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看著她。


    其實,有時,每個人都有難處,旁人不是他們,又怎麽代替他們去指責?


    “啊!”


    王大娘輕喝一聲,低著看著身上冒出的片片煙霧,整個人都傻眼了:“我,呃,我……”


    王大娘想再說什麽,已經說不出來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已,化成片片煙霧,消散於這個山中。


    其實,我若是一早就拿出斬魂劍,要了她的命,王大河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沒得選。


    更何況對於那個王大河,我心中也是不同意他的觀點的。雖然王大昌有點色,但他至少沒有當麵把那些昂髒的話說出來。


    人性,嗬,本來就是如此。


    就算是把王大娘滅了,我這心裏也不好受,卻沒有了那種憋屈的想發火的感覺。


    山風一吹來,涼爽的我張開雙手,迎接著山風,舒適極了。


    聽說,雞尾山原先不叫雞尾山的,是叫機迴山,後來叫著叫著就變成了雞尾山。


    聽說,抗日時,民兵們把小鬼子們引入雞尾山中,民兵們出來了,而那些小鬼子卻一個也沒出來。


    有人說,是因為雞尾山中有機關,所以才叫機迴山。民兵們沒事,是因為他們知道機關,小鬼子不知道,就死在了機關之下。


    我從小就聽我奶奶說,雞尾山是一個很邪門的地方,這裏的鬼魂妖魔很多,許多人進去就出不來了,還有人說,曾看到過小鬼子們在不停的走著,卻怎麽也走不出去。


    那時我聽著,挺湛人的。


    可是如今,我卻想在這雞尾山好好的轉一轉。


    我看到了那個被王大娘打了的男鬼,他躲的遠遠的望著我,我朝他招手:“過來。”


    他抿著唇,很不甘願的朝我走來,惶恐的很:“大人,做,做做什麽?”


    我打量著他身上的衣服,是近代的:“死了幾年了?”


    “一年。”他連忙答道,“小的叫汪正華,在雞尾山探險時摔死的。”


    看他身上的傷口,倒不像是在說假話,指著下山的方向問道:“剛才那批驢友是找你的?”


    汪正華連連點頭:“嗯,是以前的驢友朋友們,他們來這裏,想找當初殺死鬼子的機關?也順便找找我的屍體。”


    我摸著下巴望著他:“屍體?死了一年也沒找到你的屍體,你倒是會挑地方。剛才下去的有一人死了,你看到沒有?”


    汪正華頹喪的點頭:“看到了,他是被毒蛇咬死的,他不甘心這樣死去,他說他要迴家看看。”


    “笨!”我冷哼,“明知道這裏死過人,還跑到這裏做什麽?”


    汪正華反駁我:“大人,話不是這樣子說的,若是說這裏死過人就不能到這裏來玩,那我們家中有人死在床上,是不是以後都不睡床了?”


    見他還這麽理直氣壯的反駁我,我更想罵他笨:“我能換床,你能換山?”


    汪正華低下了頭,低喃出聲:“每一個人選的方法不一樣。”


    我無語忘蒼天,讓他帶我去他摔死的地方看看,他的臉突的一下子就高興了起來。夜半屍語:冥王大人請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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