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似乎早就知道本王會來找你。”吉爾伽美什猩紅的眼眸鎖定時紫藍纖細瘦弱的背影。似乎如果時紫藍迴答的不甚,將會引起不可預料的發展。


    時紫藍眼神非常平靜,感受著冬木市的夜風,對於吉爾伽美什的那種壓抑著的怒火,她大概能夠理解,但是更多的似乎是在可惜,垂眸:“這隻是偶然。畢竟今晚我本來的意圖隻是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這裏而已。”等著是否能夠改變遠阪時臣的下場,如今看來,結果不會發生任何的變化,遠阪時臣對她的戒心終歸還是超出了她的預料。不過,也難怪,換位思考,如果如此輕信敵人,那麽他也不會走到現在。


    “你不會是在同情時臣吧。”吉爾伽美什似乎猜到什麽,哈哈哈的忍不住大笑出聲,這個笑聲卻在時紫藍沉默的肯定中,漸漸地弱了下去,吉爾伽美什伸出手,突然抓住時紫藍,根本不需要多少力氣,這個女人就跌到他懷裏,比想象中要輕盈的。吉爾伽美什低頭望著時紫藍,“你怎麽會同情一個要殺你的敵人?女人,你的腦子果然是壞掉了吧。”


    時紫藍不反抗,那雙烏黑的眼睛專注著看著吉爾伽美什,她的眼中倒映出他的容顏,卻好似又不在看他。時紫藍看著他:“我隻是在惋惜,這樣一位出色的魔術師,用這樣的方式隕落。”吉爾伽美什是不會理解的,魔術師的成長曆程,對於他而言是枯燥無聊,但是這其中的果實,隻有經曆過的人才能夠明白,“這麽說的人,你不是第一個。”


    “想要救他?你會麽。”吉爾伽美什微眯雙眼,盯著麵前的女人,冷笑。


    “不會,他是我的敵人,是擁有一個可能會傷害到我的servant的master。”時紫藍非常誠實地說出自己的想法,“他若生我將他視為敵人,若他死我將為他歎息。”


    “女人,你比時臣或者言峰綺禮更要了解此次的聖杯戰爭吧。”吉爾伽美什看著她。


    “我並不知其他人對此次聖杯戰爭怎麽看的,但是我早已將我的猜測全部坦誠給我的servant。而你,我沒有任何義務。”時紫藍的話音剛落,一陣大風突然吹過,時紫藍那烏黑濃密的發絲輕輕滑過吉爾伽美什的麵龐,時紫藍的長裙被夜風飄起美麗的弧度。可是下一秒,兩個人突然消失在原地。


    吉爾伽美什抱著時紫藍出現在遠處,看著不知道從哪裏出現又對著他發瘋的berserker。不對,吉爾伽美什正準備換個戰場,卻發現那個瘋狗直徑朝著那個死女人衝去。而吉爾伽美什將時紫藍放下的時候,她是背對著那個瘋狗,為此,根本來不及躲閃的時紫藍,硬生生的挨了發瘋的berserker的全力一擊。


    時紫藍皺著眉頭,直接被打飛,且跌向冰冷的河麵。急速往後很難更換姿勢的時紫藍,忍不住咳出了一大攤血,直接抬起手,先替自己治療。任由自己跌向水麵,看著那個berserker拿著一根變成了他的寶具的電線杆二度衝過來。


    “雷火炮。”時紫藍抬起手,半空中出現數十個魔法陣,同時朝著berserker發動攻擊。這可是在參加這次的聖杯之戰中,正式的與servant對決吧。記得上次好像碰到了開膛手傑克,她也是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記,看來她真的是出門不幸呢。時紫藍暗暗地吐槽著,但是手中的速度可不慢,直接召喚出水龍,攻擊berserker。


    一直用魔力對她來說隻會是越來越糟糕,時紫藍站在水麵上,手中凝聚出一把光劍,看著朝著自己衝過來的狂戰士,身上全部用魔法包裹著。時紫藍的視線緊盯著狂戰士的動作。至於求救什麽的,根本不可能,迦爾納和奧茲曼迪亞斯他們都被分配了重要的任務,而那個反複無常的英雄王,更是不可靠。魔法在眼中高度的壓縮著,她隱約地能夠看到什麽痕跡,迅速躲過berserker揮過來電線杆,雙腿用力的對著他戴著頭盔的腦袋用魔法加成全力踢去。趁著他被踢飛的那瞬間,腿上借助風係魔法,全力沿著什麽痕跡本向某個地方。


    “額……”時紫藍在一個陰暗的角落找到了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間桐雁夜,伸出手準確的掐住他的脖子,讓berserker舉著那電線杆寶具動作停了下來。她另外一隻手逐一將間桐雁夜的四肢全部弄斷,暫時行動不便。


    “誰讓你來殺我的。”時紫藍手中越來越用力,視線緊盯著berserker,詢問著間桐雁夜,“要知道我平白無故地挨了你的berserker一下,到現在傷口還未愈合呢。”


    “呃,呃……”間桐雁夜的脖子被時紫藍死死的掐著,他根本發不出聲音。而時紫藍本身也不指望他會給出什麽迴答。


    “是遠阪時臣?”時紫藍視線微移,落在間桐雁夜的臉上,雙眼微眯,“還是言峰綺禮。”在說到第二個名字的時候,時紫藍已經確定了此舉主謀是誰了,心跳發生了變化。時紫藍伸出手,抓住間桐雁夜的頭發,讓他的雙眼視線對上她的眼睛。


    整整30秒,間桐雁夜的眼睛越來越渙散,而時紫藍卻突然鬆開了他,任由間桐雁夜跌落在地上,下一秒,berserker卻突然消失在原地,也隻是靈體化而已,但卻沒有再對時紫藍發動攻擊。吉爾伽美什站在遠處,將這一幕從頭到尾看得非常清楚。看著那個女人走到了一旁的公共電話亭,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後壓低聲音告訴對方,間桐雁夜的所在地,之後掛了電話。時紫藍平靜的經過一個廣場後,突然扶著路邊的樹,彎腰大口大口嘔血。吉爾伽美什冷眼看著她這麽狼狽的模樣。


    “反應可真快呢,berserker的那一攻擊,就算是英靈直接抗下也會受傷,你在那瞬間用防禦魔法卸掉了一半的力量,而後在墜落的空中,將致命要害先止血。利用魔法的加成竟然與servant近身戰,女人,你還真的是令我刮目相看啊。”吉爾伽美什靠在一旁,看著時紫藍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管恢複魔水喝下後,靜靜地靠在那裏等著恢複,“隻是為什麽不召喚你的servant呢?”


    時紫藍感受著內髒的重組的痛苦,隻是微微的皺眉,手緊緊地抓著裙子,疼痛使她輕顫,額頭一點點的冒出冷汗。吉爾伽美什倒是抱著胸看著這個女人承受著什麽巨大的痛苦。


    整整15分鍾,時紫藍就好像是經曆了一個世紀般,這每一分每一秒的愈合還真的是難熬。她的小腿一抽,索性沿著樹幹劃落在地,哪怕是露出了那纖細好似一手就能夠圈住的白皙的小腿,此刻她也沒有力氣去管理自己的舉止得體問題。畢竟她剛才可真的是非常危急呢。


    “讓他們幫我擋槍麽。”時紫藍淡笑一聲,“沒有這個必要。大戰在即,他們需要調整自己的實力。這種程度我可以應付。”


    “你是擔心你的servant的能力透露在我麵前麽。”吉爾伽美什笑著看著這個女人。


    “也許吧。”時紫藍對自己是用了一個清潔術,整個人到恢複如初。抬腳朝著前繼續走去。


    “你剛才為什麽沒有殺掉間桐雁夜,這樣的話berserker也會消失了吧。他不也是你的敵人麽,那麽你是為何又要留下他的性命。”吉爾伽美什笑著繼續提問。


    “原本我計劃要直接剝奪berserker的咒令。”時紫藍淡淡地開口,“berserker會是saber最好的對手。”


    “那麽在意那家夥的想法麽?喂喂喂,他也隻是一個servant吧!就算是你的命令,他也無法反抗的吧!”吉爾伽美什似乎被什麽好笑的事兒給逗樂了,完全不給麵子的大笑起來。時紫藍直接無視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


    時紫藍經過一家飲品店,停下來,點了一杯奶茶,正要付錢時,扭過頭詢問那個以現代裝站在她旁邊的吉爾伽美什:“你要不要一杯?”


    “這位小姐可真的很巧呢!今天本店剛好推出來一款情侶飲品,您和您的男朋友可以一起試試啊!”服務員貼心地提醒時紫藍,時紫藍握著錢包的手抖了抖。


    “那個,我和他不是……”


    “那就來一杯吧!”吉爾伽美什直接打斷時紫藍的解釋,然後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張一萬日元的紙幣,直接遞給服務員,“不用找了。”


    這赤裸裸的土豪啊!時紫藍一臉詭異地打量著這家夥:“話說你怎麽會有現世的紙幣?”而且這一下子就不用找錢了的霸氣感,真不愧是擁有數不盡財寶的古巴比倫之王。說起來,拉二也有很多錢呢,而且不知道他那錢都是從哪裏來的,明明沒有像吉爾伽美什那樣的便利的王之財寶,但是吧,也從來沒見他問自己要過錢。


    吉爾伽美什白了一眼時紫藍:“本王的財富可是多的連本王自己都數不清的。區區現代紙幣,哼。”


    時紫藍扶額,這兩者前後沒有什麽太大關係吧。時紫藍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了,她的注意力很快被那個飲品店的情侶新品給吸引了過去,尤其是那個吸管,那是什麽鬼,一根管子還分倆分枝,若是情侶的話,這麽近距離的喝著飲料可能會歡天喜地,但是啊。


    “你好,能不能給我一根吸管。”時紫藍看向友好地服務員。


    “客人,這就是一根吸管呢。”服務員不解的看著時紫藍,似乎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時紫藍指了指其他廣告牌上非常正常的吸管:“我想要這種吸管,請幫我更換一下。”時紫藍是絕對不要拿著這麽特別的吸管走在路上呢,雖然份量倒是雙人份的。那位服務員愣了愣,點點頭,但還是有些不解的看向站在一邊的看著非常貴氣的吉爾伽美什。


    “他有老婆的,我跟他半毛錢都沒關係。”時紫藍小手一揮,而那位服務員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誤會,連忙遞上時紫藍需要的吸管,並且向她道歉。時紫藍無所謂地擺擺手,然後捧著那超大份的奶茶轉身離開。


    吉爾伽美什低頭看著喝得歡喜的時紫藍,嫌棄地皺了皺眉頭:“你竟然喜歡這種劣質的東西。”吉爾伽美什突然想到什麽,“說起來,本王什麽時候有王妃了,本王怎麽不知道?”


    時紫藍喝著飲料聽著他那絮絮叨叨,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這家夥,看不出來還挺較真的,咽下口中的果粒,淡淡地迴答:“我不喜歡酒精的味道。那隻是一個借口,路上除了我,誰又知道你是古巴比倫之王呢。”時紫藍轉過一個拐角,看著熟悉的大橋,抬腳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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