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過後,我擦幹眼淚問九凡:“那現在產婦鬼是虹虹?”


    九凡擰眉點頭。


    我的心一痛,閉上眼,深深的深唿吸著,對他說:“找到她後要怎麽做?”


    他的雙眼幽而深:“一是打的她魂飛煙滅,二是把她送去畜生道。”


    他這次給了我兩個選擇,我知道這是九凡心痛我的節奏。


    “畜生道總比魂飛魄散的好。”我雙眼微眯,聲音低沉。


    我和九凡做好一切準備,我不想再在我拉開背包的時候,出了無可挽迴的致命錯誤。


    虹虹的屍體直接被拉去了太平間裏,大力和老女人站在太平間門口,縮著身子你望我我推你的:“你去。”


    “那是你老婆你去。”


    “我還是你兒子呢?我害怕我不去。”


    “那肚子裏的又不是我的孩子,我憑什麽去看?”


    對了,孩子,我立即出聲:“孩子怎麽樣?”


    大力一看是我,立即兇狠起來:“你還好意思說,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大人都不能活,孩子能活嗎?”


    我也兇狠的瞪著他:“若是她說要剖的時候你讓她剖,會出這種事嗎?人渣,帶著你的錢下地獄去吧?”


    “賤人,你敢罵我兒子,我打死你。”


    老女人大喝一聲,揚手就朝我甩來,我抓著她的手,雙眼淩厲,語氣冰冷,咬牙切齒:“罵他怎麽了,我還打他呢?我是賤人?你生了渣男兒子的老女人豈不是賤人中的戰鬥機?就你這種尖酸刻薄,心靈醜陋,間接害死自已兒媳和孫子的女人,死後下十八層地獄下油鍋都是淺的,怎麽著也要把你送到餓鬼道去,讓你永世輪不了迴。”


    我現在氣的什麽話都說的出來,若不是我不會罵人,我能罵出更惡毒的話來。


    用力甩開老女人的手,抬腳對著大力踢去,力氣大的,一腳把大力踢翻在地,他撫著肚子慫了,連抬頭看我的勇氣也沒了。


    老女人一直叫嚷著,大力剛站起身來,九凡往我麵前一站,大力的腳立即抖的像麵條一樣,老女人也不敢說什麽,扶著大力跑了。


    進入太平間,找到白布上是血的那一具屍體,我輕喃著:“對不起。”


    “你不用說對不起,不是你的錯?”虹虹突然現身,她的肚子小了,屍體上的肚子卻是圓滾滾的。


    我驚道:“孩子還活著?”


    虹虹搖頭,一個小嬰兒自她的背上探出頭來,衝著我們裂嘴,我差點驚唿出聲,卻在最後一刻撫住了嘴。


    “嬰靈。”九凡輕吐兩個字。


    我抬眼看向他,想再問他,他卻對我搖搖頭,我抿了抿唇。


    這個小嬰兒,就和人間的孩子沒兩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它現在沒穿衣服。


    虹虹看著自已的身體,笑的很悲涼:“我一直都知道他很薄情,可是我沒有想到在錢與我之間,他選擇了錢,還說是我矯情,這種男人是不是該死?”


    這個時候我不敢亂說話,站在九凡身邊一動不動。


    嬰靈爬到虹虹的懷裏,她輕輕的撫摸著它的頭,對我笑:“你看我的孩子多可愛,他做爸爸的人,怎麽忍心,不救我們母子倆個?”


    嬰靈朝我們一笑,確實是一個可愛的孩子,如果是活生生的那就更好了。


    虹虹說:“他們母子欠我們的,我們會討迴來,你千萬不要跟著我們,不然我不會手下留情。”


    虹虹抱著嬰靈消失在我們眼前,而我和九凡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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