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霧打濕烏黑的枝椏。微風輕輕吹過樹梢，肖氏府邸內一片安謐。
街上的吆喝聲叫、賣聲卻是層出不窮，給靜謐的早晨增添了幾分煙火的氣息。
忽然，迎麵升起一輪紅日，灑下的道道金光，就像條條金鞭，驅趕著飛雲流霧。
哪裏是忽然，隻是一直沒有發現罷了。
下人們早已起床洗漱更衣，開始了又一忙碌的一天。
靜謐的房屋中央的大床上，躺著一抹婀娜的身影。
“不要過來…不要，救命啊…救命…啊！”
床上的佳人，臉色帶著一種病態的白，嘴裏還在呢喃著什麽。
明明是大好的豔陽天，明明蓋著冰冰涼涼的蠶絲被，額頭卻鋪滿了密密麻麻的汗，不知道是做了什麽夢。
肖黎的眼角劃過一滴淚，在枕頭上暈開一道水痕。突然，她猛地驚醒。
眨了眨眼睛，環顧了四周，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個古色古香的屋子，充斥著焚香的味道。
雖然來這裏已經很久了，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為什麽睜開眼不是她原先的另一個世界呢，還有…剛剛那個夢。
她被雙手雙腳綁在床上無法動彈，而她麵前的那個男人卻像不知道著火了一般，預向她行不軌之事。
她不敢輕舉妄動，看著床邊的燭台，猛地一撞，燭台掉落，頓時火光衝天，大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燒了起來…肖黎就看著這滾滾大火，任由它燒過來。然後…沒有然後了。
後來她就醒了，她隻記得，有人來救她了。
這個夢為何那麽真實。
肖黎強迫自己不要再去迴想，可那熊熊大火，那個男人，那個夢像是刻在腦子裏一樣，揮散不去。
肖黎揉了揉發脹的腦袋。
“小姐，已經辰時了，您該起床更衣了。”是肖黎的丫鬟，在門外唿喊著。
“進來。”屋裏的人應到。
“十三，沐浴更衣。”肖黎頭都沒抬，直接下了床，也不見來人是誰。
“小姐，十三如廁去了，還未歸。”小丫鬟輕聲道。
肖黎頓了下，緩緩抬頭，映入眼簾的不是十三那個熟悉的身影，是一個叫不出名字的丫鬟。
肖黎頓時想了起來，十三那個丫頭都那樣了，怎麽會說話呢，若不是…肖黎苦笑，莫名心疼。
“你下去吧，把十三喊進來。”肖黎指了指丫鬟。
丫鬟不明所以卻還是照辦。很快，十三就踏著穩穩地步伐進來為肖黎更衣。
“沐浴。”
隨即，十三扶著肖黎去了沐浴池，為她脫去裏衣，給她擦拭身體。
肖黎在水裏昏昏欲睡，水汽打濕了頭發，又把她的臉頰蒸的微紅。
兩人沉默無言。過了良久，肖黎輕啟朱唇。
“十三，你今早不在我的屋外守著，可是昨晚發現了什麽？”
十三聞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對著肖黎做起了手勢：奴婢奉小姐命令，前去偷偷觀察，發現荷香半夜與老夫人的丫鬟見了麵，隨後去了東廂房。
肖黎看得認真。
待十三比劃完，肖黎緩緩彎了彎嘴角，果然。
“以後接著留意，切記，”肖黎囑咐；“一定要小心行事。”十三聽從地點點頭。
又過了半炷香的時間，十三為肖黎擦幹身上的水漬。
可謂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坐在梳妝台前的肖黎，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道；“十三，今兒天氣好，咱們出去逛逛。”肖黎讓十三給她扮成了書生模樣。好一個清風霽月的溫潤書生。
臨走之前，肖黎讓十三把荷香喊了來，荷香看著麵前女人扮得男人，不禁一愣。肖黎譏笑，笑她沒見過世麵，並賞賜了荷香一袋珠寶。荷香十分感激。
“今天陽光明媚，適合出去玩樂，荷香你跟我和十三一道出去。”
“是，小姐。”荷香行禮。
肖黎大手一揮，讓兩個丫鬟也扮成了書生，帶著她們從小門溜出去。
————
鬧市裏，車水馬龍。大街上買賣聲，吆喝聲，討價還價聲連成一片；酒館裏，小二端著酒菜飛快地穿梭著，還不時傳來猜拳聲，談笑聲，杯盞碰撞聲。
肖黎原本被早上的夢影響了心情，現在倒是覺得輕鬆地很。
荷香很少出府邸，看到外麵的世界，倒是有了幾分天真爛漫。十三跟著肖黎，也算是經常出來，倒是不稀奇，但看到肖黎臉上的笑容，也跟著高興起來。
“去那邊看看吧。”肖黎指了指鬧市另一邊的幾家書鋪。
肖黎領著兩個丫鬟散漫的走著。
她到了一家書鋪門口，發現不僅沒人出來迎接，店小二還趴在櫃台那打著瞌睡。
“怎麽處於這樣熱鬧的集市，卻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在這裏。”難道是店小二不積極？
肖黎搖了搖頭，又去了另一家書鋪。
隻見這家書鋪，跟之前的書鋪一樣，零星的幾個人，而且沒有店小二出來迎接。肖黎很是疑惑。
這家店在之前是很出名的，買書都要提前預選，現在反倒變得蕭條了。
逛了好幾家書鋪都是如此，肖黎不免有些疑惑不解。於是，跨過眼前這家書鋪的門檻，點了點同樣打瞌睡的店主麵前的桌子。
店主從夢中驚醒，看著眼前來了人，動作都變得敏捷了。
“這位客官，需要點什麽呢？”店主殷勤地看著肖黎。
“這…怎麽迴事？為何都沒人來這裏買書看書。”肖黎指了一圈書鋪四周，開口詢問。
“客官你有所不知，我這家書鋪原來是大火啊，結果現在被那對門的書鋪把顧客都招了去。”
店主欲哭無淚。
“你可知那兒為何爆火呢？”
店主聽聞，湊到肖黎的耳邊說：“也不知是那家書鋪的老板怎麽入了白家的眼，現在與白家墨齋合作，那真是麻雀變鳳凰啊，攀上高枝了啊。”
店主皺著眉頭，搖著頭，歎著氣。
肖黎聽了店主的話，視線緩緩移向對門的書鋪。
比起這邊的蕭條，對門書鋪真的是門庭若市。一眼便看得出，涇渭分明啊。
托著下巴，眯著眼睛。
原來是，捆綁銷售啊。借著白家的名義。
好一個捆綁銷售。
肖黎一邊思索，一邊朝著對門走去。
街上的吆喝聲叫、賣聲卻是層出不窮，給靜謐的早晨增添了幾分煙火的氣息。
忽然，迎麵升起一輪紅日，灑下的道道金光，就像條條金鞭，驅趕著飛雲流霧。
哪裏是忽然，隻是一直沒有發現罷了。
下人們早已起床洗漱更衣，開始了又一忙碌的一天。
靜謐的房屋中央的大床上，躺著一抹婀娜的身影。
“不要過來…不要，救命啊…救命…啊！”
床上的佳人，臉色帶著一種病態的白，嘴裏還在呢喃著什麽。
明明是大好的豔陽天，明明蓋著冰冰涼涼的蠶絲被，額頭卻鋪滿了密密麻麻的汗，不知道是做了什麽夢。
肖黎的眼角劃過一滴淚，在枕頭上暈開一道水痕。突然，她猛地驚醒。
眨了眨眼睛，環顧了四周，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個古色古香的屋子，充斥著焚香的味道。
雖然來這裏已經很久了，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為什麽睜開眼不是她原先的另一個世界呢，還有…剛剛那個夢。
她被雙手雙腳綁在床上無法動彈，而她麵前的那個男人卻像不知道著火了一般，預向她行不軌之事。
她不敢輕舉妄動，看著床邊的燭台，猛地一撞，燭台掉落，頓時火光衝天，大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燒了起來…肖黎就看著這滾滾大火，任由它燒過來。然後…沒有然後了。
後來她就醒了，她隻記得，有人來救她了。
這個夢為何那麽真實。
肖黎強迫自己不要再去迴想，可那熊熊大火，那個男人，那個夢像是刻在腦子裏一樣，揮散不去。
肖黎揉了揉發脹的腦袋。
“小姐，已經辰時了，您該起床更衣了。”是肖黎的丫鬟，在門外唿喊著。
“進來。”屋裏的人應到。
“十三，沐浴更衣。”肖黎頭都沒抬，直接下了床，也不見來人是誰。
“小姐，十三如廁去了，還未歸。”小丫鬟輕聲道。
肖黎頓了下，緩緩抬頭，映入眼簾的不是十三那個熟悉的身影，是一個叫不出名字的丫鬟。
肖黎頓時想了起來，十三那個丫頭都那樣了，怎麽會說話呢，若不是…肖黎苦笑，莫名心疼。
“你下去吧，把十三喊進來。”肖黎指了指丫鬟。
丫鬟不明所以卻還是照辦。很快，十三就踏著穩穩地步伐進來為肖黎更衣。
“沐浴。”
隨即，十三扶著肖黎去了沐浴池，為她脫去裏衣，給她擦拭身體。
肖黎在水裏昏昏欲睡，水汽打濕了頭發，又把她的臉頰蒸的微紅。
兩人沉默無言。過了良久，肖黎輕啟朱唇。
“十三，你今早不在我的屋外守著，可是昨晚發現了什麽？”
十三聞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對著肖黎做起了手勢：奴婢奉小姐命令，前去偷偷觀察，發現荷香半夜與老夫人的丫鬟見了麵，隨後去了東廂房。
肖黎看得認真。
待十三比劃完，肖黎緩緩彎了彎嘴角，果然。
“以後接著留意，切記，”肖黎囑咐；“一定要小心行事。”十三聽從地點點頭。
又過了半炷香的時間，十三為肖黎擦幹身上的水漬。
可謂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坐在梳妝台前的肖黎，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道；“十三，今兒天氣好，咱們出去逛逛。”肖黎讓十三給她扮成了書生模樣。好一個清風霽月的溫潤書生。
臨走之前，肖黎讓十三把荷香喊了來，荷香看著麵前女人扮得男人，不禁一愣。肖黎譏笑，笑她沒見過世麵，並賞賜了荷香一袋珠寶。荷香十分感激。
“今天陽光明媚，適合出去玩樂，荷香你跟我和十三一道出去。”
“是，小姐。”荷香行禮。
肖黎大手一揮，讓兩個丫鬟也扮成了書生，帶著她們從小門溜出去。
————
鬧市裏，車水馬龍。大街上買賣聲，吆喝聲，討價還價聲連成一片；酒館裏，小二端著酒菜飛快地穿梭著，還不時傳來猜拳聲，談笑聲，杯盞碰撞聲。
肖黎原本被早上的夢影響了心情，現在倒是覺得輕鬆地很。
荷香很少出府邸，看到外麵的世界，倒是有了幾分天真爛漫。十三跟著肖黎，也算是經常出來，倒是不稀奇，但看到肖黎臉上的笑容，也跟著高興起來。
“去那邊看看吧。”肖黎指了指鬧市另一邊的幾家書鋪。
肖黎領著兩個丫鬟散漫的走著。
她到了一家書鋪門口，發現不僅沒人出來迎接，店小二還趴在櫃台那打著瞌睡。
“怎麽處於這樣熱鬧的集市，卻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在這裏。”難道是店小二不積極？
肖黎搖了搖頭，又去了另一家書鋪。
隻見這家書鋪，跟之前的書鋪一樣，零星的幾個人，而且沒有店小二出來迎接。肖黎很是疑惑。
這家店在之前是很出名的，買書都要提前預選，現在反倒變得蕭條了。
逛了好幾家書鋪都是如此，肖黎不免有些疑惑不解。於是，跨過眼前這家書鋪的門檻，點了點同樣打瞌睡的店主麵前的桌子。
店主從夢中驚醒，看著眼前來了人，動作都變得敏捷了。
“這位客官，需要點什麽呢？”店主殷勤地看著肖黎。
“這…怎麽迴事？為何都沒人來這裏買書看書。”肖黎指了一圈書鋪四周，開口詢問。
“客官你有所不知，我這家書鋪原來是大火啊，結果現在被那對門的書鋪把顧客都招了去。”
店主欲哭無淚。
“你可知那兒為何爆火呢？”
店主聽聞，湊到肖黎的耳邊說：“也不知是那家書鋪的老板怎麽入了白家的眼，現在與白家墨齋合作，那真是麻雀變鳳凰啊，攀上高枝了啊。”
店主皺著眉頭，搖著頭，歎著氣。
肖黎聽了店主的話，視線緩緩移向對門的書鋪。
比起這邊的蕭條，對門書鋪真的是門庭若市。一眼便看得出，涇渭分明啊。
托著下巴，眯著眼睛。
原來是，捆綁銷售啊。借著白家的名義。
好一個捆綁銷售。
肖黎一邊思索，一邊朝著對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