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殃錯:“朕覺得這個侍女甚是合我眼緣,不知國師可願意忍痛割愛,將這個侍女送與我?”


    話落的瞬間,尋惜瞥見那人身體顫抖了一下。


    這是,不想去?


    按捺住內心的竊喜,尋惜迴道:“既然陛下想要,作為臣子,哪裏有不舍得之理,自然是願意的。”


    花殃錯笑得有些妖嬈,赤裸裸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秋寂姑娘,你可願意隨朕走?”


    即便是知道自己地位低下,不值一提。可這樣被人當做物件,隨意交換,秋寂還是難掩心底的冰涼。


    如果他說不願,國師會保下他嗎?


    秋寂抬眉看向那人,可她的目光卻始終都不曾落在他身上。


    也罷,這樣也好。


    若是有一日他刺殺花殃錯不成功,她也不會因此受到牽連。如此甚好。


    想到這兒,秋寂眼神多了幾分堅定:“迴陛下,奴婢願意。”


    殿上那人勾起唇角,對身邊的大內官說道:“林平,將人帶走。”


    “等等。”


    就在這時,尋惜清冷的嗓音響起。


    眾人目光齊齊掃向她。


    花殃錯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似有幾分薄怒:“怎麽,國師想出爾反爾?”


    尋惜微微一笑:“那倒不是,隻不過,秋寂怎麽說也在我這扶雲殿待過一陣子,不如,臣叫人給他梳洗一番後,晚上送到陛下那裏,如何?”


    花殃錯瞬間收起了那分冰冷,笑了起來:“如此,甚好。”


    待她們走後,尋惜對身側的侍女說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紅漾聞言,看了看國師,又看了秋寂一眼,壓下心頭思緒,應道:“是。”


    縱使她對新認的這個表親萬般不舍,也不能違背國師的話。更不能做出以下犯上的舉措。


    但願,秋寂今晚去了朝陽宮,能夠做個不被人察覺的小透明,活得長久一些。


    兩撥人都退出大殿後,隻剩下尋惜和那人。


    從剛才到現在,他始終一言不發,兩人這些日子好不容易有所緩和的關係,好似又迴到了從前。


    尋惜走過去,在他身旁站定。手剛伸出去,還未有所舉動,就被他避開半丈遠。


    “生氣了?”


    尋惜尾音微顫,語氣有點像在哄小孩兒。


    秋寂沒看她,低著頭:“奴婢怎敢生國師的氣,奴婢身份卑微如草芥,國師要將奴婢送人,秋寂也是毫無怨言的。”


    尋惜暗暗點頭:嗯,果然是生氣了。


    她歎了口氣,坐了下來,從袖口裏掏出一包粉末,盡數倒進茶壺中,搖晃了兩下。


    給自己倒上一杯,又給他倒上一杯。


    “喝了。”


    秋寂不明所以:“這是什麽?”


    尋惜莞爾一笑,不著調的語氣:“你湊近點,我告訴你。”


    秋寂左腳剛剛抬起,又放了下來,冷著聲說:“國師既然不想說,那便算了。”


    “當真不喝?”


    “不喝。”


    他話落的刹那,尋惜將杯子裏加料的水倒進口中,起身,一隻手攬住他的腰,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


    秋寂瞳孔放大,淺嚐到流入喉嚨那一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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