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老對手歸來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被虎雅蓉在樓頂磕斷鎖骨的那個人吃了敗仗後,


    連滾帶爬的來到了伏林特大街的一棟不起眼的陳舊小辦公樓裏。


    他來到裏麵,進到其中一個房間,開門進去之後,迎麵就是一個大廳辦公室。


    燈光的光線略顯昏暗,陳舊的裝潢看起來滄桑感十足,辦公室裏也沒有放一些雜七雜八的家當,隻有一個長長的辦公桌,周圍靠牆擺著幾張皮革沙發。


    “出事了!峰哥,有人來找我們鬧事了!”


    此人灰頭土臉的跑了進來,滿臉的敗相,一進門就慌裏慌張的喊道。


    因為被虎雅蓉“蟄”了喉嚨,脖子腫的都和腦袋一樣寬了,雖然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但聽他說話的聲音卻依然很是沙啞。


    就像喉嚨裏卡了東西一樣,說起話來很是吃力,還需要用手捏著喉結才能說出話來。


    此時的辦公室裏一共坐著四個人,有三個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剩下的那一個坐在辦公桌後麵,坐著辦公椅背對著他們,高高的座椅靠背將他擋住,隻有一隻手在外麵放著,手指上夾著正燃到一半的雪茄香煙。


    很顯然,這位高高坐在上,顯得氣場十足的人,就是這裏的最高老板了。


    “慌什麽?”他似乎並沒有被這位突然闖入的一臉敗相的家夥搞慌神,隻見他依然從容不迫,頭也不迴的喃喃問道:“什麽事?”


    這聲具有低沉磁性的聲音一放出,迫使那人立馬壓低了情緒和嗓音,緩緩迴道:“今晚我們那裏來了一個鬧事的,我們當時正在查賬,後來突然有一個女的就闖了進來,她說什麽……


    哦對,她一進來就問我們老大是誰,不說就一窩端了我們,說了也得端了我們,這擺明了衝您來的啊。”


    “後來呢?”那個坐在辦公桌後麵的老板再次問道。


    “後來,我一聽這個,那我能饒的了她嗎,我立馬掏朝她開了幾槍!但沒想到這小娘們身手不錯,立馬就跑了,連子彈都打不著。”


    “隻有一個人?一個女的?”老板再次問道。


    “對……呃不不不,不是,她還有個接應她的人,一個男的,他們開著車呢。”


    此人說到這,一旁坐在沙發上的其中一人這時發話問道:“既然跑了,那你又怎麽搞成這樣?你脖子怎麽了?”


    “跑了你沒去追她?”沙發上坐著的另一個人又問道。


    “哎呦別提了,我肯定去追啊,結果…………”此人話說到這裏不禁停頓了一下,打了磕絆,因為接下來的事他實在是說的有些難為情。


    “結果怎麽了?說呀。”沙發上坐著的人追問道。


    此人聽後便吞吞吐吐的喃喃道:“結果我們的人把他們堵在了樓頂的時候,他們突然就反擊了,打的我們措手不及,


    我脖子就是不知道被那個小娘們兒用的什麽武器打的,就跟被蠍子蟄了一下似的,疼的要命,立馬就腫了,


    唿吸道都給我堵住了,差點沒窒了息。


    ……哦對,還有我的鎖骨看樣子估計也被她磕斷了…………”


    “哎行行行!行了!”


    一旁坐在沙發上的其中一人,聽這家夥居然訴起了苦,便聽不耐煩的打斷道:“他們就倆人,還有一個是女的,你們有那麽多人,吃了敗仗還有臉訴苦啊!


    就問你跑這兒來找我們到底來幹嘛來了?就隻是訴苦啊?!他倆最後怎麽著你們了?你們打聽清楚他倆是什麽人了嗎?為什麽來鬧事啊?!”


    “他倆……”麵對這一大堆問題,此人又顯得有些話語梗塞,“他們倆都蒙著麵,我們實在是……


    他們後來向我們打聽我們今晚有沒有活動,逼我告訴他們…………”


    “後來呢?你告沒告訴?”一旁的人焦急問道。


    “我……我…我把今晚疤佬的活動告訴他們了……”一說到這,隻見沙發上坐著的人立馬瞪起了眼,看樣子是怒氣騰騰,剛要張嘴訓斥他的時候,此人見此便立馬急忙解釋道:


    “是他們嚴刑逼供的!非要問出來不可!你們不知道啊,他們兩個打扮的都不尋常,那女的穿的就跟電影裏的女戰士似得,


    那個男的頭上裹著紅巾,跟他媽王八蓋子似的!一看就是變態!這要是真嚴刑逼供起來,我哪吃的消啊!”


    “你他媽不知道疤佬的今晚的活動不能瞎說出去啊?!讓他媽仇家知道了就完了!”


    他們嘴裏說的這位疤佬,正是今晚虎雅蓉搗毀他們交易的刀疤男。


    就在這時,說曹操曹操到,刀疤男也灰頭土臉的走了進來,疤佬也就是人們對他的稱唿。


    “出事了!”


    疤佬也是一進來就驚唿道:“今天晚上的生意被人來攪局,貨和錢都被搶了。”


    疤佬說著說著便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由此可見疤佬的地位和再坐的各位是旗鼓相當的位置。


    “什麽人幹的?!”坐在辦公桌後麵的大老板聽後終於發話了。


    “不知道,本來我還以為是咱們的買家客戶使壞,但我敢肯定不是!他們是又一波人,先是隻有兩個,一個聽的聲音是個女的,而且年齡不大,但她蒙著麵,打扮的奇奇怪怪的;


    還有一個男的,頭上蒙著紅巾,跟個王八蓋子似的。”


    看來陳凱這個吐槽點算是被所有人抓住不放了。


    “就是他倆!”那個被磕斷鎖骨的人一聽這個,便立馬說道:“就是他們!從我這兒走了以後,就直奔他們那裏了!”


    “你還好意思說?!全都是因為你泄露了消息,還有臉在這逼逼叨叨的!來人啊!”


    話音剛落,隻見門外立馬應聲來了幾個小弟,隨後便接著說道:“把他給我拖出去裝麻袋裏給我往死裏打!”


    手下聞聲後便點頭示意得令,隨之立馬將此人拖了出去。


    那人還在拚命扯著沙啞的嗓音喊道:“還打啊?!別他媽打了!我鎖骨都斷了還他媽打,我操你媽的!”


    “哼,鎖骨斷?現在讓你渾身都斷!”


    一陣喊叫過後,此人便手下們被拖了出去,執行刑法。


    “哎,到底怎麽迴事啊?他知道來鬧事的人?”疤佬這時一頭霧水的問道。


    “不是,是他把消息放給那倆人的,這個沒用的東西。”一旁的人迴道。


    疤佬又疑問道:“既然那兩個鬧事的不是咱們今晚的買家客戶(風衣男)找來的,那他們到底是什麽人啊?他們打扮的那麽奇怪,不會又是什麽義警俠什麽的吧……


    剛死了個業餘俠,現在又冒出來幾個?要真是那樣的話,那這些人就是找死,活的不耐煩了!”


    “那可未必。”這時,一直背對坐著的大老板也按耐不住沉冷,終於發話了:“不要小看那些人,我可親自領教過他們的厲害,吃過他們的苦頭。咱們的前任老大,馬業龍,就是載在了這些人的手裏!”


    大老板說罷,便緩緩轉過了身。


    阿峰!


    這位氣場十足的老大,正是昔日裏跟隨馬業龍的最高層手下,阿峰。


    那個曾經被馬業龍逼走,因為馬業龍的惡行而棄他而去,導致最後間接性的幫助陳凱和李陽瓦解馬業龍的那個阿峰!


    陳凱和李陽兩人跟馬業龍決戰的那次,要不是他最後把人們都帶走,估計到最後瓦解的就是他倆了。


    阿峰全名“唐明峰”,在馬業龍倒台之後,便由他來接替位置。


    這個位子不是因為他自己爭取,而是手底下的人們把他推到這個位置的。


    馬業龍這個位置不單單是個頂頭老大,這個位置還起到了震懾群方的作用,通常人們會認為把黑幫老大瓦解以後就會太平無事。


    然而非也,完全可以說是相而反之。


    一旦這個位置沒人坐,那麽這個團體會因為群龍無首而變得更加混亂,最終結果隻能導致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這個位置一旦空缺,人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再選舉一個出來,毫無疑問,阿峰就是合適人選,被手底下的人們手把手推到了這個寶座上。


    而房間裏在坐的其他剩下的那三位,便就是久違的老朋友;一個是業餘俠第一次執行任務時,到棋牌室用電擊器電的他措不及防的“棋牌室老板”;


    一個是被李陽一腳踹下房頂的“酒吧老板”;


    還有一個就是被李陽折斷胳膊的“毛片導演”他們三位了。


    之前那個棋牌室老板因為設賭局放高利貸而立足遠名,籠絡追隨小弟無數,是馬業龍手底下最有錢的手下,被小弟送了個外號叫“地主老財”,更多的人還是稱唿他“老財”。


    酒吧老板,因為靠私酒貿易混成今天這個位置,也是馬業龍手底下最會做生意的手下,同行小弟統稱之他為“酒鬼”;


    上次因為他被李陽從房頂上踹了下來,摔裂了脊椎和盆骨,導致到現在沒有辦法複原,走路時顯得晃晃悠悠,腿腳有些不利索,這個特點更為他“酒鬼”這個外號添加了一絲形象對應。


    毛片導演,因為體型肥的流油,五大三粗,胸口長滿了護胸毛,但可能是因為他的工作原因導致他的言行舉止都娘們兒希希的,所以人送外號“肥貓”;


    由於上次被李陽折斷了胳膊,到現在鋼板還沒拆下來,胳膊關節還安裝著外骨骼支架,估計這個鋼板要跟他一輩子了。


    而這個刀疤男,外號疤佬,他臉上這個刀疤和瞎的這隻眼睛並沒有什麽傳奇故事,而是小時候貪玩不小心弄傷的,才留下了從小跟到大的傷疤。


    同行和夥伴稱他為疤佬,而小弟稱他為疤哥,以前是馬業龍的高幹部下,也是僅次於阿峰的地位。


    “對了!不隻是兩個!”疤佬這時又說道:“那兩個來鬧事的人根本沒有把錢和貨拿走,


    是後來又來了一個!那個人才是真厲害啊,不到一會兒的工夫就把咱們的人,連同咱們客戶的人全都幹趴下了,還好我跑的快,咱們有個小弟已經被燒死了。”


    “什麽?!死了個小弟?!那人什麽來頭?!”酒鬼問道。


    “那人也蒙著麵,但他的體型是真他媽魁梧,看的我直發毛,他好像還戴著一種特殊的眼鏡,發著紅光,還他媽挺虎人的,手裏拿著一把能射箭的槍,身上還戴著護具,肯定是有備而來。”


    “什麽?!你說什麽?!!”


    再坐的所有人聽到這話後,立馬齊聲驚歎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由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就連沉穩的唐明峰也驚破了氣場,立馬站起身來,雙手扶著桌子,驚歎連連。


    “你確定你看清楚了?確實是這個模樣?身材高大,拿著箭槍,眼睛放著紅光?!”唐明峰驚聲問道。


    看來再坐的幾位真是吃李陽的苦頭吃怕了,對李陽這人到現在還是心存膽顫。


    酒鬼的臉上除了驚愕還有著憤怒,他永遠也忘不了李陽把他踹下房頂的那一腳,那可以說是他這輩子最壞的一段迴憶了。


    包括肥貓也是,仔細注意他的小動作,可以看見他滿臉餘悸的樣子,用手捂住了鑲嵌鋼板的關節,那也是拜李陽所賜。


    看來李陽這個形象已經為他們烙下了深深的印記,一提起這個形象,就都是心有餘悸。


    “對,我確定。怎麽?認識啊?”疤佬看著這幾個人反應如此過激,便不解問道。心裏也不禁暗道這到底是誰呀?能把他們嚇成這樣?


    “當然認識,而且,是老朋友了……”唐明峰意味深長的說道。


    “他為什麽會來?是受人指使還是有個人恩怨?”老財這時問道。


    疤佬琢磨了一會兒後說道:“他仨都認識!這家夥來了以後立馬就跟那兩個來搗亂的人走在一塊兒了。可能就是一夥的!”


    “看來,咱們剛撤銷對業餘俠的通緝令,現在又要多加兩個了。”老財喃喃說道。


    “哎對了!我想起來了!”疤佬這時突然又說道:“我們本來懷疑咱們的客戶會使壞,所以先放了一個替死鬼出來露頭試探一下,


    後來那兩個鬧事的一出來,結果,咱們的替死鬼居然和那兩個鬧事的一塊兒跑了。應該說是被那兩個人拽跑的。


    所以我懷疑咱們派出去的那個替死鬼是不是認識他們啊?那個頭上裹著紅巾的家夥上來就把他拽走了!後來他們還說話呢!…………他們肯定認識!”


    疤佬嘴裏所說的這個替死鬼,便就是張棟了。不得不佩服他們辦事的謹慎和頭腦,怕對方會使壞鬧套,找一個毫不知情替死鬼以身試險,高明中又透著膽大心細,不擇手段。


    唐明峰聽到這話,想了想後,突然一拍桌子說道:“不行!這事兒一定要調查清楚!先找那個替死鬼問話,一定要先找他問話!他肯定知道點什麽!替死鬼誰找的?誰的手下?”


    “是我托人找了幾個街頭混混,隨便給了他們點錢,說是讓他們幫我接頭送個東西,其餘的怕他們擔心危險,就沒給他們多透漏什麽。


    像這種差事,找一個街頭混混,隨便給他們點錢就肯給你跑腿,他們這種人專幹這個,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疤佬說道。


    疤佬找的這幾個混混正是經常打劫張棟的那幾個人,那幾個混混還算是有些頭腦,知道這次的任務不是什麽美差,肯定是什麽危險差事,


    所以他們才去找的張棟替他們當這個冤大頭,這樣一來,不僅活不同幹,錢還照樣一分不少拿,等於坐收漁翁之利。


    “那你能把他們叫過來嗎?還能不能聯係到他們?”唐明峰問道。


    “不用聯係,他們馬上就來,因為我擔心他們不牢靠,所以隻給了他們定金,我跟他們說事成以後,來這裏找我拿尾款,現在估計時間差不多了,應該就快到了。”疤佬迴道。


    “當當當”


    這時,門外傳來了三聲敲門聲。


    “進來。”唐明峰聽後應道。


    隨之,開門進來的是一個小弟,進來匯報道:“老板,門口來了四個人,說是來找疤哥要什麽尾款的,讓不讓他們進來?”


    疤佬一聽這個,便立馬說道:“進進,讓他們進來,我就說時間差不多了吧,正好要找他們呢,來的正是時候。”


    “是。”


    手下得令後,便去門口將這四人帶了進來。


    那四個街頭混混被人帶了進來,往房間裏這麽一站,隻見所有人都低著頭沉默不語,萎萎縮縮的樣子。


    因為這幾個家夥平常隻混在街頭,偷個雞摸個狗,幫老大跑個腿看個門什麽的,來到這裏見到這幾個有頭有臉的高層老大,難免會有些緊張。


    疤佬這時仔細打量了這幾個人之後,詫異的說道:“不對呀,我記得今天去接頭的人不是你們當中的人吧,那個去接頭的人呢?你你們的人嗎?”


    其中一個混混緩緩開口迴道:“不……不是我們……我們又找了一個呆瓜,替我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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