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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幾日房屋已經打掃幹淨,韓清就把東西搬了過去,其實就那些箱子裏的錢財之外和自己那個獨特的旅行包之外,就剩下那架精鋼馬車了。


    兄弟們嘻嘻哈哈的陪著一起過來。這是一套三進的房子,前後院子裏各有個水塘,蔓藤盤繞著水塘旁邊的樹,夏天時候坐在樹下乘涼喝茶很不錯。


    正在喬遷的熱鬧勁中,驛館的侍衛帶著楊文廣來了。見到韓清之後立刻嚷嚷起來:“韓清,這麽久也不見給我來封信,要不是我問這驛館的侍衛,看來是尋不到你了。”


    驛館的侍衛和陳冰等人慢慢熟絡,聽到他們說過在甜水巷這邊,東打聽西問問的才帶著楊文廣摸到這裏。韓清趕緊給侍衛拿了賞錢道謝。


    “昨天見到我叔了吧,今天上午和我叔談起你,對你讚不絕口啊。”楊文廣東瞅瞅細看看的對著韓清說道。“你是怎麽惹下我姑姑了?怎麽恨不得把你活撕了呢?”


    聽到這句話,韓清下意識的摸摸脖頸肩膀出的鞭痕,禁不住笑了起來。看到他笑的這麽奇怪,楊文廣就更好奇了,一個勁的問到底怎麽迴事,韓清就說道:“給你姑姑點了一大堆好吃的,你姑姑吃的開心啊,開心就順心順肺順腸道啊,然後她開心之後就不開心了,不開心的結果呢就是也讓我不開心唄!”


    楊文廣撓撓頭,實在翻不清這話裏的內容。


    “對了,你不是來了好幾天了嗎?怎麽今天才來尋我?這幾天都幹嘛去了?”韓清問他。


    “去看看姐姐姐夫,還有一些親戚朋友,然後官家見了見我。”


    “官家見你?”韓清好奇的問道。


    “是啊,官家知道我來東京,召見我拉呱一些家常事兒。”


    宋朝重文輕武,而且從太祖開始就對武將一直很防範,頻繁的進行將領的調動,所以宋朝的士兵很多都是“兵不知將,將不知兵。”這也就為什麽折惟昌戰功顯著但是卻封了個刺史的散官。


    但是無論進攻還是防守的時候還是需要武將出力的,所以鎮守邊關的楊延昭的兒子進京,官家是要叫來扯扯淡,籠絡一下感情的。


    下午韓清和一幫兄弟帶這楊文廣在汴京城轉了轉,吃吃喝喝之後就去了勾欄瓦舍看各種表演。楊文廣小的時候和娘一起來過幾次,現在大了沒有母親的約束,這下心思活泛了,每到一處都是看好久才肯走,而且和人家打聽怎麽做到的。


    像是弄蟲蟻或者魔術,弄影戲之類的這種手藝,人家這是吃飯的本事,哪能隨便告訴你。看完這些表演之後,楊文廣就被築球表演吸引住走不動了。兩邊各十六人在場上踢得熱火朝天。


    韓清看楊文廣的樣子感歎了一下,足球看來是任何一個時代都是吸引大多數男人的。這楊文廣看著蹴鞠的雙方,小臉憋得通紅,全神貫注的看著球場上你來我往的爭奪,恨不得親自上場試試。


    剛才看了香豔的女相撲表演,韓清其實就有點自責。陳冰張原等人就喜歡來這勾欄瓦舍等候女相撲表演,原因就是看的讓人流鼻血啊。


    女相撲由於身體構造不能穿的象男子那般精簡,所以基本上穿的都是打底的貼身內衣進行表演,二人在場上拚力相搏之時,身體的玲瓏曲線展露無遺,經常會出現撕裂衣褲的現象發生,有時候爭鬥的急了就是開始互相撕扯,經常出現打成赤條條白花花的現象,這下可是讓下麵觀眾大飽眼福。


    所以在勾欄瓦舍裏的表演,三天一次的女相撲表演門票最為火爆,常常是人頭攢動,大批的觀眾都在排隊等候進場觀看,場周圍叫喊的熱鬧,場子中央撕扯的熱鬧。


    韓清自責原因是這種香豔的表演還不適合楊文廣看,但是他身邊的侍衛卻笑笑說道:“四年前和仲容少爺來東京就看過!”


    好在楊文廣對這不感興趣,看完就走。反而是被那蹴鞠給吸引的定住不動。韓清看看他的身量,雖說十四歲的少年了,但是長得人高馬大的,上場不成問題。


    “仲容,別看了!走吧。要是想參加這築球比賽,可以去齊雲社報名。這個齊雲社專門組織一幫人聯係蹴鞠和別人對抗賽的。”韓清對他說道。


    這齊雲社名頭很響,可以理解為一個足球俱樂部,不過進這個俱樂部需要有家世或者有身份的才行,一般人不招。楊文廣這河北軍區司令的公子,進這齊雲社肯定夠格。


    “我姐夫就是齊雲社的骨幹,我可以找我姐夫說一下,嘿嘿!這才展現男子漢的力量,一群人中廝殺爭搶,多過癮!”楊文廣看著場上踢球的眾人,眼神中掩飾不住的熱烈。


    迴到驛館之後,楊文廣相約著明天繼續出去轉轉,臨走給韓清看了大帥的手令,原來是要召喚迴去這幫兄弟。既然韓清已經安定下來,不必要留著麽多人在韓清身邊。


    韓清想了想也好,廣元樓的分紅也該拿出來一次了。這幫家夥整日裏外麵吃酒廝混,身上本就沒多少錢,在這物價很高的汴京城生存不易啊。


    張原把自己的哥哥弄來給韓清當管家,他的哥哥名字叫張萬財。一個農村裏地主員外家的教書先生,平日裏能兼職寫寫算算。韓清看到這名字笑著說道:“這名字就是討了個好口彩,萬財萬財,萬貫家財!”


    接下來半個月時間韓清都是每日和楊文廣在汴京城走走看看吃吃玩玩,楊文廣最喜歡的就是看蹴鞠,一看就是半天不走。


    這一天二人街上慢慢悠悠的走著,走到朱雀門時候,看到前麵有兩位小娘子在街上買頭花,其中一個著粉裙的小娘子讓人心生喜愛憐惜之情,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


    韓清對楊文光說道:“別總是每天就想著看球,有時候身邊會有些別樣的風景的。”楊文廣順著韓清眼光看到前麵的女子,看到那女子就說道:“這個小娘子我認識。”剛說完這句話,從側麵巷子奔出來一架馬車,看樣子是馬受了驚,拖著馬車在鬧市狂奔起來,眼看就要撞到前麵的小娘子。


    韓清急忙大喝一聲衝上前去從那女子後麵抱住,然後猛地扭身躲過奔馳的馬車,眼看著馬車從身邊擦著衣服唿嘯而過,由於轉身用力過猛,他抱著那女子轉了兩個圈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由於是他先著地,女子隻是摔倒在他身上。


    另一個小娘子站在另一旁毫發無損,但是臉色已經慘白。看到摔倒的二人狼狽的樣子,急忙上前扶起二人,然後忙不迭的對那個摔倒的小娘子說道:“小主,您可受傷?”


    那摔倒的女子站起來驚魂未定的看看遠方的馬車,又看看身邊站著的韓清,聲音帶著顫抖的謝道:“多謝這位小官人搭救!”


    韓清則是表情痛苦的扶著胳膊說道:“不用謝,那馬定是受了驚,走路要多留心!”說完呲牙裂嘴的就準備轉身離開。


    “哎呀,你受傷了。”那女子看見韓清的袖管逐漸被染紅,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楊文廣帶著侍衛已經趕了過來,挽起韓清的袖子一看,一道半尺的細細的傷口正在往外流血,一看到韓清胳膊流血了,那小娘子咋咋忽忽的喊起來:“快來人啊,快救命啊,有人流血了。”


    韓清看看傷口,摔倒時候肯定是被青石板路上的石子劃開了皮膚,於附近的藥局開點外傷藥抹上包紮一下就行。聽見這女子大唿小叫的,就勸阻道:“沒什麽大不了的,莫要喊了,你看周圍好多人都圍過來了。”


    但那小娘子從小沒見過血,這一看到韓清胳膊滴滴答答的流血,嚇得花容月貌失色,根本不顧韓清的勸阻,還在驚慌失措的叫喊。韓清被她喊得心煩,衝她瞪著眼睛大聲嗬斥:“別喊了!多大個事兒,不就流點血嗎?死不了!”


    “丁嫿啊,韓大哥說得對,皮外傷,沒什麽大不了的,別喊了。”楊文廣於是衝著那女子說道。他幾次詢問韓清的傷勢,都被這女子叫喊的聲音壓住,也是煩的不得了。


    那女子看到是楊文廣,情緒開始穩定下來,大眼睛忽靈靈的的看看韓清,又看看楊文廣。


    楊文廣身邊的便裝侍衛從身邊取出布條幫韓清纏上綁住,撥開眾人找了個附近的藥局,開了些跌打損傷的藥抹上,再用幹淨的布帶一纏就行了。


    那兩位女子則是跟隨者眾人一起到了藥局,看著韓清纏上了布帶這才放下心來。


    那女子情緒已經完全的穩定下來了,正在和楊文廣問東問西的說著話。看到韓清已經沒事兒了,就走上前來蹲身施禮道:“剛才若非韓小官人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就重傷與那瘋馬的車輪下了,多謝韓小官人相救。”


    韓清連忙止住她的施禮,正待說話,外麵馬車急響而停的聲音讓眾人都禁不住衝外麵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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