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感覺,很玄。」


    「學不下去?遇到奇葩?出現想找輛泥頭車創死自己的想法?」寧夙說完,立刻自己否認,「最後一個肯定不對,我自從知道自己要學物理,我每時每刻都想找輛泥頭車創死自己。」


    「誒,我記得第一次,吃完火鍋那天晚上你和周子儀吵架了?」


    「嗯,因為我晚上迴去,開門的時候吵醒她了,就吵了一架。」寧夙說。


    「第二次我們和徐沁晨吵了一架呀!」


    寧夙的表情有一些微妙:「你的意思是觸發條件是為民除害?這也太扯了。」


    「說不定呢!」顧昕重重地一拍桌子。


    「那…那你怎麽保證這次也能遇見神經病?」寧夙說,「而且當時懟付苗苗也沒重開呀。」


    「付苗苗又沒正麵和咱們吵架,人家休學了。」


    顧昕湊到她旁邊,笑得略有些危險:「至於神經病——」


    「有葉子敏呀!拿她試試!」


    「可以試試。」寧夙表示認同,「但是我覺得也不能故意找事,得等她來找我們的事兒。」


    「這個你放心。」顧昕拍拍胸脯,「我和葉子敏高一就認識,當時我跟個傻/逼似的,個把她當閨蜜。她這個人吧,見不到我比她好,還不允許我有其他的朋友。」


    「我們兩今天當她麵卿卿我我的,葉女士那臉都快拉到地上去了。」


    「…什麽叫卿卿我我。」寧夙格外嫌棄她,「能不能好好說話。」


    「而且我有個想法。」寧夙說,「反正我們目前要試的條件是,和神經病吵起來。」


    「那…我先不和她吵,我裝裝小白花。」


    「咱們把私仇報了,再跟她吵架。」


    顧昕問:「還有個事兒,高考/答案,背嗎…?」


    「…背我們兩個高考的文理?」寧夙猶豫地問,「那…萬一不重開了,或者,給我們開了別的卷子,怎麽辦?」


    …好問題。


    「還是先把這邊的盡量學好吧,萬一這迴一次到底了…」顧昕說,「至少保個211吧?」


    第二天的午休時間,班裏的氛圍有些詭異,寧夙和顧昕莫名其妙地對視一眼,走迴了自己的位置。


    寧夙的同桌是個男生——


    同學,就算你是高三,能不能也注意一下自己的個人衛生?!


    後來顧昕跟她說,這個人和最後一排的那個女生,是全班出了名的不注意衛生,身上有味道,不洗澡造成的那種,所以全班都不願意跟他兩同桌,然後這倆還互相嫌棄。


    寧夙的同桌此刻正緩慢地靠近她,寧夙拉著凳子,往旁邊挪了挪。


    她的同桌卻很不識相,繼續往她跟前湊,拿著手裏的信紙神秘兮兮地跟她說:「這個,何小萱給班長寫的情書,都傳好幾遍了,你不看嗎?」


    何小萱——寧夙望著天想了一會兒,哦,是那個學習中下遊、性格靦腆的小美女。


    「…看人家給別人寫的信不好吧?」


    「你認識她,這麽護著她?」


    「…你爸媽是沒有教過你不可以隨便翻別人的東西嗎?」


    同桌嘁了一聲,無所謂地說:「…也不是我們要翻的,是之前班長說,何小萱一天到晚跟個土包子似的,學習不好、不會打扮、上千塊的鋼筆她摔壞了,竟然買了支一百多的賠人家!就她這樣的還給他寫情書。」


    「他中午還當著全班的麵兒念了一遍呢,土包子攔不住他,就跑出去了,到現在也沒迴來。然後班長說她字寫得也醜,讓我們傳著看看笑話。」


    「…我們先不論你們做得對不對,因為我覺得跟你講道理就等於對牛彈琴。」寧夙說,「你們也不怕她一個跑出去,萬一想不開出點什麽事?」


    「到時候你負責嗎?」


    身後的顧昕拍拍她:「去找嗎?」


    「等一下。」寧夙那隻一直放在抽屜裏的手終於拿著個手機重見天日了,她站起來甩了甩髮麻的手,對同桌說,「讓開呀,我要出去。」


    走到班門口,顧昕又沖了迴去,發現信已經被傳到了葉子敏手裏。


    顧女士衝上去一把搶走,迴來對寧夙說:「你去辦公室吧,我去找她,我看見老師就發怵。」


    「那天我在外麵吃午飯,迴來之後睡了一會兒,放學才知道這個事。」顧昕說,「何小萱確實進醫院了,後來休學,具體怎麽迴事我也不知道。」


    「但是口說無憑啊,我們這個班主任是相當偏袒班長的。」


    「我錄音了,從上千的鋼筆那兒開始。」寧夙說,「我發你一份,備份。」


    「還有,我不找班主任。」寧夙和她一起往教學樓外麵走,指了指對麵的行政樓,「我找校長。」


    顧昕在學校後麵的那片小花園找到了何小萱,少女心事就這樣被塞迴了主人懷裏。顧昕看著她藏到身後的美工刀,突然知道了當初她究竟是怎麽進的醫院。


    安慰沒用,於是顧昕卷子左手的袖口,露出好幾道疤給她看。


    其實她是有很多事情沒告訴自己的好閨蜜寧夙女士的,例如顧昕說,她高三試圖自殺過,可實際上她的運氣非常之不好,小初高迴迴遇見神經病。


    嗯…隻不過之前隻是自/殘而已。


    哭得稀裏嘩啦的何小萱啞著嗓子問:「…這是怎麽弄的?」


    「初中的時候,我那個班的班長是個…怎麽說呢,家境特別好,看人的時候眼睛長在腦門上的那種囂張跋扈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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