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翔宇轉過身,望著這早已習慣的灰色天空,不免歎息了一聲。


    這一日,吉華再次慘遭突進,損失慘重。一連數日昌武軍隊共分了無數次的進攻,時間段不明,樂此不彼,為此吉華城內的眾將士各是疲憊不堪。


    再阻擋了最後一波的進攻後,昌武大軍終是慢慢的歇了下去。


    這一晃眼,吉華也是迎來了屬於它的冬天,再越來越刺骨的寒風中,在榻上躺了整整十幾天的鳳英這一日才算是悠悠的張開了眼眸。


    這一場維計將近兩個月的大戰,就像是一場狂風般,讓東帝師的名頭再次拔高了一籌。


    當在京城內的北王拓跋寒乃至天子聞訊後,朝堂上的風氣雖沒有顯著的變化,但依然可以通過那些老臣的雙眸內看到那一絲溫熱的希望與激動之情。


    在眾臣激蕩的順口,上首的天子卻是忽然開口下了一道莫名的旨意,瞬間再次引爆了這場維係數月平靜的朝堂!


    “陛下!不可啊!”


    “陛下!那邊關此時正值……”


    “陛下!老臣有本要奏!”


    “臣亦有本要奏!”


    眾臣激蕩,上首天子臉色漠然。


    “閉嘴!”


    一聲怒吼,瞬間製止了剛剛還是嘈雜的朝堂。


    聽著這道洪亮的聲音,讓底下的有些人不免暗想,這位天子真的還是重病之身嗎?


    其言明顯不言而喻了。


    “傳朕旨意!即日起令帝師鳳英速速迴京!不得有誤!”輕緩中,上首的那位天子突然放輕了聲音。


    “若是不可違,可行先斬後奏之權……”


    眾臣聞言臉色再次一變,眾人看向上首那位明明已經花白了半頭的老皇帝,眾人第一次覺得這位天子是如此的陌生!


    “陛下!不可啊!”還有些老臣不願意看到後麵一切不可想象的事情發生,為此還在努力的勸說著。


    然而上首的那位老皇帝終是被這一聲聲忤逆的聲音,給激發出了今日的再一次暴怒。


    “放肆!再敢胡言亂語!一律按忤逆之罪!罷免官職!送入大牢!”


    四下群臣臉色微白的看了一眼那位天子,在那人暴怒氣憤的臉上頓了頓,隨後都微微低下了頭顱。


    陛下是真的……老糊塗了啊。


    眾臣心底再次冒出了這股大逆不道之感。


    當鳳英再次睜開眼時,才發現她整個人是躺在一座正正方方長長的木盒子內的。


    抬眼掃了一眼那令她熟悉說不上來的熟悉感覺,匆匆掃了一眼箱底,鳳英忽然在蓋在她身上的一緞尚好的綢緞上停下了目光。


    “這……這不會是……”鳳英愕然的張開了大眼。


    “我這是躺在……那裏麵?”剛醒來,鳳英感覺她的嗓子還是幹澀的很,透著些許的刺痛感。


    “咳咳!”


    箱子外突然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淩亂而嘈雜。鳳英剛想起身卻發現她也不知道是躺了多久了,以至於她現在是整個身子上下都是一陣的酥麻。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開始傳來了一陣的嘈雜聲響,嗡嗡中鳳英終於聽清了些是幾個人在一起討論著什麽的聲音。


    在這聽的空隙,鳳英忽然察覺到她體內的內力好似全消失了般,整張臉上再次愕然了一瞬。


    “昌武這次損失也是過半,想來定然不敢再次貿然出擊了!”


    “哼!被帝師大人先是設計滅了三分又一的力量,那時他們識趣點就不該有後麵這些小把戲才對!沒想到那個西南王還是個驢脾氣!”


    “哼!不過也是個蠢貨!我們疲憊不堪他們依然也是如此!”


    “帝師大人如今……”


    “唉!再看吧,府主他並不願意就此把……”


    “唉!本將似乎聽聞了京城方向有什麽加急令傳來了,去看看吧,你們先各自迴去休息著吧。”


    “是!”


    步伐聲越過。


    鳳英暗暗抵了抵身下,發現漸漸的也有了些力氣,臉上微微有了些精氣神。


    那些她昏迷後的事情她已經想不起來太多了,但是還能記得一些,大概好像她在昏迷的那一刹那好似看見一束非常好看的花瓣,就像她前世看過那個寶蓮燈似得,美麗炫目。之後她便是昏了過去。


    渾渾噩噩中她現在想來,好像她有去過了哪裏,好像還見到了什麽人,那些一閃而過的畫麵她已經記不大清楚具體的內容了,隻微微能記得,好像是個無比熟悉的地方,想來她應該是去過那個地方才是。


    混沌中直至最後一抹的亮光中,鳳英好似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模糊的嘴角好似在對她言語,輕輕柔柔的,斷斷續續的,嘴角時而上揚,時而垂下,透露出那道模糊的人影所有的情緒變化。


    等鳳英再抬眸時,那微光中的人影已經徹底消失,畫麵一轉她看到了又一相反熟悉的環境,花草樹木茂密之下,她看見了一室的模糊人影,好似在一道散發著微光的人影中她看到了屬於自己的影子。這一晃神,等她在眯眼確認時,她已經是躺在這間為她準備的棺材內了。


    腦海中疏忽一閃而過,那些她好似在夢中發生過的事情,鳳英這一瞬似乎是前所未有的感受到他的整個身子的輕盈舒暢之感,不由得也是露出了點點笑意。


    她想她大概是猜到了那夢中看到的熟悉陌生的影子了。


    抱著點欣慰之感,有些在剛到這裏來的沉痛之感,在這一瞬鳳英都想開了。整個人也是由內而外的輕鬆了不少。


    從明黃的棺材內起身,鳳英緩慢的爬出了去。


    掃了一眼門側有些驚慌與失措的門衛,鳳英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在那兩名門衛吃驚與驚慌失措的大叫聲中,鳳英再次感受到了這世俗間的嘈雜之感。


    “啊啊啊!鬼啊!詐屍啦!”


    “啊啊啊!帝師詐屍啦!”


    一陣塵土飛過,眼前那兩名士兵已經徹底消失在了遠處。


    鳳英苦笑一聲,向著那更嘈雜的方向走去,哪裏是如今的演練場。


    整齊的呐喊聲中,鳳英在人群中的最前端看到了令她無比思念的背影。


    “清揚……”


    也不知怎的,還是真的那人聽到了她的低喃聲似得,那人突然猛的轉過了身子,露出了那人憔悴,眼帶血絲般猙獰的臉。


    鳳英見那人憔悴的臉龐,與那微紅的雙眼,整個人忽然像是被電擊中般,忽然有些難受。


    “清揚……”鳳英哽咽中輕喚了一聲。


    一身黑紫衣的少年仿佛不敢相信般,目光微微劃過來,露出一絲絲似竊似疑的眸光。


    雙眸模糊中,鳳英張了張口,在一陣忽然激烈的颶風中,鳳英被一道略顯冰涼的身影緊緊抱了住。


    “阿英……是你嗎?真的是你嗎?”那人好似不相信般,語氣透著點懷疑與小心翼翼。


    鳳英被那人勒的也是越來越緊,唿吸不暢中那人這才是忽然鬆開了雙手,細眼中鳳英也是看清了那人的臉龐,憔悴而不安。


    “清揚,我讓你擔憂了。”


    “不!不不!都沒事了!見到你沒事了!清揚就放心了!”


    麵前人在突然說完這句話後,突然就倒下了身子。


    鳳英麵上還殘有一絲困惑與不明,再次反應過來時,耳邊卻是忽然傳來了震天動地的呐喊聲。


    “屬下等恭迎帝師大人歸身!”


    “屬下等恭迎帝師大人歸身!”


    一側匆匆跑來幾道身影,來人先是把躺在地上的人影給扶了起來,這才是仔細看向了麵前的少女。


    鳳英這也才是微微迴過了神,掃了一眼眾人,在那虛弱無力聳拉的人影上微微頓住了目光。


    “清揚他……”


    “沒事了,有老夫來照看他,倒是你,沒想到你真的能活過來了啊!哈哈哈哈!好啊!你迴來了!才是好啊!”


    畫老一臉慎重的掃了一眼少女的身子,複忽然又是一鬆。


    “看來你終是得到了解脫啊……”低喃而過,畫老扛著一身紫黑少年緩緩遠去。


    鳳英在乍然聽到那句“看來你終是得到了解脫啊……”這一句話時,整個人再次露出了吃驚與慌張之感。


    畫老是看出了什麽了嗎?


    鳳英雙眸微張。


    “帝師大人?”一側的年輕主將從剛剛的不安與疑惑也轉換到了如今的徹底激動。


    鳳英迴神看了他一眼,“怎麽了?”


    “沒事!看到帝師大人醒過來了!末將實在是感到非常的高興!”


    “鳳英眯眼忽然想起剛剛他們的談話,“昌武如今是何形態了?”


    “西南王那日自帝師大人的計謀成功後就咱修養了幾日,末將因為看將士們實在是疲憊不堪,為此也責令修養了幾日,就在十日前,那西南王卻好似發了瘋般,忽然大張旗鼓的一次次再次席卷了而來,為此我等也與西南王又苦苦打了半個月的戰役。”


    “什麽?”這一條消息很是令鳳英吃驚,按理說那西南王該是個謹慎的人,怎麽會如此作態?而且還是一次次的強攻?莫非他當真以為隻因為我重傷,就可以拿下吉華之城?


    鳳英表示這很顯然不可能,心中想到那必然是因為其他什麽未知原因了,才會讓這位一向深沉擅長搞陰謀的西南王都開始放肆了……起來。


    放肆……?


    莫非是……


    鳳英抬眸,“風靈國呢?現下是什麽情形了?”


    “風靈?”顯然這突然的一轉話題讓這位年輕的主將一時傻了眼,懵了一瞬。


    “風靈一直在緊縮兵馬,末將看著好似是在收集兵力。”


    鳳英聞言眉頭微緩,看了一眼那開口說話的李淩。


    “本師明白了。”


    這時突然從一側匆匆奔過來一道身影,來人臉上焦急步伐淩亂。


    鳳英也是暗暗奇怪,這一日她醒來後,認認真真感知了一遍體內的內力的確是消失不見了,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她的聽覺和嗅覺卻是突然靈敏了數倍。


    這不,那焦急忙慌距離老遠的士兵步伐她都是聽的一清二楚的。


    “何事?”鳳英皺眉看向那名氣喘籲籲已經要到至他們麵前的士兵,心中忽然湧出一股不安起來。


    “報!京城,京城急報!”


    “京城的?”一側的年輕主將似乎很是疑惑。


    鳳英看了他一眼,“怎麽迴事?”


    “哦,帝師大人,幾日前末將察覺京城方向似乎有什麽急報傳來,一時沒在意,不想這才過去了短短幾日,京城的消息已經是送到吉華來了。”


    說著年輕的主將一把接過了那名士兵手中的明皇物件,開始展開念了幾句。


    “令帝師鳳英即刻起,立即返迴京城,不得有誤……必要時候可行先斬後奏之權?什麽?”


    鳳英聞言臉色微變,一把奪過了那明皇的布酬,大概掃了一眼,當即臉色一沉,“他敢!”


    鳳英心底暗惱,在她昏迷前她就是接到了花坊信息說那什麽京城好似亂成了一鍋粥,當時她匆匆忙忙才安排花坊少主孫瀟迴去處理京城內的信息,不想今日這位老皇帝就又開始糊塗起來了!


    “可以特殊要求了?”鳳英冷眼看向那位京城衣著的信息士兵。


    “沒,沒有,不,不不,,還有一句話。”


    在眼前這位氣勢淩人的帝師麵前,顯然這位送信的士兵已經是被嚇的三魂丟了兩魂了。


    “什麽話?”鳳英皺眉冷哼道。


    “是,是是,令旨意收到之日起,讓,讓帝師大人就即刻啟辰……”來人低了低頭,麵色慘白了一片。


    鳳英聞言當即又是狠狠的蹙了一下眉頭。


    其他將領聞言麵色也是一變,“可是京城出了什麽狀況了?”


    “哼!”鳳英冷哼。


    “狀況?本師看如今最大的狀況就是這位天子了!”


    眾人聞言臉上微僵,都不再敢插話了。


    鳳英心下堵的慌,暗自掃了一眼在旁的幾位大將,“迴戰營內,本師先說一下總結,即刻再出發迴京!”


    “是!”


    一眾人連忙轉身匆匆離去。


    鳳英深唿一口氣,對著身側眾人喝道。


    “眾將領領命!”


    “屬下等聽候命令!!”呐喊聲一聲蓋過一聲。


    “待本師一走,就是你們向昌武全力攻擊之時!務必把昌武的狼子野心扼殺在搖籃那!不求徹底搗毀敵營!但求要讓昌武自此都不敢來犯!”


    “有沒有信心!”


    “有!!”台下的將士們士氣高漲,氣如虹的吼道。鳳英微笑頷首。


    鳳英起身上馬,掃了一眼階下的一排排戰士,心中又是氣惱又是無奈,隻得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身側的二人。


    “拓跋宏,你隨我一同迴京!”


    少年眼內含惑,鳳英卻是並沒有對他解釋。


    “立即出發!”


    塵土飛揚後,是年輕主將的期盼與渴望的目光,更是身後將近九萬戰士們的期許眸光。


    太和翔宇輕歎,他似乎有了種莫名的預感,恐怕帝師大人的此去,便是之後朝堂之上的新格局了。


    遠在瀾城內的京城,在突然自北刮過來的一道消息中,徹底打破了先前瀾城內的謹慎與小心翼翼的作態。


    自此鳳英一名響徹整個風雲大陸!


    “太好了!帝師大人威武啊!”


    “帝師大人威武!”


    “從此以後!帝師大人就是我劉鳳的心中英雄了!”


    “英雄!英雄!”


    “永垂不朽!”


    “永垂不朽!”


    長陽大道上的百姓臉上喜氣洋洋,再不複原先的戰戰巍巍作態,四下望去,一派祥和而喜氣。


    “聽聞陛下召見了帝師大人歸京了。”


    “邊關如今正值告急,這樣豈不是……”


    “帝師大人一定會有良策留下的……”


    吉華的戰營內,當年輕的主將打開放在案幾上那厚厚的一層細紙時,那張剛剛還殘有擔憂的眼神疏忽的一亮。


    細紙的第一頁上隻寫了幾個字,蒼穹有力的幾個大字,“太和翔宇親啟”。


    緩緩打開細紙,露出了那上麵滿當當的內容:


    “本師今日留下一些要理與經驗之談,望太和將軍之後處理好吉華之城!爭取早**退那來犯!”


    “第一,?穿越山嶺,應臨近穀地行進,選擇朝陽的高地駐紮,敵人已據高地,不可仰攻,這是在山地處置軍隊的原則。渡水一定要在離水流稍遠的地方駐紮、準備;敵人渡水而來,不要在水濱迎戰,讓敵人渡過一半還有一半未渡時攻擊,這樣才有利;想與敵人交戰,不要靠近水邊而迎戰敵人;選擇高而向陽處列陣,不要處於下遊逆著水流布陣或駐紮,這是在河流地區處置軍隊的原則。”


    “第二,穿越鹽堿沼澤地帶,一定迅速通過,切勿滯留;如果在鹽堿沼澤之地與敵遭遇,一定依傍水草而背靠林木,這是在鹽堿沼澤地帶處軍的原則。在平原曠野,要駐紮在平坦地麵,右邊依托高阜,前低後高,這是在平原地區處置軍隊的原則。這些是領軍作戰中,處置軍隊、判斷敵情,都可依據的原則…”


    “布防方麵:第一,大凡駐軍,都是喜好高處而厭惡低處,選擇向陽地而避開陰濕地,養軍在靠近水草的便利地方,駐紮在朝陽幹燥的高處,軍隊不發生任何疾病,這才稱得上必勝之軍。”


    “第二,丘陵堤防,一定要駐紮在它的向陽麵,且右邊依托著它。這是用兵的有利條件,是地形給予的資助。上遊下雨,河中必有水沫漂來,想過河的話,一定等水沫消定以後。凡是地形中有“絕澗”、“天井”、“天牢”、“天羅”、“天陷”、“天隙”等情況,一定迅速離開它,切勿接近。”


    “第三,行軍方麵,比如,我方遠離它,讓敵方接近它;我方對著它,使敵方背著它。軍隊行進中,遇到艱難險阻之處,長滿蘆葦的低窪地,草木茂密的山林地,一定要仔細反複地搜索,因為這些地方往往是奸細伏兵的藏匿之處。”


    細紙上共記下了滿當當的三頁紙,拿著細滑溫潤紙張的太和翔宇差點激動的落下了淚,也是到了這一刻,這位年輕的主將才是自心底由衷的散發出對那位帝師大人的真正欽佩之情!


    一番反複觀看,太陽也漸漸落山了。天邊絢爛無比,微微襯托著這荒涼的沙漠。天邊的晚霞也漸漸的生成了一個淡淡的平行線,沙漠間忽然刮起了陣陣大風,這,也是沙漠每到晚間必然的奏曲……


    朝堂上,鳳英冷眼相望朝野,想到那些不知名永遠被埋在地下的人,恨極了這些文武百官的委曲求全,也同樣恨極了當今君主的懦弱無能。


    在老皇帝的懦弱與愚蠢中,鳳英暫時與老皇帝達成“君子四協議”。


    不做出危害拓拔的事情。


    盡力全權攻退昌武大軍。


    盡力協助太子直至登基。


    不能生異心。


    鳳英一一而答應了,隻希望這位已經越來越糊塗的老皇帝能清醒些,其他她也沒有要求了。


    老皇帝答應她,不再參與朝堂決策事宜,會在她在邊關第一次勝利歸來時,再行決策之權。鳳英很滿意老皇帝的識趣,就此匆匆離去。


    卻不想在之後的一場戰役中,這位老皇帝再次爽了約定,開始對朝堂進行了“屠戮”事件!


    鳳英失望大過於心哀。於大殿之外,怒斥文武百官,不配為人,與畜生無異,大罵其四不仁不忠不義不孝。沒有博愛之心為不仁,沒有民族大義為不義,投降,叛逃,犯上作亂為不忠,此以上三種除外,沒有孝順到父母為不孝!


    又見當今君主不言不語沉默的瞬間,鳳英為那些死在戰場無法留其姓名的將士痛恨著,憤怒指責天子與等同無異。


    朝廷老皇帝被迫壓力之下,迅速放出了所有大臣。


    女主的便宜爹也被從忍辱負重的大牢內放出,官複原職,鳳家一夜成為了當今最為特殊的官家。


    鳳英心緒難耐,劈頭帶臉就是把那位老皇帝給痛罵了一遍,以無上菩提燈的掌權者的身份令那位帝王即刻起退位,正式操辦太子登基大禮!


    老皇帝直到看到那一抹神秘莫測的綠光時才忽然乖乖聽話的點了點頭,不再爭鬧。


    “你果真辦到了啊……”


    那個傳說中尋覓了幾百年也沒有尋到全解開來的人啊,原來真的是她啊……


    鳳英聞言忽然有感,不再看向身後的那道狼狽身影,而是沉默的離開了。


    先帝還享有一些其他的權利,隻是唯一的參政權利被鳳英下旨剝去了。


    如今的鳳英正式成了拓拔神明一樣的存在,就在所有人忐忑,忌憚她的時候,隻有一人默默的在人群中深情而又平和的望著她。


    鳳英對著那人群中的人影一笑。


    快了,就快了,他們所有人都該有個心靈的安寧處了。


    (本書完)


    ………………………………………………………………


    作者有話說:


    這部作品是作者君的第一部作品,花費了作者君無數的心血和精力才完成它的,請不要怪作者君突然的斷更或者突然的爛尾,其實我還有七八章節沒有發,為什麽沒發呢?因為這其中實在是與貴平台之間存了些矛盾,破迫使著本君感到了失望……


    好在本君也算是完成了作品的數字方麵要求了,就完結它吧,此筆名或許將永不再啟用,就當是本君買了個教訓了。有緣我們還會再在別處相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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