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話到了嘴邊,她現在是不吐不快呀,這要是不讓她說出來,她非得憋死不可!蔣小芹一臉痛苦,憤怒地去擰白萍胳膊上的肉:“壞丫頭你——”


    白萍邊躲邊笑,“到底誰壞呀,人家不願意聽都不行呀?您這也太霸道了吧,比過去那些嬌橫霸道的公主還過份……”


    兩個人鬧了一陣,白萍才故意裝作“委屈”地說:“算了算了,我就勉為其難地聽聽吧。”


    蔣小芹這才笑了,神秘兮兮地將嘴附到白萍耳朵旁說道:“我爸是村支書,在我們那片兒,老有麵兒了,誰提起他都得豎起大拇指,叫一聲蔣大哥呢。”


    “哎呀,原來是支書家的千金,幸會幸會!”白萍故意捏著嗓子調侃她。


    蔣小芹狠狠地瞪了白萍一眼:“討厭,再鬧我不理你了。”


    “嗬嗬——”白萍笑道:“好好好,我不笑話你了。看得出來你對你爸很是崇拜,這說明你爸肯定很有本事。那現在就請蔣大小姐把從你爸那兒學到的本事,傳授給區區在下唄?”


    “死丫頭——”蔣小芹忍不住大笑起來,作勢又要來掐白萍,兩個姑娘頓時又鬧作了一團。


    呂律師不愧是專業的律師,不過短短三天,就已經把一切都調查清楚了,當她把自己調查來的資料呈現在白萍麵前的時候,白萍險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呂律師,您真是太神了,這麽快就找到了另一個目擊證人!”


    呂律師微笑著沒說話,白萍問:“那現在有了證人,是不是趙俊霖很快就可以放出來了?”


    呂律師搖了搖頭,“你想得太簡單了,隻怕在這個案子的背後有人故意在搗鬼,之前宋鈺找到的那個目擊證的,就是被人收買,才故意說看不清把宋康博推下樓梯的男人模樣。我在調查的過程中也發現,趙俊霖這個案子有人動過手腳,所以才會導致一個原本很簡單的案子拖了這麽久。”


    其實她還沒有完全說實話,事實上警方也就是欺負白萍她們是鄉下人不懂法律。像趙俊霖這個案子,警方根本沒有掌握任何關於趙俊霖犯案的證據,他們是無權把趙俊霖收監、關押的。也就是說,趙俊霖坐的這幾個月的牢,坐的就是冤獄!


    不過為免節外生枝,也是忌諱那背後搗亂的那股勢力,呂律師選擇了隱瞞。


    白萍早就聽宋鈺說過可能這案子背後是有人在搗鬼,不過一直查不到證據,便隻能作罷。這會兒聽呂律師也這麽說,不由得問道:“這到底會是誰要故意針對他?”


    呂律師再次搖頭:“我勸你不要再管這個,以免惹禍上身。反正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把他弄出來,這就行了。”


    聞言,白萍思忖了片刻,雖然很不解,也有些不甘心,可再想想自己和趙俊霖在這廣州城無根無勢的,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麽樣?


    既然呂律師不肯說,她便也沒有再繼續追問,就像呂律師說的那樣,隻要趙俊霖給平安地出來,那就行了!


    接著,呂律師告訴白萍趙俊霖的案子和陳桂妹的案子都安排在一個星期之後開庭。


    白萍連忙謝過呂律師,然後暗暗盤算著一個星期後正好是儲備幹部第三階段考核的日子,等考核結束後,一定要去法院旁聽。


    原本趙俊霖的案子取得了重大進展,這是件非常值得高興的大好事兒,可趙金德最近卻越來越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現在已經債台高築了。他每天都憋著勁兒想去把輸的都贏迴來,可每次卻都是越輸越慘,越陷越深。


    起先賭場裏放數的人還笑嗬嗬地把錢借給他,可隨著輸的錢越來越多,那些人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了。


    趙金德都快愁死了……


    一個星期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在急切期待的人眼裏,它就變得更加的難熬、緩慢。


    不過盡管難熬,這一天還是到來了。


    儲備幹部們第三階段的考試已經結束,這期間每個儲備所帶的生產線都或多或少的出現了一些問題。


    這並不奇怪,生產線上本來就是每天都會有不同的問題出現,但是如何解決,並且能在第一時間完美地解決問題,才是考驗之所在。


    這也是最能體現一個儲備幹部是否具備管理才能的關鍵之所在。


    之前兩階段未能淘汰一人,可這次卻一下淘汰了六個,幾乎是所有幹部的二分之一。


    王倩赫然就在被淘汰之列,因為她所帶領的生產線出現了重大的生產事故——在生產其中一款服裝的時候,因為安排不當,導致員工產生了強烈的不滿情緒,甚至有幾個員工還大打出手,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


    而她這個幹部,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那些員工根本就不買她的賬。最後還是之前的老幹部和上麵的主任、課長站出來,才平息了這場風波。


    被淘汰的儲備幹部是無法被分配到新廠上任的,隻能繼續留在總廠學習,或者嚴重的會直接重新做迴員工。


    王倩大哭了一場,然後把所有的憤恨都放在了白萍身上。到處宣揚,說白萍和鄭軍有“特殊”關係,自己這次所犯的錯本來不足以被淘汰的,可就因為自己得罪了白萍,所以被她公報私仇,給涮了。


    有和白萍交好的幹部員工憤憤不平地把聽來的消息傳到了白萍耳朵裏,白萍就笑了。這人還真是無恥啊,自己沒招她沒惹她,她卻處處跟自己作對,陷害不成又來散播謠言,真當自己是泥捏的了?


    她雖然不願意與人為惡,可對那種黑心爛肝、永遠不知悔改的人也沒必要一味的忍讓。她不是說自己公報私仇嗎?行啊,那就如她所願吧!


    於是白萍去找了鄭軍,把這些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末了笑道:“鄭大哥,我要是不做點什麽,豈不是對不起人家費盡心力給我編排的這罪名了?”


    鄭軍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問:“這麽說你來找我,是打算反擊了?這可不像你一向的行事風格呀!”


    白萍點了點頭,“我不主動害人,可也不能傻站著任人往身上潑髒水。”


    “哈哈——”鄭軍指著白萍仰頭大笑,“你現在可真是越來越像趙俊霖了!”


    白萍一怔,這種話不是第一次聽到了,難道自己真的受了趙俊霖的影響,被他潛移默化了嗎?不過她轉念一想,便又釋懷了,像就像吧,也沒什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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