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揚目視前方,嘴角輕輕地上揚:“怎麽會,我可是很是相信你的為人,你不可能做出那種事。”


    遼漫漫聞言愣怔了下,眼神頗為震驚的注視謝揚。


    果然是未灼灼的朋友,三觀都很正。


    “你不會是對我有什麽企圖吧?”遼漫漫一臉狐疑的瞅著他。


    這謝揚要說對她完全沒有那種意思,她是千百個不相信。


    謝揚輕笑出聲,眼角還留有笑意的迴頭瞥了遼漫漫一眼:“圖你現在臭名遠揚?還是圖你那成千上萬的黑粉?”


    渣名在外的遼漫漫嘴角狠狠地抽搐著:“……”


    “圖我貌美無雙。”遼漫漫撥了撥額前的發絲。


    謝揚不置可否的挑了下眉毛,點點頭的看她:“嗯,我確實是圖你的美貌。”


    他一開始還真的是被她的樣貌很吸引了,然後最後發現她的靈魂也挺有趣。


    遼漫漫睫毛顫了幾顫,無語凝噎。


    把臉轉向車窗邊,捏了捏眉心,懶得再搭理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謝揚無聲的笑了一下,也不再新開話匣子,全神貫注的開車,同時也偶爾瞥遼漫漫一眼。


    ……


    “未灼灼,你這是要搞什麽cosy嗎?”


    右一綠在視頻那頭,無情的嘲笑了起來。


    未灼灼:“……”


    媽的,真想把他的頭打爆嗷。


    未灼灼戴著黑色的禮帽,穿著一身黑衣,外頭還配了件同色係鬥篷,臉上還塗抹了些黑色的海底泥膜,還粘了個八字胡。


    這一裝扮差點把甜甜給嚇哭,右一綠卻不同,捧腹大笑笑得很歡,就差就沒在地上打滾了。


    一雙邪氣的大眼睛,愣是被他給笑得擠成一條縫。


    “還不都是因為你,於寥青現在在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我,出門還得靠喬裝打扮才能不被抓到。”


    未灼灼咬牙切齒的瞪著視頻中的右一綠。


    “怪我嘍?”右一綠聳肩咂舌,模樣很是無辜:“憑本事惹上的,怎麽能把罪全拖到我一個人身上。”


    話音剛落,又不禁在內心道:確實是怪我。


    要不是因為他,未灼灼也不會得罪上於寥青不是。


    不過說到底還是怪未灼灼,誰讓她認識了他,不認識不就沒那事了嗎。


    經過心裏一番思量以後,右一綠對未灼灼前一分鍾濃濃的負罪感消失得蕩然無存。


    就是這麽神奇,就像那二月的天。


    未灼灼沒心情和他貧嘴滑舌:“少廢話,找我什麽事?”


    有事就打電話說事,還給她打什麽視頻磨磨唧唧的說一大堆,一個重點都沒說到。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右一綠雙眼狡黠地笑眯眯了起來。


    未灼灼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廝能不能別笑得那麽猥瑣?!


    真是白白糟蹋了他那一張俊臉(小白臉),嘖,人無完人。


    未灼灼:“所以,你想搬迴到小區裏住?”


    這個想法有點在死亡的邊緣瘋狂的試探,還是別了吧。


    “賓果。”


    右一綠打了個響指,向未灼灼隔空拋了個無比騷的媚眼。


    未灼灼猛地寒毛卓豎,用手搓了搓手臂。


    “我勸你還是別作死了,老老實實的待在你那山腳下打遊戲吧。”未灼灼看著他嫌棄的道。


    人多目標大,很容易就被於寥青給找到。


    再說了,周末那愛寶奴再三反複勒令她,不能讓童橙寶陷入危機四伏的險境當中。


    童橙寶要是少了一根頭發或者是破了點皮,那貨揚言就要把她扔進火葬場裏去給燒成渣渣。


    被威脅了的未灼灼有口難言啊,隻能哭唧唧的做保證不會讓童橙寶受到一丁點傷害。


    “遊戲都打膩了,再說了,我也不能一輩子就這麽下去吧?”右一綠歎了一口氣,癱在沙發上。


    在他身後玩著的甜甜用小熊抱枕砸在了他的臉上,得逞了的甜甜笑嘻嘻的轉身跑走去找博物去了。


    被埋在大大的抱枕下的右一綠,鬱悶得要死。


    連以前跟他最親,嘴裏一口一個甜甜的喊著“哥哥、哥哥”的妹妹,也不再愛他,對他心存不滿了。


    失寵了失寵了。


    “不說了,我還有事。”未灼灼拋下這麽一句話,就利落的就把視頻給切斷了。


    真是傷腦筋。


    未灼灼斂下眼眸,整了整衣服,隨即悄悄地從窗戶上探出個腦袋,美眸往樓下四處張望了一下。


    發現沒什麽可疑人物,一直緊繃著的心情這才稍稍好轉了一點。


    “灼灼,又要出門?”童橙寶看見她那一身不倫不類的裝扮,不由地有些辣眼睛。


    “害~”未灼灼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放到嘴邊,生怕沾到了胡子,吩咐著童橙寶:


    “城堡,最近這段時間,沒什麽太重要的事的話,你就別出去了。”


    童橙寶點著頭,於寥青的事她也是知道的,為了不給未灼灼添亂,她能不出去就則不出去。


    “那你出去的時候小心一點,早去早迴。”


    “歐了。”


    未灼灼滿臉笑容的比了個ok的手勢,旋即到玄關處開門走了出去。


    走到二樓時,聽見門下有腳步聲傳來,未灼灼登時心口一咯噔,連跑帶逃的想折返迴去。


    “壇主,那是小區的人。”


    金迷再一次突然冷不防地,開口提醒著她。


    未灼灼還是有些不適應紙醉和金迷的存在,每次他們都會毫無征兆的出聲,嚇得她內心一顫。


    “你們下次說話前,能不能先給我點提示?”未灼灼捂著胸口,很是無奈的和紙醉和金迷商量著。


    紙醉:“怎麽提示?”


    他很認真的問著壇主。


    膽小的壇主:“……”


    “額……就給點不易讓人受到驚嚇的那種提示。”未灼灼瞳仁向上望,食指點了點臉上的假胡子。


    “突然現身的那種嗎?”金迷撓頭,頗為呆萌的開口道。


    未灼灼的太陽穴“突突”地抽跳個不停,一副絞盡腦汁的想說出個,能讓他們瞬間秒懂的方式說出來的表情。


    “在空氣中畫個字吧?”未灼灼想了半天頓時笑道。


    這種好像能降低一點驚嚇的程度,可比那冷不防的出聲和突然的現身來得和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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