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石殿內,坐下聚集著數百修真界的能人異士。各個凝著目光往後殿入口望去,三公子話音剛落,便看到一名身姿婀娜的美豔女子從門內往外走來。眾人紛紛朝她投去垂涎、嫉妒的目光,那女子生的實在讓無數男人勾心動魄,一顰一笑讓坐下眾人為之嘩然。


    緊跟女子身後,是一名侍女打扮女童,女童手中托著一隻金絲木盤,上頭用一方紅絲帕嚴嚴實實的蓋住,若是不將那帕子拿去,那其中的物件一個角都窺探不到。


    “諸位,淑雅今日得幸主持這場拍賣盛會,願大家能夠拍得自己中意的寶物。”女子是這家拍賣行的首席拍賣師林淑雅,一襲華裙將她的美襯得更加驚豔動人,頭戴金釵,耳配玉環。麵上總是帶著足以魅惑眾生的淺笑;聲音很好聽,帶著一種特有的磁性,一張嘴便將坐下、樓台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林淑雅站在展台正中央玉台前,玉手一指寶台,那侍女便將手中的木盤端到了台麵上,穩穩放下後退了迴去。


    “今日的拍賣與往常一樣,除去靈石競拍之外,還可以與寶主以物易物,我殿將按照規矩收取寶物一成的靈石作為媒介費用,或者將寶物交由殿內的鑒寶齋,由我殿鑒寶師出價後用靈石換購,再參與競拍。”


    話罷,笑望台下與樓上貴賓席的賓客,故作神秘的將素手壓在木盤的紅綢上,如玉鈴般清脆的笑了幾聲:“咯咯咯……,本場拍賣會第一件寶物是一塊奇石,寶主在兩界山山腳下偶然所得。”說著,玉指輕撚紅帕,木盤正中托著一顆通體泛著翠綠色晶狀斑點的黑色石頭。


    台下的賓客將目光投向那顆巴掌大的石頭,也許是這石頭實在沒有什麽出奇之處,有的嘴角噙著一絲嘲諷,有的麵色疑惑,也有的露出沉思。林淑雅望著一眾人,嘴角含著一抹笑意,似乎對眼下這般狀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麵上依舊帶笑,接著又介紹道:“此物有一怪異之處……。”


    說到這裏,淑雅微微頓了頓,伸手打出一道白色的靈力,沒入怪石內。那顆原本不起眼的石頭驟然在表麵飛出萬千碧綠晶絲,包裹著那道乳白色的靈力扯入了石頭,前後隻是眨眼一瞬,那石頭便又恢複了原來的黑綠色的模樣。


    台下的低語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望向台上那顆石頭,紛紛露出愕然之色。那些原本帶著嘲諷的人,此時麵上也多了一分凝重,顯然事被那顆石頭方才的異樣所驚到了。


    林淑雅眸子裏精光一閃即逝,紅唇一抿,露出一抹笑意,嬌笑道:“這枚奇石,起拍價一百靈石,每次加價不得低於十塊靈石。”


    “一百靈石?”


    “這……。”


    眾人雖然被那枚怪石頭剛才的表現驚到,可是若讓他們花一百靈石來買這麽一塊不知什麽作用的石頭,不免有些遲疑了。


    就在眾人躊躇之時,台下終於有人按耐不住了,抱著賭一把的態度叫了價:“一百一十塊靈石。”眾人紛紛側目朝著喊價的座位處望去,那人蒙著麵罩,但是從黑亮的發絲和清秀的眸子能看得出是個年紀尚輕的男子。


    頓時有人嗤笑出聲:“看來是個錢多的愣子,這石頭都不知道有何作用,就砸了一百多塊靈石出去。”


    林淑雅朝著男子坐的位置淡淡的看了一眼,旋即又掃向眾人,笑道:“一百一十塊靈石第一次。”


    然而,想要撞運氣的奪寶人又豈止一個?台上話音未落,座下又有一聲粗獷低沉的聲音喊道:“這怪石頭,我出一百三十塊靈石要了。”


    “咯咯咯,這位客人競價一百三十塊靈石,想來這塊怪石頭還是有高人認得其中的妙用的。”林淑雅見有人一口氣加了二十塊靈石,不忘借此機會調動一下周圍的氣氛。


    二樓的一處貴賓席,無雙尊者雙目一眨不眨的望著寶台上的那顆石頭,眉頭微微皺了皺。他活了三百多年,憑借著豐富的閱曆,按道理能讓他認不出的寶物少之又少,可是他如今卻真的沒能看出那石頭的真麵目是何物。


    “三百塊靈石。”接著,三樓一處貴賓閣內傳來一聲清脆的女子的聲音,話音裏帶著些許慵懶的味道,似乎純粹是對這顆石頭好奇才出價一般。


    話音從上方飄下,林淑雅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循聲抬了抬睫毛望了一眼,那處閣樓被白色的簾子遮著,並不能見得裏麵女子的容貌。台下本來蠢蠢欲動的幾個修士往三樓貴賓閣望了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心道這是哪家的闊主,隨手便是三百靈石打水漂。被這類財力雄厚的人看上的東西,即便再追價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無雙尊者也被那道聲音吸引了目光,麵色疑惑的往三樓望了一眼,要知道饒是他這三百年道行也隻是在二樓占了一個席位,心知能夠坐在那個位置的人可不是尋常之輩。低眼再望向寶台上的怪石,輕歎一聲,按下了出價的心思。


    最終三聲報價過後,那枚奇石被三樓的那女子以三百靈石拍去了,一旁的侍女將怪石放入錦盒中送入了那處雅間。


    石坤殿的鑒寶師也認不出那是何物,更不知道那石頭有什麽妙用,一眾認為那就是一塊奇石罷了。本來預計最終的拍賣價格在一百五十靈石,眼下拍出的價格足足翻了一倍,林淑雅心裏自是歡喜的。


    接著,侍從又捧了一隻三尺長的錦盒放在寶台上。


    錦盒打開來,裏麵躺著一柄空心寶劍,劍鋒寒光四溢。兩侍從搬來一塊青色的試劍石,淑雅素手握了劍柄將它從盒中取了出來,舞姿輕盈,蓮步輕挪,那柄長劍在她手中劃出十數道劍光,劍光斬在那塊堅硬無比的試劍石上,居然沒入了三寸之深。


    試劍石是眾所周知極為堅硬的石頭,通常能夠在它上麵留下白痕的劍便可以脫離凡品之列,而這劍居然僅憑劍氣便能入石三分。頓教坐下一片嘩然,使得坐下修士紛紛麵露狂熱之色。


    “這柄劍名曰湛元,起拍價八百靈石,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五十塊靈石。”


    此物一出,直接將方才的低迷的氣氛瞬間爆炸開來。隻是一盞茶的時間,價格一路飆到了一千五百靈石。最終被台下的一位老者以一千八百靈石拍了去。


    之後有又一些奇寶亮相,一件比一件稀罕,底下的賓客熱情越發高漲。林淑雅扭動著水蛇般的腰肢,輕掩紅唇,嬌媚之色更濃了。


    當第七件寶物被喚出名字的時候,頓時將殷飛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接下來的這件寶物,大家一定都很熟悉。”林淑雅故作神秘的賣了個關子,一把扯開蓋在木盤上的紅帕。


    “居然是玄金……。”


    有人一眼認出了台上的寶物,驚唿一聲。玄金的妙用和稀罕程度一度將它的價值提到了與一般靈劍相等的地步,更有一些高階修士迴用它來鑄造自己的本命法器,可見它的受歡迎程度之高。


    “沒錯,這便是玄金,想來大家都知道它的用途,這裏小女子就不多贅述了。起拍價三千靈石,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一百靈石。”


    話音剛落,頓時引得台下一陣騷亂,三千靈石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拿得出的。可即便如此,還是擋不住許多修士對它的狂熱,紛紛咬牙皺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寶台上那顆足夠雙拳大小的玄金,這般大的一顆玄金定然能夠煉製出一柄高品階的靈器。


    “三千一百靈石。”


    “三千五百。”


    ……


    “四千一百靈石。”


    隻是兩個唿吸的功夫,價格一路飆到了前所有為的高度,直到五千靈石的高度叫價聲方才弱了下去。五千靈石已經超出了一般修士所能承受的極限,台下叫價的聲音越發稀少,直到最後隻剩下兩個聲音還在苦苦支撐。


    殷飛麵色焦急的望著台下的那枚紫金色的玄金,他也是第一次見得實物,光憑外觀便知道這東西絕對非同一般。隻是他一介凡人武夫,哪裏來的什麽靈石,眼下隻能定定的望著那寶物,卻連叫拍的資格都沒有。


    “五千五百靈石。”


    正在無奈傷神時候,坐在他對麵的無雙尊者突然發聲叫了價,一舉加了四百靈石。壓得台下的幾名修士雙目赤紅,望著台上的玄金,最終還是沉默了下去,這等神物果然不是他們這等散修能企及的。


    “六千靈石……。”


    就在無雙尊者自以為要將玄金收入囊中時,忽然三樓又傳來一聲叫價。聽得那聲音出處,竟然是那位開頭拍下怪石頭的女子。無雙尊者低了低眼皮,惋惜的望了殷飛一眼,沒有再跟下去。若是論價值,六千靈石已經遠遠超出了那枚本玄金來的價值,再跟下去即便拍到了也是血虧。


    殷飛見無雙尊者不再跟拍,心裏頓時泄了氣,他雖然不懂修真界的規矩,但是也能猜得到那六千靈石對於一名修士而言絕對是一筆巨大的額度,即便拜了尊者為師,也無臉麵讓他平白出這麽大一筆靈石。


    玄金最終還是落入了三樓那隱秘的女子手中。


    再往後分別是一株三千年的灼心草,三枚築基丹。


    直至最後一件競拍物出場,場中所有賓客頓時放緩了唿吸。


    壓軸之物是一枚塑靈丹,這可是連金丹修士破除桎梏最需要的東西,光是起拍價便達到了一萬靈石。


    無雙尊者雙目直愣愣的盯著靈寶台上的那隻玉瓶,一向沉穩的他此時按耐不住心中的衝動,他之所以會繞道來到池風縣,邊是聽說今日這石坤殿內會有塑靈丹出現,看來傳聞不假!


    這壓軸之物遠非一般修士能夠企及的,競拍的聲音紛紛從二樓和三樓的貴賓席位傳出,叫價聲不絕,眨眼間便炒到了五萬靈石。


    無雙尊者死死的盯著那半透明的玉瓶中泛著乳白色光暈的丹藥,眼中泛起了從未有過的灼熱,袖袍中左拳緊握,咬牙望台下喊道:“六萬……。”


    “八萬……。”


    三樓東麵的一處雅間,一名青衣男子麵上掛著一抹笑意扶手走到了欄邊,緩緩道。


    “十萬……。”


    無雙尊者望了一眼那男子,麵色微沉,似乎認得那人。咬了咬牙,沉聲道。


    十萬靈石一處,那青衣男子臉上笑意一臉,帶了一絲不悅,微微頓了頓,又喊:“十二萬。”


    “十五萬……。”無雙尊者喊出價格的時候身子都在微微顫抖,想必這個價格已經快要到達他能夠承受的極限了。不過他的目光並未完全落在三樓的青衣男子身上,而是瞟了一眼三樓的白簾後的倩影,那女子到現在都沒有出價。


    果然,十五萬高價之後,那青衣男子也偃旗息鼓沒有再跟。


    “十五萬第一次。”


    “十五萬第二次。”


    無雙尊者雙目死死的盯著三樓的那到白衣倩影,額頭上浮出豆大的汗水。


    “十五萬第三次,恭喜這位貴客以十五萬靈石競得這枚塑靈丹。”


    林淑雅玉鈴般清脆的笑聲祝賀了一句,命人將丹藥給他送去。


    直到丹藥敲定了去處,無雙尊者方才抹去了額上的汗珠,長長的唿出一口氣,無力的跌坐迴了座椅上。


    縣衙內,孝清半閉著雙目,經過一夜的折騰,精神力極度疲乏,如今須得盡快恢複些精神,再過一個時辰就得去尋那何風重鑄驚鴻劍,也不知道殷飛尋玄金尋得如何了。


    靠著椅背,半睡半醒中天邊漸漸亮起了朦朧的亮光。


    忽然間,“唿”的一聲,窗戶被一陣狂風吹開,李孝清起身去關窗,突然從窗內丟進來一隻包裹,正好落在了書桌上。孝清急忙快步走到窗前往外望了望,灰暗的天色卻沒能見到半個人影。


    孝清關好窗戶,望向丟進來的那隻包裹,露出一絲奇怪,隨手解開來。包裹裏麵躺著一枚碩大的玄金和一顆黑綠色的怪石頭,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那玄金正是他急需之物,可是究竟是誰?怎麽會知道自己需要這東西,而且來去不留姓名,似乎並不願讓自己直到她的身份。孝清正好需要這玄金,眼下的了助,狂喜之下頓時來了精神。


    拿起包袱時,輕咦一聲。他從包裹上嗅到一絲極淡的香味,似乎在哪裏聞到過,好生熟悉。這香味是女子身上獨有的味道,而且……,究竟是誰呢?孝清撓了撓後腦勺,發現越是去想,越想不起那人是誰。


    看天色不早了,索性不再糾結相助之人的身份,挎著包袱,提著劍匣出門去。


    殷飛神色沮喪的從前堂來到了後院,見李孝清從書房滿臉喜色的望他走來,殷飛臉上不由得浮上些不自然。


    “先生,那玄金……。”


    “玄金已經尋下了,你這一夜辛苦,先去用些早膳,歇息會兒我們便出發吧。”孝清的了寶物,自然是一臉喜色,心裏念著他一夜辛勞,關懷了幾句。


    “尋下了?”殷飛誤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的話,睜圓了眼睛急忙又問。


    孝清奇怪他的神色,看他眼中的模樣,仿佛這玄金本不該被他得了一般。疑惑道:“是啊,玄金已經尋到了,有什麽不妥嗎?”


    殷飛心裏暗道,難道是第二塊玄金?不過很快釋然了,不論是第幾塊,眼下總算是解決了燃眉之急。孝清托修竹居士捎了書信交由陳鋒,倘若三日後自己未能趕迴來,叫他先行去往天師府。


    有了玄金,殷飛顧不得歇息,接過修竹居士遞來的兩個饅頭便與孝清匆匆上路了。


    雷元山坐落在去往天師府的方向三十裏處,這座山之所以被冠以雷元二字,隻因它山勢高聳,每到夏日雷暴天的時候,能在山頂處見得雷劈山石的奇觀。傳聞在那山腹中有一顆雷靈珠,故而才引得天雷劈山,可是幾百年來也不曾聽聞有誰尋得那傳聞中的寶物。


    遠遠的望向前方的高山,那山有一座主峰五座鄰峰,主峰在五座鄰峰正中被環抱著,山間繞著濃濃的雲霧,讓那六座山峰多了幾重神秘感。


    東南角指的是六座主峰中最粗闊的那一座峰,那座峰頂一樣隱在雲霧裏,仰首不見那頂處有何妙境。孝清此次是來尋人辦事的,無瑕窺探峰中奇景,一路循著山邊繞去。


    在兩峰之間豁然看到一條清流,自山間溶洞內湧出,落在深潭裏,泛起濃濃的乳白色霧氣,潭麵漆黑,與那垂下的清澈水簾完全不是一個顏色。


    黑色水潭旁有一片平坦石台,石台上端方一隻漆黑巨鼎,再往後望去,果然見得一間茅草屋。殷飛忙喚李孝清,指了那處,二人眼中喜色濃,急忙朝那處茅草屋走去。


    一名裹著薄衫的中年男子,躬身從門內走出來,手裏拎著一隻大鐵錘,來到門外的爐邊,在玄鐵座上鍛打著一塊燒的通紅的鐵棒。一心專注,並未留意來人。


    孝清在男人身前三尺外站定,看他雙目神清,猜他便是那何風,旋即躬身拜道:“晚輩李孝清前來拜見何大師。”殷飛也隨他一同躬身拜了一拜。


    那男人並未抬頭迴話,隻顧打著手中的鐵具。孝清看他這般專注的模樣,抬手示意殷飛,先不打擾他,二人一同靜候在一旁。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日頭已經爬上了東半天,男人手中的鐵具已然成型,是個耕種用的犁頭丟進旁邊的水缸中退了火。方才抬頭望向來人,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們來尋我何事?”


    孝清見他終於問問話,急忙上前一步,恭聲道:“晚輩有一斷劍想請前輩幫忙修鑄一番。”


    “我這裏有犁頭,有鋤頭,可不懂什麽鑄劍,你們怕是找錯地方了。”那男人聽了他的來意,根本想也不想,不耐煩的直接擺手驅離二人。


    殷飛想起了什麽,急忙上前又急聲說道:“前輩莫惱,我們是受了無雙尊者的指點方才來這裏尋前輩相助的。”


    男子聽他提到了無雙尊者,眉頭一展,抬頭看向他,問:“無雙?他是你什麽人?為何要幫你?”


    殷飛低了低眉頭,昨夜無雙尊者收他做徒弟的事情還未來得及同李孝清講起,為了幫他鑄劍,也顧不得別的,隻好硬著頭皮迴道:“晚輩被無雙尊者收做弟子。”


    “哦?你是他的徒弟?”男子眼中頓時來了色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自語笑了一聲:“這老東西終於在大限將至的時候舍得傳下衣缽了。”


    孝清微微愣了愣神,不過很快釋然了,臉上帶上了笑意,與殷飛祝賀了一句。既然殷飛有這方麵的天賦,與其跟在他手下做一名普通的衙役頭子,倒不如讓他尋個能夠振翅高飛的去處,隻要不作傷天害理之事,孝清還是願意他登高而去的。


    何風望著殷飛,臉上神色緩了緩,接過他遞過來的斷劍,拎在手裏顛了顛,望著劍格刻的銘文,眼中溢出了一絲不屑。譏笑道:“這等貨色還有什麽重鑄的價值,也就這些玄鋼料子還中看些。”


    “前輩,我另有別的材料,不知能否用得上。”孝清摘下背上的包袱,遞予他。


    何風打開包裹,頓時譏諷之色僵住了,臉上浮現出濃濃的喜色,笑道:“好小子,居然能弄得到這麽大一塊玄金,這下有看頭咯。”說著從包袱裏取出一塊露出星星點點綠晶的黑色石頭,輕咦一聲:“這是?”


    殷飛看到那顆黑色石頭,頓時呆在了原地,神色複雜的望向孝清,心裏暗暗念道:哎……,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孝清留意到殷飛的感情變化,卻沒有多說什麽。接著,又在懷裏取出一串金黃色的佛珠,交給了何風。試問道:“先生,您看這十八顆金佛子能否排得上用場。”


    何風捏著那枚怪石頭凝實了許久,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捏捏下巴,似乎對這東西的來曆有點門兒。當他餘光再瞥到孝清手中的一串佛珠時,終於徹底驚住了,急忙接過來,在手中一顆一顆的查看過後,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低聲喃喃道:“看來,這次要在我手中練出一柄入品的靈劍了。”


    轉身從屋內取了一隻布袋搭在肩上。


    “隨我來。”接過孝清遞來的物件,喚了二人,疾步朝著山間內走去。孝清與殷飛緊跟其後,三人一同沿著山路朝著主峰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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