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給本相生個兒子,本相什麽都依你。」


    祝漣漪遲疑:「相爺,若是妾身生了個女兒怎麽辦?」


    秦老頭愣了一下,隨即道:「生了女兒也不打緊,本相以樣喜歡,大不了咱們繼續生,你爭氣些,總能為本相生個兒子。」


    祝漣漪應承點頭。


    秦老頭在朝霞院陪著祝漣漪吃了頓晚飯,徑直迴了正院。


    秦老頭今晚心情好,招幸了剛進府沒幾天的新姨娘。


    祝漣漪懷孕之後嗜睡,天剛擦黑,她便早早睡去。


    翌日,朝霞院院門口再次排起長隊,不僅小妾們紛紛送禮,就連秦府內的丫鬟小廝都跟著送禮。


    就連宋葉寒也送了不少家當過來。


    祝漣漪看著堆得滿滿的庫房,心裏十分滿意。雖然她現在還是一個小妾,但她的身家,絕對比得上富戶了,就連之前在鬆陽城有一席之地的祝家,可能堪堪比之。


    *


    祝漣漪懷孕兩個月左右,孕吐症狀十分明顯,整個人無精打采,甚至連床都下不去,隻能躺在床上,每天喝些安胎藥。


    祝漣漪從來沒過這麽嬌氣的孕像,折磨的人都瘦了一圈。


    秦老頭隔三差五來看她,讓她好生照顧自己,各種珍稀補品如流水送進朝霞院。


    宋葉寒也經常來看她,給她送各種開胃的吃食。


    這天,宋葉寒送了不少開胃的橘子過來:「聽聞姨娘喜酸,相爺特地命人從外地快馬加鞭送來的,您嚐嚐。」


    祝漣漪懨懨的坐在床上,無精打采的點頭:「好,有勞宋管家了,放在桌上便好。」


    宋葉寒皺眉的看著她,懷孕之後整個人都瘦了,臉上沒什麽血色,別人懷孕是發胖,她倒好,瘦的厲害。


    「姨娘若有什麽想吃的,盡管派人告訴奴才,奴才一定辦到。」


    祝漣漪點頭:「好。你退下吧。我想休息。」


    「是。」宋葉寒行禮出去。


    祝漣漪看著宋葉寒離開的背影,這兩個月宋葉寒來朝霞院來的很勤,幾乎每日都會過來看看,美其名曰幫秦老頭盯著,實則是他自己擔心她。


    這般想著,祝漣漪心裏好受一些,至少宋葉寒這個當爹的還算負責任。


    最近秦老頭因為祝漣漪孕像不好的事情,心情不好。馮氏三個月囚禁期滿,秦老頭便招幸了她。


    馮氏一身媚骨,哪怕秦府月月有新人進門,她在秦老頭心裏也是排的上號的。


    原本馮氏還怕自己出去後,地位一落千丈,秦老頭當天招幸了她,這讓她瞬間底氣十足。


    祝漣漪沒空理會秦府後院的血雨腥風,依舊苦巴巴躺在床上安胎。


    好不容易等到懷孕三個月,祝漣漪的胎像穩固下來,這才在雪兒和一眾丫鬟的攙扶下,在秦府花園裏散步。


    馮氏最近頻頻得寵,看到祝漣漪挺著個大肚子散步,心裏嫉妒的要命。不論她如何得寵,就比不上祝漣漪那個肚子,她始終壓她一頭。


    「祝妹妹,不是聽說你身子不好嗎?怎麽今天有興趣出來走走?」馮氏笑眯眯看著她,仔細看去,她笑容不達眼底。


    祝漣漪和馮氏本就不對付,明知道馮氏對她沒安好心,祝漣漪理都不想理她。


    「麻煩讓讓。」


    馮氏見祝漣漪不理她,心裏更不爽,她傲什麽傲,不就懷了一個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還兩說。


    「祝妹妹,我瞧著你這肚子也忒大了,不像是剛三個月的吧。」


    「不勞你費心。」祝漣漪自顧自散步。


    馮氏氣極。


    祝漣漪沒想到沒過一日,府裏就流傳出她肚子不像懷孕三個月,看著至少像是五個月的。


    一時間府裏紛紛流傳她懷的不是秦老頭的孩子。


    馮氏晚上侍寢,也在秦老頭的跟前嚼舌根。


    「相爺,妾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馮氏倚在秦老頭身旁,故作為難。


    秦老頭剛剛饜足,最是好說話的時候:「有話直說便是。」


    「妾身今日聽到府裏好些人謠傳,說祝妹妹肚子看著不像三個月的,不……像是您的孩子。相爺您別生氣,想來府裏的下人都是胡說八道的。」


    秦老頭求子多年,一直忌諱的就是這些。現下聽聞別人說祝氏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他豈能容忍。


    「都是一群亂嚼舌根的人,不用理會。祝氏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本相的,還能是誰的,胡說八道。睡覺。」


    「是。」馮氏乖巧應承。


    「你肚子爭氣些,你若是能為本相生個兒子出來,本相抬你做繼室夫人。」秦老頭摟著馮氏,拍了拍她的肩膀。馮氏伺候的最是得宜,平時又乖巧懂事,她若是真的能懷孕,他願意抬舉她三分。


    「妾身明日便去城外送子娘娘廟敬香,祈求娘娘賜給妾身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兒。」馮氏激動不已,繼室夫人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想想都讓人心動。


    第二天,生性多疑的秦老頭去朝霞院看望祝漣漪,特意盯著她的肚子看了好半響。


    祝漣漪疑惑的看著秦老頭:「相爺,您這麽盯著妾身的肚子看是為何?」


    秦老頭疑惑道:「本相也曾有過孩兒,婦人懷孕三月,肚子沒有你的大,你這肚子看起來,怕是有五六個月的樣子。」


    祝漣漪輕柔一笑:「相爺,妾身之前孕像不好,整個人瘦的厲害,人一旦瘦了,肚子便顯大了。妾身什麽時候承寵的,相爺難道還不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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