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舉辦的宴會邀請了諸多人。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李將軍的兒子們,尤其是這新找迴來的李三公子當的一表人才貌若潘安,雖然已經有孩子了,未嚐不是品階稍微低一點夫人的首選良婿。


    有的夫人想的很開,這現成的孩子和夫婿,將軍府這麽高的門楣如果能搭上真是頂好的婚事,而且這三公子跟在將軍左右,搞不好以後就要繼承衣缽,那就是擁有了實權,可比那兩位文官強多了,而且女兒嫁過去如果不願還不用受生育之苦,婦人生孩子都是生死關,這李三公子真是個好選擇。


    想的不開的夫人則是憂心忡忡的看著被眾心捧月的二丫,這小妮子樣貌好又深得將軍夫人的喜歡,隻怕是一個大威脅,還好聽說沒找迴來的也是個女娃,等日後她的女兒嫁進去生個大胖小子就不成問題,這將軍府總是還需要一個男人來繼承,缺一個嫡親的長孫。


    各自都心懷鬼胎,一時間李夫人身邊圍滿了人。


    長公主推了推自家女兒讓她過去同人交流一二。


    這孩子也是被自己和駙馬寵壞了,養成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嘴巴也辣,都不知道得罪多少人了。


    現在被自己硬帶到這個宴會上,臭著臉不知道嚇跑了多少想要搭話的人。


    “我不想去,那個李三公子我都聽說了,就是一個鄉野莽夫,女兒要是嫁過去還要給兩個小泥猴做後娘,我可不幹”她來之前就知道父親對這人讚賞有加。


    最近朝堂上戰役幾次重要節點都是李軒林的建議,一時間炙手可熱,連皇上在朝堂上也多次嘉獎。


    駙馬的意思是,雖然李軒林看上去似乎身世和遭遇都有些不齒,但如果放下高門的清高客觀的看待,絕對是一個佳婿。


    “你和父親還說給我看一個世間最好的男子呢,就這個,還硬是讓我來,他兩個哥哥就長得五大三粗的,他還善於練兵打架能是什麽好模樣,還說疼我,竟然給我找了個泥腿子”說著說著小郡主的眼底都含著淚花。


    “你父親見過他,他的容貌和通體氣度和那些人不一樣”長公主對自己唯一的女兒十分有耐心,“你就先聽娘的同他見一見好嗎,能讓你父親對人評價高的,相比也是不錯的”


    郡主手焦急的捏著自己的裙擺,“父親父親”她不開心的說道,“父親要是喜歡他的話,那就讓父親去嫁好了!”說完提著裙擺抹著眼淚跑了。


    “歡兒!”長公主沒想過她這麽排斥,“快,去跟著郡主”真是將人寵壞了。


    這宴會王清然和九公主也受到了邀請,陪著九公主去拜見長公主之後,兩人隨便找了個涼亭歇息著。


    王清然是想過來找找二丫,方才丫鬟說小小姐去更衣了,她就在這裏等待。


    九公主不耐煩社交,她不被接納正好兩人又在一起作伴。


    貴女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那位姑母的女兒早就融入進去攀談,大家或是言笑晏晏或是吟詩,隻有視線看到王清然和九公主的時候,會似笑非笑的看一眼,然後彼此小聲的說話。


    “沒想到怎麽又是咱兩”九公主說的意有所指,兩人在宮中的時候,九公主不受寵,在三公主的默認下所有人都敢欺上一頭,就連王清然當時,偶爾和她搭話也讓人不喜。


    “我可是要重申一點,咱們兩個情況不一樣,我記得我當時在宮中可是功課太優異了所以遭人排擠”


    “總歸都是排擠,你分的這麽清楚幹嘛”她依靠在欄杆上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我那個小心肝怎麽樣的”


    “我勸你早點跟那個斷了,你若是被駙馬知道了,他怎麽想”


    九公主滿不在乎的坐直了身子,“他愛怎麽想怎麽想,本來這個婚事又不是我答應的,是父皇下令,每天就一副死人臉,搞得像是本公主欠他的,你在我府上居住這幾日可曾見過他?我本來平日就是這樣,一個月都見到人的次數,五個手指都能數的過來”說道吐槽那真是心裏苦啊,“我堂堂公主,確實母族不怎麽強盛,但我好歹是父皇的女兒,駙馬不行也就算了”說著說著還有哭腔,“父皇還不讓我養麵首,隻能讓我的心肝在外麵受苦受累”還抽噎了一聲。


    這是可以說的嗎。


    王清然張張嘴又趕緊閉上,駙馬不行?她捂著嘴和絲竹交換著震驚的眼神,絲竹趕緊手動將耳朵捂住。


    主仆二人投來憐憫的目光,公主辛苦了。


    “公主”一個低沉的嗓音響起,及時打斷了九公主後麵驚世駭俗的話。


    王清然終於第一次見到了這個駙馬,對方是看上去不太好惹啊....


    深邃的眼眸盯著早就縮成一團的九公主,被仆人帶到這邊之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又聽了多少,同王清然點頭示意了伸手將九公主扶起來,大手牽著對方就往外走,“家中還有事,我和公主就先行告退了”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的身影,步子邁的又大又急,公主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也不敢反抗低頭小步跟隨著。


    其實兩人看著不算是太相配。


    她一直會覺得九公主的夫婿應該是個溫柔體貼的人,不曾想這麽麵癱不好惹,饒是有幾分俊朗看到這張臉也忍不住打哆嗦,王清然捏了捏手帕,方才九公主假裝哽咽的時候,搞不好是真情流露。


    一旁的絲竹是時候低下頭來耳語,“奴婢查過了,駙馬爺和公主感情不和的原因,有可能是當初駙馬爺當年榮登榜眼,也是騎過高頭大馬有過光明前程的,隻是被皇上一個聖旨定了駙馬,十年寒窗苦讀全荒廢了”


    這......毀了人家前程,定為自己女婿。


    誰也猜不透上麵那位的心思。


    兩主仆在想事情沒注意到眼前的丫鬟,對方畢恭畢敬的端過來茶點,“需要用糕點嗎”


    “不必了”王清然剛想揮手就和麵前的何雲視線對上,在對方的眸子裏麵發現震驚的自己,她捂著嘴不可置信,自己的知心好友就在自己麵前,“你怎麽”她有太多話想問了,來京城辛不辛苦,怎麽在這裏,知道二丫在哪兒嗎?


    何雲從懷中拿出一個兒童寫的宣紙,“我在路上閑逛的時候,撿到了二丫故意丟在別人鋪子裏麵的作業,根據上麵的名字還有住址混進了這裏”她本來看名字有些不確定,但是這個跟雞爪子一樣的字還是認得的。


    “二丫?”這戲劇的經曆讓王清然反應不過來。


    大人們的籌謀布局,最後竟然還是二丫自己故意丟下的作業讓何雲撿到了,這才得以見麵,一時間王清然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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