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花羽宗弟子中修為結丹後期的最先作出反擊,他有上百枚存儲術法的玉簡,此刻捏碎三個後,天上仿佛落下一場花雨,桃花瓣、菊花瓣等等蘊含著靈力降臨在其他三位同門身邊。他們被寒冰凍住的雙腳恢複行動之力,特別是其中一位,吳漠的金龍劍可以說已經快指到他的鼻尖。他自毀一件寶物,借助寶物的爆炸衝擊讓自己的身體急速後退。但他沒料到,吳漠竟承受爆炸,衝到了他的麵前!


    “不!”一聲淒厲的叫喊成為他最後的遺言。金『色』劍氣劃過他的脖頸後,地上多了一具無頭屍體。這是最純粹的戰鬥方式,也是最直接的戰鬥方式——以傷換死!吳漠的行動給其他三名花羽宗弟子帶去了深深的震懾。元果和關心平下意識的把目光移向花儒,他們需要有一個強者出來保護他們,出來擊敗眼前的敵人。


    上百枚玉簡被花儒一並扔到地上,他狠狠地剁碎其中之一,用行動在告訴他的同門:不戰必死!另外兩人受到感召,也紛紛動手。吳漠單手打訣,“雨幕·雨打芭蕉”,花雨過後,天上下起的是黑雨!因為吳漠這番使用的是魔氣!就連地上生長的芭蕉葉叢也有一半成黑『色』,劈裏啪啦的聲音叫花儒三人非常不適應。


    元果把雙指『插』進芭蕉葉裏,另一手催動術法——花根凋零。芭蕉葉叢迅速枯萎,甚至還帶著反噬之力襲向吳漠。吳漠當機立斷,“雨幕·雨落成泥”,枯萎的芭蕉葉重煥生機,但剛變成綠『色』就開始成片成片的爆炸。元果的雙指和一條手臂在這爆炸中成為肉泥。花儒和關心平卻靠芭蕉葉叢枯萎的那段時間逃出爆炸。


    “定!”花儒的術法成功!吳漠整個身子淹沒在桃花海中,他無法行動,隻能瘋狂的催動魔氣來保護自己。花儒捏碎五十餘個玉簡,上萬隻桃花組成的箭矢刺進吳漠的身體!比議詛城時更加危險,但即便這樣,他也沒讓影靈出手。花海消失時,吳漠好似刺蝟,他身上的黑『色』火焰愈來愈盛,他在笑,瘋狂地笑,笑得讓人心裏發怵。


    他半躬著身子,右手不停地顫抖,他每拔下一支箭都會用舌頭去『舔』傷口上的鮮血,有些箭矢在背部,他就用右手撫『摸』傷口,然後『舔』手指上的鮮血。黑『色』火焰之下,花儒三人看不到吳漠的傷口正在愈合。吳漠把上萬隻箭矢單手抱起,下一息他就到了關心平身前。吳漠的聲音好似死神的宣判,“他的鍋,有你來背。這就還給你!”


    上萬隻箭矢刺穿了關心平的身子!關心平氣絕身亡。但他在死亡前施展了最後一個術法。花香像一條無『色』的小蛇鑽進吳漠的鼻子。吳漠身上的黑『色』火焰驟然消失,他的傷口也不在愈合。這是關心平死前送給元果與花儒的機會,一個可以擊殺吳漠的機會。


    元果雙指『插』進吳漠的背部,“花根凋零!”吳漠強忍疼痛,用頭狠狠地往後一撞。元果的頭受到這強力的衝擊,四分五裂,腦漿鮮血濺滿吳漠背部。但元果留在吳漠背後的兩個窟窿像是靈氣的宣泄口一樣,吳漠的靈氣極速消散。他用肉身接下花儒的一個術法後,半蹲在地,吐了一口黑血。


    “花牢!”吳漠被關在桃花鑄成的牢房中,花儒每捏碎一個玉簡,這花牢就會縮小一分。靈氣耗盡,肉身還未恢複,吳漠能仰仗的隻剩金龍劍。然而,金『色』劍氣劈不開花牢!“要我動手嗎?”影靈問到。吳漠卻是搖搖頭,他還想看看自己的極限。花牢越來越小,吳漠迴憶起莊帛在宗門考核上的表現後,笑道:“兩種劍氣,我也能做到。”


    吳漠僅有一隻右手,靈氣耗盡後也無法凝聚靈氣手,他隻好用嘴咬住湮火。他頭手共用,金『色』、紅『色』兩道劍氣奇跡般的相融合。花牢被毀,吳漠把湮火一吐,吃下數十顆凝聚靈氣的丹『藥』。然後,吳漠虛弱地朝花儒一指,念到:“雨簾·苦雨孤燈”。一滴雨水降落在元果屍體上,雨水滲透他的皮膚進入其身體。雨水化作一盞燈,在他體內燃燒!吳漠隻覺得自己的靈氣正在迅速恢複,而元果的身體幹癟了。


    同門死三,換來的僅是對方不大不小的傷勢,唯一值得欣慰的應該是對方已動用不了肉身之力。術法對拚,花儒不懼。他細看自己所剩的玉簡後,捏碎了其中三枚對他來說最重要的,那是他的殺手鐧。玉簡被捏碎的刹那,天『色』巨變。天上花團錦簇,仿佛有花神下凡。在吳漠期待之下,一位頭戴花冠,身披桃花衣的女子從空中緩緩飄下。


    “找幫手,我最鄙視的就是找幫手。影靈,上!”吳漠肩膀上的鐮刀被影靈一把握住,影靈的修為全麵爆發,堪比元嬰大圓滿的修為,讓花儒召喚出的女子都麵『色』凝重。花儒就更傻眼了,元嬰大圓滿,這對花儒來說就是爸爸級別了。僅僅一刀,女子就被分為兩半。花儒所謂的殺手鐧在吳漠麵前不堪一擊,準確說在影靈麵前。


    雷聲大,雨點小的殺手鐧,花儒想到的隻有逃。他退後兩步,把自己所有玉簡一股腦捏碎,然後飛奔下山。吳漠的兩團火焰像是跟蹤導彈一樣緊追不舍。一會兒,山腳下傳來痛苦的叫聲,花儒整個身子被火焰吞噬。以一敵四,吳漠慘勝。若不是影靈出手,恐怕要命喪花儒之手。花儒召喚出來的女子讓他後怕。


    喳喳撲騰著小翅膀,嘰嘰喳喳地在吳漠眼前飛來飛去。“知道了,山洞搜完就準備離開吧。一邊療傷,一邊趕路。我都說這麽明白了,你還不變大?要為父請你嗎?”吳漠在福櫻的攙扶之下,走上喳喳的身子,順便吩咐道:“這次慢慢飛吧。什麽,你問爸爸我為什麽不禦劍飛行!我現在的傷勢能禦劍飛行嗎?你是不是看上我儲物袋裏的丹『藥』,盼著我死呢?”自喳喳進化以後,吳漠已能聽到它內心想法。


    吳漠所擔憂的仍然是魔修的舉動,從進入天璿海域第一天有一名竹羽宗弟子死於第一海域後,就再沒有弟子(竹羽宗)死去。吳漠猜測或許是那名弟子碰巧撞上了魔修,要不然不會惹來殺身之禍。第一海域是雨菲師姐在布置傳送陣,假如魔修真的齊聚第一海域,那雨菲師姐必有危險。宗門安排布置傳送陣的目的是相互支援,可每一片海域如此龐大,除非一直留守在傳送陣旁,否則搜尋時一旦遇到危險,支援遠遠跟不上。無法傳音始終是個大問題。


    吳漠思索時,福櫻正在給他輕輕地上『藥』。登時,下方傳來唿救聲,一名蘭羽宗弟子正被一名花羽宗弟子追殺,吳漠命令喳喳停下。吳漠用戲謔的眼神看著被追殺的蘭芳,問福櫻:“公主,以你的『性』格,是想我出手救下她吧。”


    “吳漠,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吳漠活動一番筋骨,感覺傷勢已無大礙時,從空中一躍而下,正擋在蘭芳前麵。“我這有個交易與你商量。一個情報換一個逃命的機會,如何?”吳漠金『色』靈氣化作一道牆,把花羽宗弟子的術法攔住。他看對方沉默了,禦劍而起。吳漠本想要一個蘭羽宗的空間玉簡,用來分析魔修的舉動。情報越多,能分析出的信息也就越多。沒想到對方會猶豫,蘭芳再求救時,吳漠已不聞不顧。


    “公主,你也看到了。是她沒抓住活命的機會,喳喳,往第九海域傳送陣去,我們該和師妹她們匯合了。”


    第四海域,傳送陣被建立在一條小河邊,西騰隊以及吳漠隊的其他人已經匯合。但是,就在齊音沁查看吳漠的位置時,她震驚道:“你們快看玉簡,我宗又有一個弟子在第一海域死亡!”


    “從雨菲師姐的位置來看,她已經和另外兩位師兄趕往死亡地點。”林奕如說到。


    傳送陣亮起光芒,吳漠和福櫻從傳送陣走出。他已經來不及和其他人寒暄,匆匆說:“程吉,查看你宗的空間玉簡,你宗有沒有弟子在第一海域死亡?”


    “有三位。”


    “告訴我她們的死亡地點?”


    等程吉報出死亡地點後,吳漠心頭一驚。“師妹,你們發現了嗎?他們死亡點都無比接近,這說明,有人在守株待兔!雨菲師姐,會有危險。林奕如,你隨我去。師妹,你們守在傳送陣。我擔心,會有魔修對傳送陣下手。”


    安排完後,吳漠和林奕如踏入傳送陣。第一海域傳送陣旁,還留有十二個弟子。其中有七人是老生,最弱的修為也是結丹大圓滿。吳漠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們後,請求道:“各位師兄,一定要守好傳送陣。我和雨菲師姐她們會平安歸來。”


    喳喳剛想變大,吳漠阻止道:“這次我禦劍飛行去,你保留靈力。如果真有惡戰,你的能力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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