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塵離開竹羽宗後便在人界四處漂泊,看得多了,走得累了,就停在了吳漠所在的小山村。這便是王塵的故事,他訴說自己的一生時就像餘華《活著》中的福貴訴說自己的一生一樣,平平淡淡,不起波瀾。王塵的生命之火漸漸黯淡下來,在梅媛的攙扶下,他迴到了屋子,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吳漠和齊音沁。
吳漠知道自己的師傅存活不了多久,他強忍著淚水,裝出平靜的樣子。可是,吳漠的演技太過拙劣,王塵拆穿道:“還有客人沒來,我不會死的。”
吳漠不知道王塵口中的客人是誰,聽到師傅說還不會死去給了他一絲欣慰。可這種欣慰又突然消失了,師傅還是會死的,隻不過是個時間問題。一想到這個,吳漠的臉上又浮現出“悲傷”二字。
夜晚時分,緊閉雙眼的王塵緩緩打開眼睛,適應一番房間的燭光後,用細微的聲音說道:“客人來了。”因聲音太輕,王塵足足說了兩遍,梅媛才聽清。“咚咚咚”的敲門聲像是在迴應王塵的話,準確無誤的響起。
梅媛打開門,一個身穿黑『色』長裙,手執白『色』寶劍的女子,在月光的擁護下,匆匆走進屋子。當梅媛打算關上門時,她才發現還有一個瓷娃娃站在門口,紅著臉,糯糯地問道:“我可以進去嗎?我跟著姐姐來的。”
小女孩口中的姐姐正是洛皆亦,她被王塵帶到竹羽宗後,就開始學習竹羽宗的術法。昨日,蘇竹酣將王塵的身體狀況告訴給洛皆亦後,洛皆亦帶著洛聶聶(小女孩)禦劍而來。梅倩見到是洛皆亦,眉頭微皺,大聲喊道:“王塵,你的小情人來了!”
王塵和洛皆亦都知道梅倩在開玩笑,也沒有放在心上,倒是梅媛拉著梅倩的衣袖提醒道:“師姐,你不要『亂』說話,王塵,他身體不好。”
洛皆亦不管梅媛和梅倩,徑直來到王塵身前,迴頭招唿:“聶聶,過來。”小女孩聽話地踏著小碎步來到洛皆亦身後,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看了一眼王塵,發現王塵也正在注視她後,小女孩趕緊將頭縮迴去。
“她怕生。”洛皆亦解釋道。
王塵點點頭,他知道這個小女孩的來曆。
不遠處的福櫻偷偷地來到吳漠旁,輕聲問:“她是誰?也是你的師娘?你有幾個師娘啊?那個該不會是你師傅的私生女吧。”
王塵沒有聽見福櫻的話,他撐起身子,開口到:“還有一位客人沒有到,但我也不確定他會不會來,所以有些事我得提前說。梅媛,你把福櫻帶去梅羽宗可好?”王塵無視福櫻撥浪鼓式的搖頭和大聲反對,他需要的是梅媛的迴答。可麵對將死之人,況且是自己愛人的請求,梅媛怎麽忍心否決呢。看到梅媛含淚點頭,王塵繼續說道:“吳漠、音沁,你們兩人已經很久沒迴家了吧。離竹羽宗入宗考核還有一段時間,你們可迴家看看。隻要別錯過入宗考核即可。入竹羽宗後,你可以選擇陸晨師弟的峰,至於我的峰,也不知怎樣了。”王塵再次陷入了深深的迴憶。
“罷了,也許名存實亡了吧。吳漠,你快要結丹了吧。以後的造化,你需要自己去爭,我隻能告訴你,步入化神境不僅需要練氣,還需要修意境!意境也可以稱之為道!”
王塵還想說更多,臉『色』卻突然變得煞白,他捂著嘴巴,他聽不見身邊梅媛等人擔心的話語,他看見了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那人正在下棋!此時此刻,正如彼時彼刻。那人說道:“我來和你下盤棋。”
王塵迴答道:“好的。鬼魈前輩。”
眾人聽不見鬼魈和王塵的對話,他們看見的隻是王塵帶著痛苦的表情捂著嘴巴。半個時辰後,王塵閉上雙眼,捂著嘴巴的手緩緩放下,他已咽氣了!王塵歸墟!
竹羽宗蘇竹酣房間內。蘇竹酣正認真地盯著一塊石頭,突然間,他懷中的一枚玉簡毫無征兆的碎裂,玉簡化為灰塵,消失在了他的手心。蘇竹酣哽咽地呢喃道:“王塵……”
竹塵山山頂有一個鍾,就在蘇竹酣手中玉簡碎裂之時,此鍾發出了八響鍾聲。鍾聲傳遍竹羽宗,所有人都知曉了王塵的死訊。在一片湖前釣魚的陸晨,聽到第一響鍾聲時,手裏的魚竿落入湖中,聽到第八響鍾聲時,他躺在地上,笑著說道:“師兄,沒想到那次竟真的是最後一麵。”淚水在陸晨眼眶中旋轉,躺下身子或許是為了不讓淚水流出吧。
梅媛抱著王塵的屍體,痛哭失聲。洛皆亦拉著洛聶聶,哭著說道:“聶聶,跪下,拜你的恩人!”梅倩和蘭琴兩人一起走出屋子,梅倩望著月亮,說著:“今天的月亮真美,還帶著水。”
吳漠和齊音沁不停地磕著頭,吳漠小時候就聽母親說過:親人死去時要連續磕四十九個頭,這樣可以保佑親人去西天極樂世界。
第二天清晨,梅媛紅著眼睛,將王塵的儲物袋交給吳漠,囑咐道:“這是你師傅的遺物,你要好好保管。你師傅的遺體我帶走了,等你有能力複活他時,你來梅羽宗找我。”
中午時,梅倩和梅媛離去了,她們帶走了福櫻。蘭琴沒有叮囑吳漠太多,隻不過留了一枚玉簡給吳漠。吳漠可以憑這枚玉簡聯係到蘭琴。洛皆亦拉著洛聶聶的手,告訴吳漠她在竹羽宗等他。她們都離去後,隻剩下了吳漠和齊音沁。
幾日的奔波後,吳漠帶著齊音沁來到了自己的家鄉。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吳漠兩人走在鄉間小路上,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村民指指點點,猜測這是誰家的孩子,實在是吳漠離鄉的這幾年給他帶來了很大的變化,青澀的麵龐帶著堅毅和執著,豐富的閱曆讓他不再是一個井底之蛙。快到家時,吳漠看見隔壁鄰居王大娘,打招唿道:“王大娘,二妞身體還好嗎?”
二妞是王大娘的女兒。王大娘一時間沒有認出吳漠,下意識地迴答:“去年沒了。哦,你是吳漠吧!這麽多年沒迴來,我都認不出來了。”王大娘喜笑顏開,忽然又想到了什麽,臉『色』陰沉下來,提醒道:“吳漠,你娘身體不太好,前天上山采『藥』時跌斷了腿,你快迴家看看吧。”
吳漠有一種不祥之感,拉著齊音沁趕往家裏。吳漠推開屋門,看見母親拄著拐杖在做飯,淚水自然而然地流出,跪倒在母親身前:“母親,我迴來了。”
李蘭花撫『摸』著吳漠的頭,一個勁的重複著:“迴來就好,迴來就好。”李蘭花注意到門口的齊音沁後,催促到:“別哭了,還有客人在。漠兒,這是你的妻子嗎?”
齊音沁紅著臉,低著頭,她在等,等著吳漠的迴答。她不出聲反對,也不表示認可。時間慢慢流逝,李蘭花沒有料到自己隨意胡謅的一句竟讓自己的孩子陷入這樣的沉思。就好像是巴金小說《霧》中的周如水。幸好吳漠也不完全就是周如水,他站起身子斬釘截鐵地說道:“母親,她是你的兒媳。”
齊音沁聽到這個迴答,紅著臉抬起頭,和吳漠的眼神撞在一起,甜蜜的笑容洋溢在臉上。她欣喜地走到吳漠旁,拉起吳漠的說,對著李蘭花恭敬地喊了一聲:“媽!”
夜晚時分,吳漠和齊音沁躺在草坪上,螢火蟲在兩人上方盤旋。齊音沁生平第一次見螢火蟲,顯得格外興奮。吳漠則是靜靜地看著齊音沁的側臉。兩人談天說地,暢想未來。吳漠想著自己能夠進入仙界,習得術法,複活師傅,齊音沁就希望自己能一直陪在吳漠身邊。兩人沉醉在烏托邦的國度裏,難以自拔。
“師妹,你說你父親會同意嗎?”吳漠與齊音沁雖已私定終身,但畢竟還沒有成婚,兩人依舊是師兄師妹相稱。聽到吳漠的問話,齊音沁搖了搖頭。
“我不能肯定,父親他很頑固,他希望我能幫助他守齊陽城。可是,師兄,你不是守一城之人,你應該修道成仙,驅妖、捉鬼、降魔!”
齊音沁的迴答,讓吳漠有一種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感覺。吳漠和齊音沁父親的目標不同。吳漠安慰道:“會有辦法的。”
齊音沁喜歡螢火蟲,吳漠就拿了一個瓶子幫她捉了二十餘隻螢火蟲。齊音沁把瓶子拿在手上,蹦蹦跳跳地跟著吳漠迴去了。
“母親,我迴來了!”
沒有迴複。吳漠再喊一句,還是沒有。吳漠重重地推開屋門,將屋子搜尋一遍後,他發現:母親失蹤了!李蘭花的拐杖還放在床邊,李蘭花的床還是熱的,這說明李蘭花沒有離開多久!母親出門了?她為什麽不帶拐杖?她的腿好了?一個個疑問像是雨後春筍一般,在吳漠心中長出。
“師兄,你看,這裏有一封信!”齊音沁指著飯桌上的一封信說道。
吳漠知道自己的師傅存活不了多久,他強忍著淚水,裝出平靜的樣子。可是,吳漠的演技太過拙劣,王塵拆穿道:“還有客人沒來,我不會死的。”
吳漠不知道王塵口中的客人是誰,聽到師傅說還不會死去給了他一絲欣慰。可這種欣慰又突然消失了,師傅還是會死的,隻不過是個時間問題。一想到這個,吳漠的臉上又浮現出“悲傷”二字。
夜晚時分,緊閉雙眼的王塵緩緩打開眼睛,適應一番房間的燭光後,用細微的聲音說道:“客人來了。”因聲音太輕,王塵足足說了兩遍,梅媛才聽清。“咚咚咚”的敲門聲像是在迴應王塵的話,準確無誤的響起。
梅媛打開門,一個身穿黑『色』長裙,手執白『色』寶劍的女子,在月光的擁護下,匆匆走進屋子。當梅媛打算關上門時,她才發現還有一個瓷娃娃站在門口,紅著臉,糯糯地問道:“我可以進去嗎?我跟著姐姐來的。”
小女孩口中的姐姐正是洛皆亦,她被王塵帶到竹羽宗後,就開始學習竹羽宗的術法。昨日,蘇竹酣將王塵的身體狀況告訴給洛皆亦後,洛皆亦帶著洛聶聶(小女孩)禦劍而來。梅倩見到是洛皆亦,眉頭微皺,大聲喊道:“王塵,你的小情人來了!”
王塵和洛皆亦都知道梅倩在開玩笑,也沒有放在心上,倒是梅媛拉著梅倩的衣袖提醒道:“師姐,你不要『亂』說話,王塵,他身體不好。”
洛皆亦不管梅媛和梅倩,徑直來到王塵身前,迴頭招唿:“聶聶,過來。”小女孩聽話地踏著小碎步來到洛皆亦身後,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看了一眼王塵,發現王塵也正在注視她後,小女孩趕緊將頭縮迴去。
“她怕生。”洛皆亦解釋道。
王塵點點頭,他知道這個小女孩的來曆。
不遠處的福櫻偷偷地來到吳漠旁,輕聲問:“她是誰?也是你的師娘?你有幾個師娘啊?那個該不會是你師傅的私生女吧。”
王塵沒有聽見福櫻的話,他撐起身子,開口到:“還有一位客人沒有到,但我也不確定他會不會來,所以有些事我得提前說。梅媛,你把福櫻帶去梅羽宗可好?”王塵無視福櫻撥浪鼓式的搖頭和大聲反對,他需要的是梅媛的迴答。可麵對將死之人,況且是自己愛人的請求,梅媛怎麽忍心否決呢。看到梅媛含淚點頭,王塵繼續說道:“吳漠、音沁,你們兩人已經很久沒迴家了吧。離竹羽宗入宗考核還有一段時間,你們可迴家看看。隻要別錯過入宗考核即可。入竹羽宗後,你可以選擇陸晨師弟的峰,至於我的峰,也不知怎樣了。”王塵再次陷入了深深的迴憶。
“罷了,也許名存實亡了吧。吳漠,你快要結丹了吧。以後的造化,你需要自己去爭,我隻能告訴你,步入化神境不僅需要練氣,還需要修意境!意境也可以稱之為道!”
王塵還想說更多,臉『色』卻突然變得煞白,他捂著嘴巴,他聽不見身邊梅媛等人擔心的話語,他看見了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那人正在下棋!此時此刻,正如彼時彼刻。那人說道:“我來和你下盤棋。”
王塵迴答道:“好的。鬼魈前輩。”
眾人聽不見鬼魈和王塵的對話,他們看見的隻是王塵帶著痛苦的表情捂著嘴巴。半個時辰後,王塵閉上雙眼,捂著嘴巴的手緩緩放下,他已咽氣了!王塵歸墟!
竹羽宗蘇竹酣房間內。蘇竹酣正認真地盯著一塊石頭,突然間,他懷中的一枚玉簡毫無征兆的碎裂,玉簡化為灰塵,消失在了他的手心。蘇竹酣哽咽地呢喃道:“王塵……”
竹塵山山頂有一個鍾,就在蘇竹酣手中玉簡碎裂之時,此鍾發出了八響鍾聲。鍾聲傳遍竹羽宗,所有人都知曉了王塵的死訊。在一片湖前釣魚的陸晨,聽到第一響鍾聲時,手裏的魚竿落入湖中,聽到第八響鍾聲時,他躺在地上,笑著說道:“師兄,沒想到那次竟真的是最後一麵。”淚水在陸晨眼眶中旋轉,躺下身子或許是為了不讓淚水流出吧。
梅媛抱著王塵的屍體,痛哭失聲。洛皆亦拉著洛聶聶,哭著說道:“聶聶,跪下,拜你的恩人!”梅倩和蘭琴兩人一起走出屋子,梅倩望著月亮,說著:“今天的月亮真美,還帶著水。”
吳漠和齊音沁不停地磕著頭,吳漠小時候就聽母親說過:親人死去時要連續磕四十九個頭,這樣可以保佑親人去西天極樂世界。
第二天清晨,梅媛紅著眼睛,將王塵的儲物袋交給吳漠,囑咐道:“這是你師傅的遺物,你要好好保管。你師傅的遺體我帶走了,等你有能力複活他時,你來梅羽宗找我。”
中午時,梅倩和梅媛離去了,她們帶走了福櫻。蘭琴沒有叮囑吳漠太多,隻不過留了一枚玉簡給吳漠。吳漠可以憑這枚玉簡聯係到蘭琴。洛皆亦拉著洛聶聶的手,告訴吳漠她在竹羽宗等他。她們都離去後,隻剩下了吳漠和齊音沁。
幾日的奔波後,吳漠帶著齊音沁來到了自己的家鄉。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吳漠兩人走在鄉間小路上,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村民指指點點,猜測這是誰家的孩子,實在是吳漠離鄉的這幾年給他帶來了很大的變化,青澀的麵龐帶著堅毅和執著,豐富的閱曆讓他不再是一個井底之蛙。快到家時,吳漠看見隔壁鄰居王大娘,打招唿道:“王大娘,二妞身體還好嗎?”
二妞是王大娘的女兒。王大娘一時間沒有認出吳漠,下意識地迴答:“去年沒了。哦,你是吳漠吧!這麽多年沒迴來,我都認不出來了。”王大娘喜笑顏開,忽然又想到了什麽,臉『色』陰沉下來,提醒道:“吳漠,你娘身體不太好,前天上山采『藥』時跌斷了腿,你快迴家看看吧。”
吳漠有一種不祥之感,拉著齊音沁趕往家裏。吳漠推開屋門,看見母親拄著拐杖在做飯,淚水自然而然地流出,跪倒在母親身前:“母親,我迴來了。”
李蘭花撫『摸』著吳漠的頭,一個勁的重複著:“迴來就好,迴來就好。”李蘭花注意到門口的齊音沁後,催促到:“別哭了,還有客人在。漠兒,這是你的妻子嗎?”
齊音沁紅著臉,低著頭,她在等,等著吳漠的迴答。她不出聲反對,也不表示認可。時間慢慢流逝,李蘭花沒有料到自己隨意胡謅的一句竟讓自己的孩子陷入這樣的沉思。就好像是巴金小說《霧》中的周如水。幸好吳漠也不完全就是周如水,他站起身子斬釘截鐵地說道:“母親,她是你的兒媳。”
齊音沁聽到這個迴答,紅著臉抬起頭,和吳漠的眼神撞在一起,甜蜜的笑容洋溢在臉上。她欣喜地走到吳漠旁,拉起吳漠的說,對著李蘭花恭敬地喊了一聲:“媽!”
夜晚時分,吳漠和齊音沁躺在草坪上,螢火蟲在兩人上方盤旋。齊音沁生平第一次見螢火蟲,顯得格外興奮。吳漠則是靜靜地看著齊音沁的側臉。兩人談天說地,暢想未來。吳漠想著自己能夠進入仙界,習得術法,複活師傅,齊音沁就希望自己能一直陪在吳漠身邊。兩人沉醉在烏托邦的國度裏,難以自拔。
“師妹,你說你父親會同意嗎?”吳漠與齊音沁雖已私定終身,但畢竟還沒有成婚,兩人依舊是師兄師妹相稱。聽到吳漠的問話,齊音沁搖了搖頭。
“我不能肯定,父親他很頑固,他希望我能幫助他守齊陽城。可是,師兄,你不是守一城之人,你應該修道成仙,驅妖、捉鬼、降魔!”
齊音沁的迴答,讓吳漠有一種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感覺。吳漠和齊音沁父親的目標不同。吳漠安慰道:“會有辦法的。”
齊音沁喜歡螢火蟲,吳漠就拿了一個瓶子幫她捉了二十餘隻螢火蟲。齊音沁把瓶子拿在手上,蹦蹦跳跳地跟著吳漠迴去了。
“母親,我迴來了!”
沒有迴複。吳漠再喊一句,還是沒有。吳漠重重地推開屋門,將屋子搜尋一遍後,他發現:母親失蹤了!李蘭花的拐杖還放在床邊,李蘭花的床還是熱的,這說明李蘭花沒有離開多久!母親出門了?她為什麽不帶拐杖?她的腿好了?一個個疑問像是雨後春筍一般,在吳漠心中長出。
“師兄,你看,這裏有一封信!”齊音沁指著飯桌上的一封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