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我們的房子和你賭!」


    張倫和薛雯昨晚因為錢不夠,沒選房間。


    好在節目組這次比較人性化,在外麵幫嘉賓搭建了簡易帳篷。


    「你確定?」嚴淮扶住搖搖欲墜的宋稚。


    「確定,我就要和他玩!」沉醉不醒的宋稚說著冠冕堂皇的話。


    「成交。」


    「宋結巴瘋就算了,嚴老闆還陪他瘋?」


    「萬一酒後是潛力股呢?」


    三分鍾後。


    宋稚吸了吸鼻子,又乖乖躺進嚴淮懷裏,聲音又黏又軟,「老公,我輸了怎麽辦?」


    「沒關係,老公有錢,再給你掙。」


    「可輸了,都不能問你問題了。」宋稚雙隻手揣在懷裏,可憐兮兮往嚴淮身上拱。


    後者手心托住他的臉頰,「傻瓜,隻要你想,隨時可以問。」


    「你騙我怎麽辦?」宋稚平躺迴他腿上,眨眨眼。


    「我永遠不會騙你。」嚴淮看著他,「所以,你到底想問什麽?」


    勁爆的背景音變得舒緩,暗色調的燈光讓周圍的空氣都開始曖昧且緊張。


    可宋稚眼睛裏能裝下的,隻有嚴淮一人。酒精惹他視線模糊,他就把人再往下拽,直到徹底看清楚嚴淮的臉後,他問:「你肩膀那裏,是誰咬的?」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讓大家久等啦,還有一章呀,麽麽啾~


    第24章 喉結


    「我聞到了瓜的味道。」


    「震驚!老公曾有白月光?」


    「人設崩塌為哪樣?」


    嚴淮怔住, 隨即輕笑兩聲,他把宋稚抱起,確保對方能聽到他的聲音, 也能看到他的眼睛。


    他指肚輕輕颳了下宋稚的鼻樑,「小傻瓜,記性總這麽差。」


    「那個地方...…」嚴淮捏住他的下巴, 鼻尖在下頜緣輕蹭,「除了你, 沒人有權利碰。」


    「小葵花媽媽課堂開課啦!」


    「孩子記性差怎麽辦?」


    「多半是欠揍,打一頓就好。」


    兩年前,宋稚也像今晚這樣喝了酒,整個人昏昏沉沉爬上了嚴淮的床,在他的肩膀留下永遠抹不掉的咬痕。


    「嚴淮哥哥。」


    熟悉的嗓音和稱唿縈繞在當事人耳邊,往事如同流水一般漫過。


    這四個字在嚴淮心中, 比那個所謂的「老公」更能擊中他的心。


    仿佛他們還是曾經的彼此, 在那個漫天繁星的夜晚,天真無邪的男孩趴在窗台對他笑,給了他無助生命中唯一的溫暖。


    「我在。」嚴淮的唿吸顫動,拚命將人摟進懷中,「哥哥在。」


    哥哥永遠都在。


    宋稚被摟得喘不過氣,他下意識推開抱他的人, 視線模糊不清, 就隻剩下喉結還在堂而皇之迷惑他的神經。


    宋稚圈住嚴淮的脖子,對著喉結左側的那個痣,一口咬上去。


    「嘶...…刺激!」


    「我裹在被子裏翻滾!」


    「這嘬一口得紅倆禮拜。」


    宋稚的舌尖還抵在他喉結左側, 氣息也隨著房內的稀薄空氣變得黏膩。


    至於屋內剩餘的二人,一個抽紙巾, 一個脫襪子,急忙遮住四麵八方的攝像頭。


    嚴淮唿吸也跟著起伏不定,他按住宋稚持續扯他衣領的手,用殘破不全的自製力壓在胸前,「在這兒不行。」


    接收到聲音的宋稚停下來,眨了眨發紅的眼眶,顯然並不情願,「為什麽?」


    嚴淮抬頭看遮嚴的攝像頭,還有幾分鍾前被他關掉的麥克風。屋裏的其餘兩人已經轉到另一間玻璃房,依偎在一起唱應景的情歌。


    他笑著,拇指蹭過宋稚發腫的嘴唇,「不是說好迴家再做麽?」


    「哦。」宋稚倒是很乖,躺迴嚴淮腿上,握住他的手,揣進懷裏睡過去。


    *


    午夜零點,成人時間結束,嚴淮把睡熟的宋稚攔腰抱起。


    「嚴老闆,你還是帶小宋迴去睡吧。」張倫把宋稚之前給他的房卡遞過去。


    「是啊。」薛雯看他懷裏安靜的宋稚,「那個賭注不算數的。」


    「既然承諾了,就要兌現。」


    即便宋稚沒睡著,也會堅持這樣的決定。順便讓這個小傻瓜漲漲記性,以後還喝不喝這麽多酒。


    現在不是分配房的時間段,即便他們有足夠的生活幣,也無法購買。


    嚴淮抱著宋稚往外走,後者靠在他懷裏得熟,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張倫和薛雯所住的帳篷搭在後院,內部空間不大,但睡兩個人綽綽有餘。


    帳篷隻有一層簡陋的防雨布,連枕頭被子都沒有。


    好在現在是立夏節氣,今晚陰天,室外溫度適宜。


    嚴淮把外套脫下,疊好給宋稚當枕頭用。他撐住胳膊,借著透氣網投射來的月光,也捨不得從宋稚臉上離開分毫。


    可惜天空不作美,沒多久便開始下雨。半小時內,小雨轉變成傾盆大雨。帳篷雖是防雨材質,但拉鏈和通風窗卻不斷滲水,雨量足矣影響帳篷內的兩個人。


    嚴淮換了個方向,讓自己後背衝著透氣紗網。


    暴雨同時伴隨狂風,他們身下雖沒有水汽滲入,卻也因低溫變得冰涼。


    嚴淮把宋稚頭上的衣服墊在他身下,讓宋稚枕著他的胳膊,把人往懷裏抱,盡可能減少身體和冰涼地麵的接觸。


    雷雨交雜的噪音驚擾了宋稚的夢,他皺了下眉頭,循著溫暖的懷抱往裏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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