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恐怖再次升壓。


    雪女和其他魔無聲地移開了視線,可心裏卻微微顫慄著。


    宮崎雖說與他們建立起合作夥伴的關係,可它們很清楚,宮崎地位在它們上麵,它們並不能反抗宮崎。畢竟所有的計劃都是由宮崎一手策劃。


    米斯不敢再說什麽了,它跟在宮崎後麵,身高差的原因讓它隻能注視著宮崎的背影。


    它看著男人寬敞的背部,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宮崎一個人類為什麽會倒戈在魔這邊。


    「不能問太多,隻需要繼續做著應該的事情就好了。」耳畔仿佛還迴蕩著男人帶笑的聲音,卻如刀片刮骨,森然可怖。】


    咒術高專內。


    家入硝子看了除魔人最新的章節,她按了按眉心,疲憊無聲息地蔓延上。


    這幾天實在是太累了,她本想看一章最新的小說放鬆心情來的。


    家入硝子起身,推門出了實驗室,高跟鞋鞋跟在木製地板走廊上發出了一串清脆聲響,走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前。


    抬手,手指彎曲禮貌地敲了兩下。


    沒有得到迴應後,家入硝子索性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就是正在按著手機的五條悟,他坐姿甚是悠閑,長腿搭在了辦公桌上,吊兒郎當的。


    「硝子你來啦。坐吧。」五條悟頭也不抬地說。


    家入硝子懶得理會五條悟這種上級領導待客的懶散態度,她開門見山地問:「最新的章節你看了吧?」


    「當然,我可是阿雪最忠實的讀者。」


    家入硝子擰著秀氣的眉毛,她表情浮躁,問:「你怎麽看?」


    「什麽怎麽看啊,這不挺好的嘛。」五條悟迴答。


    家入硝子嘖了聲,從前幾章反派宮崎出場,硝子心裏就懸著一塊石頭,始終沒有放下。


    宮崎與夏油傑的既視感太像了,無論是後來說話的語氣,描寫的神態,那些離經叛道的事跡,這幾乎讓硝子恍惚地覺得這是夏油傑的寫實記錄。


    她心中徘徊著難以言喻的憂傷,就像是被一根無法拔出的木刺紮進了肉中,磨著磨著就會隱隱地作痛。


    畢竟……同窗三年。


    硝子坐下,她無聲地注視著五條悟。


    能感受到硝子岑寂的目光,五條悟才放下手機,他淡淡道:「那不是傑,傑已經死了。」


    「你別忘了,林雪身上奇怪的能力。」硝子出聲提醒。


    五條悟將手機遞給了硝子,說:「這是林雪發給我的另一個版本,她學聰明了,先將最想寫的版本寫下,然後對照著第一版本,寫個差別有些大的版本。或者說,我手上這個版本的反派宮崎才是傑的原型。」


    硝子認真地看了,仍舊是宮崎,但其沒有發表出的版本這麽陰冷,更像是一個迷惘的、墮入歧途的人。


    「不過呢,我沒想到一年過後居然有個小姑娘以傑的原型寫小說,更奇怪的是她還不知道傑。」五條悟笑了聲,表情卻有些落寞。


    硝子按掉了手機屏幕,嘴角彎了彎,輕聲道:「反正都是混蛋。」


    ?


    賭馬嗎?


    林雪木著一張臉來到了賽馬場。


    周圍人聲鼎沸的,一個個都拿著券,探長脖子緊張地看著正在準備上場的馬匹,不過大多數都是歐吉桑。像林雪和今吉翔一這樣年輕的高中生很少見。


    兩人坐在了看台上,或許是沒有賭錢的緣故,兩人與隔壁激動的人群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就像將一副熱鬧宴會油畫和一副簡單的山水畫拚接在一起,怎麽看都很突兀。


    之前忘記是誰跟她說過,眯眯眼都是怪人。


    她的繼兄明明是關東人,卻說著一口關西腔,性格有些惡劣,還喜歡賭馬,著實是個怪人。


    林雪有點兒後悔來這裏,雖說是不賭錢,可還是像在賭博,這種場合高中生不能來吧。


    林雪繃緊著背坐著,她眉毛就沒鬆開過。


    今吉翔一像是沒看到繼妹的窘態,他還開問道:「阿雪,你覺得哪匹馬會贏?」


    林雪掃了眼正在準備的馬匹,一匹匹馬看著身姿矯健,也看不出什麽。


    這種賽事本就是沒什麽跡象可循吧。所以他們怎麽判定自己買的馬就會贏呢?


    林雪不得其解,她隨便指一匹看起來最順眼的馬,說:「7號。」


    今吉翔一攤開手掌,笑得特別愉悅,調侃道:「阿雪是根據顏色選的吧。」


    就7號一匹黑馬。


    嘛嘛,寓意挺好的,黑馬嘛。


    林雪搖頭否認,她這是直覺,還有就是數字。


    七這個數字就很不一般,什麽歡天喜地七仙女,七個葫蘆娃,七聽著就意義非凡。雖然她更喜歡五這個數字。


    「好吧,要是你贏了,今晚我帶你去吃烤肉。」今吉翔一笑得不懷好意,「輸了嘛……今晚給我做一頓鰻魚飯吧。」


    29、第 29 章


    七果然是個吉祥數字,那匹馬確實也對得起它的顏色隱喻。


    黑馬贏了,今吉翔一併沒有因輸了賭局沮喪,反倒笑得更像一隻奸詐的狐狸,滿臉都是「我在打著壞主意」。


    「帶著妹妹來賭馬,在華國可是會被家長打斷腿的。」


    今吉翔太聳了聳肩,笑得無辜:「賽馬可是一項競技體育,具有可觀性和藝術性。」


    賽事?可觀性?這兩點她能勉強同意,不過藝術性?這是怎麽看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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