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柯曉宇、衛中生、毋行野、中央,鄭國凱、言悟煦,這些老一代煤礦人相比。那些老人們無論情路經曆了什麽,對結成伴侶的愛情,就是摻雜太多的無奈,也是陰曆二月的桃花,終究散發迷人的色彩,很少有人違法違背道德的,為了汪洋恣肆的情欲,招蜂引蝶的肆無顧忌。


    就是柯曉宇在木屋別墅中的化身溫文,因為兩口子間長期的性生活不和諧,在妻子性冷淡的虐待下,遇到秋水盈那樣感情遭受過踐踏的美貌婦女。倆人在市場上並肩打拚,共同迎接錢和欲望的煎熬。也沒有拾到籃子裏都是菜,沒有真正的弄清對方的底細,衝動之下,心裏有了感覺就會滾床單。


    鬱冠海和那些煤礦的老工人、老幹部就不一樣了


    他是名牌大學畢業,成長時期,正是圍繞著金錢轉,扔掉道德理想,隻是西方生活的紙醉金迷。社會上的亂象,一夜暴富,違法者陰謀橫行,大批工人一夜淪落為徹底的無產者。這批逐漸走上大權在握的人,缺失了道德、理想、信念!


    在人生路上,極為容易在世界觀感冒的情況下,做出很多讓人不齒的事。


    他們在極端自私的的觀念下,強烈的,甚至奮不顧身的追求著:升官、發財、桃花運,三大人生刺激奮鬥能量的目標。


    在他們的眼裏,世界是我們的,經過努力,沒有辦不到的事。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經過努力也可以是我的。弱肉強食,為王者生存,劣等人淘汰!


    今日有酒今朝醉不問明日是和非。認為生命苦短,及時行樂。對於具有權錢意誌的人,道德、法律都是為那些綿羊設置的。我是狼,我怕誰?


    於是,思維和心理變態的鬱冠海沿著個人享樂主義的道路,大步走開去,眼睛裏充滿睥睨世界的傲氣。


    毫無顧忌的結果,不該發生的發生了。


    情欲燃燒的鬱冠海,他的思維裏沒有道德、法律,有得隻是自我:為了短暫的快樂,天塌地陷又有什麽?


    從此後,每當天擦黑,鬱冠海便偷偷摸摸,遛到柳雪蕊這裏吃飯睡覺。


    春宵一刻值千金,該行樂時不放過。


    柳雪蕊和鬱冠海一樣,她很享受倆人在一起的時光。


    鬱冠海隻要跨進門,她的眼睛便在綢緞樣飄浮的長發裏,若隱若現!


    她緊緊抿著嘴,嘴角迷人的元寶樣翹著,粘著梨花帶雨般天真的笑。


    她的鼻梁筆挺,鼻頭嬌媚的上翹,很是秀麗。


    她就像發情的母貓,不分場合的打滾 ,用身體磨蹭挑逗著對方,渾身散發荷爾蒙分泌特殊的曖昧氣味。


    這天,倆人折騰的很盡興,緊緊摟抱著進入夢鄉。


    夜深了,秋天的風刮得枯葉在寂靜的夜裏颯颯啦啦,動靜很大的響。


    別墅的門,被悄然打開。


    一位身寬體胖,亂草樣張牙舞爪的絡腮胡子,龍行虎步的漢子搖搖擺擺走了進來。一看就是黑道老大的氣勢。


    在我們迅速在金錢的刺激下,改變解放以後多少年來,好不容易形成的正能量。很快被貪官、富豪、黑道交織勾連的巨大能量,重塑著生存狀態。


    那看著就讓人生畏的彪形大漢,大踏步直達臥室。他狠狠的揪起兩個一絲不掛的男女,重重摔倒地上。又在男子裸露的胸脯,踏上一隻腳。


    巫山雲雨,勞累過度,酣暢濃睡的鬱冠海,感到揪、摔、踏的劇痛。猛然睜開眼,不由的冰水澆透頂梁骨,魂魄飛出天際外。隻見兩眼噴火的黑大漢,眉濃眼扁,鼻趴空洞向天,嘴大唇短髯挺,臂長腿短,體胖肚圓,毛發濃密。手腳有著千斤力氣,很像一隻毛沒退淨的大猩猩。


    事情到了這一步,鬱冠海沒了退的路。今晚的暴打,幾個禮拜臥床,鼻青臉腫不能見人,這些都是輕的。重的,交到紀委,羈押囚室,老婆離婚孩子散,這輩子就算完了。


    當漢子瞅瞅柳雪蕊,往她豐腴的屁股上,狠踢一腳:“臭婊子!你以為老子是綠帽客?我早防備野狗進門。你看看我的手機!你們的內容老子都有。嗐嗐!沒想到吧,老子遙控著探頭!瞅啥?老子安得是針孔的,你們能找到?”


    在柳雪蕊和鬱冠海,光著身體跪地求饒後。


    漢子的臉色幾暗幾明,夏開生!


    也就是柳雪蕊嘴裏不太願意提起,卻還得承認的男人,長長歎口氣:不就是女人那兩片臭肉嗎?也罷,多個朋友多條路,女人是衣衫,兄弟是骨肉!你們既然有情義,我就成全你們吧!


    說著,夏開生龍吟虎嘯般悠長,曲曲折折的放了個屁。這分明是勝利者,岔開腿,往弱者頭上撒尿的行為。鬱冠海沒敢放屁,隻是把一向高傲的頭垂了下來。


    為了柳雪蕊,也是為了免禍,鬱冠海有些下賤的還陪著笑,就差沒有讚揚:好功夫的屁!


    征戰是為了俘獲,既然鬱冠海跪下祈求,夏開生屁後就是勝利者的笑。


    沒想到漫天的烏雲,就這樣消散了。


    以後的日子,柳雪蕊還會經常和鬱冠海在一起。不過,大多是在鬱冠海借住的別墅相會,反正夏開生都不在乎,還怕鄰居們嚼舌頭?


    隻是,從那以後,鬱冠海所管轄的煤礦,隻要夏開生想中標,王奎元總能拿第一名。


    王奎元不過是個木偶,知道底細的人清楚,夏開生才是舞台劇的提線操作人。


    對王奎元的能量,來這個煤礦討生活,想賺錢的主都心知肚明,沒人和他爭。


    隻是,人們不太明白黑大漢夏開生是哪路神仙。他不太在礦上露麵,知道內情的人見過,夏開生躺在老板椅上,兩隻臭腳擺放在大板桌。大礦長鬱冠海,隻能坐在大板桌前的椅子作陪,一副小心翼翼,非常害怕的樣子。


    沒人知道王奎元從礦上賺了多少錢,反正大家都感到有貓膩。隻是沒人敢說,大礦長!那是遠洋海輪船長般的存在。


    要不是,煤炭突然降價,礦上的煤款沒法迴籠,夏開生捐款潛逃,這種局麵還不知維持到什麽程度。不過,也不會太長,因為副礦長烏不為,已經收買了林勝德。弄清了夏開生和王奎元明暗兩條線,掌控把握礦內市場的證據。


    鬱冠海很快進去了,成為山上鋼絲網裝修的圍牆大院裏,修行的一份子。


    夏開生消息靈,不知逃到了何方。據說是通過緬北,逃到了泰國清邁。不過,又有從國外迴來的人,說夏開生已經死於黑幫的火並。誰知道呐,這樣金蟬脫殼的事發生的多了。弄不好過幾年,夏開生可能在哪個開發區,以引資的富豪身份,再次露麵也有可能。


    王奎元沒有夏開生幸運,在潛逃的路上被抓捕。他交代了,以借別墅為誘餌,變相行賄,得意之作是美人計。


    據他交代,柳雪蕊並不是夏開生的老婆,甚至連情婦也算不上,隻是美人計的道具。


    她實際上還真是雙一流高校畢業的高材生,隻是在社會上闖蕩一陣,醒悟好學曆不如好臉蛋。因為過早的享受生活,在深圳就成了年過花甲的老板情婦。當夏開生物色道具的時候,才情相貌俱佳的柳雪蕊,就被他帶到了隱藏在深山的別墅區。開始薑子牙釣魚,願者上鉤的美人計實施。


    美若天仙,風韻才識。讓她在虜獲鬱冠海的過程中,以純情的表現,沒費多大力氣,就讓好色的鬱冠海拜倒在石榴裙下。


    說夏開生玩弄的陰謀,她全部都知曉,那是冤枉了她。要是說她什麽都不知道,那也是不可能的。至少她對美人計的實施,是按夏開生的安排,沒有走樣,而且有明星演員的發揮。


    這次身陷囹圄的鬱冠海,沒有以前的了幸運。他屬於屢教不改,明知故犯,置黨紀國法於不顧。就是說錢吧,在這之前,鑒於教訓,他的籬笆紮得很嚴…


    被夏開生捉奸後,每當見到柳雪蕊楚楚可憐,花錢捉襟見肘。在金錢上,他打開了欲望的閥門。


    千金難買褒姒笑,褒姒一笑值千金。


    為了柳雪蕊的歡心,不花錢是不可能的。何況要想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兔子吃窩邊草的事,就水到渠成。


    因為要達到家裏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煤礦裏的薪水、獎金,那都是明打明的賬,他一分不敢留,都交給了老婆。給柳雪蕊的錢,他隻能從迴扣的錢款裏支出。


    最終,鬱冠海以貪汙千萬的數額,判刑十年。


    這要在過去,鬱冠海的命是怕保不住。現在貪汙者動輒千萬、上億,他隻能歸入蒼蠅之類。


    雖然知道了美人計的真相,鬱冠海沒有埋怨過柳雪蕊。從心底來說,他是真心喜歡這個女子。從某種角度來講,柳雪蕊也是受害者。盡管她作為特羅木易馬,攻城拔寨,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鬱冠海服刑期間,柳雪蕊去看望過他。


    鬱冠海出獄後,柳雪蕊很到位!一把送給他五萬元錢,這錢是她做生意賺的。


    鬱冠海對柳雪蕊存在幻想。


    他學了那麽多年的政治經濟學,厚黑學沒有鑽研透。


    此時的柳雪蕊,已經是他小車司機林勝德的床上人,這在礦上人人皆知。


    林勝德在鬱冠海進去後,沒多久,不再玩方向盤。烏不為當了大礦長後,把油水最豐厚的設備科長位置給了他。然後,誌得意滿的林勝德,沒費什麽力氣,就幫助柳雪蕊做成幾筆生意。以前他隻能饞涎三尺的美女,柳雪蕊自動的上了他的床。


    有人猜測,林勝德也是美人連環計實施的骨幹。因為沒有他的推動,鬱冠海既不會借住別墅,更不可能巧遇柳雪蕊。


    按照美國人陰謀論的原理來推論,獲得最大利益者,就是操縱實施者。


    除了林勝德,新任的大礦長,鬱冠海曾經的副手,烏不為也有疑點……最痛苦的是,柳雪蕊當年隻是高檔的雞,是夏開生高薪聘來的脂粉殺手。


    熬到出獄的一天,鬱冠海在喝酒時失態!情人投入他人懷,老婆冷戰不接納,何當以堪?


    別人不解,有明白者說出了原因:他在鬧心,可能想到了柳雪蕊!


    大家笑,認為有理,隻是看他的眼光有了不屑。狐狸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難道別人吃葡萄都得酸?


    別人開車是軋著路上的實線了。


    那是白色的,不是雙黃實線,也沒出交通事故啊!


    現在人圓滑之處:明明是為自己謀利益,說的卻是為別人好,設心處地肝腦塗地的賣力氣。


    不要去碰已婚的女人,她是一個男人的臉麵,不要去碰已婚的男人,他是一個女人的餘生。


    不是你的女人不要噓寒問暖,不是你的男人不要輕易纏綿,這是一個做人的基本底線。‘


    如果輕易得到的,失去的必然很容易。無論男女有了權和錢,對方再美貌誘人,主動投懷送抱,就不是好征兆!’


    身在高位,要時時警醒。蒼蠅嗜血,自己早已被貪婪者盯上。


    鬱冠海和柳雪蕊兩人的愛恨情仇,有金錢誘惑,陰謀論的成份,也不乏你情我願,男歡女愛的因素。那麽有沒有純情的故事?


    且聽筆者道來:


    十二、杏花傳奇


    一見鍾情的事,在現代還能發生?答案是肯定的。隻是這樣的愛,還能不夾雜金錢的腥臭,和動物發情般的肉欲,就是很少見的了。


    那時,距跨世紀也不過還有四個年頭。


    中考結束,初三的孩子如脫了韁的烈馬,任性的躥奔跳躍,在山野田間肆意的邋。


    初三的盧友平,個子已經長得象成人,獨生子女嗎,幾個孩子的福,一個孩子享。除了思想、行為家裏沒法下手,吃喝住穿行,父母就是賣血,也不會讓孩子比別人家差。


    那時的盧友平長個子,屬於猛一躥,過春節的時候個子還沒有父親肩高,到了夏季個子已經超過父親的發際。隻是這時的他比較單薄,晃晃悠悠象條竹竿。


    這時的盧友平,性格還是開朗的,沒有後來的憂鬱氣質。


    這天幾個同學喊他去北山去玩。


    北山離盧友平住的煤礦工人宿舍,有七八裏路,是蘇魯結界的地方。


    相比較靠近礦區的大洞山,北山那裏基本還保持著原生態。


    孩子見了山,不跑也得躥。北山的景觀太好……


    過了中午,雖然吃了些野果子,大家的肚子還是咕嚕嚕發出饑餓的聲音。五六月份,大部分的野果都在雛果階段,青澀是普遍的特點,讓人無法動嘴。


    桃!


    一個大孩子喊起來。


    可不是,山腳下的砂石公路邊,離離啦啦的樹蔭下有一些人力車,間雜一些筐類的挑擔。


    北山的水蜜桃,是這地方的特產。雖然沒有山東肥城,江蘇無錫的水蜜桃那樣出名。其蜜汁和甜度和全國最出名的蜜桃相比起來,毫不遜色。撕破皮,小嘴一啜,隻剩桃核和果皮。


    那時,煤礦經濟效益雖然已經走了下坡路,礦工的孩子哪個沒有零錢。更不要說獨生子女了,那是要個月亮絕不會給半個嬌娃。


    陽曆七月上旬,正是北山水蜜桃開始采摘的時段。


    少年們,歡唿一聲,順著逶迤如蛇的下山路,曲離絆磕的山羊般跳躍著,很快到了路邊。


    見到的第一樹蔭下的筐,竟然不是賣桃的,她的柳條筐裏,放著綠油油的山野菜。江邊賣水找事做,都是靠山吃山的人,山野菜沒人舍得花錢,想吃自己挖去。


    買菜的是位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紮著兩隻羊角辮,長長的劉海,倆隻黑葡萄般的眼睛,骨碌碌靈活的轉動著。身上的衣服水洗的掉了色,倒也幹淨利索,破綻的地方用細小的針腳縫著。一看就知道是個厲害的丫頭,紅豔豔不能招惹的朝天椒樣的人物。


    盧友平的好友吉成,嘴裏咕嚕了一句:滿山遍野的都是的野物,賣給誰去?


    偏偏小姑娘耳朵尖,嘴一撇:你當你是誰呀?指指點點的!貨賣與識家!你不稀罕,有人稀罕!我昨天就賣完兩大筐。


    盧友平見到吉成臉紅到脖頸,額上的青筋也暴了出來,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盧友平趕快向前一步,攔在吉成前麵:你賣的賊蒜、苦昧菜,前邊的山澗邊多了!


    多了,也得有人出力流汗去挖吧。那些坐著小車的城裏人,能去挖?小姑娘歪著腦袋強嘴。


    這下,輪到盧友平咕嘟嘴。小姑娘說的沒有錯,城裏人,有誰抹著防曬霜,誰不怕山上離太陽更近的紫外線?再說,他們把麥苗當韭菜,雖然好山珍這一口,誰有識得野菜?


    小姑娘很活潑,見盧友平說話平和,紅頭脹臉的低頭沉思,語調也放了下來。搖晃著兩隻紮著紅頭繩的羊角辮,歪著小腦袋:你們想買什麽?買桃?


    見到盧友平點頭,小姑娘接著說:我東邊的那家桃好,西邊的那家不好。


    吉成生就的杠頭:都是一個山的,你怎麽知道不好?


    小女孩笑笑:其實,這兩家我都不認識。剛才來的路上,我撇了眼,心裏就有了數。


    見到盧友平們不解的樣子,小姑娘得意的眨著眼,放低了聲音:“東邊那家是自己種的,西邊那家是偷來的。”


    看到盧友平搖頭,小姑娘嘴一撅:自己種的桃不熟不會摘,偷的桃心慌意亂不分生熟!這點訣竅你們都想不通?


    說到這裏,她偷眼看看西邊賣桃的,見他往這裏張望。伸手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多嘴,惹禍!


    說完徑自轉過頭去,不再理睬盧友平幾個人,那樣子像極了私塾先生:“孺子不可教也”的不屑。


    盧友平那時正是好玩的年齡,按小姑娘說的去觀察,果然不錯。


    巧的是盧友平們買了東家的桃準備離身,這時幾個拉棍拿棒罵罵咧咧的漢子,圍住了西邊的賣家。吵吵嚷嚷的仍然能聽得出:你這個賊,昨夜我稍微喝點酒睡暈了,就被你鑽了空子。你別憋屈,越描越黑,桃的品種不說,誰家種的桃生熟不分就采摘?


    聽到這裏,盧友平心裏很是為小姑娘的聰明傾倒,轉臉望去,小姑娘正對著他吐舌頭做鬼臉,那意思是:怎麽樣?服氣了吧!


    雖然年紀小,小姑娘烏溜溜的大眼睛,清秀明媚的臉龐,盧友平幾十年後還能清晰的想到。


    盧友平真正認識柳紅杏的時候,那時已經是跨世紀的第十二年。他已經接近了而立之年的歲數。


    盧友平個人條件不錯,個人形象英俊、清新。受過高等教育,工作穩定,在大型國企工作。父母健在都有退休工資,他自己經濟條件優越,很早就有房有車,是很多姑娘夢裏的白馬王子。


    隻是盧友平從上大學起,似乎患了憂鬱症。做什麽事都提不起精神,很是懶散。功名利祿,美女高官,都不放在心上。按理說,他這樣的雙一流名校畢業的高材生,如果先幹點事業,是很容易的事。他同屆的學友,當官的超過正處,經商的賺取千萬,已經不是傳奇。


    偏偏盧友平看透紅塵,幹什麽都不在乎。父母為這操碎了心,他依然我行我素,油鹽不進。他隻知道有自己不知道有人,似乎天地都是專為他而設立,精致的利己主義。


    在同齡人看來,盧友平是捧著金飯碗討飯,黃連炒雞蛋自找苦吃,沒牢坐找個鍋腔子蹲。像盧友平這樣貌有貌,才有才,工作條件又好,身後的美女成群。


    他身邊不乏女人,一時心動也曾經談婚論嫁,但走進婚姻大廈,缺少臨門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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