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英暗惑不已。


    這位四皇子的身邊有著一大批死士,她是知道的。非但如此,這位四皇子身邊還極有可能有著一位良師或者密友也是說不定的。從蛛絲馬跡看來,隻要這位四皇子的死士還在他的人身邊,那他們此次逃出就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了。


    隻是,為何這位竟然露出了這樣一副表情?難道是……


    鳳英想到了什麽,麵色也是一白。


    快速關上了門,鳳英頓時心中也生出了緊張感。


    “殿下?您的那批……”


    拓跋寒聞言一愣,看著鳳英沒說話。


    鳳英暗急,怎麽麵前這位四皇子突然這麽呆板了?


    “你也知道了。”拓跋寒平靜的問道。


    那當然了,這不是廢話嗎?就那日那場景,從石頭坑內突然跳出一夥人,還幫助了他們打跑了刺殺那批人,那不是明擺著就是這位主的人嗎??


    “是的!殿下!下官已想到了一個計策,不過還需要殿下的那批人馬幫忙我等才能脫困而出!”鳳英有些無奈的看著拓跋寒。


    拓跋寒聞言眸子一亮,轉而有些懷疑的問道,“本殿的那批人可無法突圍昌武國而出,且如今我們可是身還在他國皇宮內?”


    鳳英這會算是明白了這位殿下腦袋裏想的都是什麽了!有些無語亦有些暴躁,鳳英甚至有了想一拳把人幹翻的衝動。


    “殿下為何竟想些癡人說夢的事情?”鳳英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


    拓跋寒見麵前少女麵上染上的粉紅,張眼笑間突然間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


    “嗬嗬!我的人馬盡交你處理便是!此次行程許是要多勞煩英兒你了。”


    鳳英無語。這人轉變的倒是快得很。連前前後後的稱唿都換了來迴一遍。在某些方麵,鳳英也是不得不佩服這位四皇子……


    “下官盡力而為吧……”


    二人又相商了一會,直到外邊傳來了一陣動靜聲,二人才走出了房門。


    走出房門時,鳳英麵上是淡然的,而拓跋寒則是笑容滿麵的。


    領略了一番昌武國的風尚,鳳英二人這一日匆匆的離開了昌武國,向著風靈國的方向而去。


    自從鳳英遞交了一封密信,昌武國的君主爽快間就放行了他們。信中並無機要事情,而是事指風靈國聞拓拔奇才,一時心癢難耐特來“借人”。說是借人,實則是來要人罷了。


    要問鳳英為何這般清楚,那是因為那封密信正就是她親自“擬”的。


    根據鳳英自身得到的消息再加多方麵考量,鳳英估摸著風靈國那位的女皇是個思量特別細膩的人,那位女皇按理也應該凡事都喜歡考慮全全方麵的。因此,自從三日前她在昌武國的那場辯論後,應該也差不多傳到了風靈國女皇的耳中了。以這位女皇萬事和平為主的理念,她腦海中想要付諸行動的事情,也是自然不難退出了。當然這計劃當中自然也是有非常難的事情的。


    那便是如何模仿出那位女皇的筆記與說話語調。這也成了這一日鳳英的頭號難題。


    然而,在眼前這位四皇子的死士中竟然就有一人是風靈國人,這下這一道難題也變得不那麽難了。


    鳳英遞上“風靈女皇”的手筆,昌武國君主看了信後便立馬就放行了他們。


    要說信中有些什麽特別的含義,不如說是這位昌武國的君主也有了不想為難他們二人的心思。


    昌武國君主思前想後了整整三日,最終才敲定了這一事,也就有了後麵這一日這位君主並未在城牆上安排侍從監視的事情了。


    因為這位君主很明白,他不安排人一來可以試探出這二人是不是真的如他想象的那般聰慧,值不值得他冒那個險不針對他們。


    若是他們真的如他所想那般的聰慧過人,那他今日也算是做了一件對事了。這二者並不衝突。攻打拓拔是一為試探,二為逼迫,這也是有了理由的事情。


    若是沒有西南王遇刺,郡主失蹤事件,這位君主原本這股心思還是沒有徹底迸發出的。


    然而當這幾日再見到這兩位拓拔的精彩絕倫的天才時,這位君主想了很久。他也不是沒有想立即殺人滅口的衝動。然而當一想到這二人若是不死那便是未來拓拔的至高無上之人,他們不徹底死,死的就是他的整個國!風靈國亦是不會甘心。這才是讓這位君主真正妥協的根本。


    再有就是,人不能死在他們國家,更不能死在就發生交戰的時間段內。因此當有了風靈女皇的媒介時,這位君主欣然的便同意了放行。


    鳳英二人得以逃出升天,也不得不說有了太多的幸運成分了。


    鳳英在這些天也不是沒有想很多,就是因為思前想後了太多,她才有了今日的一番冒險。風靈國人崇尚和平自由,沒有什麽是比用了那位女皇來當借口更妥當的方法了。


    直至二人徹底離開了這一座城池,鳳英才稍稍放鬆了些許。


    看著車馬人流漸遠的城池,鳳英很明白這一次他們之所以能這般輕易的就能離開應該還有一個關鍵的原因。


    那便是,這位君主並沒有對他們徹底下殺心!


    為何如此,鳳英想了想也瞬間明白了。


    看了一眼騎在馬匹之上人高馬大的身影,鳳英略略露出了一抹無奈之來。


    眼前的這位四殿下可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殿下迴轎子內吧。”鳳英無奈的出聲道。


    拓跋寒迴頭眼內含疑。


    鳳英掀起轎簾,默不作聲的看著他。


    最終拓跋寒還是乖乖的進了轎子。鳳英放下心來的放下了轎簾。


    若是再讓那位招搖的爺掛著一張戒備的臉在外亂晃蕩,指不定讓四下不遠處的探子查看到,又指不定他們就走不成了……


    這一日,到了昌武國君主指定的那一日的來臨了。


    這一日,亦是昌武國迫不及待的一日,這一日昌武國整裝待發毅然的向著拓拔邊境逼來。


    鳳英與拓跋寒再趕往風靈國的第二座城才接到了來自於拓拔與昌武國的消息。


    接到消息時,拓跋寒還是不敢相信的。因為就在幾天前,那位昌武國的君主明明還是一副無關大事的模樣,卻不想早在一月前這人就已經得知了所有的原由。


    “這,這怎麽可能?那位昌武國君主不會是……真是該死啊!”


    鳳英遞來她的消息給這位四皇子卻不是隻是簡單想讓這人在她麵前發牢騷的。


    眼下大拓拔左右逢源之下,麵臨的可不是隻單單是昌武國了,還有周邊風靈國的意味分明,還有國內的情形不用想也一定是亂糟糟的。


    此時的鳳英還沒有接到京城內的細致消息,更不會想到她敬愛的父親此時已身在牢獄,更不會想到如今的鳳府也在舉步維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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