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目瞪口呆,傻了樣的王有才,黑胖道士說完,依舊笑嗬嗬,搖搖擺擺的走了。


    從那皇姑墓的黑洞裏再也沒有見過有黃鼠狼出入,感情是被黑臉道士給滅了種。


    據說也就是那一天。白臉的祖爺爺,正在地裏鋤草,突然見大西南,黑雲垂地,電閃雷鳴。他正在驚訝六月天下車轍溝雨,隻見一道火光墜地。待地上的塵土散盡,他才細看是一隻白嘴頭子的黃鼠狼。它毛發披散,幾處燒焦,流著血躺在地上喘息。


    白臉的祖爺爺歎口氣,這個好心人,實在不落忍見死不救。他脫下上衣,包起黃鼠狼,小心翼翼的抱迴家,放在儲存糧草的庫房裏。然後,端來清水和吃食。這之間,黃狼子的眼睛幾睜幾閉,順著眼角流出幾滴清淚。


    就這樣,這黃大仙在此地養了三個月的傷。一天,白臉的爺爺又去送吃食,黃大仙衝他點點頭,站起來抖擻一下身上的毛,變作一道火光飛去。


    從那,大約兩三年以後,那間儲存的庫房,經常可以見到黃鼠狼,不過大多都是黑嘴頭子。這裏,人們當時沒有料到的是,這群黃鼠狼裏,就有後來長得明豔不可方物的美麗姑娘阮無瑕。


    從小,她就聽說以後會嫁給石家的男子,隻是那時梳著丫髻的她,不知道嫁是什麽含義。


    也就從那時,白臉祖爺爺有了好運氣。


    這個故事溫文準備已久,故事背後的寓意,是為了增強秋水盈的幸福感。不隻是人間的愛情,那些精怪的愛情,同樣是緣分也是宿命,千年修得共枕眠嘛。溫文的私心是:通過故事的講述,說明情緣不是憑空而來,是三生石上前世的約定。今天北美的颶風,可能就是南美的蝴蝶在扇動翅膀。和秋水盈兩人的情愛,能夠持久一生,達到不離不棄的程度。


    溫文雖然會精心編織故事,可住進木屋別墅,享受無盡溫柔旖旎的四人。並不知道,愛的路上並不平靜,出軌的愛猶如河邊行舟,危險正在向他們靠近。曆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何況今天跟在他們後邊的不是嬌媚的黃雀,而是貪得無厭的大灰狼!


    一夜繾綣,第二天溫文和秋水盈起床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豈止是起床晚,而且是太陽曬糊了屁股,時間到了接近十點。


    黎任譜多年的養生好習慣,天天再繁忙,早起散步的習慣不變。卿玉娉賴在床上哼哼,他就起床,踏著晨霧,在木屋別墅的園區裏轉了一圈。迴到木屋別墅,他照依然寵物狗一樣,蜷縮著睡覺的卿玉娉的屁股上,輕輕的拍打了幾下:小懶蟲,頭睡扁了嗎?


    卿玉娉身子婀娜的扭動了幾下:不嘛,人家困!


    黎任譜嘿嘿笑著,捏住卿玉娉的鼻子:睡吧!


    卿玉娉噗呲一笑:憋死我了!昨天夜裏的邋遢樣,今天倒又威風了!


    黎任譜嬉笑著:昨天,我有保留節目,好戲在後邊,你自會知道我的手段。


    兩人嘻嘻哈笑,搓一把捏一把的取樂。待到卿玉娉洗漱完畢,兩人前後去了餐廳。


    高檔餐廳早餐都是免費的,沒必要成群結隊的去。待到用餐完畢,兩人走出餐廳,卿玉娉莞爾:我們的肚子餓解決了,那兩個人忙活一夜,現在不知吃飯嗎。


    黎任譜笑:鹹吃蘿卜淡操心,反正十二點以前要退房,他們不能睡到日頭偏西去。


    也是的,年輕身體好,一夜折騰,是疲乏些,需要補覺。卿玉娉悻悻的說,然後斜睨著黎任譜。


    黎任譜:媳婦都是人家的好,自己的寶貝不珍惜。我和你要是想,每周都能在一起,溫文那個人死要麵子活受罪,個月成季的不是逮著一迴吧,難能不春宵一刻值千金!


    聽到這裏,卿玉娉笑:就是我的老公能,可就是床上不太行!哎,我說老鼠洞裏一樣的作樂,可沒有今天的心情明朗……


    溫文和秋水盈起床時,還是沒能歇過來,渾身的骨節就像散了板,卻又酸酸乏乏的舒服。出了木屋別墅的門,見到黎任譜兩人打開窗戶笑。


    都是過來人,溫文沒覺著什麽。秋水盈雖然出了軌,這輩子她隻見過兩個男人,而且和溫文的性交往是很私密的,沒有第三者確鑿看到。如今赤裸裸在別人盯看下出軌,猶如沒有穿衣的獄女。


    在那一對男女含笑揶揄的眼光下,秋水盈就像才從洞房花燭夜出來,難免羞羞的。任憑溫文和那兩人點頭示意,雖然昨天在車上,大家都知道進入木屋別墅會發生什麽,秋水盈還是低著頭紅著脖頸,一溜煙的跑進餐廳。


    四人走出住宿的別墅的時候,都很輕鬆。黃鼠狼白腚門,提起褲子不認人,現在沒有可怕的了。兩對男女心裏明白,畢竟不是夫妻,在外出軌同宿,是個危險的職業行為。


    準備上車的時候,四人一身輕鬆。現在已經安全生產,即將下班,就是公安局的來了,也會一推六二五。不是成雙對的光屁股按在床上,一切都可以否認。反正此時不能拉去化驗。就是拉去化驗,洗浴完畢,誰怕誰?


    不過卿玉娉有些心虛,臨上車,又迴了幾次頭,她好像聽聞到熟悉的聲音。弄得秋水盈起了疑心,女人是天生的心細,何況做著危險的事,猶如走在鋼絲橋上,稍不小心,就可能墜入萬丈深淵。


    秋水盈詢問般的,對卿玉娉微笑著看了一眼。卿玉娉趕快移開眼神,皺著眉頭看著車窗外。直到車幾乎望不見木屋別墅,卿玉娉還頻頻迴頭望去。至於為什麽,感覺到什麽氣息?她沒有告訴其他同行的三人。這就為以後的幾乎發生的滅頂之災,埋下了伏筆。


    實際上,他們四人在和危險擦肩而過。這個危險,是有人要捉奸,收集到可靠的證據,然後就等於有心計的養殖戶,隨時從圈養的牲畜中,獲利掙錢吃肉喝酒。


    卿玉娉感覺到的聲音看似縹緲,實際上,山上微風微微傳來的聲音是真實的,那淡淡的男人特有的體味,也是卿玉娉曾經神魂顛倒的。


    那聲音、氣息雖然微弱,卻實實在在是趙立德的。


    趙立德是卿玉娉,曾經短暫同居過男友。


    隻不過,黎任譜不知道,離他最近的前任。卿玉娉別看平時傻乎乎的,涉及到別的男人,她精細的絲毫不露破綻。愛情的門框太狹窄,不隻是女人吃醋,男人更不願意穿公共拖鞋。趙立德這個填補春夜空缺,彌補孀居寂寞男人,也就是差一點點,就成了她這個,從喪痛重新活過來的女人,願意托付終生的升龍快婿。


    趙立德三十來歲的年紀,身材高挑臉龐俊俏,很像當紅的熒幕奶油小生。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趙立德,單從外表來看,是不少美女少婦的夢中偶像,對年輕的女人極具殺傷力。


    趙立德身體的外形,獨一無二,既有條又有形,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光棍的如同走一字步的男模特。至於五官搭配精致的臉,如同高手雕琢的羊脂玉作品,特別是那雙鑲嵌著美寶石的眼睛,可以說眼角帶勾。


    隻要趙立德用到男子勾引術,很少有女人不被他勾引上床。加上最寬段話音甜美,說話總是往女人心裏碰,甘願為他付出的女人多了去。


    女人的美,是生存的資本。男人的俊美,也同樣是珍貴的資源。隻是很遺憾無法彌補的不足:趙立得有好逸惡勞的癖,卻沒有好爹娘,缺少高文憑,卻隻願享受貴族、王子般的生活。


    可以這樣說,趙立德是靠長相吃飯的,和吃女人飯的鴨子距離不遠。因為,他很自負自己的英俊,對有錢的老女人,在上床的時候總是抑製不住嘔吐惡心。


    那麽豐厚的物質生活哪裏來?豬吃食往前拱,雞吃食往後撓。趙立德吃的是資源飯,在女人身上下功夫。也就是說,趙立德是個被大多數男人看不起,吃軟飯的家夥!


    卿玉娉和趙立德交往雖然短暫,但熱戀時期,不止一次上過床。那是卿玉娉老公失去,曠居,還沒有其他男人進入的時候,卿玉娉太需要安慰。


    兩人也僅僅隻是同居,而且是散時合的現代青年男女。這裏有卿玉娉本身就不淫蕩的原因,還有趙立德吃一看二眼觀三,需要兼顧其他女人。更重要的是。卿玉娉提供的物質條件,滿足不了他的消費需求,他要另辟蹊徑,兼顧其他女人。


    那段時間,並不是卿玉娉的華容道。對男女關係中的性交往,兩人看得很平淡,上床做愛,如同握握手一樣隨意。事後,樂意多留一陣,不合,提上褲子則去。


    趙立德和卿玉娉需要了,就湊到一起,厭煩了就分散幾日。後來大年三十逮個兔子,有你過節,無你也過年。沒有多深的感情,至於感情的忠貞,各取所需,彼此都沒不太在意。


    再往後,因為職業的特點,精神的空虛,卿玉娉再也不為趙立德守貞潔。當有了特殊業務,零零星星的也跟其他男人上床。


    兩人的關係就這樣,不死不活的保持著。好在,他們各自都還有性伴侶,在生理需求上,兩人都不在一棵樹上吊死。


    隻是,趙立德在社會上混的慘些,經濟上他需要卿玉娉接濟。卿玉娉的收入不算高,也不算低。憑著她出類拔萃的身體條件,高檔飯店的服務員就收入不錯,偶爾放開些,兼職的外快也很可觀。


    按趙立德的想法,倒是很想和卿玉娉結婚。那樣依靠著法律,雖然不能約束卿玉娉的身心,也能使用她優秀的資源,自己獲得超額利益。


    也就是說,趙立德就擁有了敲詐的工具。按從古以來懶漢二流子無賴賺錢的手法。掌握了漂亮的女人,他趙立德就擁有了放鷹、玩鴿子,或者仙人跳的本錢。


    無奈卿玉娉這人太有主意,雖然守著改革開放的現實,依然遵守傳統的道德約束。趙立德眼前,幹看著卿玉娉是座金山銀山,他卻沒法獲利,隻能靠卿玉娉賞賜。也就是說,他扳著女人的牙根過日子。


    能抓著卿玉娉和有社會地位男人,在一起出軌現場實據。對趙立德來講很有意義,癩蛤蟆趴在腳麵上咬不咬人,都會嚇一跳。何況是體製內的幹部,不同級別的幹部。網上不一直說,盜竊權貴的家,得到財富越多越保險,失主連報案的膽量都沒有。


    趙立德的如意算盤:自己雖然不是卿玉娉的法定丈夫,但能被趙立德床上抓了現行,凡是上層社會的人都很沒有麵子,這裏包括官員和富豪。相比起來,官員的懼怕度更高。要不能花錢消災,證據就會滿天飛。而一次得手,就為以後的繼續埋下了伏筆。


    趙立德設計,他不怕報案,按常規推測,能讓卿玉娉看上眼的男人,隻要不是帥小夥,肯定是非富即貴之輩。


    哪個能夠和卿玉娉上床的,都應該是有地位的男人。這些人不怕法律怕輿論,不怕外界怕家裏人!如果抓住的是體製內的人,就等於掘到金礦,對方絕對怕丟麵子,更怕拔出蘿卜帶出泥。要不然,小偷專門找權貴下手,不僅油水大還絕對安全?


    這天夜裏,趙立德騎著摩托來到木屋別墅,時間已經接近午夜,因為他是在無意瀏覽微信時,得知的卿玉娉的位置。


    來之前,趙立德打算冠冕堂皇的入住木屋別墅,時間寬裕,行動自由,然後不難抓到卿玉娉的行蹤。按卿玉娉的生活習慣和消費水平,她絕對不會自己來到深山。和女友同行也不可能,卿玉娉沒有和同性過夜的習慣。她的行為雖然怪異,但絕對沒有同性戀的可能。


    難道是青年男子,貪戀男色?不過美少年幾個有高檔消費能力?自己應該是少婦夢寐難求的性工具啊。


    趙立德越是思索、分析,越是堅定卿玉娉和有權勢的男子在一起的看法。


    騎著摩托車來得路上,趙立德心裏都是歡喜:到時候或者是拍照,收集證據。或者在船上活捉後,就直接攤牌。


    趙立德的興奮,勝過小木偶匹諾曹掘到金幣。


    對這次行動,趙立得信心滿滿,因為卿玉娉不知道他的打算。以有備打無備,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十分的理由認為勝功在握。


    隻是計劃很豐滿,實施太骨感。早,趙立德沒敢來,怕金風未動蟬先覺。老男人們大多是屁股上布滿鷹爪的老兔子,狡猾的很。卿玉娉也是豎起長耳朵的健兔,煮熟的鴨子都能飛,何況兩個和兔子一樣警醒的人?


    趙立德來到木屋別墅的進出口,已經接近零點。凡是尋歡作樂的人,此時應該是放肆以後的意興闌珊。形狀該是癱軟如泥,相擁睡去。


    算路不打算路來,趙立德沒能進去木屋別墅區。


    這裏的保安水平是一流的,看到趙立德一個人深夜獨自駕駛摩托車,說是要開房。


    有預約嗎?保安冷冰冰的口氣,比臉還寒冷。


    遞過一支名牌香煙後,一貫說話不打磕巴的趙立德:沒有!我打前站,後續幾人明早過來。


    趙立德支吾著。


    對不起,先生!客房已經住滿。你到其他地方,看看吧!


    保安毫不通融。保安有自己的製度,更要保住飯碗。下崗、待業人員這樣多,待遇優厚的木屋別墅保安位置,至少是個不鏽鋼飯碗。保安很珍惜,不敢玩忽職守,何況一支香煙的誘惑,那是八十年代以前的公關手段,現在是過時的糧票。


    按趙立德以前的潑皮性子,早就罵在保安臉上。對那些權勢大於他的人,趙立德向來不敢光腚戳馬蜂。對地位低於他的人,曆來是前蘇聯的克格勃。


    今天,趙立德沒有敢乍翅,因為對方比他魁梧厚實的多,再說後邊值班室裏,影影綽綽還有幾個保安在抽煙。再說,手機定位顯示卿玉娉住在這裏,自己原先沒有征得卿玉娉同意。現在是盲人騎瞎馬,沒有內應,很難準確出擊。萬一要是進錯房間抓錯了人,那就是實在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萬一失手,知道了陰謀,已經不太在乎他的卿玉娉,肯定會一刀兩斷。因為他知道,如同他不缺女人一樣,卿玉娉不缺男人。她長得那樣漂亮,走到哪裏都有想要采花的狂蜂浪蝶。卿玉娉的檔次,使得她絕不會拾到籃子裏就是菜,隨意性消費。凡是在她那裏上位的,絕不會是等閑人物。


    見到保安不肯通融,趙立德猶豫再三,鼻孔惱怒的哼了聲,騎著摩托轉身就走。


    趙立德不知道的是小不忍則亂大謀,就是他那句哼,向保安示了警。


    這小子不是省油的燈!保安意識到來人不可能善罷甘休。


    看到摩托的後尾燈,還沒消失,警惕性極高的保安,就通知了室內閑談的夥伴。


    幾條彪形大漢馬上停止吸煙、嘮嗑。老板開辦木屋別墅的定位是情侶賓館。這個目標市場利潤豐厚,也意味著風險。自古奸情出人命,到這裏過夜消遣的一對對男女,有幾個沒有奸情。奸情就意味著血腥,這是亙古不變的規律。


    要知道抱著歹心的趙立德有何作為,且待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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