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氣的直跳腳,可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從來都是一顆秤砣心,若是他不同意的婚事,就算是自己再怎麽撮合也是沒用的。


    此時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顧風月,也隻好安慰了幾句。


    “好孩子,你先別哭了。這混小子都被我慣壞了,你放心,伯伯一定好好教訓他,替你討還公道。”


    顧風月從來都知道,女人的眼淚是武器,要用的合時宜才有用。


    此時見好就收,和李伯伯說了幾句話,便也告辭了。


    ……


    另一邊,肖黎卻將酒樓辦的風生水起。


    昭娘那柔軟的腰肢一舞,但凡是個男人就沒有不被勾走了魂兒的。肖黎和她學了許久,早已經將那舞姿融入進了骨子裏。


    而今又加上了些自己的特色,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勢。


    就連昭娘瞧見了,都直唿肖黎風姿世間無雙。


    這一場舞跳的熱烈而宏大,但凡見過的人無不如癡如醉,仿佛看到了鳳凰於飛。這樣的舞姿隻有天上有,人間能得見幾迴?


    一時間,肖黎的名字名傳都城,連帶著酒樓也跟著名聲大噪。


    沒有人比肖黎更知道怎麽做生意,也沒有人比肖黎更清楚,就算是自己在酒樓之中一舞傾城,眾賓喝彩,那也不是長久之計。


    想要做好一個酒樓,專業必須過硬。


    菜品若是不行,其他的全都白費。


    李瑀在家憋了一肚子的氣,想起顧風月便直反胃,便帶了幾個熟悉的官員一起來酒樓吃酒。


    好巧不巧,肖黎花重金請來了一位頗有名望的大師傅,引得整個酒樓都名聲大噪。


    大師傅做菜乃是一絕,每日裏酒樓都是客人不斷,李瑀和幾位官員小坐的時候用了幾道菜,也全都是讚不絕口。


    一時間,肖黎的名字遠近皆知,誰不知道這家酒樓有一個了不得的老板娘。


    不僅跳舞是一絕,廚子做菜更是好吃,這麽多的好處,甚至將其他的酒樓都壓下了風頭去。


    肖黎簡直是風頭無兩。


    酒樓生意不錯,讓肖黎在家中混的是風生水起,就連往日看不起肖黎的人,現在都不免有些拭目以待了。


    唯獨顧風月,現在看到肖黎,更是恨得牙根兒癢癢。


    為什麽,她生下來就姓肖,她努力了許久的東西,肖黎招招手就能得到。


    為什麽李瑀對誰都是冷冰冰的,唯獨對肖黎不一樣?難道就是因為那一道莫須有的婚約麽?


    她明明已經這麽努力了,甚至親自上門做小伏低的去討好李父,為什麽自己想要的就一直得不到呢?


    為什麽,自己努力了許久的東西,全都要落在肖黎的手中呢?


    她不甘心!屬於自己的,就一定要搶迴來!


    顧風月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子裏眉眼如畫的自己,心中漸漸有了一個想法。


    李瑀那樣的天之驕子,就應該是屬於自己的。肖黎?她配麽?


    既然她一直不知道珍惜,那她就要把李瑀搶過來!隻要自己討好了李父,那李瑀就一定會娶自己的。


    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李瑀不同意,那也不能違逆父親的命令不是?


    想到這兒,顧風月陰狠的笑了一下。


    “備車,去李家。”


    ……


    李府,顧風月坐在堂前,優雅的喝著茶,和李父說著話。


    “李伯伯也聽說了?我聽說李公子也經常去肖黎的酒樓裏吃酒呢。”顧風月說道。


    李瑀的年紀不小了,在朝堂上也已經有了一定的勢力,他常日裏做些什麽,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話,李父是不會去管的。


    至於他去哪兒應酬,李父也不會過多的過問。


    可是那個肖黎?最近傳出了不少的風言風語,李瑀去酒樓宴請賓客真的隻是應酬麽?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起前幾天李瑀說的那些話,李父皺了皺眉頭:“那個肖黎,究竟是怎麽迴事?”


    顧風月倒了一盞茶:“伯父,您還不知道呢吧,前幾日肖黎在酒樓上跳了一支舞,引來不少的賓客呢。”


    “並不是我在背後嚼人舌根,這好人家的女孩子,怎會拋頭露麵去酒樓之中跳舞,做那些娼妓做派呢?簡直是丟盡了家裏的顏麵。”


    顧風月歎了一口氣:“不過我也不好說什麽,畢竟都是一個家裏的女兒,總不好多說。”


    都是一個家裏的女兒,怎麽就有顧風月這樣知書達理的女兒,還有肖黎那樣勾人的狐媚子呢?


    最可氣的是,李瑀前幾日拒絕了顧風月,轉身便去肖黎的酒樓裏吃酒了。


    李父對肖黎的印象不是很好,此時聽到了顧風月的評價,一邊覺得顧風月著實是個大度有涵養的好孩子,另一邊卻覺得,肖黎著實不是什麽好姑娘。


    千萬不能讓李瑀和這樣的女人待在一起。


    說曹操曹操就到,二人剛說起肖黎的事情,便見李瑀從府外迴來了。


    他身上還帶著些許酒氣,看樣子是剛從酒樓迴來。瞧見顧風月也在府上,心中一陣厭惡,便想著給父親請個安便下去休息。


    李父看著李瑀心不在焉的樣子,便也提點道:“承啟,你也知道你的家室不比尋常人,常日裏說話做事要多加小心。”


    “這京城中,多少的酒樓你去不得,非要去肖黎的那一家?和娼妓沾染上,對你的仕途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剛要離去的李瑀頓時駐足。


    娼妓?是說肖黎麽?她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是戶部侍郎的親生女兒,怎會是娼妓?


    她若是娼妓,那顧風月是什麽?


    李瑀心中頗有些生氣:“父親身居高位,更不該偏聽偏信才是。”


    “我偏聽偏信,這消息在京城之中都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不論如何,日後不許你再去那家酒樓!”李父氣的不行,見李瑀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遂甩袖離去。


    父親發了這麽大的火,不用說也知道是誰在身後嚼的舌根子了。


    李瑀冷豔看著顧風月:“是你胡言亂語的吧。”


    顧風月連忙解釋:“我沒有亂說。”


    “我警告你,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李瑀淡淡道了一句,隨即轉身離去。


    留在原地的顧風月雙拳緊握,指甲深陷掌肉中,卻無任何反應。


    許久,她才咬牙切齒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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