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杜安可是徹徹底底地被激怒了!隻見他猛地站起身來,怒氣衝衝地朝著門口大步走去,邊走邊咆哮道:“到底有完沒完啦?這天難不成還能塌下來不成?我都說過多少次讓你們別來打擾我了,難道我說的話就這麽不好使嗎?還是說你們一個個全都變成聾子啦!”說話間,他已經來到了門前,毫不猶豫地一把拉開房門,然後惡狠狠地瞪向站在門外前來通報情況的那個護衛。


    那名護衛顯然被杜安此時的憤怒模樣嚇得不輕,但出於職責所在,他還是硬著頭皮顫顫巍巍地開口說道:“少……少爺,您還是先出來看一看吧,如果再不處理的話,恐怕真的會出大事的呀……”聽到這話,杜安的火氣非但沒有絲毫消減,反而愈發旺盛起來。他二話不說,揚起手便狠狠地朝那名護衛臉上扇去,隻聽“啪”的一聲脆響,那護衛的臉頰頓時浮現出一道清晰可見的掌印。


    杜安憤怒的火焰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一般。隻見他腳步匆匆,帶著滿腔的怒火朝著會客廳疾步而去,心中暗自思忖著:“好啊!你這小小的碼頭幫,竟然也敢如此放肆,膽敢前來威脅本少爺?今日定要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然而,就在快要抵達會客廳時,杜安卻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洶湧澎湃的怒意,然後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麵部表情。眨眼間,那張原本因憤怒而扭曲的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堆滿笑容、熱情洋溢的麵容。


    隻聽杜安哈哈大笑著邁進了會客廳,口中高聲喊道:“哈哈哈,怪不得今天一早起床就聽到了喜鵲歡快的叫聲呢,原來是有江大幫主親自大駕光臨寒舍啊!真是令在下蓬蓽生輝呀!”


    坐在會客廳椅子上的江祖安,此時正一臉冷漠地看著杜安。對於杜安這突如其來的熱情,他絲毫沒有動容,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待杜安話音落下後,江祖安才緩緩開口,語氣冰冷且毫無感情地說道:“杜少,今日我來此並非是為了與你寒暄客套。我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吧。我們碼頭幫不過是一群靠苦力討生活的窮苦人罷了,勢力低微,實在入不了您這樣的達官顯貴的法眼。所以,還望杜少能夠大人大量,高抬貴手放過我們碼頭幫一馬。若是杜少肯網開一麵,我碼頭幫上下必定對您感恩戴德,永世不忘這份恩情!”


    杜安原本滿臉洋溢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寒霜所凍結。隻見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江幫主,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地質問道:“江幫主,您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我杜家向來與貴幫井水不犯河水,又何曾有過為難之處?如此說法,豈不是暗指我杜家仗勢欺人嗎?”杜安裝作對一切毫不知情的模樣。


    就在此刻,江祖安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冰冷至極的笑容。他那原本平淡無奇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無比,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直直地射向對麵的杜安。


    隻見他毫不留情地開口迴應道:“杜少啊杜少,咱們可都是心知肚明的明白人,又何苦在這裏繞彎子打啞謎呢?想必以您的聰明才智,心裏應該跟明鏡兒似的,我那位對我忠心耿耿的好管家,現如今正躲藏在這座幽靜的別院當中呢!對於這件事情,您也就別再費心思去狡辯或者抵賴了,畢竟在這偌大的江南地區,我們碼頭幫雖然還算不上能夠一手遮天但要是真想查找出某個人的具體下落,這點小小的本事還是有的。”


    話剛說完,江祖安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情不自禁想到了消失不見的徐天。這個徐天的實力和來曆現在都是一個謎。然而,越是如此神秘莫測,越讓江祖安心生忌憚內心深處就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陣寒意。


    此時此刻,麵對杜安搬出強大的杜家勢力來施加壓力的局麵,江祖安已然顧不上那麽多了。因為他深深地明白,當下最為關鍵、最為緊迫的事情,就是想盡一切辦法穩定住徐天的情緒,絕對不能讓他有任何過激的舉動,否則恐怕將會引發一場難以收拾的巨大麻煩。


    江祖安心想,隻要能讓徐天消停下來,哪怕隻是暫時的安寧,對於碼頭幫而言也是至關重要的。至於其他的事情,比如與杜家之間的糾葛,都可以暫且放到一旁。若是換做杜家當家之主杜澤偉親自前來與自己商談,或許還有商量的餘地。但麵對眼前這個乳臭未幹的杜安,江祖安根本無意多費口舌。此刻,他唯一的念頭就是盡快解決這場危機,確保碼頭幫能夠安然度過眼前的難關。


    看到江祖安那副毫不在意的態度,杜安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輕視與侮辱。這種被人無視的感覺讓他渾身不舒服,憤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你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杜安的聲音冷得仿佛能掉下冰渣子來,他死死地盯著江祖安,眼中閃爍著凜冽的寒光,那股濃烈的殺意如同實質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然而,麵對杜安如此兇狠的目光和咄咄逼人的質問,江祖安卻隻是冷冷一笑。畢竟,他可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數十年的老手,什麽樣的場麵沒見過?這點小伎倆根本就嚇唬不了他。


    “我不想怎樣,隻不過從今天開始,我們碼頭幫不會再插手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隻要乖乖地把趙富貴和天家的那位大小姐交出來,咱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江祖安微微眯起雙眼,緊緊地盯著杜安緩緩說道。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從他身上噴湧而出,猶如泰山壓卵一般朝著杜安狠狠地碾壓過去。


    聽到江祖安這番話,杜安不禁嗤之以鼻:“要是我說沒有呢?難道你這位江大幫主就要痛下殺手,將我置於死地不成?”說罷,他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似乎完全不把江祖安的威脅放在心上。


    江祖安聞言,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迴應道:“哈哈,杜少,您可真是愛開玩笑啊!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您動手呀!”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他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笑意,反而透露出一種令人捉摸不透的深邃。


    “既然你江大幫主都這麽坦誠了,我也坦誠一點,人沒在我這,就算在我這,人我也是不可能給你的。”杜安一臉篤定的說道,就是吃定了江祖安不敢動自己的。


    “哈哈哈哈,好!你江大少爺名門之後權勢滔天,但是我碼頭幫的弟兄也不是吃素的,這人你今天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不然得話,你杜大少爺很可能以後都走不出這座別院了。”江祖安也是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段說道。


    \"你……好啊,非常之好!想不到今日竟然有人膽敢如此挑釁於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你已然成功地將我的怒火點燃,且讓我瞧瞧你今兒個究竟有沒有能耐踏出這座別院一步!\" 杜安怒發衝冠,麵色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睛此刻也噴射出熊熊怒火。


    憑借著家族的勢力和自身的實力,向來都是眾人敬畏的對象,何曾受到過這般赤裸裸的威脅?


    話音一出口,隻見幾道黑影如鬼魅般從暗處閃出,瞬間便來到了杜安身側。這幾人身形高大威猛,肌肉虯結,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他們個個目露兇光,猶如餓狼一般緊緊地盯著江祖安,那兇狠的模樣仿佛隨時都會撲上去將其撕成碎片。


    原來,這幾位乃是杜澤偉專門派遣而來負責保障杜安人身安全的貼身護衛,皆是武藝高強、一等一的頂尖高手。


    見到此情此景,江祖安身旁的隨從們不禁大驚失色,一個個麵麵相覷,臉上滿是惶恐之色。然而,他們並未退縮,而是迅速反應過來,紛紛挺身而出,擋在了江祖安身前,將他圍得水泄不通,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人肉盾牌。這些隨從們手持各式兵器,一臉警惕地緊盯著杜安一夥人,不敢有絲毫鬆懈。


    反觀江祖安本人,卻依舊穩如泰山般端坐在椅子之上。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從容不迫地對著杜安說道:\"嘖嘖嘖……難不成你這位杜大少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將我強留在這兒了嗎?\"


    “哼!這可就要看你是否懂得審時度勢了,如果還保持這樣不知所謂的態度,恐怕你難以安然無恙地踏出這座西山別院哦,哈哈哈……”杜安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的笑容,邁著緩慢而又沉穩的步伐,逐漸靠近正端坐在椅子上的江祖安。待到近前,他停下腳步,伸出右手,用手指輕輕拍打了幾下江祖安的肩膀,那動作充滿了挑釁與輕佻之意。同時,杜安微微低頭,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瞰著眼前的江祖安。


    然而,麵對杜安如此囂張跋扈的行徑,江祖安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對於這位杜家大少,他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失望之情。要知道,杜澤偉可是個極其精明且善於謀算之人,但沒想到他所教養出來的兒子竟是這般不成器。尤其是當江祖安迎上杜安那憤怒的目光時,更是清晰地感受到對方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正在不斷升騰。


    隻見杜安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居然敢用這種不屑一顧的眼神看著本少爺?難道說,你覺得我杜安會怕了你這個行將就木的老家夥嗎?莫不是真以為在這江南之地,就憑你便能與我杜家抗衡?既然如此,那本少爺今日倒要好好跟你較量一番,看看究竟是誰的人手更多更強!”話音未落,杜安便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江祖安。


    就在這時,隻聽江祖安冷笑一聲,迴應道:“嗬嗬,杜大少爺莫非當真想要在此地與我這個糟老頭子比較誰的人多不成?也罷,既然你有此興致,那老夫就舍命陪君子,陪你好好玩上一場便是。”說罷,江祖安朝身旁的心腹手下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心領神會,迅速從懷中掏出一枚信號彈,快步走向旁邊一處較為空曠的場地。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點燃了手中的信號彈,並用力將其拋向空中。刹那間,一道耀眼的光芒直衝雲霄,在空中炸裂開來,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隻聽得“嘣”的一聲巨響,猶如平地驚雷一般,震耳欲聾。緊接著,一個無比巨大的煙花在天空中絢麗地綻放開來,瞬間將整個白晝都映照得如同夜晚般璀璨奪目。盡管此時正值白日,但那由一個“江”字環繞著一圈巨龍所組成的圖案卻依然清晰可見,仿佛是在空中刻畫出一幅氣勢磅礴的畫卷。


    這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過後,便接二連三地響起了一連串煙花爆炸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隻見天空中相繼綻放出各式各樣美輪美奐的圖案,有的如嬌豔欲滴的花朵盛開,有的似流星劃過天際留下長長的尾巴,還有的宛如仙女散花般紛紛揚揚灑落而下……一時間,整個天空都被這些絢爛多彩的煙花裝點得如夢似幻。


    就在這時,別院的管家突然滿臉焦急、神色慌張地飛奔而來。他跑得氣喘籲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待到近前,他才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少……少爺!大事不好啦!咱們被包圍了,而且還有源源不斷的人正往這邊跑來呢!”


    聽到管家這番驚慌失措的匯報,杜安不由得渾身一震,整個人當場就愣住了。在此之前,他原以為江祖安最終會選擇妥協退讓,可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擺出如此強硬的姿態。麵對江祖安如今這般毫不示弱的態度,想要迫使他先做出讓步已然是絕無可能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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