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車場的某個角落,張宇焦急地在車外踱著步子。


    距離記者招待會結束已經過去半個小時,白尺、俞參商二人還沒有趕過來,張宇實在擔心他們出了什麽狀況,拿出手機給白尺打電話。他沒想到的是,白尺的手機被他丟在了張宇身後的車裏。張宇掛了電話,給俞參商打電話,響了好幾聲都沒有接通,號碼無應答。


    張宇正猶豫著要不要給孫躍打電話打聽白尺、俞參商的情況,卻看見俞參商扶著白尺出現在了岔路口,慢慢向他走來。


    張宇被白尺臉上的道道血跡嚇懵了,踉踉蹌蹌地奔了過來,問道:“發生什麽事了,白尺不是摔著了吧?”


    張宇沒想到娛樂圈內竟然還有人敢對白二少動手,才說出了這麽不著邊際的一個推測。


    白尺被俞參商扶了一路,明著暗著吃了俞參商不少豆腐,心裏美得能掐出蜜來,得意道:“怎麽可能是摔的?!張宇,我剛才和人打架啦!”


    要是白尺真的打了人就好了,在張宇眼裏,他怎麽看白尺都像是被胖揍的那一位。張宇心裏著急,省了白二少三個字直接問道:“你和誰打了一架?”


    他不該在張宇麵前顯擺的,白尺心虛地看了俞參商一眼,低聲說道:“我和杜臨風打了一架。”


    “什麽?!”張宇嘴張得快能並排塞入兩個雞蛋了,他也不問白尺、俞參商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白著臉給孫躍打了個電話,開門見山道:“孫總監,不好了!白二少和杜臨風打了一架……”


    白尺在旁邊補充道:“你告訴孫躍,我和杜臨風是在停車場打的架,一部分過程被記者拍到了,這會記者都在他那邊呢。”


    張宇向孫躍一字不差地說了一遍白尺的話,孫躍秒掛電話,張宇再打過去,孫躍的手機正在通話中。


    張宇抿了抿嘴,說道:“孫總監掛了電話,這會他的手機正在通話中。”


    白尺說道:“別擔心,他這會該在趕來的路上了。”


    張宇好不容易鬆了口氣,冷靜下來了,就被他的手機鈴聲嚇了一跳,看到來電的人是孫躍,張宇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孫總監,你有什麽吩咐?”


    孫躍不愧是歌壇的傳奇人物,大聲吼起來嗓門不是蓋的,白尺站得距離張宇還有段距離,都聽清了孫躍所說的每一個字。


    “一幫盡知道惹事的家夥!張宇,杜臨風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先送白尺、參商他們迴別墅,很快會有醫生去別墅給白尺處理傷口,我晚上也會過來找你們……”


    孫躍一口氣說完好長的一段話,不等張宇做出反應,就又掛掉了電話。


    張宇糾結道:“這種時候,我應該留下來和孫總監一起處理事情reads();。”


    白尺說道:“他讓你送我們迴去你就送唄,他這會已經夠生氣了,你千萬別再做什麽火上澆油的事兒。”


    張宇認命地坐上駕駛座,把俞參商和黏在俞參商身上的白尺一起送到了別墅。


    到地方了,張宇看著俞參商扶著白尺走向別墅大門,把白尺護的那麽周全,都快以為他看到的全是幻象了,白尺的腿其實受了重傷。


    白尺一進門,就被俞參商按得坐在沙發上。


    俞參商知道白尺有給他當尾巴滿房子跑的毛病,他在去拿醫藥箱之前把白尺的拖鞋踢得遠遠的,叮囑道:“你坐在這裏等我。”


    俞參商看白尺的眼神有些駭人,張宇看見了便坐在白尺對麵的沙發上,一起等俞參商迴來。


    白尺滿麵春風,晃著腿對張宇說道:“張宇,參商隻是不讓我亂跑,又沒說你,你怎麽也坐在這裏不動了?”


    白尺的語氣滿是炫耀的味道,好像對他來說,被俞參商叮囑坐著等他是非常值得他開心、驕傲的事情。


    張宇低頭看著茶幾,白尺傷得最重的大概還是他的頭。


    俞參商似乎很擅長處理傷口,他打開醫藥箱,熟練地把要用的東西都拿出來,做好前期準備。


    張宇見狀挪到白尺身旁的沙發上,挺直腰板看著俞參商拿著棉簽的手,“我正想學怎麽簡單地處理傷口呢,你們不介意我圍觀吧?”


    白尺扭頭看著張宇說道:“在參商為我處理傷口的過程裏我一定會叫的比殺豬還慘,為了不破壞我在你心目中的良好形象,我很介意你坐在旁邊圍觀。”


    “我帶著耳塞就聽不到了。”張宇說完看著俞參商,等待他的答複。


    俞參商什麽都沒說,給張宇指了指不遠處的樓梯。


    白尺笑眯眯道:“我的臥室門看著,你進去後記得關門啊,我的叫聲真的很響!”


    沒了張宇這個大燈泡,白尺立馬向俞參商身邊挪了挪,“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真好。”


    俞參商表情嚴肅地從兜裏拿出他的耳機,把耳塞塞到了他的耳朵。


    他還想和俞參商聊天呢,白尺抬手拿下俞參商左耳的耳塞,“你戴耳機幹嘛?”


    俞參商抓住被白尺拿下的耳塞,“你叫的那麽慘,我會緊張。”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白尺把俞參商的耳機和插了線的mp3都放到他背後,“我給張宇說的話是騙他的,給傷口消毒根本不算什麽,我能做到不打麻藥縫針呢。”


    俞參商蹙眉道:“你身上不是沒有傷疤嗎?”


    白尺都忘了,那是他在俞參商離世後受的傷,白尺抓著俞參商的腰說道:“我就打個比方罷了,你腰上的傷口處理過了嗎?”


    俞參商點頭道:“處理過了,你不用擔心。”


    白尺滿心歡喜地看著俞參商小心翼翼地也他處理傷口,問道:“參商,是不是因為我今天下午的表現太好,護駕有功,你這會才對我這麽溫柔這麽好的?”


    俞參商手上的動作更輕了,“不是reads();。”


    白尺好奇道:“那是為什麽?難道是因為你喜歡我?哈哈,雖然你已經承認了你對我的感覺和我對你的感覺一樣,但是,如果你能親口對我說喜歡我,我會很高興的……”


    俞參商把紗布固定在白尺的頭上,說道:“你什麽時候能把撩撥我的心思都用在事業上,你很快就能紅得發紫。”


    白尺把俞參商的指尖抓到唇邊親了一口,“你就說一次嘛,就當是滿足我的願望好不好?”


    俞參商拿指尖蹭著白尺的唇角,皺眉道:“我喜歡你,行了嗎?”


    白尺賴皮道:“態度不好,罰你說喜歡我一輩子!反正我是會愛你一輩子的,你隻對我說一說又不會吃虧。”


    臥槽!


    太惡心了!


    他怎麽能對參商說出這麽肉麻的話?


    俞參商低頭收拾醫藥箱,“話還是別說太滿比較好,等以後共同麵對一個出乎意料的結局時,我們就不會那麽難堪了。”


    白尺環住俞參商的胳膊把他整個人圈在懷裏,心疼道:“參商,你對我們的未來這麽沒信心,是因為你媽媽和杜臨風的前車之鑒嗎?”


    俞參商掙脫白尺的胳膊,轉身看著他,“杜臨風和我媽媽在一起,不是由於我媽媽總纏著他,而是因為他一直對我媽媽死纏爛打,變著法對她好寵著她,最終打動了她。”


    白尺急著解釋,“我和杜臨風不一樣。”


    “白尺,人掛在嘴邊的不一定都是真的,隻有做出來的事情才能體現一個人內心深處的想法。”俞參商看著白尺的眼睛,“從你對我好開始,我就知道你和他不一樣。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以讓我能喜歡上你為目的。可是白尺,我不能確定我和我媽媽,和杜臨風是否是同一類人。在我媽媽得知杜臨風不是真的愛他的時候,她就馬上抽身了。她願意生下我和杜臨風沒有任何關係,隻是因為她需要我……”


    白尺難過道:“不要再說了……參商……”


    俞參商彎下腰,捂著臉說道:“我說過如果你變心,我會不分場合地把你揍得鼻青臉腫。其實這句話是說給我自己聽的,我明白我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喜歡你……可是,他們兩個都是說不愛就不愛,說抽身就抽身的人,我真的擔心我有一天會傷害你……”


    白尺沒料到俞參商會這麽想,他抱著俞參商的脖子,不停地親吻著他的耳朵,“你活了這麽多年隻喜歡了我一個,我又是這麽好的人,對你也很好。你怎麽可能再喜歡上別人?再說了,就算你真的喜歡上別人,難道我就會乖乖放手?你快別做夢了!其實你連和其他男男女女親密交流的機會都沒有好不好!”


    俞參商轉頭咬了咬白尺的脖子,抬起頭看著他,嘴角帶著淡淡的笑,“白尺,我之前說錯了,其實你比杜臨風還不要臉。”


    白尺的尾巴炸得上了天,“親愛的,你怎麽舍得拿我跟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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