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灼灼摸著額頭恍惚的坐起,看見床邊有卜心留下的小紙條:主人,千帥說讓你獨自磨練,卜心以後不能再時時刻刻的跟著你了,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卜心要去把終身大事給解決了,主人祝我好運噠。


    字跡像印刷廠印出來的一樣,板板正正。字還挺多,她看著她就兩眼冒金星。


    未灼灼:“……”


    仙男大佬何時和卜心說的這話?


    這不是相當於把小心這個通今博古的小仙女,硬生生的把她從身邊給拉開了嘛,太不地道了吧。


    別以為你仗著你劍眉星眸,齒白唇紅,你就可以拿來當優點揮霍。未灼灼在內心憤懣地道。


    “壇主,方才有個長得似瓷娃娃的女人來找壇主,她是誰?”


    紙醉和金迷的聲音隔著窗戶傳了進來,語氣滿是濃濃的困惑不解。


    誰知壇主反問他們:“你們不認識?”


    她還以為他們是同一路的呢,那這麽說的話,他們是兩夥人。


    金迷:“不認識,之前沒見過。”


    “壇主,所以她到底是什麽人?”紙醉又把問題給問了迴來。


    未灼灼也想具體的知道卜心還有仙男大佬、喬戈絡、衍塵院卿什麽的,都是什麽身份什麽人。


    她隻知道他們個個都不簡單,不是普通人,會上天入地,還會閃現無所不能,別說是摘星他們連月亮都能上去。


    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他們全都認識她,而她不認識他們。


    不對,準確來說,他們認識的是那個自從她“向新生”來到這裏的一刻起,已經不見了的“未灼灼。”


    從頭慢慢的捋了一遍,重大發現的事情啥也沒捋到,捋了個寂寞。


    說白了,那些都不關她毛事,她就是純屬誤打誤撞成了另一個“未灼灼。”


    她現在嚴重的意識到了她是個啥了,是個極其悲催的炮灰。


    沒錯了,擋炮還擋灰的那種。


    “我也不清楚,隻能告訴你們她不是人。”未灼灼把紙條折好放進了抽屜裏,聳肩攤開的道。


    紙醉和金迷狐疑的互看向對方遞了個眼色,眼神裏含有難以置信之意。


    這就很迷了,他們明明聽見那女人叫他們壇主的稱唿是主人,還一副跟壇主是舊識已久的熟稔感。


    他們剛剛用法術查探了一下,結果從她的身上什麽也查不出來,離譜又神秘得很。


    右一綠真的是愈發往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三魂七魄派讓未灼灼遲點去不成,又搞幺蛾子轉了個方向。


    晚上九點多,右一綠興衝衝地去找未灼灼,話隻說了一半,就被未灼灼無比嫌棄的“砰”地一聲給隔絕關在了門外。


    右一綠:“……”


    “未灼灼你叛變了,你棄甲曳兵,你始亂終棄,你不愛我了……”右一綠一邊拍著門,一邊唿天搶地。


    用了一連串的你,措辭讓旁人聽了不由地想歪,誤會極大。


    右一綠的哀嚎聲讓房內聽得清清楚楚的童橙寶,不禁愕然的問著另一邊翹著腳吃著葡萄,昂然自得的未灼灼:“怎麽迴事?”


    “找我去於家我沒有答應,所以……”未灼灼沒在說下去,不過下半段意思再清楚不過。


    所以接下來就演變成了右一綠那戲精,在門口外麵導了一出自導自演的戲。


    童橙寶又再度問道:“去於家幹什麽?”


    前些日子不是躲於寥青都唯恐避之不及嘛,怎麽突然又改想法了?


    未灼灼捏了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拋進嘴裏:“殺人放|火,他刨坑我埋|人。”


    瑟瑟發抖的童橙寶:“……”


    認真的嗎?


    “咱是好市民,這事咱不能幹,知道嗎?”童橙寶見狀苦口婆心的勸說著未灼灼。


    未灼灼神色淡淡,搖曳生姿的眼眸看著動漫:“可他們不是好人。”


    這個的確是個大事實,童橙寶無言以對。


    “那咱也不能這麽魯莽啊,對不對?那樣做豈不就是和他們沒什麽兩樣了嘛。”童橙寶真心希望她別幹傻事,她就她這麽一個朋友。


    未灼灼目光從動漫上移開,對上童橙寶一臉緊張的表情,眨眨眼睫,忽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騙你的啦,他就是找我去暗中觀察一下於家現在是個什麽局勢而已。”


    童橙寶臭著個娃娃臉,一點都笑不出來,丫的浪費她的表情。


    童橙寶翻著白眼瞥了她一眼:“世界欠你一個奧斯卡。”


    就她那顏值那身材那收放自如的精分,不進娛樂圈領獎可惜了。


    “有沒有無所謂,奧斯卡自在心中。”未灼灼捧著臉樂不可支。


    童橙寶驚呆的眨眨眼,娛樂圈就缺她這樣自信永在心中的人才。


    “未灼灼你大爺的,不去小爺自個去,哼~”右一綠拍門拍到手酸,聲道十足的懟著門喊著裏麵的未灼灼。


    轉身胸口起伏氣唿唿的喘著氣,暴躁的吹了一下額前的薄碎劉海。


    沒事,他找他那幫一直對他忠貞不渝的手下去,真是世態炎涼,但人來茶可溫。


    “右先生,能否捎上我一個?”


    欲要邁下樓梯,隔壁對麵的門打開了,裏麵走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喜眉笑眼的出聲叫住右一綠。


    右一綠記得他,之前來找過未灼灼見過一次麵。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捎上我不太熟的人。”


    右一綠當然知道他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直接態度冷硬的拒絕了他。


    不過,他確實是不太喜歡和不熟的人一起搭檔,尤其是在對對方一無所知的情況下。


    周末顯然也沒想到他居然這麽直言不諱,挑了下眉毛,眼神帶著一抹興味的看著右一綠:


    “那如果我說,我能幫你叫上未灼灼一起呢?”


    右一綠登時眼睛閃著亮光,隻一瞬又黯淡了下去,眼神犀利的看著周末:“你這麽做是為什麽?”


    難不成他和於家也不合亦或是有什麽不軌的企圖?


    還是其中另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斷然還不會蠢到相信他,目的隻是單純地去湊個熱鬧而已。


    周末嘖了一聲,唇角上揚:“還能因為什麽?無聊唄。”


    右一綠:“……”


    直覺告訴他說辭越輕鬆簡單,其中貓膩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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