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一沒控製好情緒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阿莫確定不要我迴去開車出來嗎,抄近路過去也得十幾分鍾。”陸景恩跟她上了天橋。


    “嗯,現在開車去很堵。”現在是下班和放學的高峰期,人來人往的,車流量也多。


    過天橋時,莫離往下看了看,天橋下麵的車排成長長的一條,半天了才往前移動了點。


    照這個速度,半小時多也到不了,還不如走路的快。


    進了“車莊”,遠遠的就能看見莫家老宅的門上貼著兩個大大的囍字,樓上的窗戶也貼上了。


    客廳的落地玻璃窗上不僅貼著囍字,還掛上了紅色彩帶。


    莫離抿了下嘴,長長的歎出一口氣,伸手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藤濘玥,“小莫啊,這是你朋友吧,之前在醫院裏見過,快進來。”


    “小莫這兩字不是誰都能叫的。”她跟陸景恩低聲說讓他在客廳裏等著,就上樓拿東西。


    莫淼倒是很熱情的招待陸景恩,畢竟陸家在k城的地位很高,勢力分布全國,在z州也有一部分的勢力。


    “景爺,您邊喝茶邊等莫離下來吧。”說著遞了一杯茶過去。


    藤濘玥從袋子裏抓了一把糖給陸景恩,“景爺,這是我跟莫淼的喜糖,過幾天我們就結婚了,不知道陸二爺可否跟莫離一起過來喝杯喜酒?”


    “阿莫還沒有成年,心髒又不好就不去了,”陸景恩撇過頭看向莫淼,“不過莫總也是夠著急,莫伯母才死了半年你就著急娶新歡。”


    陸景恩停頓了下又接著說:“這事恐怕沒跟阿莫說吧,等會她下來記得講,就算她不去你也得說。”


    瞅見莫離下來,陸景恩放下茶杯朝她過去。


    莫淼想到他剛才說的話,遞了個眼神給藤濘玥讓她跟著一起過去,“莫離啊,19號我跟你藤阿姨結婚,你……來嗎?”


    她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19號啊,19號可是她阿姐是忌日,他居然選擇這天,難不成莫淼已經忘了嗎。


    “你再說一遍,幾號結婚。”莫離眼神冷漠到了骨子裏,她怎麽也沒想到莫淼會選這一天。


    莫淼看著她的眼神感到脊背突然一涼,“19號,有問題麽。”


    有問題麽,有!有天大的問題!


    但這句話莫離也沒有說出來,她死死攥著拳頭,指甲深深陷入肉中,如果仔細看能看見在拳頭的空隙中帶著點鮮紅。


    “你覺得沒問題就沒問題,我那天沒空,不去。”這話說得沒毛病,莫淼要是不在意她阿姐,19號那天就對他來說就是很平常的一天。


    迴去的路上,陸景恩拉著她坐在一個亭子裏的椅子上。


    他慢慢的掰開她的手,生怕弄疼了她,“掐的可不深,阿莫對自己也這麽狠。”


    “我流的血可不少,不差這滴。”她把手收迴。


    “有多少?”在陸景恩的印象中,她打架可從來沒有傷過。


    “天知道,反正後背這一刀流的絕對不少。”至於多少,天可能會知道,誰流血會專門那個袋子裝起來去稱下有多少重。


    有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血跟自來水一樣不值錢,要多少流多少,當然,事實上並沒有那麽誇張。


    要真有人那樣,上輩子多半就是一個移動血庫了。


    她不想迴答,陸景恩也不多問,換了個話題,“19號真有事?”


    “嗯,去看我阿姐。”不知道是不是陸景恩的錯覺,他感覺莫離在說這句話時,眼神跟平常不太一樣。


    怎麽個不一樣法,他也形容不來,眼神中像是充滿了光芒與希望,但仔細感覺又覺得在這光芒和希望中帶有著一絲愧疚。


    “你阿姐,是個什麽樣的人?”陸景恩試探性問了一句,想從她的迴答中找到那種形容不來的眼神是怎麽一迴事。


    她望著夕陽西下,天邊的那一抹晚霞,“就像絕望中唯一的光,很溫柔,也很暖。”


    莫離眼神中的光逐漸消失,“不過我殺了她。”


    陸景恩先是一愣,瞳孔驟然一縮,“阿莫,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麽嗎。”


    “知道啊,我先迴去了。”莫離推著兩個箱子往前走去。


    望著她逐漸逝去的身影,腦海裏一直重複播報她剛才說的話。


    因為陸家,陸景恩從小就跟父親陸河練習槍法,和黑道聯合起來殺了能夠威脅到他們的人。


    殘暴也好,冷血也罷,他們不為的什麽,就因為在自然法則中有一條定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他手上可以沾染他人的血,可他不允許莫離跟他一樣。


    在她的麵前,陸景恩收起自己的鋒利的刺。


    生怕自己影響了她,可跟她接觸的時間一長,就能感覺到她好像對生命很藐視。


    也不知道是經曆過什麽,才會早就她現在的模樣。


    在她的外表下,一定藏著什麽。


    陸景恩迴去之後就一直待在房間裏,如果要查莫離的話,得讓黑客帝國的人去查。


    他知道莫離會編程,至於會多少還真不知道。


    阮洺承好像加入了黑客帝國,陸景恩從通訊錄裏找出阮洺,“景爺?”


    “幫我查個人。”陸景恩沒跟他扯那麽多,跟阮洺承也算熟。


    “查誰啊,景爺你等會發我q號上,我還趕著去解剖室。”阮洺承走在去解剖室的路上,要不是這個電話是陸景恩打來的,他才不會在解刨前接電話,這是他的習慣。


    電話掛了後,阮洺承解刨結束之後才看陸景恩發過來的信息。


    他用辦公室的電腦開始查找這個的詳細資料,查到一半時,他握著鼠標的手抖動了一下。


    立刻迴複陸景恩:【爺,我的電腦突然壞了修不好的那種,沒法查,請別人吧。】


    退出與陸景恩的對話框,點開另外一個人的q號:【虛淵,有人查你,是位爺,你得小心,不知道是不是幽藍的,想查你的都準沒安好心。】


    莫離唇角勾起一絲陰冷的弧度,她伸出手,指尖碰在玻璃麵上,另隻手拿著手機貼在耳邊,“拐賣兒童可別帶上我,這次找你有事。”


    “莫家最近跟尚家有筆生意,轉告尚溯,要是跟莫家談成的話,我要他們全家的命。”她垂下眸子,眼中轉瞬即逝一絲陰狠,“過幾天還有幾張照片,發到網上去。”


    本來她就沒想著鬧出點幺蛾子,要怪隻能怪莫淼選的日子不好。


    阿姐是她的逆鱗,誰要是敢碰,下場就隻有一個字,死。


    莫瑤已經死了7年了,她死在19號那天的夜晚,死在莫離的槍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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