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鄭軍興衝衝地過來,告訴白萍說事情解決了。


    白萍一臉震驚:“這,你怎麽解決的?”


    鄭軍笑了笑,說道:“我跟老板預支了兩個月工資。”


    “這,工資還能預支?”


    “別人不行,不過我到底是孟總的特助,這點麵子還是有的嘛。”鄭軍笑了笑,高興地說道。


    白萍也笑眯了眼,連聲向鄭軍道謝:“鄭大哥,太謝謝你了。”這下好了,湊夠了一萬塊錢,終於可以把趙俊霖和趙金德救出來了!


    鄭軍立馬沉下了臉,不高興地說:“跟我還客氣啥?再這樣,我可不高興了!”


    “嗬嗬——”白萍也深知鄭軍的為人,連忙打住話題,不敢再言謝了。鄭軍對他們的恩情,他們卻是一輩子也忘不了的,隻希望有朝一日,他們能夠報答一二吧。


    這一晚,白萍高興得得床上翻來滾去,直到後半夜才睡著。迷迷糊糊中她看到趙俊霖迴來了,這家夥一見麵就緊緊地抱住自己,害得自己又羞又氣,揮著拳頭一頓捶。趙俊霖邊躲邊笑:“哎喲謀殺親夫了,救命啊——”他四處亂竄,惹得鄭軍等人也跟著笑得前仰後合。


    這家夥就是有本事把人逗笑,隻要有他在,再冷清的地方也立馬變得熱鬧歡騰起來。


    “哈哈——”白萍不由得笑出了聲,突然耳邊傳來蔣小芹的聲音:“白萍白萍,你笑什麽呀?”


    白萍被推醒,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宿舍的床上,眼前除了蔣小芹,哪裏還有什麽人呀?原來剛才的一切,不過是自己南柯一夢!


    “該不會是做什麽春夢了吧?”蔣小芹壞笑,一臉暖昧地衝白萍挑了挑眉。


    白萍失笑,麵對她的調侃,心情仍舊很好。今天鄭軍就會帶著錢去派出所,沒準中午的時候他們還能趕得上迴來吃飯呢。


    這麽一想,白萍突然衝到了陽台上,把蔣小芹驚得什麽似的,連忙大喊:“你幹什麽去?”


    “吵什麽吵,神經病!”蔣小芹話音剛落,楊三玉就氣熱洶洶地罵了起來。


    蔣小芹撇了撇嘴,走到陽台上去找白萍。


    白萍正觀察著天色,此時天還未大亮,應該就是五點多鍾的樣子,太好了,時間應該來得及!


    “什麽,你要去買菜?”蔣小芹驚訝地看著白萍問。


    白萍點了點頭,看蔣小芹一副沒什麽精神的樣子,便說道:“你再睡一會兒吧,我自己去就行。”


    十一點下班,洗漱過後躺到床上怎麽著也得十二點了,才睡五個多小時肯定是不夠睡。這會兒蔣小芹也有點睜不開眼,不過看了看外麵灰暗的天空,她還是很講義氣地說:“我陪你去,我姐們長這麽漂亮,萬一碰上哪個登徒子了可怎麽辦?”


    一句話說得白萍哭笑不得,不過最後白萍還是沒讓她一起去,反正菜市場離工廠不遠,走路十分鍾都不用。


    她開開心心地去買了很多趙俊霖和趙金德愛吃的菜,看看時間還早,她就把菜送到出租屋,一一清洗、切好,隻等中午下班迴來炒一下就行了。


    做完這一切準備工作,時間剛好七點,她匆匆趕到工廠,吃完早餐,上班。


    然而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就當白萍興衝衝地等待著趙俊霖迴家的時候,事情又出了變故。


    鄭軍帶著錢來到派出所,直接找到了之前收過他紅包的那位警察,那人見他們有了錢,也是眉開眼笑的。


    “這就對了,把罰金交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他們倆天天蹲在我們這兒,也不是個事兒啊!”


    鄭軍笑了笑,問:“那我現在可以把他們帶迴去了吧?”


    “可以可以,我馬上就找我們領導簽字,你等會兒。”這人收了好處,自然願意幫著他們跑腿,說著,便拿著一張單子,離開了。


    鄭軍滿心以為自己很快就能見到趙俊霖和趙金德了,沒想到那警察去了許久也沒有迴來,漸漸的,他心裏開始不安起來。


    正想去找找人,那人就迴來了。他麵色很難看,眼神怪異地瞅了鄭軍一眼,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了。


    鄭軍滿頭霧水,“這是咋了?我朋友呢?”


    他不說話,隻是冷淡地說:“他們被控告欺詐、謀財害命,走不了了。”


    鄭軍瞬間就懵了,“咋又扯上欺詐和謀財害命了?不是說交了一萬塊罰金就能放出來嗎?你們可是人民警察,不能這麽辦事吧?”


    聞言,那人瞬間不高興了,騰地一下站起來大聲喝斥道:“話可別亂說,一碼歸一碼,那一萬塊錢是罰走私的罰金,跟欺詐這事沒關係。”


    鄭軍徹底傻了,聽這意思,這一萬塊錢沒了,而且人還出不來?自己和白萍全白忙活了,這是雞飛蛋打的節奏啊?


    他又驚又怒,可在場的幾個警察都神色不善地盯了過來,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衝動,若是徹底得罪了他們,更加吃不了兜著走。到時想要救趙俊霖和趙金德,恐怕就更加難了。


    縱使心裏有再多不甘,有更多憤怒,鄭軍也隻能打落了牙齒往肚裏咽,忍氣吞聲地賠著笑臉。“公安同誌,我不是衝您發火,隻是這事太出乎意料了,換誰都受不了啊。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怎麽我朋友又控告欺詐和害命了?控告他的人是誰?”


    那人見鄭軍服了軟,態度也好了一點,雖然仍舊冷淡,卻還是迴答了他的話:“也沒什麽不能說的,那人叫宋鈺。”


    鄭軍說了很多軟和話,才終於弄明白事情的始末。原來宋鈺的父親被徐恬和一個男人一塊從樓梯上推了下去,後來導致宋康博昏迷不醒。再後來,雖然救醒了,可卻癱瘓了,弄了個半身不遂。


    更過分的是徐恬不但對自己的丈夫不聞不問,反而趁著他們家混亂的時候鄭走所有的財產,一走了之了。


    宋鈺兩兄妹也是後來才知道,自己父親昏迷入院,是被徐恬給害的。現在他們懷疑與徐恬合謀一塊害他們家的那個男人,就是趙俊霖,所以一紙訟紙,把趙俊霖給告了。


    看來那個宋鈺是擺明了賴上趙俊霖了。這樣一來,事情就很麻煩。走私還可以通過罰錢來解決,可是欺詐、謀財害命就是刑事案件了,除非得查清楚整個案子,證明趙俊霖確實與此事無關,否則趙俊霖是別想出來了。


    鄭軍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思忖良久後,他隻能退而求其次,問道:“公安同誌,那個宋鈺既然是告趙俊霖欺詐,那趙金德可以放出來了吧?”


    “趙金德也有可能是同夥,我們還要再調查一下。”


    鄭軍簡直想罵娘了,最後卻也隻能憋了滿肚子的氣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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