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何曉受傷的眼神,趙心悅心裏也不好受,盡管她是無意的。


    “是。”


    趙心悅簡單明了的迴答,希望何曉能夠就此徹底死心,不要再浪費時間在她身上。


    “你幸福時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何曉略略哽咽,“隻可惜,你的幸福不是我給的。”


    趙心悅是何曉第一個真正愛上的女人,也是他有衝動想要守護的女人,所以不論她如何拒絕,他都迎難而上,笑著麵對。


    可直到他看見趙心悅依偎在沈正霆身邊時,他才發覺自己有多麽可笑。


    “何曉。”


    趙心悅不忍道:“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但抱歉,我真的沒辦法把那當做愛情。如果我真的傷害到你,對不起。”


    咖啡端上桌,何曉把加糖的那杯推到趙心悅麵前,“你的。”


    他知道她所有的生活習慣,因為他把她放在心上。


    “你不用跟我道歉。”


    何曉一邊攪著咖啡,一邊道:“喜歡你,從來都是我的事……”


    “何曉。”


    趙心悅打斷他,“我們隻能是朋友。”


    何曉眼睛裏全是失落,想遮都遮不住了。


    趙心悅不知道用什麽話來安慰他,最後隻好沉默。


    良久,何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後,突然拎著包站起來。


    “好,我會試著把你當朋友。”


    趙心悅仰頭看著何曉,有些於心不忍。


    “我先走了。”


    趙心悅呆坐在那,看著何曉提著行李包離開,在心裏一遍遍道歉。


    推開咖啡廳大門的瞬間,何曉麵色凝重。


    一向自信的他這次輸得一敗塗地,可偏偏他就是死心不了。


    直到咖啡涼了,趙心悅才發覺自己呆坐了好久。她覺得心口堵堵的,像是被重物壓著一樣難受。


    微微一歎,她打算拿著包離開,卻不想迎麵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趙心悅瞬間瞪大了眼,驚愕的表情像見了鬼一樣。


    來人是孫梅。


    沈正霆的母親,那個害她家破人亡的兇手。


    隻見孫梅不急不慢的走到趙心悅對麵,坐到了方才何曉的位置上,盯向趙心悅的眼神並不友好,盡管她是微笑著說:“好久不見。”


    胸口那種劇烈的疼痛感再次發作,趙心悅憋了一口氣,險些喊出聲。


    她瞪著孫梅,眼神無比犀利,與平日溫柔和順的她判若兩人。


    無奈胸口太痛,她還無法平靜的開口說話。


    手下意識的抓在包上,因為那裏麵有藥。可偏偏她不願在孫梅麵前暴露,一味強忍著,導致抓在包上的指節都開始泛白。


    “你不用這麽瞪著我,我根本不在乎。”


    孫梅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了一句。


    趁著孫梅點餐的空隙,趙心悅迅速從包裏拿出藥,吃下一顆,才勉強緩解。


    趙心悅冷了臉,諷刺道:“你竟還敢出現在我麵前?”她的聲音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孫梅自信的說:“你不會,不然當年你早就動手了。”


    是啊,孫梅就是吃定她愛沈正霆,才敢如此妄為。


    趙心悅從沒像現在這樣憎恨過自己無能,然而,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眼前這一幕如同迴到了六年前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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