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30年,夏,久旱不露,位於風雲大陸三國之中的拓拔國,因為臨近地域山棱較多,更是顯得尤其嚴重。拓跋國也迎來了史上第一次的天災。


    久旱不露本也不是奇特的事情,但若是長達一年之久就顯得非常嚴峻了。


    旱災間斷,拓拔國內更是人心惶惶,小眾農戶間一年之久未盡收成,朝堂之上更是群臣散漫。


    一日午夜,高高的皇城之上,突然大放光亮。疑似是從皇殿之中猛然竄出的三束光芒,搖衝天際。位臨皇城中心的天師府內一人正直指天際,麵色激動的看著那三束光芒。隻見那三束光芒分別向著一個東的方向竄去,一個向著北方向竄去,而最中間的那一束卻直衝九霄雲上,氣勢磅礴。天師府那藍袍之人見此景象,更加激動了,嘴裏也不知在念叨著什麽,這一番景象似乎也為這一夜的奇景又添加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那一夜,事後據說明明是午夜間,卻因著突然間的光芒大亮,讓在屋外不明情況的人們還以為天沒有黑,也有人說明明是夏至卻讓人有種北風唿唿吹來的感覺。


    那一夜,據說天師府的最後一盞菩提燈也忽然間的亮了!那盞象征著帝國最高福星的一盞燈已經有幾百年沒有亮過了,這一刻的消息更加劇了這夜的奇特而神秘。


    三束光芒終於消逝在了天邊,伴隨了幾聲微弱的驚雷聲中而停止了律動。當皇殿中的天子匆匆朝著的天師府趕去時,外麵的雷聲已然消逝了。就像一場大雨來的快也去的快般,戛然而止…………


    那最後直衝天際光芒的尾巴也似乎在意猶未盡般,生生的停在了拓拔國國都瀾城的上空位置,似是最後滿足的泥濘了一下,便忽然消失殆盡了。然而此時似乎也並沒有人再關注這奇異的景象了。因為此時此刻上至天子下至朝臣都在奔向一個位置,那就是------天師府!


    這片大陸說安逸也不安逸,說安穩也相對來說安穩。說不安逸的便是三大巨國彼此之間麵上太平其實私下誰也容不下誰,安穩說的便是偏偏各自國家也都有各自出色的領域,並且也互相牽製著彼此,誰也一時耐不了誰。


    自然自古一個國家內最濃重色彩的就屬大祭司,大天師這兩角色了,這兩個角色的出色便也是這個國家的象征,類似於國師國使的職位。


    而天師府就是拓拔國位置僅次於皇帝的一個存在。往往掌管著所有天文地理探知的人,以神機鬼算聞名!善推演,善星位,神秘莫測。


    “這天上突然出現的異象,有些不太正常啊!”


    站在雄偉的大殿之外,此時正圍著一眾朝臣。顯然是為今夜的異象而來,這位大臣話語中透著一絲不安,其他朝臣麵色也沉沉浮浮,不明緣由。


    “是啊!也不知是好是壞啊。”


    “等到了天師府,我們自會知道好壞了。”


    “我們得加快行程了,也不知陛下可已知這異象了?”


    “唉,為了這次的旱災陛下此間也是最為傷神時了,希望陛下即使知道了此事不管好壞,龍體安康才最為佳啊!”


    “是啊!”


    “是啊!是啊!”


    最後說話的正是天師府外客將莫真,身後一眾人聽了他的話,不由皆接過了話。透過人群可以看出身後剛剛趕到天師府的一眾人也皆是有禮的點了點頭,似乎都表示出了讚同之意。


    說話間,一眾人便已經進了天師府內。


    蔣莫真一進門才忽然驚覺殿內竟然已經高庭滿座了,心下婉轉間察覺出這次的天象似乎沒有表麵那麽簡單了。麵上疏忽一緊間便也緊跟著上了前。


    進了大殿,眾臣見正中央坐著一人,眾人連忙齊聲而唿: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吧!朕也是和你們一樣同是為求答案來,此時就不必在乎這些禮節了。”


    “謝陛下!”


    “謝陛下!”


    大臣應聲而退至一旁,在等候的過程中,下方的大臣們也均是露出了一絲焦急之色,議論聲也此起彼伏。


    大殿內坐在最上方的男人,此時正板著一張略顯嚴肅的臉,緊皺的眉宇似也在宣示著此時的心情欠佳,下方不時傳來的嗡嗡議論聲,迫使他的目光也在不時的往下方掃視而去。隻見底下的文武百官正不緊不湊的交頭接耳,入目皆是散亂與嘈雜,拓拔皇忽然覺得自己的腦仁更加的疼了。


    許是底下此起彼伏的議論聲漸漸大了,讓這位龍座上的天子有些怒了,隻見拓拔皇忽然間起身震了震身上明黃的衣袖,眉間微微一皺,那頗為威嚴的氣勢便瞬間就蔓延了整個大殿角落。恍惚間,大殿內一瞬間便鴉雀無聲了。


    “來人!去通知大天師速速來見朕!”拓跋皇冷淡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也是在這空隙,忽然從殿外匆匆跑來一人,伴隨著一聲急切的迴聲,也打斷了這位天子即將要震怒的情形。


    “陛下!陛下!微臣來遲了,還請陛下贖罪!”


    皇帝抬眼望去。便遠遠的望見一個身穿蘭墨長袍肩披著一頭引人注目的白發之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了這所大殿。皇帝垂了垂眼瞼,再抬眼時,那人已經俯首在階下了,隻待他準恩便會起身迴稟。


    金黃龍座椅上的中年男人微微皺了一下細長的眉頭盯向那人,似乎是在考量著什麽。


    俯首在地下的人這會許是遇到了什麽激動人心的事情,就連此時他俯首在地上的手竟然也有些激動的抖動著。


    “大天師快快請起。來人!給大天師賜坐!”拓跋皇冷淡吩咐了一聲。


    “微臣謝陛下!”


    “嗯。說說今夜的異象是因何原因吧。”這一刻,坐在大殿內的拓拔皇忽然間感覺到了些許疲憊了。在這午夜文武百官聚首的天師府內,他恍恍惚惚間,突然想起了當初前天師的薨言。那薨言是怎麽說來著?對了,是說……下一個百年拓拔必會迎來轉機?如今已有百年了吧……


    “望陛下恕罪!微臣剛剛窺得先機,窺算出今晚的天際跡象意義未明!就在剛剛來時微臣算了最後一個天卦,卦上顯示今夜的乃是大祥大瑞兆之象!且卦上顯示他將也是解開這久旱不露的機緣!且……”這個奇特的藍袍男人說到這裏似乎略有猶豫了一下,抬頭望了一眼上方顯得頗為猶豫。


    “且什麽?大天師但說無妨!”說話間拓拔皇已經站起了身,麵色莊嚴中也夾雜著一絲緊張。


    “迴陛下!天師府內的……那盞菩提燈剛剛微臣來時突然亮了!”蘭墨袍人俯首而道。


    “什麽?!大天師是指……那盞燈?”拓拔皇乍聽完這話,麵色上閃過一絲驚疑,似在就在剛剛有明白了什麽卻又覺得自己什麽也沒有明白,表情變幻莫測。


    “迴陛下!那盞燈是的確亮了!”


    “亮了?”


    “幾百年沒亮過了吧?”


    “看來今夜注定無眠了啊!”


    “且不說這菩提燈到底是福瑞之象征,但前大師薨時的遺語……?”


    “哎!慎言!慎言!”


    “是下官唐突了……唉!”


    階下臣子議論紛紛,上方的天子這一刻麵色也是晦澀難明。


    “大天師。”


    “陛下!臣在!”藍袍男人麵色一怔,快速的應了一聲。


    “卦上是如何顯示的?”


    大臣們這一刻也瞬間安靜了下來,均是麵帶惶恐緊緊盯著那位被稱作大天師的人。因著這後麵的迴答可是關係著太多因素了,一時殿堂內氣氛說來突然顯得詭異莫名。


    蘭墨道袍男人抬頭看了一眼上方的天子,幽幽吐出了一口氣,手指似有律動般抖動非常,步伐輕輕旋轉不停,似有規律又無規律般,一瞬便停了下來。


    “陛下!微臣剛剛卜算出此人現已降臨,身懷金光,是大瑞兆!且就降落在瀾城東方位置,卦山顯示出的是卦語,一時微臣暫時也無法迅速為陛下解答,還請陛下恕罪!”說完便又是一拜,這會這位天師大人的臉上比來時蒼白了許多。


    “大天師快快請起!天師辛苦,朕怎麽還會怪你呢,大天師不妨快說說那卦上是如何顯示的?”天子眼梢一挑間,周身威嚴的氣勢便轉眼消逝而去。


    “蟄龍已出世,頭角首生成,雲興雨澤,得濟蒼生。迴陛下,這便是卦上顯示的卦語。”


    ““蟄龍?”,“雲興雨澤”這一句朕倒是知道當真是瑞兆降臨了!起吧!大天師不妨告訴朕何時這久旱方可解!”拓跋皇一掃之前的煩憂,這會眼梢處終是帶了一抹喜色。


    “微臣懇請陛下與我等再等上片刻,這久旱許就要破除了!”大天師的男人話畢也起了身,眼神直直望向天際。


    “哈哈哈!好!”


    “傳朕旨意!菩提燈此刻方解!”


    道袍男人聞言麵色一怔,解除了嗎?


    “是!陛下!”


    “接下來愛卿便於朕一起等這災破吧。”


    “能與陛下同等天訊,是我等之福!”


    “能與陛下同等天訊,是我等之福!”


    話畢,天空突然傳來一聲驚雷聲,殿內的道袍男人聞聲麵上一喜,迴身朝著天子行了一大禮。


    “陛下!這是迎雨雷,這甘露就要來臨了!”


    “哈哈哈!好!朕是許久沒聽聞雷聲了!這迎雨雷當真悅耳動聽啊!哈哈哈!好!賞!”天子大笑間領著一眾臣子便向著門外走去。


    而坐落在瀾城角宿方位的鳳府,在這陣陣的雨聲中,府內待產的婦人經曆了一晚上的折騰,終於熬不住了,於淩晨破曉的前一刻,一名嬰兒隨之降臨了…………


    同年夏,拓拔皇降旨,天師府升為一等尊府。天降甘露,喜迎拓拔貴人,因天訊道理,無刻意之說,特此立旨,凡能者尋天賜之人,賜天師府內卿之位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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