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肖黎絲毫不介意李瑀插嘴,還跟他聊起最近的趣事。


    昭娘捏緊圓扇,擋住她笑裂的嘴,“你們感情可真好!一點都不像普通朋友。”


    “你胡說什麽了?我們那不像朋友了?”肖黎動手拉下,昭娘捏圓扇的手。


    可肖黎剛下一點,昭娘又擋了迴去,對她說了不少調侃之類的閑話。


    硬是逼得肖黎,不得不正視她和李瑀的關係。


    肖黎斜著腦袋,偷瞄了眼李瑀,“我們雖然是普通朋友叫好一些,但我們還沒走到那一步。”


    “當真?可我咋覺得,你們再向前一點了?”昭娘用手肘戳了戳李瑀,以此提醒李瑀主動點。


    可李瑀非但沒主動,還與肖黎統一戰線。


    李瑀躲開了昭娘新一輪的戳戳,靠到肖黎的身側,十分鄭重地跟昭娘解釋道:“正如黎兒所說,我們確實沒那種關係,隻是比旁人親近些而已。”


    “你看,他都承認了。”肖黎趁昭娘開口前,搶先一步,堵住她的嘴,“你還有什麽好再往深問的?難道你非得逼良為娼,把我們硬是湊成一對,鬧到不得不再也一起,才開心嗎?”


    “如果你真是那麽想的,那就休怪我狠心了。”


    肖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昭娘自然沒敢再開兩人的玩笑。


    隻是昭娘還是時不時會提一嘴,他們要有多般配。


    門當戶對不說,還郎才女貌。


    肖黎很清楚昭娘的用意,沒再嚇唬她,而是隨她去了。


    畢竟她該說的都說了,要是昭娘還拿她打趣,那真不能怪她,放棄昭娘這個好友。


    可肖黎能容忍,李瑀卻做不到。


    李瑀提起茶壺,給昭娘到了杯清茶,送到她的手邊,“昭娘姑娘,你也是個閨閣女子,應該很清楚名聲,對女人有多重要吧!所以能麻煩你,別再這事上欺負黎兒了嗎?”


    “我沒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你們很般配。”


    “那是否遇上個與黎兒相配的男人,你都為她主持婚事?你這未免管得也太……”


    李瑀剛要警告昭娘,別再奪管他們的現實,免得她自個引火自焚,下人便匆匆來報,打斷了他的話。


    他收起眼底地怒意,沒再逼昭娘看清,她的身份地位,隻是對下人說了聲‘講’。


    得到允許的下人,立馬將顧風月的邀請,告知了在場的三人。


    等下人稟報完這事,李瑀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下人雙手扶起,岣嶁著腰,迴了句‘是’,便離開會客廳。


    昭娘緊忙握住,肖黎的纖纖玉手,“怎麽辦?這顧風月可是除了名的風流浪子。”


    “別怕!他不敢拿我怎樣。”肖黎反扣住,昭娘的手,“況且這不是還有瑀哥嗎?以瑀哥的身份,咱們完全能壓顧風月一頭。”


    “即便顧風月想借此找我的麻煩,也得掂量掂量他有沒有這個資格。”


    若是顧風月真敢往死路裏跑,她真不介意親手送他下地獄。


    可……比起顧風月來,她更擔心去往顧家,被迫參加顧家宴會的管家小姐們。


    那可都是些知書達理,亭亭玉立的柔弱女子。


    想到她們可能會被顧風月欺負,肖黎扭頭望向李瑀,想看看他是怎麽打算的。


    卻不想她這一扭頭,恰好撞上李瑀擔憂的雙眸。


    看出李瑀也很擔心,那些被迫去顧家的管家小姐們。


    肖黎笑而不語,隻是跟李瑀交換了下眼神。


    兩人沒再拖拉,帶著昭娘一起出府,前往顧家參加宴會。


    隻是肖黎擔心昭娘,怕她被顧風月看上,從而造成她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她在半路上,送昭娘下馬車。


    “這兒距離你家不遠,你一姑娘家不合適在外麵待太久,快迴去跟家裏人報平安吧!別叫他們擔心你。”


    “多謝!那我先迴去了。”


    見昭娘快要到家了,肖黎這才放下簾子,喚馬夫快往顧家趕。


    等肖黎和李瑀抵達顧家時,顧家已經開宴,割了老遠都能聽到,屋內傳來的慘叫。


    慘叫雖然不是女聲,但那慘叫過分欺淩。


    肖黎掀開簾子,提起裙邊,匆忙往顧家裏麵趕。


    她想看看,顧風月又在搞什麽名堂。


    難道顧風月又在借下人做錯事為由,以此嚇唬管家小姐們?真是十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可她怎麽都沒能想到,發出慘叫的不是顧家的下人,而是瘦骨嶙峋的難民們。


    難民們趴在地上,背對顧風月往大門爬。


    他們每爬一步,顧風月都會拿鞭子,抽到他們隻剩皮包骨的背上。


    不管他們怎麽哀求,換來的盡是顧風月的咒罵。


    “爬啊!快爬啊!”


    “你們不是很能爬嗎?從那麽遠的地方,爬到我府來了。”


    “隻要你們能爬出我府,我就放你們條生路,還會給你們一大筆錢,讓你們能在此安居樂業。”


    難民們明明高吼‘不要’,顧風月還扭曲他們的話,對他們打得更狠了。


    肖黎一個箭步,跑到顧風月身前。


    不等顧風月反應,肖黎抬手扇過,他那張醜惡的臉。


    “他們是難民,不是任由你欺負的畜生。”


    “你憑什麽打我?肖黎,我問你憑什麽打我?”


    “就憑我是個人!不能放任你的惡行。”


    “我的惡行?我花錢買下他們,憑什麽不可以打他們?”


    “好!你花多少錢,我給你!”


    肖黎取下掛在腰間的荷包,丟到顧風月的臉上。


    砸得顧風月喊了聲‘疼’,卻引開管家小姐們的‘好’和歡唿。


    肖黎趁此機會帶走了難民們,把他們安頓在,距離肖家不遠的破廟內。


    給他們錢、給他們住所,保護他們不被顧風月欺負。


    他們的日子,也因肖黎逐漸好了起來。


    天氣,也隨之寒冷。


    肖黎一個不注意,染上了風寒,偶爾會咳嗽。


    咳得雖然不是很厲害,但還是伴有黃痰。


    得知肖黎染上風寒,李瑀派人送來枇杷露。


    肖黎端著枇杷露,用勺子攪了攪,很滿意地放迴盤中,“這枇杷露很不錯!你拿去衝水,晚點拿來給我喝。”


    “是!我這就去!”十三立馬端著托盤,往距離肖黎閨房有點遠的廚房跑。


    可十三沒能跑兩步,便被肖黎叫住,喚他……


    “你一直守在我身邊,很容易被我感染,記得給你自己也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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