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迴家,一會兒的功夫肚子甚至有點饑餓了,她小聲咒罵著人家,現在不是什麽節日,一點夜食都沒有,今晚注定難眠。


    連續蹲守了好幾天,導致她精神都有些不太好。


    秦翠花也哭得眼睛紅紅的,看到掌櫃也是如此,本是要催促的話咽了下去,想必掌櫃也是為她兒子的事情勞心勞力,這也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終於在一個夜晚。


    一個人小心翼翼的從瓦房那兒攀爬了下來,他手腳靈活幾乎是片葉不沾身,顯然對這個家的構造已經很熟悉了,悄無聲息的往廚房前行,衣襟處藏匿著藥粉。


    上次的毒性劑量有可能不大,不然的話怎麽這家人還跟沒事一樣,眼看著完不成任務,今天的加大了毒性。


    一雙綠油油的眼睛隱匿在草叢中,同黑夜融為一體。


    獸腳在地上沒有聲音,快步到房中用吻部將人喚醒,李軒林本就沒有睡很快就警覺了起來,他輕聲到床前,“阿雲”


    氣息湊的很近,不知道是怕別人聽見,還是什麽別的原因。


    “阿雲?”


    他不厭其煩的叫著。


    何雲等著等著是當真進入夢鄉了,出了下毒事件之後,她為了掩人耳目隻能照常工作,這些天本就是很忙,又是去監工又是看鋪子,時不時還要去肖府,晚上又睡不好,她恨不得是沾枕而眠。


    迷迷糊糊睜眼,意識迴籠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迅速從床上彈起,拉著身邊人跟著旺財後麵小跑過去。


    今天也順利的不可思議。


    投毒人拿了高額報酬還以為這是一個很難的事情,觀察了半個月發現就是很普通的一戶人家。


    要不是第一次下毒輕了,想必上次早就成功了。


    想到後麵要收到的尾款,心就輕飄飄起來,手都攀到了檣頂,身子下一秒也輕飄飄了起來。


    一個人直接將他從檣上抓住扔了下來。


    瞬間燈火通明。


    火把聚攏過來,一個不像狗像狼,又比他見過的狼大好幾圈的動物出現在他的麵前,猙獰的齜牙衝著他低吼。


    他兩股顫顫恨不得退到牆角。


    “好了”一雙白皙的手將他的腦袋輕拍,“玩去吧”何雲說道。


    瞬間那個猛獸就收迴了牙,大腦袋還在女主人身上親昵的蹭了蹭,這才幾個跳躍消失不見。


    見隻有這個女的,他眼珠一轉下一秒又想要逃跑。


    何雲反手一個鞭子,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身上,火辣辣的感覺在他的背部蔓延開。


    隻覺得疼痛非常,那一鞭子的力道十分大,感覺皮肉都綻開了。


    從牆上跌落痛苦的打著滾。


    這個還是何雲從之前瓦肆的那個女孩子身上學到的,隻不過她的鞭子沒有那麽厲害,所以加了一點辣椒水。


    “你.....你動用私刑”對方痛苦的動了兩下,疼暈了過去。


    抓到人了,何父何母還有老鍾頭終於能睡一個好覺,至於後續如何處理,這不是還有一個抓捕犯人的女婿嗎,不用他們操心。


    等這個人再醒來的時候,他被捆綁在一個椅子上麵,動也不能動,眼睛上甚至綁著布條,手在身前捆著,他輕鬆就將布條撤下來,將兩人的臉看的清清楚楚。


    他也想明白了,“我這最多是投毒未遂,你們就算將我扭送報官也要不了我的命,但如今你兩綁架我,我已經將你們兩個的臉記得清清楚楚,識相一點就將我放了,再給我一些銀兩,否則的話,我們鬧到官老爺那兒,你們就等著瞧吧!”這囂張的模樣好像是仗著何雲他們無法拿他怎麽樣。


    這人長相普通看著眼熟,這半個多月一直給他們家送炭火送柴火。


    有時候隻有何母或者老鍾頭一人在家,就會拜托人送到廚房去,想必是那個時候踩點來的。


    “你們家還有個兒子吧,我要是報官你們綁架,你看看會不會影響他的仕途”竟然連小安都盯上了,“我告訴你們,識相就將我放了,再給我點銀子安撫一下,心情好這事兒就這麽算了,不然你們最好求神拜佛希望我少光顧你們家,總有防不住的時候!”


    真沒見過這麽囂張的人。


    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何雲是手也癢癢了。


    “你覺得你今天還能活著出去嗎?”她直接反問到,“我能一點麵部都不遮擋,讓你看見是誰綁的你,你還能走出這個大門”


    “少在這虛張虛勢了”話音未落,何雲直接奪過李軒林手上的短鞭,直接鞭笞在他的身上。


    “啊!”幾鞭下去人也老實了。


    他是真見著這個人要殺了他。


    “天子腳下,你敢草芥人命”


    “你都敢投毒了,我有什麽不敢”何雲眼睛一瞪,對方連忙改口,手疼的直哆嗦將布條把自己眼睛蓋上,“姑奶奶今天就當我沒看見你和你的夫君可以嗎,我求求你了”


    何雲走過去想將糖丸塞入對方口中,中途又嫌髒讓李軒林來操作。


    他無奈的接過。


    被布條綁住眼睛的人不知道自己被喂了什麽東西,拚命晃著頭不吃,何雲一個巴掌下去,人吞了。


    “這是七步散,你一周找我拿一次解藥,不然就會暴斃身亡,先是四肢如同食蟻啃食那般,然後再渾身抽搐七竅流血而死,”


    “您大恩大德救救我吧,我願意把後麵的主謀供出來”


    “夏會長嘛,我知道”


    他的消息沒有價值。


    “他讓你做的事情,你同樣反過來幫我做,隻不過將毒藥換成瀉藥”


    布條被扯下,在威脅的目光中,強大的求生欲讓他瘋狂點頭。


    夜晚,夏會長卸下白天忠厚老實的模樣之後。


    從管家的手中選中一個木牌,宛如土皇帝選妃一般。


    肥胖的身體僅僅用一層白紗來裝扮著,帶著色迷迷的目光挑開了帷帳,本是要進入佳境夢鄉的時候,整個夏府卻濃情蜜意。


    兩人就快要進入正題時。


    突然身體不受控製的,噗了一聲。


    好像什麽東西要發泄出來,肚子也絞痛到不行。


    臭氣彌漫在粉色的帳子裏麵讓人作嘔。


    夏會長直奔茅廁,結果每一個裏麵都有人,捂著屁股全府上下奔跑,燈火通明,整個府邸都散發著臭氣。


    隔天,街坊鄰居議論紛紛。


    “這也太臭了,我路過門我都聞到了,”


    “聽說他們茅廁都堵著了”


    “別說了,我飯都吃不下了,我就住隔壁”


    在眾人同情的目光下,一起前去了珍寶閣,還是找丁老板買點香薰類的東西吧。


    丁老板看著售罄的賬單莫名其妙,最近生意怎麽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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