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後悔養了你!一天就知道吃閑飯!書也不好好念!”


    誰?是誰在說話?有誰在那裏嗎?女孩掙紮著爬了起來,身邊卻是無盡的黑暗,無論她怎麽思索都無法想起來自己什麽時候來到這片黑暗中,仿佛從一開始就出生在這無盡的黑暗中、


    “你也不看看別人!哪個像你一樣差勁!”少女眼前的黑暗突然變成一個大屏幕,上麵正在放映著名為過去的影片。


    “啊!是這件事情啊?我大致還有印象,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是:小學數學考了全班倒數第一名後迴家發生的事情吧!”


    屏幕裏的男人拿著一根皮帶,狠狠的抽打在女孩的脊背上和大腿上,女孩強忍住自己的淚水和聲音,小臉憋得通紅,雙手撐在地上不住的顫抖,皮帶每每落在她的身上少女都會因為強忍著劇痛曲一下身子。


    打了那麽多下,男人卻不覺得解恨,他最後一次用力將皮帶抽向女孩後用腳狠狠的將女孩的頭踩在地上,繼續辱罵著:“我隨便去街上撿條狗迴來都比你聰明!”


    女孩趴在地上絕望的反抗著,試圖將自己的頭從男人腳下掙脫出來,男人俯視著女孩哼了一聲後用力朝女孩頭上踩了一腳,最後把腳抬起來放在了地上,女孩頭發散亂的爬了起來,腦袋裏嗡嗡直響,


    “現在還是恨他啊!可惡的男人。”女孩坐在屏幕麵前觀賞者自己的過去,仿佛在觀看者自己的走馬燈?


    屏幕上黑了一下,接著出現了教室裏的畫麵,那是正在上課的時間,老師拿著書本在講台上講著課,下麵的同學在努力的記著筆記,女孩也坐在裏麵,旁邊是一個長相比較醜瘦瘦的男生,男生拿出筆往女孩腰部用力一戳,女孩突然扭了一下身子,男孩憋住笑容繼續抄寫著黑板上的筆記,女孩也沒有理會他。


    男孩見女孩沒有太大的反應,趁老師不注意把手拿到課桌下麵狠狠的捏了一把女孩的大腿,女孩迴手打了男孩一下,但是女孩打男孩的時候恰好被老師看見,老師放下手中的課本狠狠的罵了女孩:


    “上課不要亂動!你不想聽課去打擾他幹什麽?”


    女孩十分委屈,男孩子則在心裏竊喜著,老師轉過身去黑板上寫字的時候男孩實在憋不住了,偷偷的笑了起來,等到老師迴過頭,男孩又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男孩趁著老師不注意戳了女孩的咯吱窩,腰杆,甚至捏了女孩的大腿等等的事情,女孩不舒服的一直在座位上扭動著,老師是在忍無可忍了,下課後把女孩叫到了辦公室。


    “你上課扭什麽?”


    “老師是我的同桌上課一直在戳我......”


    “他為什麽不戳別人,你知道什麽叫一個巴掌拍不響嗎?”


    “老師是真的......”


    “你要上學就好好上,本來學習就差勁了,還要去打擾人家好學生學習!”


    確實,男孩的學習在班級裏算是好的,至於女孩嘛!就一直都是班級裏考倒數的那種,在好學生和差學生之間老師肯定會選擇袒護好學生。


    這次的事情裏女孩說自己才是被打擾的那一個,但是在老師眼裏女孩就是在狡辯,女孩的學習本來就差,怎麽可能會打擾到她的學習,被打擾的應該是那個作為好學生的男生。


    這件事情最後鬧到了校長那裏,也不知道校長和老師們和女孩的父親:那個男人說了什麽,最後男人出來的時候就把女孩接迴了家,並告訴她,女孩被學校開除了。


    是的,你沒有看錯,女孩還是在讀小學,就被開除了,原因大致也能猜得到:女孩女孩學習不好,上課還嚴重擾亂課堂紀律。


    男人領著女孩迴到了家,毫不留情的罵了一頓,大致意思都是:自己不想學還擾亂課堂讓所有人都無法學習。


    眼淚一直在女孩的眼眶裏打轉,隻有她才知道這一切都是被冤枉的,真正想擾亂課堂紀律的人現在還悠閑的坐在教室裏。


    屏幕外的女孩閉上了眼睛,淚水緩緩從眼角流了出來,她不想去迴顧以前的辛酸史,更不想在重新體會一下當時的心境。


    屏幕又黑了,再次亮起的時候顯示的畫麵還是在一間教室裏,不過不是女孩小學的教室,這一次到了女孩上初中的時候,同樣是在上課,女孩坐在倒是第二排,倒數第一排的男孩子全是科任老師們公認的差生,他們在後排玩著手機,絲毫沒有要聽課的意思。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後排的男孩子看們突然停下了手裏正在玩手機的動作,把頭抬起來用眼神和站在講台上的老師示意著前麵的女孩上課在玩手機,老師氣憤的把手上的教課書砸在了桌子上,疾步走到了女孩身邊,粗魯的將女孩拉了站在旁邊的走道上,彎下腰來在女孩的抽屜裏翻找著什。終於,老師從女孩的抽屜裏找出了一部手機,憤怒的老師當著女孩和全班人的麵將手機扔到了講台的地板上,手機當場報廢,老師十分生氣的說下課把你家長叫來我辦公室一趟。


    後麵的課堂裏女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情十分複雜,她不知道老師為什麽突然下來將她的手機砸了,同時也害怕著叫家長這件事情,自己的手機報廢了,家裏麵那男人也不知道會怎麽對她。


    下課後,後排的男生還在作為上一邊說著一邊笑,哈哈哈的笑聲在走廊上都能聽到。


    屏幕前的女孩閉著眼睛,耳朵聽見了聲音大概都能知道屏幕裏的畫麵,腦海中已經出現了後續的畫麵。這件事情以後迴到家自然少不了一頓毒打,無論她怎麽解釋,任何人都不會聽她的,就是認為事情的真相不是這樣的。


    過了很久很久,屏幕裏都沒有再發出聲音,女孩還以為放映已經結束了,她睜開了眼睛,輕輕用手拂去了眼角的淚水。


    屏幕上的放映還在繼續:女孩一看就是自己最難過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被自己從出生以來最好的朋友,所謂的閨蜜背叛了,當時一時間女孩成為了年紀上所有人都知曉的任務,所有人眼中的惡人,但是這一切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迴事。


    “這件事情啊......那個女生還說我是她閨蜜呢!就給我搞出這樣的事情,我給她買過禮物,自己吃的零食都分給她,但是她卻莫名其妙的說我髒不給分我吃東西,髒?那是什麽?沒洗手的話我去洗了不就好了嗎?但是她還是不依不饒。”女孩坐在屏幕麵前開始了自己解說給自己聽。


    “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到處和人委屈巴巴的說經常被我欺負,明明欺負人的是她,約好一起吃飯卻故意放我鴿子,明明是再和我開玩笑卻叫一個不明真相的人來罵了我一頓......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一直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女孩曲著腿,用手將自己抱住了,她試圖安慰自己的那顆受傷的心靈,不斷的重複著自己沒有錯,錯的是別人,但是眼淚卻出賣了她還是委屈的內心。


    後來女孩知道要是自己再這麽差勁下去,遇到的人大概都是和之前一樣有病的人吧!女孩開始努力學習,考上了第一中學的高中。在她努力學習上的時候,周圍的人沒有人看到她的改變而改變對她的看法,就連男人也是,嘲笑著她是腦子不好使再做再多的努力都白費,甚至說她裝樣子給誰看。當她的努力有了成果的時候以前看扁她的人們都把功勞攬到自己身上,說她的努力少不了他們的幫助。


    最後女孩在高中的時候查出自己患有抑鬱症,但是她隱瞞了自己的病情,沒有和任何人說起,但是至於為什麽後來大家都知道了,她也不知道。


    在高中的第三年,某次上課的時候女老師故意說她養了一隻狗連學也不想上了。


    “別人是玩物喪誌,你是養狗喪誌。”


    然後帶領全班一起嘲笑了起來,女孩第一次和人說出了心裏話。


    “狗都比有些人好!”


    “哈哈哈”全班人一起笑了起來,在笑聲中女孩聽到了很多人在嘲笑自己是傻子,狗跟人什麽可能比,狗是不可能比人類好的。


    但是在女孩眼中,狗,動物的情感十分單純,不像人類那麽複雜,更不可能會像有些人一樣把鍋甩給她,她在家裏的時候唯一的心靈寄托就是家裏麵養的名叫月舞的小柴犬,每天抱著它,和它說說話,女孩就能感覺好很多。


    女孩下課的時候跑到了走廊上,望著一樓的地板陷入了思考:“這裏是五樓,跳下去應該可以吧......”


    “哈哈哈,你該不是要跳樓吧?哈哈哈跳啊?”


    “你有膽就跳啊!”


    “你就算跳樓能解決什麽問題?”


    老師和同學一邊嘲笑著一邊走出了教室來到她的旁邊,女孩心中隻有這一躍能逃脫所有的痛苦,她爬上了圍欄,一躍而下......


    旁邊圍觀的人群全部閉上了嘴巴,沒有人在笑,他們隻是呆呆的望著樓下的屍體,似乎怎麽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


    女孩醒了過來,她坐在床上四處張望著,這裏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地方,自己躺在了一張床上,隱約感覺自己忘了些什麽令人痛苦的東西,她慢慢爬了起來,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下了樓梯,樓下的人都紛紛湊了上來,女孩看著這些熟悉又陌生的麵孔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一直小柴犬跑了過來,在女孩腳前直蹦躂,她看著這隻小柴犬,一時間沒有想起來是誰,女孩把它抱了起來,很奇怪為什麽這隻小柴犬像是和自己很熟一樣。


    “這是你原來養的狗。我幫你把它帶過來了。”小黑在人群後方看著女孩說。


    “這麽可愛的狗,給它取個名字吧!叫月舞好不好。”女孩對著小柴犬說著,小柴犬像是很高興一樣舔著女孩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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