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鳳府內照常早起熱熱鬧鬧的準備事宜,似乎昨晚的事件沒有發生般,沒有人再提起過。


    等鳳英在劉麽麽等人早早的準備中,起身向著前院而去時,明顯的覺察到今日的一絲不同。


    等到了前院鳳英才確定這一分不同是,源自於今日她的那位爹爹也要帶領她們去參賽了。開來是帶頭待尾的工作。


    鳳英快速的入了人群之列,今日大家都早早的到了,就連她那位頗有些不靠譜的二姐竟然也早早的到了。鳳英猜測許是因為昨夜的“罪行”吧。


    等鳳英等人到靖王外府時,這次卻隻望見了靖王妃一人在門口處接待大臣的情形,鳳英心下奇怪卻也沒有太在意。


    靖王畢竟也是個王子,忙一些也是很正常的事。


    在靖王外府的第三處暗黑巷子內,此時正對峙一眾人。


    “哼!閣下想必就是百聞不如一見的畫神醫吧?閣下在藥穀都隱藏這麽久了,何必剛出來就摻和到這件事中呢?”此時麵色微冷怒聲而道的正是消失在靖王外府門處的靖王拓拔智。


    拓拔智睜著暗沉的眸子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一個半百老人,麵上微微有了一絲凝重。


    傳聞,畫神醫一生隻收兩個徒弟。第一位弟子突然下落不明,並不知其名其姓,據說他的每一個弟子都是人中龍鳳,文武雙全,還聽聞,他的二弟子最喜無事護送保護著他的師傅。那麽,他的那個二徒弟呢?不好!難道是……


    “唔!”拓拔智分身凝思時,身旁的幾位身下人突然各個倒地呻吟幾聲,還沒有哼唧幾聲都相繼沒了聲音。觀其模樣也不知是昏了過去還是已經翹辮子了……


    拓拔智冷然的望著倒地此時左右肩被劍氣刺穿已徹底死去的屬下,微微側頭望了一眼身後,麵色幽冷而森然。


    果真是一位風華絕代冷顏俊秀的少年,隻是這會拓拔智已經完全沒了感歎麵前少年多麽俊美的心情了,這會他恨不得把這美少年給吃了的心都有了!


    “嗯?”聞聲趕來的其他黑衣人眼看著他們的主子身旁幾眼,疑似有危險,頓時各自臉色全為凝重,一字瞬間散開了。


    畫風凝眉望去,剛開始還在為他那徒兒刺死了那些黑衣快速處理了事宜而感到一絲愉悅。這會再看這接下來遠處趕來的黑衣人非但沒有離去,竟然是各自散開還擺出了一副隨時準備拚搏的模樣,看到這裏畫風不禁暗皺了一下眉頭。


    是群死士?


    “靖王爺也太著急了些吧?在下也隻是想帶走幾個人而已,王爺不用這般緊張。再則,這附近可是重要場地,一會被人撞見了可就不好了。”畫風摸了摸下顎半白的胡須,一臉的笑意望向此時那已經在暴躁邊緣的冷峻少年。


    嘖嘖!這拓跋國的眾皇子各個長得也算不錯了,就是心眼賊多了些!


    “你!真是好啊!”拓拔智爭著一張寒意的臉,暗自握了握手中的拳頭,一站就是很久。


    等他再次撒開手時,已經是十分鍾後了。抬起手臂時餘下一眾人便讓出了那身後被還在捆(和諧)綁中的幾人身影。


    畫風望了一眼那地上四人,臉上這會終是露出了一抹大大的笑臉。


    “希望畫神醫好自為之!哼!”拓拔智轉身也不看身後眾人,冷哼一聲便被身後的一眾人擁簇著向著一旁隱身而去了。


    耽誤了這會功夫,桃花節已經開始了,不過也隻是剛剛開始而已。


    觀其一眾離去人的背影,這位名喚為畫風神醫的老人蹙眉盯了很久,直到人已經走了很久很久了,才突然轉身望向了身後。


    身後走來一位身姿卓越之人,背著光亮也能給人一種周身氣勢非凡的韻味。畫風見其來人顯得很開心。


    “清揚你快快幫他們鬆綁吧!”


    “嗯。”


    “畫老!讓你們為難了!”身穿青色長袍的男人率先而起,對著麵前的畫風就是一鞠躬,餘下剛剛站起的幾人亦是行了一禮,幾人臉上各自都是晦澀不明。


    畫風觀望幾人神情,深深歎了一息。


    “唉!你們幾人怎麽中其了圈套?”畫風這會也是有些不解了。


    “我們,我們也不算中了他們圈套,我們本身其實也……”其中一人搶先了迴答,隻是話語顯得有些支支吾吾。


    “唉!我明白了。你們竟然也參與了那事?”畫風麵色閃過一抹無奈,對於他口中的那事,似乎也存了一抹不快。


    “師傅,需要我去打壓一下那靖王的勢力嗎?”身旁的俊朗美少年突然出聲問道。


    畫風聞言麵上一愣,卻也沒有立即迴聲。


    “不必了!如今大勢格局已經初顯現了,不好太打亂了,局勢還不明朗,況且那四星還餘三星並不知其位,這個靖王有可能也是那星位之人。這些事暫且放一旁吧!”畫風絮絮叨叨而道,話語中顯得高深莫測。


    一旁的眾人一臉平靜似也習慣了他這般作態。


    “畫神醫,是推算出來之後的一些事宜了嗎?”青衫袍人立於一旁,突然問道。


    “嗯!所以你們早早參與那什麽破“神丹”之事幹嘛?”似是有被氣到,這位名喚畫風的半百老人這會麵上唿哧唿哧的喘著粗氣。


    “這……我,我們若不參與,隻是這會實在是囊中羞澀了些……”青衫長袍的男人顯得局促了幾分尤其在看到一旁俊朗的少年投過來的目光,麵上更是臊紅了幾分。


    “呃,這…………?”畫風聞言麵上一怔,似是透了一抹不解,顯然是沒有想到是這個原因。不過當他轉頭看了看自家徒弟一眼,似乎又瞬間了解到了什麽……


    “四位前輩勿擾,這邊迴去後我就為幾位前輩準備些盤纏。”白袍美少年扯了扯嘴角,淡淡的對其說道。


    “那……那也太……”青衫男人支支吾吾,顯得更不好意思了。


    “沒事,李前輩,你不用,張前輩,莫前輩,萬前輩也需要不是?”


    “好,好吧!”男人終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畫風這會轉頭並沒有看向這裏,而是饒有興趣的盯了遠處那處熱鬧非凡的地方,眼內閃過一絲猶疑。悠悠楊楊間,顯得猶豫不決。


    那裏的方向…………


    而這邊,剛剛趕迴外府內的靖王正急匆匆而來到場上。掃了一眼人群,見坊台上這會已經開始比鬥了,麵上不顯的也就落了座。


    一旁而坐的其他幾位皇子這會均是轉過了頭望了過來。


    “怎麽?五弟這是去了哪裏了?這般匆匆才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自身後而響起。


    拓拔智抬眼掃了一眼而去,見是他那位三哥,眼內不由閃過一絲懊惱之色,卻也很快的迴了聲:“看來三哥是對弟弟安排的這桃花坊不滿意了?”


    “嗯?五弟說笑了,三哥我可從沒有說過這話?”拓拔浚抬眸一笑,麵上較於剛剛嚴肅了一分,但還是那般漫不經心的模樣,整個人仿佛掛件般掛在了八仙雕花椅子上。


    拓拔智聞言麵上一笑,疏忽而道:“我還以為是三哥不滿意呢?不然這會台上的表演竟然一分都吸引不了三哥的視線呢?”


    “嗬!五弟可不能亂說了。”說到這裏一旁如掛件的少年已經轉了剛剛的散漫模樣,調了調身子,忽然坐直了身子。


    拓拔智掃了他一眼,也住了口。他也知道凡事過猶不及,尤其他的確還是急匆匆而來的。


    “五哥,你剛剛去幹嘛去了?”一旁而坐的拓拔清掃了幾眼前麵的幾個弟兄,忽然冒著身子湊到了拓拔智的身旁,一臉神秘的問道。


    拓拔智掃了他一眼,又用餘光掃了一眼身後的其他幾位少年,眼內閃過一抹精光,卻也沒有開口。


    等了一會拓拔清見麵前之人久久不迴答自己,麵上有些掛不住,起了些許惱意。


    拓拔智這才開了口:“也沒什麽事,這幾天鬧肚子罷了。”說著,拓拔智還用手撫了撫肚皮一臉的無可奈何。


    拓拔清望了幾眼拓拔智的肚皮,疏忽一笑,捂著嘴便又退迴了座。身後幾人麵上並無變化,隻是在聽到拓拔智那般的話語,眼內均是閃過了一絲淡笑,似都不甚在意的模樣。


    這會台上零零散散的也比了兩場結束了。接下來的是一位中書舍人家的小女賽程,對麵是一二品世家子女。場麵上也相對文文靜靜的,兩人對立而坐,洋洋灑灑的用了半刻鍾,交了手中畫卷,便退了下去了。


    接下來就是趙錢兩家的比賽了。觀其對麵錢家鬥氣盎然的模樣,鳳英猜測估計又會有人拿出身份令牌了。龍爭虎鬥也是不可避免了。


    趙錢兩家鬥了那麽多年似乎怎麽也鬥不停下來般,這不,果然兩家紛紛又相繼拿出了二枚令牌,分別是代表錢文和朱屹的身份令牌。


    聽到朱屹這兩字,鳳英還反應了半天,也沒大明白這是何人物,想了半天,在兩家的龍爭虎鬥下結束了,才疏忽想通了一點。


    身份令牌不一定隻能對立兩家掏出,由關係較好的附屬家族或者聯姻家族,也都是可以拿出來使用的。隻是一人令牌隻能再一次桃花節中使用一次特權罷了。


    趙錢的兩家結束,也就意味著接下來是就到她們了。鳳英提了提精神,把目光望向了坊台之上。


    坊台之上的眾人相顧無言,隻是這會拓拔智似乎也並沒有起身另作安排的打算。讓下首的鳳英不由疑惑的蹙了蹙眉。


    莫非,又有了什麽新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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