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未灼灼滿頭黑線快要退出群聊之時,一大堆消息又像水龍頭的水一樣噴湧而出。


    【我知道你想問的是如何一夜暴富。】


    【怎樣才能讓帥氣多金又眼瞎的小哥哥看上你。】


    【疑惑遇到的怎麽都是沙裏雕氣的人。】


    【噓,天機不可泄露。】


    【你命裏缺故事…………】


    真是稀奇,缺故事?


    你咋不說我命裏缺錢咧?


    未灼灼越往下翻看越無語。


    【我想問你們一個事,你們人人都知道的。】


    $$♀:【我們不是人人。】


    有個艾特了未灼灼:【問來看看。】


    【你們之前的頭像不都是黑的嗎,怎麽現在變成了粉萌的小人兒?】


    還都是一個係列的,都認不出哪個是哪個。


    【對於這個問題,我們也想知道。】


    手機前眉角抽了幾下的未灼灼:“…………”


    【你問群主去吧。】


    【幫你艾特一下。】


    兩個好心的群友幫她把群主艾特了出來,名字起得也很不正常:滾……


    僅僅一個滾字,未灼灼也能感覺到此人是個非常不耐煩的人。


    群主帶著妖嬈的氣息登場,各群員瑟瑟發抖不敢吱聲的同時窺著屏。


    滾:【不用問,問就是少男心未泯。】


    未灼灼揚了揚眉,慢悠悠的打著字。


    【群主是個擁有著少男心的小哥哥啊。】


    群主小哥哥:【誰拉了個這麽一個沒有眼睛的人進來?】


    是在說她?未灼灼懵了懵。


    喬戈絡出現在了聊天界麵裏。


    【給你一秒鍾把這句話給撤迴。】


    群主很橫。


    【本群主打出去的字就沒有撤迴的道理。】


    喬戈絡:【我宣布所有的群員,現在立刻馬上退群。】


    消息一跳出屏幕上,群裏還真的有人在不斷地退出群。


    群主泄氣了。


    【師兄,我知錯了,我這就去把消息給撤迴去。】


    未灼灼剛想提醒他,消息已經發出去三分鍾了,不能撤迴了,結果眼睛脆生生的看見他把那條消息給撤迴了。


    這群果然是不能和正常的群比,未灼灼心想。


    少頃,那些人陸陸續續地又進了群。


    這一波非人類的操作,她表示不懂。


    【錯哪了?】


    喬戈絡問著群主,微信那頭的他邊微晃著腿邊哉哉的品茶,模樣有些許欠扁。


    邊上的阿了看了都想往他的茶裏,投進幾片被毛毛蟲啃噬得稀稀爛爛的枯葉進去。


    群主著實也是很可憐。


    【錯在沒有錯。】


    “…………”


    未灼灼不想再接著看下去了,直接退出聊天鎖屏。


    所以未灼灼也錯過了微信上,喬戈絡最後說給群主的一句話。


    【師妹你大錯特錯,錯在你剛才罵的那個人是師父。】


    群主聞言懵逼,而後哭得肝腸寸斷後悔莫及,她是真的不知道師父也在那個群裏。


    一麵悲痛欲絕的抹淚,一麵頻頻的艾特未灼灼。


    見未灼灼沒有迴複還以為她退出了群,急急忙忙的去翻看群成員,發現還在群裏才鬆下了一口氣。


    【那個人就是師父,師兄你為什麽沒有早點告訴我?】


    師父就近在眼前,她居然連個點都不知道,還當著師父她老人家的麵說她沒眼睛。


    喬戈絡:【以為你早知道了。】


    她沒有發覺能怪誰,她有見過他親自把誰拉進群裏過嗎?師父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主子?”阿了叫了他一聲。


    喬戈絡視線從手機上挪開,稍稍仰頭迷惑:“嗯?”


    阿了:“你的茶杯裏飛進了一隻蒼蠅。”


    喬戈絡一看還真的是,眼神微怒:“你為什麽要告訴我?!”


    “這是師父第一次獎勵我時給我的降槐,我很寶貝很珍貴的啊。”


    看著被蒼蠅白白糟蹋了的一盞茶,喬戈絡心疼得要命,恨不得把那蒼蠅拍死了再拍死。


    阿了嘴角抽動默默翻白眼,內心戲很多。


    知道寶貝珍貴,你還一天天的拿一大把一大把出來沏茶。


    …………


    一個人悠悠地走在街頭上的未灼灼,被突然衝出來的一女孩給攔住了。


    人有些眼熟,未灼灼皺眉:“找我?”


    女孩點頭:“姐姐你還能幫我輔導功課嗎?”


    未灼灼頓時想起了這人是誰,叫白惠,即將快高考的學生黨。


    未灼灼不答反問:“那當初你為什麽還要千方百計的躲我?現在又來,真是多此一舉。”


    白惠垂下眼皮,嘴唇嚅動:“我爺爺快不行了,所以我想好好努力一把,讓他安心的走,去了也不用再為我擔心。”


    她懂事得太晚,以至於什麽都還來不及為爺爺做,他就要啟程去另一個世界和親愛的爸媽團圓,留下她自己在這個成年的世界裏獨自紮根努力奮鬥為之而活。


    “我幫不了你。”未灼灼道。


    白惠驀地看著她,紅了眼睛:“為什麽?”


    未灼灼慘然一笑:“知識不允許。”


    白惠不明白:“你不是罔城第一雙科女狀元的嗎?你不是被號稱無人能及的學神嗎。”


    未灼灼聽著頗為尷尬,幹巴巴地揚著唇角,暫時想不出來該以怎樣的措辭來說才好。


    在白惠目不轉晴的盯看下,未灼灼隻想打馬虎眼的哈哈著,奈何事實不讓她這樣做。


    她問:“你信鬼神嗎?”


    白惠迴得很直接:“不信。”


    未灼灼:“…………”


    那還要她怎麽接著往下說,說出來人家還不得拿她當神經病看待。


    “你再去找一個更專業更靠譜的補習老師吧,”未灼灼隻是一歎:“錢的問題不用擔心,我會解決。”


    白惠一臉錯愕的表情,直直看著她。


    未灼灼再接再厲胡瞎八扯:“年紀大了,記憶力衰退了,退到現在隻能數數數,可能教不好你,所以……”


    “啊?這是不可能的吧?”白惠除了驚愕還是驚愕,“多多少少還是會記得的吧。”


    “真的不記得了。”未灼灼說得口幹舌燥,嗓子眼都要冒煙了:“這樣吧,我身邊正有一位貌似學習還挺強的學霸,我幫你問問他哈。”


    白惠也沒有那麽多的要求,隻要是知識到位,講解清晰就行,剩下的她自己再加把力。


    白惠:“那好吧,其實我更希望是你,你以前也是我學習的偶像。”


    未灼灼:“加油噢。”


    “未灼灼”還真的是很厲害,男生女生都是她的偶像,做人能做到這份上也是不白走這一遭。


    和白惠在街上分開後,未灼灼立馬迴了小區,一口氣直跑上了三樓。


    敲了門,裏麵的人很快就裏麵推開了門,是個腦袋上戴著兔子發箍的右甜甜。


    “仙女姐姐,你是來找我哥哥的嗎?”甜甜聲音軟糯糯地問著未灼灼。


    “我找他幹什麽,我找的是博物哥哥。”


    未灼灼伸著脖子左看右看,沒有看到博物。


    甜甜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播放著天氣預報。


    “他和哥哥出去了。”


    未灼灼震驚:“就留你一個人在家啊。”


    這倆人幹什麽去了,居然把一個孩子扔在家裏,太不像話了。


    甜甜一副大人的模樣說道:“我已經在慢慢地長大了,不久後就能自己照顧自己了。”


    奶裏奶氣的話音剛落,她的肚子便咕嚕咕嚕地響了起來。


    未灼灼忍著笑:“餓了?”


    心裏卻在想著:他們這是出去了幾個小時?都把孩子給餓著了。


    最後未灼灼帶著甜甜上了四樓,自己紮起了高馬尾,戴上了圍巾親自下廚。


    這一畫麵把童橙寶給嚇了一大跳,眼神閃過一抹遲疑,最終還是決定出聲問未灼灼。


    “灼灼啊,你真的有要親自下廚的必要嗎?”


    要不還是出去吃吧,她可不想廚房冒煙了。


    “你這是什麽表情?”未灼灼嘴一抽:“信不過我的廚藝?”


    童橙寶笑嗬嗬:“信,信,非常信。”


    信她個鬼,你自己的廚藝怎樣,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未灼灼拍拍童橙寶的肩膀:“是吧,信我得永生。”


    然後把童橙寶從廚房裏輕輕地推了出去,全神貫注的研究起了菜譜。


    十五分鍾後,廚房真的如童橙寶所說的那樣冒煙了,煙氣熏熏向上嗆得未灼灼邊捂著鼻子邊跑出來。


    “城堡,你先帶甜甜出去吧,我開窗疏散煙氣。”


    “那你小心一點。”


    童橙寶直接牽著甜甜出了門,在門外打了周末的電話。


    真是作死,以後專挑好聽的說,不然還不知道這仿若開了光的嘴再搞出什麽幺蛾子。


    裏頭的未灼灼看著兩個鍋裏麵,一個被煮得燒焦的魚,連帶著鍋麵也被燒得宛如黑炭火一般。


    另一個更不得了,油倒太多了,火一下子就躥進了鍋裏把菜給烤得劈裏叭啦的響,一瞬間就儼然已經是一灘黑,和鍋底有過之而無不及。


    等她把一切給解決好以後,整個人也就像脫了線的風箏,猛地癱軟在地。


    周末進來直接目瞪口呆:“我靠未灼灼,你真可以。”


    未灼灼有氣無力的冷笑了兩聲:“一般一般。”


    太廢了,幹啥啥不會,就沒有見過這種人的。


    未灼灼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當右一綠和博物迴來開門沒有看見甜甜,瘋了似的開始四處找人。


    這時,未灼灼打了電話給他說甜甜在她那,話還沒說完,博物就已經比右一綠更急的跑上了四樓。


    “博物,跟你商量個事行不行?”


    博物能聞見未灼灼身上一股濃濃燒焦的味道,眉頭微蹙拉著甜甜離遠了一些。


    “別這麽客氣,你直說就是。”


    未灼灼自然也是瞧見了他這個看似不經意的動作,也不在意隻眉梢輕挑了挑。


    “你最近這段時間沒什麽事吧?我想讓你去幫一個人輔導輔導她的學習。”未灼灼說得賊兮兮,眉眼笑得彎彎。


    她聽右一綠說過,博物已經早高考完了,成績那是相當的很牛氣。


    博物聞言思考了片刻,輕輕地點了點頭:“可以。”


    反正他現在沒有什麽事,平常也就看著甜甜,做做飯什麽的,距離複學還有半年多。


    又是灼灼姐拜托的,那自然是能幫得上忙就幫。


    甜甜不樂意了,拉著博物的手臂搖晃:“那以後不就是不能和甜甜玩了嗎?我不要,我也要去輔導輔導……”


    話聽得一半懂一半不懂的甜甜,不管不顧委屈了起來。


    童橙寶笑道:“那輔導學習什麽的一點都不好玩,姐姐帶你去遊樂場玩好不好呀?”


    猝不及防的一聽到“遊樂場”這三個大字,未灼灼頗有些窒息的趕腳,冷氣生生的從腳底直竄上了天靈蓋,順勢打了個戰栗。


    甜甜說什麽都不聽,就要跟著博物,博物失笑不得隻好每次去給白惠輔導學習,也帶上了甜甜去。


    好在她不哭不鬧,安安靜靜的吃著零食,看著動漫,隻是小眼神時不時警惕的瞄著白惠一眼。


    “壇主,金迷這小子已經睡了好幾天了,要不要我叫醒他?”


    小區的一顆大樹下,紙醉有些無語的瞥了還在樹上睡得正香的金迷。


    未灼灼抬手製止住了他,眸色微溫:“再讓他睡一天吧。”


    話來金迷真的能睡上天昏地暗,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翻身都不摔下來的,真神奇。


    紙醉正色道:“壇主,能否問你件事?”


    未灼灼略顯驚異,向來都是她問別人,沒想到也有別人問她事情的一天。


    “你說。”


    “你認識趙忘川嗎?”


    未灼灼掃了紙醉一眼,一副苦惱的樣子,像是對於這個問題有些難以迴答。


    “算……算是認識吧。”


    紙醉說:“我查到他和一個叫元新棉的女人關係不淺。”


    元新棉?


    未灼灼仔細迴想了一下,記憶力裏好像是有這麽一個叫元新棉的人。


    “然後?”未灼灼問道。


    紙醉眼神犀利:“於宇洋的死,八成和他們有關。”


    上次於寥青來找壇主,他都瞧見了所以這才貿然的去查了查,沒想到還真的被他給查出了個蛛絲馬跡出來。


    未灼灼一驚,壓低了聲音:“醉子你確定?”


    為了於宇洋這事,於寥青成天到晚的跟蹤她,她以為她自己隱藏得很好,但早都被她知道了,隻是懶得說而已。


    紙醉篤定:“可以一查。”


    他們的壇主可不能被人給冤枉了,好查歹查也要給它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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