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場沒魂的情況讓所有進入魂場的人都處於一個蒙圈的狀態。吳漠也覺得納悶,開始懷疑福耀是不是在欺騙他們。西騰被森林裏陰森的聲音嚇得雙腿哆嗦,手執匕首,一直催促著吳漠離開此地。西騰催促一次,錄琅就催促一次。為了保持君子風範,西騰也不敢欺負現在受傷的錄琅。


    事出反常必有妖,吳漠心中想到。“噓。認真聽。”吳漠提醒道。


    “聽什麽聽啊。”西騰嚇得把匕首『插』進了一棵樹裏,隻聽唏噓聲中突然多出了一聲“啊”,西騰嚇得手一哆嗦,把匕首扔在了地上,“又沒捅到你,你叫什麽叫啊,男人婆!”西騰下意識地認為是錄琅出聲嚇他。


    錄琅努力的撐起自己身體,想要去和西騰辯論,可是發現起不來後,隻能提高了聲音大喊道:“你膽子這麽小,耳朵還不好,你該不會是殘疾人士吧。剛才不是我喊的!”


    “不是你喊的,難道吳漠喊的?這就我們三個人!不是你還會是誰!”


    吳漠撓撓頭,一副天真的樣子,說道:“不是我喊的啊。莫非是樹喊的?”吳漠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你該不會也嚇傻了吧,樹怎麽可能會喊?”


    吳漠提議道:“你在捅一下試試。”


    西騰雖然質疑吳漠,但還是聽他的話,從地上撿起匕首又捅了樹一刀,正是這一刀,使得唏噓聲中又出現了一聲“啊”。這一聲可不得了,傳入西騰耳朵後,西騰條件反『射』向後一躍,躍了近五十米,大喊道:“妖怪,速速現形!”


    “果然如此,我明白了!這個魂場不是沒有魂,而是魂因為存在太長時間誕生了意識。魂場也不是隻有我們進來過,魂沒有戰鬥能力,所以為了不被捕捉,就想出了一個辦法——隱匿!魂有五行,隱匿的方式便是藏於五行之中!例如這隻魂就是木屬『性』的魂!西騰,把魂捅出來!”吳漠說道。


    西騰微笑著搖搖頭,推辭道:“那個,我想起來,我小時候手受過傷,不能太用力!”


    “手受過傷?我看你是腦子受過傷吧!慫『逼』。”


    吳漠拿出匕首,對準遠處的一棵樹,用力一擲,匕首狠狠的刺進樹裏,一個綠『色』的魂從樹林漂浮出來。吳漠身子一動,一把抓住魂,塞進儲物袋裏。木屬『性』的魂能用匕首刺出來,因為匕首是金。五行相生相克,金可克木。這片森林,如果藏了魂,那必然全是木屬『性』的魂。我要用匕首將這些魂都給『逼』出來!


    福國皇宮內,福耀身前擺放著的母手環中,有一隻突然亮起了一道綠光,手環上顯示的數字也由原來的零變成了一。這隻手環的歸屬者是吳漠!福櫻炫耀著說道,好像吳漠就是她的人:“你看,如我所料,就是吳漠!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機智,快誇我,快誇我!”


    “你不生爸爸的氣了?”


    “生氣啊。可是這不妨礙我接受你的讚美。”


    魂場內,所有人佩戴的手環都亮出了一行字:吳漠已成功捕捉第一隻魂,請各位努力。吳漠的名字在這個時候被魂場內所有人熟知。尤其是兆及,感歎道:“沒想到會是這個小屁孩,不過沒關係。等我殺了他以後,他捉的魂都是我的!”


    吳漠三人可不管這些,他們正在忙著捉魂。森林裏,每一棵樹上都『插』著一把匕首,吳漠第一次知道西騰是個匕首收集狂。錄琅強撐著身體,陪吳漠與西騰一起捉魂。魂也不是呆瓜,不會一直停在原地讓你做進儲物袋裏。森林大,樹木多,魂也就多,這可忙壞了他們。每個人的手環都會顯示參與的人捉魂的數量,現在的情況就是吳漠、西騰、錄琅捉魂數蹭蹭的往上升。


    “別跑!我不是壞人!”跑的遠的魂,就隻能讓西騰去捉。吳漠需要留在森林裏保護錄琅,雖然這些魂沒表現出進攻『性』,但是吳漠腦海中一直浮現山裏獨腳獨眼的那個怪人,他害怕這種怪人不隻一個!


    當吳漠捉完了所有的魂,西騰還未歸來。吳漠囑咐錄琅藏在森林中,隨後開始沿著西騰離去的路去尋找西騰。


    “單爽,你想要殺我?”西騰輕蔑的問道。


    “將你儲物袋裏的魂交出來,我就不殺你!”


    西騰追的這隻魂,速度尤其快,西騰在追上並收進儲物袋時,已經離森林有了一段距離。也恰巧是這個時候,單爽突兀地出現了。西騰與單爽同為築基後期。單國與簡國雖然關係密切,西騰與單爽卻是不對頭。兩人相見一刹那,就有了戰鬥的架勢。


    西騰拿出匕首,向單爽一拋,做出佯攻。自身的速度卻是直線上升。這是獨屬於他西家的西身法。單爽從儲物袋裏拿出一把大刀,將單爽的匕首擋住,隨後將大刀往地下一『插』,借大刀下沉之力,向上一跳,高高躍起。西騰的速度太快,單爽根本看不清,所以他想逃到空中來躲避西騰的攻擊,隻要等到西身法時間過去以後,單爽相信不足為懼。


    西騰哪會給你這種機會,從小經其父親訓練的他,戰鬥意識遠超常人。你躲在空中,那我便跑到空中把你打下來!西騰將單爽的大刀當做梯子,踩在刀柄上,高高躍起,單爽根本看不見人,隻覺得有一陣風靠近他。“啪”清脆的打臉聲,單爽臉上出現了一個紅印。


    打臉!用最幹淨利落,最幹脆的方式告訴你,你不行!


    “疼嗎?”西騰西身法時間已過,站在地上看著還在空中,麵紅耳赤的單爽。單爽氣急敗壞的樣子正是西騰最樂意看見的,“吳漠,你來啦?看到他臉上的紅印了嗎?是我的傑作!”


    吳漠沿著西騰的來,終於追上了西騰,看西騰與單爽對峙的狀態,已然知曉他們打了一架,而且看西騰這得意的模樣,西騰顯然是占了上分。吳漠的到來讓單爽知道,沒有繼續戰鬥下去的可能了。以一敵一剛才都落了下風,更不用說以一敵二了。而且看吳漠與西騰這交好的樣子,吳漠實力必然不弱。


    單爽速速退去。這打臉之仇隻能以後在報了。


    森林裏的唏噓聲已經消失了,但是卻多出了“娑娑”的聲音,有人踏在了樹葉上,這是錄琅第一感覺。最重要的是,來的人不是吳漠與西騰。因為吳漠囑咐她讓她躲好,如果是吳漠迴來必然會喊錄琅,已好確定位置。


    “每棵樹上都有匕首,吳漠幹的不賴嘛。吳漠!吳漠!”福櫻經過福耀的同意,進入了魂場,她想親眼看到吳漠的表現。至於進入森林,從吳漠拿到的是第一個木屬『性』魂以及魂量迅速增長,福櫻便猜出來他們在森林。隻是,不見蹤影。


    “女孩子的聲音?進入魂場的除了我是女孩子,還有誰?還有別人女扮男裝?”


    錄琅也不用思考是誰了,吳漠與西騰迴到了森林中,吳漠未見到錄琅便出聲唿喚,不出聲到還好,一出聲,錄琅還沒應聲,福櫻蹭蹭蹭的就衝涼了出來。吳漠與西騰看到福櫻都是一愣,瞪大了眼睛,異口同聲道:“公主?”


    “吳漠,我在這!”


    吳漠聽到了錄琅的聲音,確保她是安全的以後,鬆了口氣。森林的魂已被捉完,吳漠三人,不對,在加上福櫻,應該是四人。福櫻下定了心要跟著吳漠,福櫻是公主,吳漠與西騰哪敢反對。最關鍵的是,錄琅需要人背著,福櫻是公主,不可能背,吳漠還是個小孩子,也不能背,這可就苦了西騰。哭爹喊娘,這是不存在的。公主在旁,形象不能丟。


    出了森林後,水流聲傳入了眾人的耳朵。一條蜿蜒的小溪,流淌著注入一片湖中,湖麵似鏡,倒映著遠處的一座大山。福櫻走到湖邊,脫掉鞋子,將玉足伸入水中,兩腳歡快的甩來甩去。


    “你說,這公主該不會是個傻子吧。”西騰說道。


    “你懂什麽,這叫天真爛漫。”西騰與錄琅兩人的鬥嘴,吳漠都習以為常了。在迴森林的路上,吳漠也詢問了西騰與錄琅的關係。在得知他們的關係後,吳漠笑出了聲。西家與錄家是舊交,西家之子與錄家之女自然從小認識。兩人從小鬥嘴,卻被大人訂下了婚約。再過兩年就該結婚了。西騰看錄琅不順眼,錄琅看西騰更不順眼。聽說福國公主招親,兩人一拍即合,隻要兩人中有一個當上駙馬,婚約自然就解除了。


    很俗的故事,然而就是俗『逼』迫著兩人參與了招親。“五行相生相克之法,湖與溪都是水,所以要用土。隻要把湖填了,湖中的魂必然出來。不過,公主這樣子……真是棘手。”吳漠想著,空有辦法無法實施,真是心酸。


    “嘿嘿,我看你怎麽辦。”福櫻這一舉措就是故意為之。她想知道吳漠會用什麽辦法讓她離開這片湖。如果吳漠去尋找別的魂,福櫻會很失望。逃避並不是福櫻所喜歡的。“吳漠,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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