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有要事相商,這是在等什麽人?


    呂智瞬間通透了,“那我就不耽誤時間了,尚書大人,備戰是整個大越的事兒,軍器局真是忙不過來。”


    馬尚書:“???”


    這些事情,似乎跟我說不上吧?


    呂智嘿嘿一笑,“您能不能跟朝廷說說,就讓天工坊參與製造箭杆吧,坊裏的工匠有這方麵經驗。”


    生怕馬尚書不同意,呂智伸出三根手指,“我保證,保證造出來的箭杆是又快又好!”


    “你,老夫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馬尚書驢臉一拉,迴答的異常幹脆,“要錢沒有!”


    呂智:“……”


    真不愧是馬尚書,他這邊一撅屁股,那邊就知道他要拉什麽屎了。


    上奏朝廷這種事兒,工部也能辦。


    呂智若隻有這一個要求,求楊尚書就行,何必求到他馬尚書頭上呢?


    既然求到這裏了,自然是別有所圖,戶部嘛,自然是圖財。


    “嘿嘿,尚書大人,坐,先坐下。”受到偏愛的人總是有恃無恐,呂智拉著馬尚書坐下,小跑到椅子後麵施展出嫻熟的按摩手藝。


    “尚書大人,我也不圖賺什麽銀子,隻求您別讓我虧本就行。”


    “哎,往這邊點兒,用力……”馬尚書歎息一聲,“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天工坊參與製造箭杆是好事兒,朝堂上議一議,想來也沒什麽問題。”


    “啊,那怎麽?”


    “問題是戶部拿不出銀子。”馬尚書一臉無奈,“剛剛打退了吳軍,得犒賞三軍吧?


    你現在主持軍器局的武器製造,一天得花多少銀子,你也是知道的。


    再有零七碎八的,我這也實在是沒什麽辦法。”


    呂智雙眼微眯,“我也知道尚書大人難,可是我也難啊!”


    “你一個小孩子,知道什麽叫難?”馬尚書冷哼一聲,“專心幹活兒得了。”


    “不是。”呂智眨巴眨巴眼睛,試圖擠出幾滴眼淚,可惜堅挺的人品不允許他這麽做。


    “我也不是喊冤,我那軍器局的任務,您也是知道的,它根本沒有個準數兒,我這心裏著實沒底啊!”


    馬尚書微微頷首,呂智那個造箭矢的任務,他當時也參與討論來著,他是朝廷的錢袋子,萬事都繞不過他。


    為難確實是為難了一些,可他們也真是研究不出個準數來。


    誰敢說吳越這一仗要打多久?是三百萬支箭夠用,還是五百萬支箭夠用?


    “還是那句話,你就造吧。”


    呂智深吸一口氣,“尚書大人,這個我可得跟您掰扯掰扯。


    您是不知道啊,這個流水線作業,最好是分開來做,


    這個造箭頭的就光造箭頭,造箭杆的就是造箭杆,摻和在一起是會降低工作效率的。”


    馬尚書聽不懂了,特別是流水線作業這詞一出,更是一頭霧水。


    呂智暗暗偷笑,要的就是你聽不懂,這樣他才有機會把天工坊拉進來。


    你別看隻是為朝廷造箭杆,這次要是幹好了,以後工部一旦忙不過來,肯定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天工坊。


    若真是如此,呂智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到時候天工坊搖身一變,那就是和朝廷合作的軍工企業了。


    軍工企業有什麽優勢,那就不用多說了吧。


    …………


    馬尚書剛有鬆動,兵部韓尚書來了。


    兩人也沒背著呂智,這就開始談論起正事兒。


    說是張大將軍班師迴朝,已經定下封賞,進爵得勝侯。


    韓尚書這次就是來與馬尚書走個過場,商量一下迎接張大將軍的儀製規程和待遇問題。


    呂智在一邊聽了不少,沒什麽營養,唯一得出的結論就是——人和人是真的不能比。


    你瞅瞅,人家張大將軍還沒到京城呢,這邊兩個尚書就已經開始討論怎麽安頓他了。


    而呂智呢?這都求上門來了,也還是沒什麽用。


    這差距,真是天淵之別啊,不能再想了,想多了都是眼淚。


    …………


    “你小子來這兒做什麽?”韓知兵有些促狹,說實在的,就算呂智不說,他也知道呂智是來要錢的。


    戶部嘛,除了要錢誰願意來啊?


    這驢尚書茅坑裏的石頭一個,又臭又硬的,沒人愛搭理他。


    “啊,是這樣的……”呂智把情況這麽跟韓知兵一說。


    韓尚書摸摸自己的雙下巴,“這倒不難,王上會答應的,就是這活兒賺不到什麽銀子,你真的肯幹?”


    “那必須的啊!”呂智一拍胸脯,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呂家世代忠良,為國效忠向來不遺餘力。”


    “嗬嗬~~~”韓知兵冷笑一聲兒,“不給錢,幹不幹?”


    “這個,嘿嘿,工匠們也是要恰飯的嘛。”呂智伸出手,拇指與食指中指這麽一撮,“稍微意思意思就行。”


    “成,這事兒啊,我替馬尚書應下了。”韓知兵歪歪腦袋,示意呂智快走。


    呂智多機靈啊,趕緊拱拱手,“如此,多謝二位大人,小的多有叨擾,這就走了!”


    邊說邊跑,還捂著耳朵,壓根不給馬尚書說話的機會。


    就是說了也沒用,我聽不見,就是聽見了也裝做聽不見。


    √,我,呂智,今天聾了。


    馬尚書:“???”


    …………


    “韓尚書,我需要一個解釋。”馬尚書驢臉一拉,分外難看。


    韓知兵保持著一貫的微笑,“這點事兒你還看不出來嗎?”


    馬尚書一愣,“什麽意思?”


    “呂智這路子我算是看明白了,他一直拚命的把自己往朝廷身上綁,以後必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局麵。”


    韓尚書嘖嘖嘴,“有沒有覺得他這個做法有些眼熟?”


    “你是說內庫?”馬尚書一琢磨,還真有些像。


    所謂內庫,並不是穿在身上的,它的經營者是一幫王室宗親,有些類似皇商。


    他們平時就趴在朝廷身上吸吸血,一旦遇到大災大難,文武百官“逼迫”一下越王,越王“迫於無奈”就會收拾一兩個。


    原則上來說,內庫是個自負盈虧的機構,是幫助王室賺錢的,然而可能是管理者不行,也可能根本就懶得管,內庫除了吸朝廷的血,根本沒做出什麽成績。


    不過也沒什麽好意外的,躺著就能賺錢,為什麽還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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