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錦到來時,入目便望見“鍾元笙”被人綁手綁腳的蒙著眼,心髒顫抖的不行地快步走進去。


    馬亂隻說事關到笙哥兒的大事,讓他快點過來,沒說具體是什麽事,就發了個共享位置給他。


    鍾元笙是他從小到大的好哥們,更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別看笙哥兒那家夥冷冷戾戾的,唯獨隻有他知道他的兄弟曾經也是個善良到刻在骨子裏的人。


    他沒有罪。


    有罪的是他們,該死的也是他們。


    “笙哥兒我來遲了,你受苦了。”張正錦一臉心疼,挺認真的說:“是誰把你給綁了的,告訴兄弟兄弟立馬讓他人頭落地。”


    無語凝噎的馬亂:“……”


    啊這……?!


    這二十多年的感情喂了狗,錯付了。


    馬亂瞟了眼後頭燈光昏暗坐著的鍾元笙,迴看著張正錦咳了一聲:“錦哥,老板在你身後坐著呢。”


    張正錦從頭到尾眼睛都放在蘇在臨的身上,哪還管這裏有沒有人,聽及馬亂這麽一提醒,微微愣了愣霍然迴頭。


    還真的看見另一個笙哥兒坐在那,氣場又穩又冷。


    是了,那是真的笙哥兒沒錯了!


    他又擰眉審視著蘇在臨,那這個又是誰?


    沒聽說笙哥兒有雙胞胎兄弟啊。


    “錦哥那人是整的容。”馬亂看出他眼裏的疑惑,出聲解釋道。


    張正錦臉色驟變,又撿起膠帶把蘇在臨的嘴巴給封上,眼睛也蒙上了。


    退後一步,咬牙凜冽的一腳把蘇在臨踹跪在地上。


    下腳挺重,蘇在臨當場一個悶哼。


    “元笙哥哥!”


    縮在牆角裏的蔣佳心見狀,一麵撕心裂肺地喊著,一麵跌跌撞撞地跑過去。


    本就披散著的長發此時亂蓬蓬的,臉上的妝也都哭花了,細看像個精神錯亂的女瘋子。


    這是她來到這裏,第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


    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隻要對她好那就是好人。


    蘇在臨看不見她,但他搖了搖頭,示意他沒有事。


    這小姑娘是真的善良、單純。


    可惜碰到了他,他就是個扒手,人人遇見都想往身上吐口水的小偷。


    有天他裝模作樣在賭場的一條街上,來來迴迴的轉著等公交車,看見賭場門口那裏走出來一個人,身上穿的都不是便宜貨,一看就是非富即貴。


    眼眸一閃,壓低了帽簷,微垂著頭迎麵走過去,故意撞在那個人的身上。


    “草,沒長眼啊?”那個男人罵罵咧咧。


    他忙彎腰,態度誠懇:“對不起,對不起。”


    男人惡劣的踢了他一腳:“滾,臭乞丐!”


    擦肩而過的瞬間,他雙手抱臂不動聲色的把錢包藏在臂彎裏。


    丁楚耀並沒有走遠,而是靠在電線杆上點了根煙放嘴裏,眯眼吐出來一口煙圈。


    一手夾著煙,小表情特別美滋滋的一手摸了摸西裝口袋裏的錢包。


    結果癟癟的,摸了個空。


    濃密的眉一蹙,嘴裏罵了句“我操!”


    腦海裏閃過剛才一個撞他身上的臭乞丐,臉色發狠地扔掉手裏的煙,用腳碾滅了冒著火星子的煙頭。


    一天後,蘇在臨被丁楚耀安排的幾個小弟給逮到了,還是在那個賭場的附近。


    幾個小弟當場就把他給摁在地上打了一頓,肋骨都打斷了才把人給帶到丁楚耀的麵前。


    沒有了帽子擋麵,丁楚耀看著他的臉吃了一驚,這小乞丐有幾分神似鍾元笙。


    眼睛閃爍了幾番,有一計謀湧上心頭。


    蘇在臨在他的脅迫之下不得不接受整容,再後來就是扮演鍾元笙和娛樂圈有著新普大美女之稱的蔣佳心傳出緋聞。


    丁楚耀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看著鍾元笙不好過,他就好過。


    斷臂之恨,午夜夢迴。


    他是怎麽也忍不下這口惡氣。


    張正錦這時才注意到另一邊的地上還躺著一個人,嘴角還有幹涸了的血跡,看著是已經昏過去了。


    鼻青臉腫的,張正錦一時沒認出來是誰。


    鍾元笙慢悠悠地從椅子上起身,聲音陰鷙:“現在輪到他了。”


    蔣佳心也不傻,聞言眼淚頓時滾落,心裏害怕得要死,但她還是張開雙臂擋在蘇在臨的前麵。


    她很固執:“元笙哥哥不是壞人!”


    張正錦看著那個嚇得臉色慘白,依然還壯著膽子為別人說話的女人,不敢置信的嘖一聲。


    他氣樂了,聲音卻發冷:“私自盜我笙哥兒名字,盜我笙哥兒容貌去做不好的事,不是壞人也離壞人不遠了。”


    讓遼漫漫對笙哥兒的印象更差了,本來就追妻路漫漫,這下讓他們整得都沒路可追了。


    笙哥兒不直接把他們一個個扔進火葬場裏,燒成灰就已經很仁慈了。


    一個個都是憨逼,沒事往槍口上撞。


    是嫌日子過得太甜了,想嚐點酸苦辣?!


    嗬,找死!


    蔣佳心扭頭,一副柴米油鹽不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隻知道他是元笙哥哥,是對我特別好的人。”


    聞聲,張正錦和馬亂眼角一抽。


    這姑娘沒救了,蠢得可以,別人把她賣了她還幫別人數錢。


    還是兢兢業業的那種。


    鍾元笙忽略過蔣佳心,徒步繞到蘇在臨的身側,斂著的眸子看不清是什麽情緒。


    半響,他問:“想死嗎?”


    蘇在臨似乎是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整個人懵了懵,隨後反應過來很快的搖著頭。


    即使生活很難過,但他一點兒也不想死。


    鍾元笙抬眸吩咐馬亂:“找個人把他的臉整迴他自己的臉。”


    任勞任怨的工具人馬亂:“。。。”


    找個人?


    還用找人嗎?


    放眼整個民國甚至是首都,最厲害的整容師就在他們的身邊。


    “至於他?”鍾元笙又轉眸看向地上的丁楚耀,眼底陰狠酷烈:“把他的一隻腳折了,眼睛也挖了,送到他家裏去。”


    轉身正要去叫人來的馬亂渾身一震,吞咽著吐沫,脖子很僵硬的迴過頭來。


    聽著都疼,更何況親身體驗。


    老板這是要人下半輩子都躺在床上過了啊。


    張正錦覺得這行為不大妥,太殘暴太血腥了。


    想了想,一臉嚴肅認真地勸著:“笙哥兒,咱還是文明一點吧。”


    馬亂眼皮一跳,聽著這話感覺似曾相識。


    不久前他還勸老板要斯文一點呢。


    可照樣怎麽粗暴怎麽來。


    他們那些人呐,看著老板近幾年在外溫其如玉待人久了,就越發蹬鼻子上臉在太歲頭上開趴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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