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徐天冷哼一聲,眼神冷漠地凝視著江祖安,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看穿一般,嘴裏緩緩吐出幾個字:“你就祈禱能夠把怡萱給我找迴來吧,要不然,別說是你,就連你們整個碼頭幫恐怕都沒有繼續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一提到怡萱的消息,徐天心中的怒火便如火山噴發般不可遏製。自從得知自己身處在這樣一個虛幻的世界之後,他最初的想法僅僅隻是去尋找破解這個幻境的方法而已,並不想過多地參與到那些打打殺殺之中。因為在他看來,這裏終究不過是個虛假的世界罷了,又何必如此較真呢?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在怡萱突然消失的那一瞬間發生了改變。從那一刻起,徐天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身處何地,隻要有人的地方,就必然會存在利益的紛爭和矛盾的衝突,這似乎是一種永遠也無法逃避的宿命。所以,他不再堅持之前那種息事寧人的態度,既然已經避無可避,那就該殺則殺。


    聽到徐天的話語後,江祖安神色一緊,連忙迴應道:“您盡管放心!哪怕是把江南翻了個,我也必定要將怡萱公主給找迴來!”話音未落,他便急匆匆地朝著前院飛奔而去。


    此時的江家早已不複往昔的輝煌與壯麗,那場激烈無比的打鬥使得前院大多數的建築物遭受重創,變得殘破不堪。放眼望去,滿目瘡痍,昔日的亭台樓閣如今已化作一片廢墟。


    江祖安身形敏捷地躍至那片空曠之地,他昂首挺胸,扯開嗓子怒聲咆哮起來:“人呢?一個個都死到哪裏去了?但凡還有口氣兒能喘的,都麻溜地給老子滾出來!”這一聲怒吼猶如驚雷炸響,震得四周的空氣都似乎微微顫抖起來。


    片刻之後,那些在這場慘烈打鬥中僥幸存活下來的人們,紛紛從各個角落裏匆忙奔出,迅速聚集到了江祖安的麵前。其中一名手下望著江祖安,滿臉好奇地開口詢問道:“江爺,不知有何吩咐啊?難道說那幫可惡的賊人已經被您老人家給收拾掉啦?”


    這話一出,瞬間讓江祖安的臉色變得陰沉至極,仿佛被一層厚重的烏雲所籠罩。他心中忐忑不安,生恐剛剛說的那些話落入徐天耳中,從而引來徐天的怪罪。於是,他滿臉憂慮地迅速扭過頭去,目光急切地掃視了一圈四周,想要確認是否有任何異常的動靜。


    當發現周圍依舊風平浪靜、毫無異樣時,江祖安那顆一直高懸著的心總算稍稍落迴了原處,但仍有一絲餘悸縈繞心頭。他狠狠地瞪了那個口無遮攔的手下一眼,眼中閃爍著憤怒與兇狠的光芒,咬牙切齒地低聲嗬斥道:“你哪來的這麽多廢話?不想活了是不是?趕緊給老子閉上那張臭嘴!”


    看到江祖安這般惱怒且不爽的模樣,在場的其他人皆麵麵相覷,不敢輕易出聲。他們暗自揣測,想必是江家慘遭變故致使其心情惡劣到了極點。因此,眾人都沉默不語地靜靜站立在原地,宛如一群噤若寒蟬的羔羊,默默等待著江祖安接下來的指示和吩咐。


    隻見江祖安緩緩伸出右手,不知何時,他的手中竟然多出了一幅精致的畫卷。他小心翼翼地將畫卷展開,展現在眾人眼前。畫中的女子麵容姣好,氣質出眾,栩栩如生。


    “立刻把我們所有的力量都調集起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給我找到這個女人!”江祖安緊握著畫卷,聲音冰冷而決絕,仿佛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一般。接著,他又補充道:“限你們在一天之內完成任務,如果屆時仍然未能尋得此人下落,你們就統統給我去跳江自盡!”這番狠話令在場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深知此次任務之艱巨以及失敗後的嚴重後果。


    江祖安麵色凝重,眼神犀利如刀,在場眾人心中皆是一震,瞬間意識到事態已經發展到了極其嚴重的地步。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鎖定在畫卷之上,仿佛那上麵所繪之人便是他們生死攸關的關鍵所在。他們瞪大雙眼,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裏蹦出來一般,死死地盯著畫卷中的人像,生怕錯過任何一絲細節。每個人都全神貫注、屏氣凝神,恨不得將這幅畫像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腦海深處。


    這一夜,注定無眠。碼頭幫全體成員傾巢而出,如同一群餓狼嗅到了獵物的氣息,迅速行動起來。整個江南地區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大街小巷處處可見碼頭幫眾的身影。他們手持火把,挨家挨戶地敲打著房門,毫不留情地搜查著每一處可能藏匿目標人物的角落。有些人甚至直接闖入民宅,翻箱倒櫃,弄得雞飛狗跳。一時間,江南的夜晚被喧囂和驚恐所籠罩,人們紛紛緊閉門窗,不敢輕易外出。


    而此時的江祖安站在幫會大堂中央,周圍環繞著一群親信。他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得嚇人。突然,他轉頭看向身旁一名心腹手下,用冰冷刺骨的聲音說道:“立刻派幾個得力人手前往西山別院暗中監視,不得有絲毫疏忽!另外,盡快查清管家這兩日的行蹤,若發現他有潛逃之意,格殺勿論!”說罷,江祖安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在江祖安的內心深處,一個清晰無比的懷疑對象逐漸浮現出來。他深知,在這江南地界之上,膽敢對當今尊貴的公主痛下殺手的人寥寥無幾,而那來自王城的瘋子便是最有可能的罪魁禍首!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已然發生,可令人詫異的是,自己那向來辦事得力的管家竟然直到此刻都未曾露麵。如此情形之下,便隻存在兩種可能性:其一,他不幸遭逢毒手,已然命喪黃泉;其二,則是他臨陣倒戈,背叛了主人。想到此處,江祖安的臉色愈發陰沉,仿佛籠罩上了一層厚厚的寒霜。隻見他咬牙切齒地喃喃自語道:“趙富貴啊趙富貴,我衷心期望你隻是遭遇不測身亡罷了,倘若事實並非如此,而是你選擇了背信棄義,那麽我定會讓你深切體會到何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滋味!”


    與此同時,徐天並未如常人那般傻乎乎地守在原地等待最終的結果揭曉。當他目睹碼頭幫有所行動之後,便毫不猶豫地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將所有的希望全盤寄托於他人之手,絕非徐天一貫的行事作風。畢竟,他始終堅信命運應當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此時此刻,位於西山別院內,怡萱公主正被一塊黑布緊緊蒙住雙眼,無助地被困鎖在一間昏暗的房間之中。而趙富貴呢,則滿臉愁容,雙膝跪地,戰戰兢兢地仰頭望著麵前的杜安,用顫抖不已的聲音哀求道:“少爺啊,小的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辦妥此事了,還望您高抬貴手,莫要再為難小人的家眷了……”。


    “哈哈哈哈,好啊,真是太好了,趙富貴!此次你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啊,應當重賞!你大可放心,你那身在王城之中的家人們,本少絕不會動他們哪怕一根毫毛。不僅如此,本少還定會悉心照料他們,保他們衣食無憂、生活安穩。”杜安滿臉笑容地用力拍了拍趙富貴寬厚的肩膀,大聲說道。


    聽到這話,趙富貴一直緊繃著的心弦總算鬆弛下來,他連忙躬身施禮,感激涕零地道:“多謝少爺大恩大德,小人實在惶恐,不敢有勞少爺費心。我們一家子向來都是過慣了窮苦日子的人,能平平安安的便已知足……”話未說完,聲音已有些哽咽。


    此刻的杜安滿心歡喜,哪還有心思繼續與趙富貴交談。隻見他眼珠一轉,隨口編了個借口將趙富貴打發走後,便迫不及待地邁開大步朝著關押怡萱的房間快步走去。一路上,他嘴裏還念念有詞:“哈哈哈,父親呀父親,今天就讓您親眼瞧瞧,我可不是您平日裏掛在嘴邊的那個窩囊廢!”


    此刻的杜安臉上掛著一抹難以掩飾的得意笑容,他的心早已飛到九霄雲外,腦海裏不停地浮現出與怡萱公主翻雲覆雨、生米煮成熟飯的美妙場景。一想到這裏,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登上那至高無上的王座,掌控整個國家的輝煌未來。


    “哼!父親真是越老越膽小了,做事情畏首畏尾的,哪裏像我們杜家的作風?”杜安心頭暗自思忖道,“隻要是我們杜家看上的東西,直接搶過來便是,何須顧慮這麽多!”


    懷揣著這般狂妄的念頭,杜安腳步輕快地朝著目的地走去。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那個房間的門外。他先是停下腳步,低頭仔細整理了一下身上略顯淩亂的衣服,然後深吸一口氣,伸手輕輕推開了房門。


    門開之後,屋內並沒有出現他想象中的那種驚慌失措的場麵。隻見怡萱公主正靜靜地端坐在一把椅子上,她的雙手雙腳皆被繩索緊緊捆縛著,雙眼也被黑布蒙得嚴嚴實實。盡管如此,當聽到開門聲響起的時候,怡萱還是出於本能地迅速轉過頭來,試圖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然而,由於眼前漆黑一片,她終究是什麽都沒能看見。


    杜安緊閉雙唇,一言不發地緩緩移步至怡萱身側。他極力抑製住內心洶湧澎湃、幾近噴薄而出的狂喜之情,目光如炬,仔仔細細地凝視著怡萱那張傾國傾城的絕美麵容。心中暗自慨歎:“此女美若天仙,如此佳人,不久之後便將歸我所有!”按捺不住激動的心緒,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輕柔地撫過怡萱如絲般柔順的秀發。


    就在這時,怡萱敏銳地察覺到有一隻陌生的手掌即將觸碰自己,仿佛被電擊一般,她渾身一顫,幾乎是出於本能反應,迅速向一側閃身躲開,並大聲喝問:“你是誰?竟敢如此放肆!”


    麵對怡萱的質問,杜安頓覺有趣,故意變換聲調,得意洋洋地迴答道:“我是誰?哈哈哈……我很快便是你的夫君了,小娘子難道還不知曉麽?”說完,又是一陣張狂大笑。


    聽到這話,怡萱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怒聲斥道:“無恥狂徒!你可知道本小姐究竟是誰?你居然膽敢光天化日之下行此綁架之事,實在膽大包天!我奉勸你速速將我放開,否則待我的人趕來,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然而,盡管身陷囹圄,怡萱卻依舊穩穩端坐在那裏,麵色沉靜如水,毫無懼意。


    見怡萱這般臨危不懼、處變不驚,杜安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無名之火。他心想:哼,這女人已然落入我的掌控之中,怎還能如此氣定神閑?莫非當真以為我這裏是什麽慈善機構不成?


    杜安如同鬼魅一般,一步又一步地緩緩朝著怡萱公主逼近。他每邁出一步,仿佛都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讓整個空間都變得凝重起來。隻見他突然發力,猛地一把掐住了怡萱公主嬌嫩的嘴巴,那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嘴唇捏碎。與此同時,他另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抓住怡萱公主的頭發,硬生生地將她的頭強行仰了起來。


    \"你怎麽一點都不害怕的?難道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 杜安的聲音陰森而冰冷,猶如從地獄深處傳來的惡鬼咆哮,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然而,麵對如此恐怖的威脅,怡萱公主卻表現得異常鎮定和堅強。她淡淡地迴應道:\"我有什麽好怕的?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倒是你,藏頭露尾的家夥,連自己真實的麵容都不敢示人,莫非是心中有鬼,害怕被人識破真麵目不成?\" 盡管此時被杜安掐得生疼,但怡萱公主依然咬緊牙關,死死地忍住了疼痛,沒有發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痛苦呻吟聲。


    聽到怡萱公主這番話,杜安頓時怒不可遏。他高高揚起右手,作勢就要狠狠地給怡萱公主一個響亮的耳光。但就在手掌即將落下的瞬間,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動作戛然而止。緊接著,他緩緩放下手臂,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撫摸起怡萱公主那張如剝殼雞蛋般嫩滑細膩的臉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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