今生,讓她不得輪迴。”當短蠟燭燃盡時,元慧的魂竄入金玉中,隻見金玉迅速的融進包喬的身體。“這是還魂,以金玉入屍身,金玉融身,魂亦融身!這便是借屍還魂之術!”


    包喬,應該說是元慧睜開了眼睛。她沒有喜悅,因為這不是她原來的身體,但為了複仇,她心甘情願!她還能感受到一股生前未有的力量,便是她在田府上常聽人們說起的修仙、靈氣。術法成功,吳漠也不停歇,繼續朝田沮的位置趕去。


    “還真能以假『亂』真,就算『性』格上有差異,也可以說是在天璿海域試煉過程中改變的。從今以後,你不是元慧,而是包喬。唯有田家覆滅時,你才能告訴別人,你叫元慧。記住了嗎?”吳漠看她點頭後,繼續說,“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保住自己的命!為了複仇,你得活下去。”元慧適應了這具身體後,禦劍迴傳送陣去了。至於能不能活下去,吳漠全當是對她的考驗了。


    深山泥潭裏,田沮探出頭來,看四周無人後,才敢把整個身子『露』出。他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後,拿出一枚玉簡,反複校對自己和玉簡中所記載的位置有無差異。等校對了六七次後,他把玉簡擱在一邊,『迷』茫的說:“絕對沒錯,就是這個泥潭。是因為我修為不夠,無法潛入更深處?難道要突破到元嬰境,才可以?”


    正在他打算再進泥潭查探時,他用手帕擦去臉上的黑泥,說:“該來的終於來了,吳漠,我等你許久了!”他身後一棵樹上,站立的正是吳漠!進入這座山以後,吳漠也終於知道用宗門發放的空間玉簡為什麽找不到田沮,這座山就像是天然的屏障,空間玉簡在這座山裏根本無法使用。


    “這地方風景不錯,很適合給你當墓地。隻不過,沒人能來祭拜。要我找時間通知你父母,讓他們來給你上炷香嗎?”吳漠的靈氣和田沮的靈氣都化作大手,兩手相碰,竟是吳漠處於劣勢!吳漠料不到,田沮的修為已經到了結丹大圓滿!


    田沮又將自己的靈氣散至各處,他明知吳漠會來找他,又怎麽可能不準備好見麵禮呢?他布下的是大陣——絞靈陣!田沮退到陣法外,陣內的一切好像都被灌入了靈氣。以至於在陣法中,一葉一石皆是術法!


    要破陣就得找到陣眼,但吳漠無暇去找!『亂』石、枯枝、落葉、泥點,無一不對他有威脅。吳漠施展的雨幕之術,更似抱薪救火般,未減少威脅,反倒被陣法同化,反噬其主。他現在隻能有速度來躲避,可這不是長久之計。“陣眼,陣眼!如果是我,我會拿什麽做陣眼?我會個屁啊!我沒學過陣法,也沒布陣過啊!”吳漠曉得現在不能慌張,得鎮定。他又躲過一條細蛇的偷襲,忽然找到救命稻草般,興奮地說:“臭鳥,找到陣眼!我給你……你也不會?那你有什麽鳥用?”


    第四海域上空,林奕如和齊音沁一同出去執行搜查任務。每搜查過一個地點,她們都會做上標記,但第四海域太廣闊了,她們做的標記無異於是夜空上的幾顆星星。“音沁,你師兄偷偷跑去第七海域,現在空間玉簡上連他的光點也沒了。你就不擔心?”


    “師兄他會有分寸的。”


    林奕如說:“你就是袒護你師兄,他哪有什麽分寸。在第三海域還害死我一次呢。我看你就得多管管。要不還是去第七海域找找?免得他真出事。”


    “奕如姐姐,你還是挺關心師兄的嘛。下麵有情況!”齊音沁俯衝而下,雪地上一名蘭羽宗弟子和一名花羽宗弟子正鬥得不可開交。齊音沁的神識像猛虎一樣衝進花羽宗弟子的腦海中,隻見對方七竅流血,直直地躺下。


    空中,林奕如尚在搖頭否認。“沒有沒有,我和吳漠就是冤家,我一看到他就恨不得踢死他!咦?”林奕如迴過神來,發現齊音沁正和蘭羽宗弟子在交談。林奕如下來時,對方已經離開了。她問道:“說了些什麽?”


    “她誤闖花羽宗弟子的聚集處,偷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海獸會提前誕生!獵殺海獸後,他們和魔修會先去殺戮梅羽宗弟子。”


    林奕如沉思後,分析道:“我看不盡然。其一,這種秘密如果泄『露』了,花羽宗的人不會隻派一個弟子來殺人滅口。其二,就算我們真的救了她,她也可以捏造別的秘密。其三,魔修還沒那種本事讓海獸提前誕生。因為那相當於改變規則!這是仙界大能開辟的空間,他製定的規則,不會被輕易改變。其四,她沒有帶走戰鬥中所用的傀儡!蘭羽宗的弟子不會犯這種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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