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輛價格不菲的車離去,未灼灼直歎氣,最近這是加微信加上頭了。


    搖頭歎息的剛要轉身,就被人在後頭用一塊棉布給捂住嘴,嚇得她瞪大眼睛,直嗚嗚嗚叫,立即就用手肘往那人的腹部打過去。


    被打的那人眼神一狠厲,捂著未灼灼嘴的隨即加大了力度,不過一會兒她的意識便模糊,漸漸地暈了過去。


    未灼灼完全暈死過去之前,心裏暴罵了一句:“丫的,手段特麽的陰險下三濫,居然在棉布裏放了迷藥。”


    縱然氣得再不行,未灼灼也抵抗不過迷藥的藥效,隻能任由眼睛慢慢的閉上,兩隻扒拉著的手一鬆散。


    “這會兒灼灼應該下班了呀,還有,她怎麽老是卡在飯點後迴來?”


    童橙寶邊把炒好的菜一個個端上餐桌,一邊暗自嘟噥道。


    困惑不解的登微信問著未灼灼。


    【灼灼,你別跟我說你現在在上班,我知道你已經下班了,廢話少說,我煮了一大早菜趕快迴來吃飯。】


    未灼灼:【我路上碰到了個朋友,現在已經在餐廳吃了,不用等我了。】


    童橙寶皺眉看著那餐桌上的菜犯難,不早說,害她白白煮了好幾個大菜,浪費她感情。


    不過是什麽朋友?


    上次那個看著就一臉生人勿近,但是唯獨對灼灼笑得很柔情的那個超好看的男人?


    童橙寶冷笑一哼,敢情這是有了男人,連閨蜜是什麽都忘了。不氣不氣,反正她還有她親愛的周周。


    童橙寶這麽想著,隨即就喜滋滋的開門去敲了隔壁周末的房門。


    當未灼灼再次醒過來時,第一感覺就是臉上有些微涼微涼的觸感,眼眸一驚,迅速的用餘光往自己的臉頰上瞄了過去。


    一把鋒利得可以當麵鏡子用的刀,在輕輕地拍打她的臉,而拿著刀的主人正麵含微笑,然而眼神卻冷銳無比的盯著她看。


    未灼灼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拿刀的主人是誰,赫然就是上次在街道上用刀在身後威脅她的女人。


    未灼灼抿緊張的吞咽了口吐沫,脖子猛地縮了縮。


    這什麽仇什麽怨啊?


    居然能暗中蟄伏這麽多天,她是該稱讚她的毅力很強?還是該苦不堪言的為自己默哀?


    這“未灼灼”到底是何方妖孽啊?


    怎麽這麽多仇人,得罪的不僅是人,連妖魔鬼怪都得罪了個遍。


    這“未灼灼”最好祈禱別讓她見到她,不然她非得摁她的頭猛塞屎糞裏。


    “未灼灼,我留你的命夠久的了。”元新棉定定的看了未灼灼半響,開口道。


    未灼灼心下一咯噔,得,認識的。


    未灼灼揚起笑容:“姐姐,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我不是那個未灼灼。”


    蒼天可鑒,她未灼灼真的隻是一個“向新生”來的絕壁溫柔,乖巧可愛的三好學生。


    誒……就是背了點,陰差陽錯的當了另個“未灼灼”的擋箭炮灰。


    “我就算認錯任何一個人,都絕不可能認錯你,未、灼、灼。”


    那後仨字被她一字一句的從牙縫的咬出來,寒徹骨髓。


    “那我問你,你是誰?”未灼灼冷靜反問她。


    她不假思索:“元新棉。”


    “幾歲?”


    “二十五。”


    窩敲,這女反派有點萌是怎麽迴事?


    未灼灼:“……不,你不是二十五,你是二百五。”


    元新棉這才反應過來她剛被未灼灼套路了,登時跳起來衝旁邊裝水的木桶裏,舀出一瓢水來直接往未灼灼的頭上一骨碌的兜下去。


    覺得還不太夠,又舀一瓢水再次潑下去,未灼灼頓時覺得心飛揚,透心涼。


    這感覺可還行,本來就覺得有一點熱,這下總算涼快了一點,未灼灼心想。


    “我沒閑功夫和你在這瞎扯,說吧。”元新棉再次蹲下看著未灼灼:“你想怎麽死?”


    未灼灼眨了眨眼睫,被綁在身後的雙手卻在緩緩地扭動著。


    “我想你死了我再死,可以嗎?”未灼灼笑盈盈的道。


    元新棉冷笑轉身,一腳就踹在未灼灼的肚子上:“不愧是未灼灼,死到臨頭了不止臨危不懼,還伶牙俐齒。”


    未灼灼忍著腹部上的疼痛,笑容燦爛:“沒辦法,人在這須彌芥子的江湖道上混,這點心態還是要有的。”


    元新棉冷笑的讚同的點點頭:“挺對的。”


    話音剛落,她手裏的那把鋒利得發光的刀,忽地毫無征兆的插進了未灼灼的小腿肚上。


    未灼灼霎時疼得整張小臉都扭曲了,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連著腿都在不由自主的發著抖。


    少頃,腿上殷紅的血彌漫開來,將灰色的休閑褲染成一片猩紅。


    “這就很痛了嗎?”元新棉看著未灼灼疼得臉色發白,不禁又用剛拔出的刀,戳了戳她那紅得刺眼的傷口笑道:


    “怎麽會呢,我下手已經很輕了呀。”


    未灼灼痛苦得幾度昏厥過去,牙關咬緊著,隨即燦然一笑:“下手輕不輕,你自己對著你的腿刺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元新棉滿臉憤怒,目光裏布滿了狠毒、怨恨的殺氣。


    未灼灼不以為然,嘴角掛著笑,接著開了口:“還有,我見過的智障裏,你是最像的那一個。”


    這不說還好,一說元新棉騰地麵目猙獰,憎恨的瞪著未灼灼。


    下一刻,手裏的刀又再次捅向了未灼灼的那傷口上。


    媽的,這女人好狠的一顆心。


    披著人身的石頭吧?


    未灼灼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她此時此刻的疼痛。


    如果硬要說的話那就是一個字“爽”,再就是腿怕是要廢了。


    元新棉俯身湊近未灼灼,刀在她的臉上輕輕地劃來劃去:“因為你,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現在隻要把你給殺了。”


    越說到最後,她的笑愈發癲狂了起來:“一切重新開始來過,哈哈哈哈……”


    未灼灼僅剩的一點神誌,還在用力咬牙硬撐。


    大爺的,她今天若是沒交代在這的話,以後她一定也要讓這女人嚐嚐“下手不是很重”的刀法。


    還有那個……一切重新來過?


    什麽玩意?


    她當這是遊戲嗎,可以隨隨便便複盤?


    瘋了吧,真病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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