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主姑娘沒有看見未灼灼迴複她,心急的又在裏麵好不可憐地再度@她——


    【師父,鶯鶯想你了,想見你。】


    誒嘛,還真的是叫“嚶嚶”。


    未灼灼不敢輕易應允,鬼知道那什麽鶯鶯會不會和其他人不同,一眼就能看出端倪,把她認出來。


    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師父,還不得把她活剮,質問她師父在哪。


    算了,她還不想那麽早樹敵。


    為了以防萬一,她權當沒看見。


    沒有去醫院院卿也沒有像初次那樣催趕著她,怕是把她這有名不副實的副醫生給拋在腦後了。


    正好,也落得個清閑。


    吃飽喝足過後,在電腦上大概查了賬戶餘額還有多少,大佬給她的那張卡她一直沒用,不想欠人情,也怕用了以後負債累累。


    等日後,一切事情水落石出,塵埃落定,“未灼灼”迴來了她就把卡還給他。


    選擇就交由他來定奪吧。


    隻是,她的心應該拿不迴來了。


    心動這玩意兒真的是像在人的心上紮了根似的,日漸增長,此生難換。


    時針指向四點鍾,周末敲門。


    未灼灼氣閑淡適拉開了一條縫,垂著眼皮,懶懶地說:“城堡去倉庫監督員工發貨了,你晚上七點再來。”


    說罷,就想把門給“啪”地甩關上。


    周末眼明手快用手抵著門,看著她,一副“我找你”的眼神。


    未灼灼微微錯愕,眼角直抽抽跳。


    周末一臉帶笑,說:“再去走一趟於府如何?就今晚。”


    未灼灼睨視他翻白眼,她有答應說要去了嗎?就今晚。


    “怎樣”?”周末揚了下下巴,笑容頗為神秘:“從周一那裏得到了個消息。”


    未灼灼皺眉:“什麽消息?”


    從周一那裏得知的小道消息,靠譜嗎?


    真怕又是個煙霧彈。


    “去看看就知道了。”


    周末頓時又轉身迴頭,囑咐她:“別告訴右一綠。”


    顧名思義,就他們兩個人去。


    這要說和於家淵源最大的就屬右一綠了,眼下卻說不讓他知情,周末在搞什麽鬼。


    萬一被右一綠知道了,他那性子還不得氣到炸毛,綠發都能變青嘍。


    周末心裏所想的,並沒有未灼灼想得那麽複雜,不告訴右一綠,純是秉著“人少,省麻煩”。


    ……


    “周周注意安全啊,你們要快點迴來啊我不想獨守空房,嗚嗚嗚……”


    童橙寶嗚嗚咽咽,像個丈夫出遠門帶兵去打仗,獨自守家等著丈夫歸來的小妻子一般。


    未灼灼眨眨眼,看著彼時在一哭一哄的那兩人,很是識趣的別過頭佯裝望天花板。


    哪是你們啊,應該是你吧。


    空房?她還兩手空空呢,真的是。


    “快點迴來啊——”


    門邊,如膠似漆的倆人拉著手,皆是滿臉的依依不舍。


    你濃我濃,誰都不舍得先放開雙方的手指。


    那捏著的對方的指尖欲鬆不鬆的。


    好一對戲精.癡情娃兒。


    “窩敲,你倆上演藍色生死戀呢啊?!?”


    自始至終,一直站旁邊當背景牆的未灼灼看不下去了,冷不丁的猛然撥高了音量出聲。


    天天吃甜得發齁的狗糧,她沒得高血糖真是強大。


    被未灼灼這麽的一下打擾,兩個人頓時從“愛意”中驚醒。


    周末驟的清咳一聲,改揉了揉童橙寶的頭:“等我迴來。”


    戀愛智商降為兒童的童橙寶:“恩,我會乖乖等周周迴來的。”


    未灼灼:“……”


    顧及一下她的感受,ok?!


    又膩歪的說了幾句話後,那分開一秒鍾仿佛都能要了對方的命似的兩人,終於才從懷抱裏出來了。


    經過三樓時,未灼灼走去右一綠所在的那一戶,剛把耳朵貼近門邊想聽裏麵的情況,突然嗖嘎的一下門開了——


    博物手裏拎著個黑色塑料袋,看樣子像是要去樓下丟垃圾。


    兩個人呆愣愣地對視幾秒——


    博物先開口迷惑的問:“灼灼姐你幹嘛呢?”


    未灼灼挺直了腰板,撓了撓後腦勺兒,咧嘴幹笑:“隨便走走,就走到這來了。”


    博物喔一聲,“那灼灼姐你先進去裏麵坐坐,我去樓下一趟。”


    未灼灼搖頭:“不了,我正好也想去樓下逛逛,一起吧。”


    放才是想探一探右一綠現在在不在家,聽博物的那副語氣應該是不在。


    周末早在樓下等著她了,看見她和博物一起下來,登時敏捷的拐了個彎順進了牆的後邊。


    等博物上樓去了,驀然滿臉黑線的走出來。


    未灼灼攤手,一臉無辜。


    她哪知道那麽適逢,隻是趴個牆門,湊巧博物從裏推門而開。


    周末眼睛斜著她,哼一聲。


    兩人也話不多說,徑直奔向於府。


    聽說於府最近有不少下人陸續辭職,連工資都還沒有等結算出來領到手,就連慌帶逃般的走人了。


    於是,從夜裏望去,於府現在燈火不似之前他們來時那般通明,四周也渲染著一股冷清的氣息。


    “爬牆進去吧。”周末提議。


    未灼灼抬頭看了眼足有八米高的牆,當即愣住,雙手叉腰,深吸出一口氣,說:“你以為我會輕功啊。”


    也不知怎麽迴事,那次他們來時明明沒有這麽高的圍牆的。


    新建的?就是為了來防他們?


    大門兩邊各高懸著燈籠,散發著幽幽的亮光。


    周末一臉像看傻|逼的表情:“是讓你爬到牆頭,再翻越過去,沒讓你飛。”


    再說了,你會飛嗎你。


    未灼灼矢口莫辯,掃了眼地上被傾灑下來的月光,照出的自己的影子輕聲問道:“咱們這樣私闖民宅真的好麽?”


    周末鄙夷:“之前你闖得可嗨了的時候怎麽不說?!”


    早幹嘛去了!!


    言下之意,那次不說,這次怎麽就說了。


    私闖民宅?


    那哪是民宅,“龜”宅好不好!


    未灼灼選擇閉嘴,說的越多理虧的還是她。


    銀色的月光下,兩個身影在奮力的蹦躂想跳上牆,開始是小小的幅度起跳,都是動作盡量輕一點,怕動靜太大驚到裏麵的人,得不償失。


    未灼灼鼻尖泌出細細的汗,很是埋怨:“主意是你出的,來之前你怎麽不帶上把梯子。”


    周末也沒好到哪裏去,被這麽一說更沒好氣:“我哪知道人家會把牆砌得這麽高。”


    未灼灼無語的掐了掐眉心,退後幾步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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